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伏法
呼。
幾人鬆口氣。
敢情剛才的動靜是耗子鬧出來的。
喵~
一隻貓在黑暗中慘叫,頃刻間消失了聲音。
接著,他們聽見有什麼東西在大口,大口的喘氣。
啪!
一聲巨響。
房樑上掉下什麼東西,砸在一傾斜放置的棺材上。
安靜片刻後。
棺材板慢悠悠滑到地上,繼而上面翻開,掉在地上。
啪!
脆響。
哇!
五個人的心弦崩斷了,他們大叫著,逃出義莊。
義莊外,幾人驚魂安定之後,互看對方,「剛才棺材開了。」
「會不會鬧鬼?」
「義莊以前詐過屍。」
幾個人為自己開脫,他們這不是膽小逃走,而是趨利避害。
「會不會是義莊年久失修,瓦片砸在棺材板上,弄巧成拙了?」一實誠的人問。
五個人安靜下來。
片刻後,提劍少年開口道:「在義莊呆著,根本不能鍛鍊人的膽量。」
另一少年點頭,「嗯,這些東西根本不是我們能招架的,有膽量也沒用。」
「對,要我說,真正膽子大的人是在見過血以後。」
「不錯,敢殺人,那才叫刺激,有膽識。」
他們決定去見見血。
在走過一條巷子時,剛好看到那小娘子在巷口翹首以盼。
他們莫名的興奮起來。
五個人上去抓住小娘子,把她拖到義莊門前,拳打腳踢起來。
倆人越說越興奮,還想把棒打的經過、刺激一併向陸白述說。
啪!
陸白一鞭子,讓他們跳過了經過。
幾個人見了血,頭腦一熱,他們膽氣更足了。
他們又把小娘子拖到義莊,用他們帶來生火的柴棒打,直到把她打死,他們才得意離開義莊。
他們覺得自己勇氣過人,是真正的男人了。
陸白蹲在他們身邊,「你們覺得,自己現在還勇氣過人嘛?」
倆人淚水與鼻涕夾在一起,搖了搖頭。
陸白起身。回到桌案上,左手提筆,蘸墨後在供狀上疾走,把他們的罪狀一一寫上去。
前世,陸白是個左撇子。
來到這個世界上,前身慣用右手,為了不惹人懷疑,他慢慢也用起了右手。
他左右手筆跡不相同。
這左手筆跡,這個世界上還沒人見過,不怕被認出來。
寫最後一筆時,陸白停下來。
「下面的那根木棒誰放的?」他忽然問。
倆人一怔。
提劍少年低下頭,「我,我做的。」
陸白點下頭,把供狀寫完,放到他們面前,「簽字畫押,我送你們去衙門。」
倆人還把陸白後悔。
現在見他這一套流程走著,心裡放下大半,爭先恐後的簽了字畫了押。
陸白待字跡幹了後,收到懷裡。
「我現在送你們去衙門,不過…」
陸白輕笑,「你們得留下點兒東西。」
「什麼?」倆人一驚。
陸白手起刀落,給了他們答案。
倆人食指被留下來。
啊!
倆人在地上翻滾,痛徹心扉的哀嚎。
「勇氣,男人,嘁!」
陸白不屑。
痛苦未完。
陸白又取出一根木棒。
「既然你喜歡玩變態的花活兒,今天我就陪你玩玩。」
他走到提劍少年身後。
「你,你要幹什麼!」提劍少年語音顫抖。
啊!
他尖叫。
他對小娘子幹過什麼,陸白如出一轍。
「真你娘的臭!」
陸白站起身,拍拍手,慶幸他選的木棒長,不然還髒了手。
現在提劍少年,可以改名提肛少年了。
提劍少年亂蹬,慘叫,生不如死。
啪!
陸白一棒子上去敲暈,結束了他的痛苦;另一少年,很快也步了他的後塵。
「便宜你們了。」陸白招呼大黑牛進來。
若不是破案的提示沒出現,陸白一定為了功德值,送他們去陰間地府報導。
倆人給他們傷口上了金瘡藥,塞了嘴巴,綁了手腳,剝了衣服,在白肚皮上寫上「殺人兇手」四個字,最後趁著夜色,把他們掛在縣衙外大樹上,供狀貼在樹幹上。
一切搞定之後,倆人把他們衣服丟了,拿了銀子和寶劍。
「痛快!」大黑牛很得意。
她打過流氓地痞,揍過無賴,就沒打過作奸犯科的紈絝子弟。
今兒終於遂願了。
「咱這算不算行俠仗義,為民除害?」大黑牛問。
陸白不理他。
他把玩著長劍,「這寶劍不錯,風頭過了,可以賣幾兩銀子。」
陸白他們往回走。
現在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他們回去休息一下,再去衙門。
夜色漆黑,星光暗淡,月光發毛。
「別賣呀,留著我們自己用。」大黑牛不同意。
故事中的俠客都是劍客。
大黑牛也想當那仗劍走天涯的人。
陸白讓她趁早死了這份心,「以你的體格,一身蠻力,不用刀可惜了。」
倆人談笑。
從一丁字路口插進一巷子。
一張詭異一笑的大白臉出現在他們面前。
「啊!」
大黑牛後退一步。
陸白瞬間握住刀柄。
他的心差點從胸膛跳出來。
他和大黑牛相互依偎著,漆黑中,恍惚中看見臉的主人是一女子,長髮披肩,一身灰衣,渾身濕漉漉。
嘻嘻~
女子發出詭異的笑。
她把雙手離捧著的東西往前一送,語氣陰森,「我的孩子就拜託給你們了。」
邪門!
陸白拉著大黑牛趕忙退出巷子。
女子理也不理倆人,徑直向巷子深處去,轉身進了一戶人家。
陸白和大黑牛小心探頭,
「瘋子?」大黑牛問。
陸白搖頭,他也不知道。
「你看清她懷裡東西沒有?」陸白問。
大黑牛搖頭。
光顧著害怕了,誰還來得及看她懷裡的東西。
吁。
陸白抹一把額頭的冷汗。
幸好是個瘋子,要是正常人看見他手裡的劍,不殺人滅口也得讓他永不開口。
「回去快把這劍埋起來。」陸白招呼。
他們快步離開了。
他們回去稍眯了一會兒,又往縣衙走。
天未亮。
在經過丁字巷的時候,他們還望了望那戶人家。
不見瘋子。
到了縣衙門口,幾個倒夜來香的人在樹下圍觀。
在他們頭上,兩位公子哥兒被吊著,一根棍子從屁股後面延伸出來,分外喜感。
阮雄他們也在。
想來有人見到後,直接報到了衙門。
阮雄他們不敢越級上報,不然縣太爺知道捕頭在值守日回家睡覺,要怪罪的。
「老阮,怎麼回事?」陸白遠遠的問。
阮雄跑過來。
「頭兒,義莊謀殺案的兇手被抓住了。」
他上下打量陸白和大黑牛。
「頭兒,不是你們做的吧?」
陸白一臉疑惑,「莫名其妙,我做什麼了,我就回家睡了一覺。」
他目指樹上吊著的兩個人,「誰抓住的?」
阮雄狐疑。
陸白昨天讓人打聽了他們行蹤,今天倆人就掛這兒了。
直覺告訴阮雄,這事兒跟捕頭脫不了關係。
但也只是直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