第238章 搬山境(二合一)

  第238章 搬山境(二合一)

  陸白龜息功現在四層,境界在鍊氣初期。«-(¯`v´¯)-« ➅9𝐬Ⓗ𝔲𝓍.cⓄ𝐌 »-(¯`v´¯)-»

  若想消滅盤踞在顧清歡肺部的一團黑影,即病毒,境界至少要到搬山境初期,而且究竟有沒有用,還得試過之後才知道。

  陸白瞥一眼面板。

  他現在有十八萬功德值,提升到搬山境需要二十八萬功德值。

  根本不夠!

  他在短時間內也很難弄到十萬功德值。

  既然如此——

  陸白目光移到道具上,他決定用境界提升卡,在龜息功達到練氣初期圓滿後,直接把《龜息功》提升到搬山境。

  這樣就省去了十萬功德值,正好足夠。

  陸白想到就做。

  他先提升龜息功,用去十二萬功德值,將龜息功提升到鍊氣期圓滿。

  顧不上感受鍊氣圓滿為身子和念力帶來的變化,陸白又兌換處境界卡,徑直用了。

  面板上境界跳動,陸白現在憑藉境界卡提升龜息功,進入了搬山境。

  呼——

  徐風吹來,吹動陸白的汗毛,周圍一切變的清晰可辨。

  一縷風,一粒灰塵,一寸光,瓦上松的生長,蟲子的爬行,遠處的低語聲——

  一切都進入到陸白的念頭裡,而伴著陸白的念力水銀瀉地般延伸到二十步外,一切盡在掌握,似乎這些東西都成了他的胳膊,手臂,心念一動,就可揮指。

  這就是搬山境的力量吧。

  心念一動,山可搬,海可填。

  當然,因為龜息功的關係,陸白念力並沒有那麼大力量,而且依舊只能用於治病。

  不能用於破壞。

  陸白對此不是很在意。

  他現在目標只有一個。

  他懷著忐忑的心,顫抖的身子,在面板上移動目光,查看提升到搬山境後,龜息功在治病方面的能力。

  呼——

  陸白的心落肚子裡去了。

  搬山境的龜息功的確可以治病,治療任何因病毒而導致的病症,包括瘟疫在內。

  看來陸白的猜測是對的。

  鍊氣期的龜息功以保養身子為主,搬山境則為消滅病毒。

  他雙手合十,虔誠的拜了拜,不拜神,不拜佛,不拜先祖,只拜面板,然後狠狠的握住拳頭,「太好了。」

  陸白擦了擦眼角莫名的濕痕。

  木梯下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不一會兒,忘兒跑上來。

  方才在街上鎮定自若的她,見到陸白的那一剎那,眼淚決堤,卻又怕打擾的她娘,無聲的哭泣,撲倒在陸白懷裡。

  陸白摸了摸她的頭,「放心,一切有我呢,嬸娘不會有事兒的,我有辦法救她。」

  「真的?」忘兒抬起頭,淚眼婆娑。

  「我什麼時候騙過人。」陸白抹去她眼角的淚水。

  忘兒相信陸白。

  她又趴在陸白懷裡,搖了搖頭,把眼淚全擦在陸白身上。

  陸白制止她,「行了,行了,別擦了,你現在不是小姑娘了。」

  忘兒不懂。

  「現在是大姑娘了。」陸白低下頭看一眼。

  「呸!」

  忘兒踢陸白一腳。

  大黑牛在她後面,戴著口罩,穿著嚴實的衣服,身後背著一個病入膏肓的白狼幫兄弟。

  陸白想拍下大黑牛肩膀,表達下兄弟之情。

  奈何大黑牛太高了,他只能拍在大黑牛胸脯上。

  大黑牛抗議,「我也是大姑娘了。」

  「少扯淡,你那是胸肌。」

  陸白吐槽一句,讓大黑牛把這位病入膏肓的兄弟放到旁邊房間床上。

  說罷,陸白還順便用念力掃視他們。

  忘兒身體還好,大黑牛有些疲累,一直守在門口的於雙精神有些疲憊。

  「好了,剩下的交給我,你們去睡吧吧。」陸白說。

  於雙苦笑,「我們也得睡得著啊,陸白,我們就在外面等著,你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們?」

  陸白點下頭,不再勸他們。

  他把門關上,把燈放到床旁邊。

  陸白盤腿坐在床邊地上,深吸一口氣後,閉上雙眼,把心思沉浸在念力中,讓精神伴著念力延展,最後集中於床上兄弟肺部。

  念力如觸角,慢慢地探進去。

  肺部複雜,比線穿針還要精細百倍。

  念力稍有觸碰,立刻引起床上兄弟一陣劇烈咳嗽。

  每到這時,陸白就不等不停下來,將念力全部撤出,以免引起更劇烈的咳嗽。

  呼——

  陸白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再次耐著性子慢慢地,小心翼翼的一絲絲探進去。

  不行。

  陸白再次撤出來,看著床上咳嗽的兄弟,搖了搖頭。

  念力太飄忽了。

  陸白在當方向還行,但在精細處根本不能有效控制念力,做不到在細微處指哪兒打哪兒。

  陸白想了想,盤腿坐到床上,念力再次探出去——

  陸白依舊失敗了。

  但可喜的是,他發現,靠的越近,念力的控制越得心應手。

  而且,他還發現,念力不一定要憑空探出去——

  憑空探出去太不可控,就像獨自長起來的葡萄藤,毫無章法。但若從指間發出的話,就相當於多了一個供念力纏繞的東西。

  陸白扒開幫內兄弟胸口,把手上手套摘了,貼在漢子胸口上,緊挨著肺部,念力再次探出——

  **

  大黑牛,忘兒和於雙三個人站在外面,來回踱步。

  時間分外的難熬。

  大黑牛望下天空,天邊泛起魚肚白,又側耳聽了聽裡面,毫無動靜。

  大黑牛許多次都想推門進去看看,但在忘兒和於雙的勸解下放棄了。

  「來碗飯,再來一壇酒。」大黑牛招呼。

  她必須得分下心。

  要不然,她會被煎熬死的。

  孟知春很快端著酒菜上來。

  大黑牛低頭一看,「怎麼只有一份,三個人呢,再取去。」

  大黑牛擺手讓她去。

  孟知春委屈的嘟下嘴巴,又下去端上來兩份酒菜。

  只可惜,忘兒和於雙根本沒有心情吃。

  「不吃正好,我吃。」

  大黑牛拿起兩份酒,咕嘟咕嘟倒進嘴裡,期盼自己醉過去,這樣醒過來就知道答案了。

  奈何,大黑牛還是沒醉,甚至一點醉意也沒有。

  他們就這麼熬到了天明,熬到了日上三竿,熬到了幫內大小頭目到,李秋棠得到消息趕過來。

  吱呀——

  在所有人焦急等待中,陸白打開了門。

  「哥」

  「老陸!」

  「陸爺!」

  大黑牛等人聚過去,驚訝的看陸白。

  他臉色蒼白,雙眼布滿血絲,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渾身上下濕漉漉的,頭髮還在滴水。

  「成,成了,給,給他潤肺的藥。」

  陸白向前走一步,腿一軟,栽倒下去,若非大黑牛眼疾手快,非得摔在地上。

  「哥,你怎麼了?」忘兒一臉焦急。

  她娘已經倒下了,哥哥千萬不能再倒下。

  「不妨事。」

  陸白笑了笑,安慰忘兒,「只是累到了而已。」

  眾人舒一口氣。

  陸白現在就是他們的主心骨。

  「快!」於雙吩咐,「帶陸白去休息。」

  大黑牛一個公主抱,把陸白抱起來,向備好的房間去了,留下一堆人面面相覷。

  孟知春不敢相信,「成,成了是什麼意思?」

  李秋棠小心翼翼探頭看裡面,「你們幫主還懂醫術?」

  沒人給他們答案。

  忘兒站出來支持大局。

  她讓大部分人離房間遠一點兒,又吩咐孟知春去準備藥,她則領幾個頭目進去查看幫內兄弟病況。

  「咦。」

  見到幫內兄弟的樣子後,一個頭目驚訝出聲。

  這兄弟是他的手下,昨兒已經病入膏肓,只有出得氣兒了,但看現在——他臉色紅潤,不再咳嗽,燒也退下去。

  「好,好像還真好了。」他說。

  頭目們不約而的點頭。

  「幫,幫主,真,真能把瘟疫治好?」頭目們大喜。

  他們終於有了戰勝瘟疫的手段,他們終於不用在瘟疫的恐懼中惶惶不可終日了。

  忘兒想的更多。

  她吩咐道:「這個消息暫時不要外傳。你們也看到了,縱然我哥有救治的法子,但太耗費精力,根本不能作為治療手段。」

  幾個頭目冷靜下來。

  說的對。

  當務之急還是預防瘟疫,幫主的手段不能作為常規手段。

  他們很快打定主意。

  在準備退出去時,床上躺著的兄弟悠悠的醒轉,「我,我這是在哪兒啊?」

  一個頭目拍他肩膀,一臉羨慕,「你這小子,太幸運了。」

  幫主若早回來幾日,他兒子或許就不會死了。

  「幸運?」

  床上兄弟疑惑。

  另一頭目道:「你現在已經好了,徹底好了,幫主親自出手救的你。」

  「幫主?救我?」床上兄弟有點蒙。

  他仔細感受著自己的身體,「我好了?我真的好了!」

  他一下子坐起來,不敢相信。

  這下外面圍觀的人全聽到了,紛紛探頭看他。

  忘兒向眾頭目打個眼色。

  頭目們領會。

  他們堵到門口,「哎呀,迴光返照而已,大家不用看了,散了吧,快散了吧。」

  「啊!」

  床上的白狼幫兄弟傻了,「我,我是迴光返照,我不想死啊。」

  **

  陸白吃一點東西後,沉沉的睡了兩個時辰,然後清醒過來。

  他心裡還牽掛顧清歡。

  他剛下床。

  於雙推門走進來,見狀忙迎上來,「陸白,你快上床休息,養足了精神才能救你嬸娘。」

  陸白伸個懶腰,讓她放心,「我現在精神抖擻的很。」

  有了龜息功,他恢復的很快。

  他倒一杯茶,一飲而盡,「嬸娘現在還好吧?」

  於雙點下頭,「嗯,精神比昨天好多了,剛才醒了一次,還問起你了。」

  陸白知道,那是龜息功念力滋潤的效果。

  他讓於雙快給他準備一桌好飯。

  陸白在用罷飯後又歇息一會兒,待精神和身體狀態都達到了最好,才推門進了顧清歡的房間。

  顧清歡睡的很煎熬,不住地咳嗽讓她時不時的翻身,以至於有時候不知道睡著了,還是醒著的,喉嚨更是刀刮似的痛。

  陸白走近,念力輸入進去,讓顧清歡和緩許多。

  她神態安詳下來。

  「老規矩,你和大黑牛守門,我不出去,誰也不許打擾。」陸白頭也不回的說。

  於雙答應一聲,關上門,將外面的一切喧譁隔絕。

  陸白先查看四周,試圖尋找昨夜察覺到的非人非物的東西。

  他今日不同昨日,念力的提高,讓他察覺力更敏銳,或許可以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

  然而——

  那東西不在了。

  陸白只能放棄。

  他走到床邊查看顧清歡,見她許久沒動靜後才輕道一聲:「嬸娘,對不住了。」

  他小心翼翼的把她衣衫打開。

  奈何他實在不善解人衣,尤其是女人貼身衣服,而且褻衣的扣帶還在後面。

  陸白還沒治療,就累出一頭汗。

  「哎。」

  顧清歡悠悠一聲輕嘆,「你呀,真是笨死了。」

  陸白手一僵,臉霎時間紅了,「我,那個,我——」

  顧清歡咳嗽一聲。

  她不屑的瞥他一眼,身子輕抬,把扣帶解開,然後坦坦蕩蕩的躺在床上,輕輕閉上眼。

  唯有緊彈的潔白肌膚上,浮現出一顆顆微粒。

  「那個,我,我現在給,給你療傷。」陸白吞吞吐吐。

  顧清歡眼不睜開,「嗯,知道了。」

  陸白猶豫半晌,抬手貼住胸口,同時在心裡努力回想剛才吃的那頓白面饅頭。

  那一頓白面饅頭,真的香,精選上等小麥粉,用傳統方式發酵,在經過足時足點的汽蒸出鍋後,胖乎乎,軟乎乎的,聞起來噴鼻香,既不酸,鹼也不大,剛剛好。

  陸白一頓吃了八個,以至於現在還念念不忘,嘀咕著白面饅頭四個字。

  顧清歡聽到了,翻了個白眼,「你這麼喜歡吃饅頭,要不再去吃點兒?」

  陸白大囧。

  真當他是個吃貨呢。

  不過,經過這麼一搭茬,陸白心放鬆很多,心思慢慢地沉浸,念力以手為起點,緩緩浸潤入肺。

  在寂靜的房間裡,時間一點一滴的走,汗水一滴一滴的流。

  彎月從窗戶的東邊劃到西邊,又有日光照亮西面,繼而照亮南面。

  陸白停下來,緩緩地睜開眼。

  大功告成了!

  顧清歡在一動不動的看他,深怕打擾到他。

  「好了?」

  顧清歡再問,毋寧在說肯定句。

  她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她察覺得到病魔已離她而去,留下的只有久病初愈後的虛弱。

  陸白點下頭,「好的不能再好了。」

  兩人相視一笑。

  剎那間,南面窗戶落進來的陽光也黯然失色。

  他們安靜,享受劫後餘生的靜謐與安詳。

  許久後,顧清歡問:「你是不是特別喜歡吃饅頭?」

  陸白窘迫,「我念饅頭,那,那是為了分神。」

  「現在呢?」顧清歡問。

  「咳咳。」陸白醒悟,尷尬的縮回手,「習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