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附身

  第114章 附身

  砰!

  迎親隊伍的棺材板推開,迎頭砸向錦衣衛們。

  捕快躲閃不及,被砸個正著。

  錦衣衛們有功法在身,還算利索,敏捷躲過後,提著刀要殺上去。

  見陸白神勇,他們這會兒膽氣很足。

  咣!

  幾面鑼一起敲響。

  猝不及防之下,當頭衝鋒的錦衣衛被震懵了。

  幾個抬棺的迎親人,從懷裡摸出刀,向錦衣衛刺去。

  錦衣衛反應也快。

  回刀就劈。

  一刀劈在迎親者肩膀上。

  鮮血流出。

  錦衣衛一喜,見血就好,見血就說明是人,是人他就不怕。

  噗嗤!

  錦衣衛喜悅未落,化作一臉錯愕。

  迎親者悍不畏死,縱然刀劈在肩膀上,卻不痛不癢,恍然未覺,把刀送進他肚子。

  靠!

  瘋子!

  錦衣衛慌忙把他推開。

  迎親者死死抓著他,任由他刀劈,腳踹,拳打,他自巋然不動,用刀在錦衣衛肚子裡翻攪。

  直到一錦衣衛衝上來,一刀劈死迎親者。

  啊!

  錦衣衛呻吟著,被同伴拉到後面去。

  「瘋子,全他娘的…」

  噗嗤!

  一隻爪子穿過他胸膛,直接貫穿。

  呃!

  錦衣衛低下頭,見一隻手,指節長,指甲長,手心攥著一塊肉。

  噗!

  手縮回去。

  錦衣衛不甘的望一眼這個世界,倒下去。

  拉他的同伴呆在原地。

  出手的人從大紅棺材裡出來的。

  她一身紅衣,雙唇血紅,似血,欲滴。

  她把那塊肉丟到嘴裡,嚼著,猩紅的雙眼看錦衣衛,似在看獵物。

  同伴想逃,但又不敢動,怕打破現在的靜謐。

  他剛才看到她一串動作了。

  這女人從棺材出來,到手穿透同伴胸膛,幾乎在一眨眼間,他沒有反抗的能力。

  女人用拇指抹去唇上血。

  呀!

  她尖銳一叫,手朝錦衣衛伸來。

  怪物!

  錦衣衛毛髮皆豎,她的手竟能瞬間伸長,扼住了他脖子。

  呃!

  錦衣衛不能呼吸,臉憋得醬紅。

  「你們這些人,都得死,嘿嘿。」

  女子生硬的笑著,語氣就像一個惡魔,在凝視深淵時,從深淵裡對著人說話。

  噗!

  鮮血濺到後面錦衣衛身上。

  他們的同伴,在他們面前,被活生生的捏爆了脖子。

  頭帶著驚恐,從脖子上掉落。

  啊啊啊!

  錦衣衛們嚇的魂不附體,連滾帶爬往陸白方向逃。

  女子把錦衣衛殘骸提起來,血往肚子裡灌。

  咕嘟,咕嘟!

  她一飲而盡後,丟到地上,身子若紅雲,飛到巷子上,籠罩在錦衣衛頭頂。

  嘎嘎!

  她刺耳的笑著,像一頭進入了羊群的狼,即使顧不上吃,也要先殺了。

  噗!

  陸白又劈倒一個人。

  他抖了抖刀上血,回頭看著女子。

  猜測不對?

  說好的精神攻擊呢。

  陸白來不及細想,一刀劈走襲上來的人後,身子飛奔。

  在女子落地,伸手抓向一錦衣衛時。

  刀來!

  當!

  刀砍在手臂上,似砍在石頭上,蹦出火星,震的陸白虎口發麻。

  陸白趁機拉走錦衣衛。

  「去,對付送葬的。」

  陸白一人擋在他們面前。

  這些錦衣衛不帶回去,以後誰還跟他出任務。

  「你們逃不掉,你們逃不掉的,你們逃不掉的。」女子囂張的笑著。

  她胳膊陡然變成,向陸白抓來。

  陸白豎刀擋。

  女子的胳膊竟成了絲線一般,一纏一繞,纏住刀,抓向陸白胸口。

  幸好有風行。

  陸白瞬間後退。

  「你們這些笨蛋,歡迎來送死!」女子吐了吐血紅色的舌頭。

  呼!

  陸白把刀回鞘,把戒尺從懷裡抽出來。

  「我平常不喜歡打女人的,既然你逼我……」

  陸白踏前一步。

  女子故技重施,又來抓陸白。

  啪!

  啊!

  女子手瞬間縮回去,蠍子蟄了一樣。

  【成功懲戒邪祟一戒尺,功德值+5】

  【叮,檢測到目標罪大惡極,暴擊功德值10000】

  面板提醒陸白。

  地主啊!

  陸白雙眼一亮,緊跟上去,戒尺如刀,一戒尺打下去。

  啊!

  刀砍在上面都不疼的胳膊,在戒尺面前疼痛難忍。

  女子像白素貞喝了雄黃酒,扭曲著,呻吟著,疼痛著。

  「你不很囂張麼,囂張啊!」

  陸白朝著她的臀,後背,胸部,頭招呼。

  這是打鼓打順手了。

  但有一說一,這女子身子過於貧乏,不如住住姑娘敲起來舒坦。

  啊!

  啊!

  女子疼的在地上打滾。

  陸白不放過她,依舊不住地打下去,直到……

  女子身不借力,瞬間躍起。

  嘎巴,嘎巴!

  她全身關節動起來,非人般的扭曲著,頭轉一百八十度,手捏蓮花指。

  不好!

  陸白瞬間後退。

  砰!

  女子身體爆開。

  把她身邊的人迎親者炸飛出去,威力相當於一顆手榴彈。

  幸好陸白退得快。

  饒是如此,他也濺一身血。

  陸白拍打身子,把肉末兒弄走,順便查看一眼面板。

  面板顯示陸白沒殺死她。

  這都不算死!

  附身!

  陸白站直身子,左望一望,右望一望,覺得這案子越來越邪門了。

  迎親的,送葬的,此刻留下一片狼藉,狼狽退出去。

  倖存的錦衣衛們驚魂未定。

  「陸,陸爺,您,您……」他們豎起大拇指,「真乃神人也。」

  他們大鬆一口氣。

  這妖怪伏誅,案子應該破了吧。

  陸白擺下手。

  還早呢。

  不過,他現在知道沉小旗他們為什麼栽了。

  這東西比鬼嬰稍弱一點兒,至少得百戶出手才能制服。

  他要不是有戒尺,估計……

  栽倒是栽不了。

  陸白有信心跑的比她快,就是這些錦衣衛得交代在這兒。

  陸白把里正拉過來,「這姑娘是誰?」

  「鎮東頭杜家杜老爺子的女兒,他們家釀的酒非常好,古井鎮頭一號。」

  不止酒出頭,在古井鎮,杜老爺子還是酒坊生意話事人。

  「當初酒稅提時,杜老爺子曾出頭和衙門的人打交道,還,還曾……」

  「還曾什麼?」

  「還曾領頭抗稅。」

  結果被衙門抓起來。

  他女兒散盡家財,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撈出來。

  出牢後不久,杜老爺子就上吊結束了自己生命。

  「什麼時候的事兒?」

  「大概兩個多月前。」

  媽的!

  陸白記得,鎮上出現人上吊,也在兩個多月前。

  說沒關係,鬼才信。

  「當時縣衙誰辦的案?」陸白問。

  錦衣衛們不知道,知道的捕快,這會兒在棺材板下面呢。

  他們拽出來,頭都被踩扁了。

  錦衣衛們建議,「陸爺,要不,咱們出去查出誰幹的,咱們再來?」

  陸白搖頭。

  功德值這玩意兒,一次掠奪個夠才叫爽。

  一旦決定留下,陸白立刻來了主意。

  他改讓里正帶他去找一個人。

  「大頭?」

  里正不認識,但他知道乞丐一般都聚集在一座破廟裡。

  →

  他領陸白去。

  破廟離巷子不遠,出了巷子,見一條大道,往東走上數百步即到。

  這座破廟挺大,荒涼很久了,瓦上長滿茅草。

  聽里正說上任主持是一和尚,勾搭了上香的信女,被打了一頓,後來就失蹤了。

  還有廟門。

  推門進去,裡面乾乾淨淨,不見乞丐,唯有一座佛台,佛塔上泥塑的佛像盤腿,手捏蓮花,後院三座禪房已經坍圮,一尊佛像在殘垣里巋然不動。

  院中間有一枯井。

  枯井上,一株桃樹,桃花盛開。

  到古井鎮時就是下午,現在天色已晚,這破廟是少有的不掛屍體的地方。

  陸白吩咐,「就在這兒休息吧。」

  錦衣衛們同意。

  他們懶得再動彈了。

  眾人去後院拆了門框,拿到前面來,點火燒了,把身上帶著的酒水拿出來。

  陸白飲一口酒。

  不得不說,一場大戰後,飲一口酒最舒坦了。

  「現在當務之急,查明杜家女兒怎麼沾上邪祟的最重要。」

  只有找到邪祟源頭,才能把邪祟拔除。

  廟裡靜悄悄。

  外面窸窸窣窣,漸有聲響。

  一錦衣衛湊到門前看一眼,見夜幕中,一些人在廟前街上燃起了篝火。

  火光照射下,他們的身形詭異,拖長的影子陰森可怖。

  「他,他們在幹什麼?」

  錦衣衛憂心忡忡。

  刀疤臉錦衣衛瞥一眼,「故弄玄虛,咱們有陸爺在,怕他們幹什麼。」

  里正讓大家放心,「他們每天都要這麼舉行篝火一次。」

  陸白不說話。

  外面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密密麻麻,水泄不通。

  篝火越燃越旺。

  哼!

  圍著的人齊鳴。

  他們開始圍著篝火轉圈,不斷鳴叫著,拖著長長的。

  伴著他們轉圈,鳴叫。

  轟!

  篝火陡然暴漲幾丈高,快要超過前世旗杆了。

  暴漲的火焰喧騰,化作一蓮花的形狀。

  吼!

  圍著篝火的人,癲狂的叫起來,手裡舉起明晃晃的刀。

  他們面朝破廟。

  目光里似乎也閃爍著狂躁的火焰。

  啊啊啊啊!

  他們狂叫著,身體仿若藏著一頭野獸,提刀殺過來。

  砰!

  錦衣衛把門關上,「陸爺,怎麼辦?」

  「再瘋狂也是普通人,一刀砍死他們就好了。」陸白點醒他們。

  倘若再有附身,就由他來應付。

  錦衣衛們放下心。

  他們守住門,握住刀,誰要敢進來,就一刀劈死他們。

  砰!

  一人撞在門框上,簌簌落灰。

  轟!

  接著,門被撞開。

  撞門的人被後面的人踩在腳下,人們一窩蜂的湧進來。

  唰!

  刀閃。

  迎頭的人被錦衣衛劈中腦門。

  後面的人不怕,前赴後繼,向錦衣衛們追過來。

  錦衣衛都是驍勇善戰之輩。

  在巷子裡是吃了他們不怕死和邪祟附身的虧。

  現在有所提防,面對這些發瘋的普通人,還是很好應付的,刀起落間必帶走一條人命。

  噗!

  啊!

  一錦衣衛忽然後背中刀。

  「你!」

  他回頭,望著刀疤臉猙獰的臉,不可思議倒下去。

  剛穩住陣腳的錦衣衛,見刀疤臉偷襲,慌亂起來。

  刀疤臉向他們獰笑,回頭一刀,劈向始終未出手的陸白。

  唰!

  一直坐在原地的陸白動手了。

  刀出鞘。

  當!

  他的刀擋住了這一刀。

  附身的邪祟很驚訝。

  他得到的這具身體,本身有功夫,現在有了他的加成,遠超以前實力十倍。

  速度也快了十倍不止。

  陸白竟能擋住他!

  陸白不僅能擋住。

  他借擋刀之際,踏前一步,一拳打在刀疤臉胸口。

  拳鎮山河!

  砰!

  刀疤臉的衣衫盡碎。

  然而……

  嘎嘎!

  邪祟望著胸前的拳頭,十分得意,「白天的教訓你為什麼不吸取呢,我全身剛硬如鐵,你打不動的,嘿嘿,你收疼不疼,你好笨……嘔!」

  刀疤臉吐出一口血。

  啊!

  他痛苦的呻吟起來。

  拳鎮山河。

  陸白修煉時就是來打木樁和石頭的。

  縱然邪祟讓刀疤臉的身子剛硬如鐵,陸白的拳頭也可以把力卸掉,一點兒不疼。

  另外。

  鎮山河一拳下去有兩次勁。

  一次外功拳勁。

  一次內功。

  陸白把內功換位了純陽功。

  純陽功和鎮山河同屬於剛猛內功,雖然純陽功對拳法不太貼合,但一力破萬難。

  純陽功乃至剛,至猛,至陽之功。

  修煉時,就吸收陽光。

  現在面對邪祟,自然也很好用。

  【成功懲戒惡人一拳,功德值+10】

  咦?

  陸白驚訝。

  要不是剛才邪祟說話了,他還以為打的刀疤臉呢。

  不對,他打的就是刀疤臉。

  他竟把刀疤臉身上的功德值掠奪來的。

  再一想。

  陸白恍然。

  邪祟附身的女子又可以伸長胳膊,身體四肢又可以肆意扭曲,估計早就是個死人,或者不是人了,陸白打在身上,打的自然是邪祟。

  而刀疤臉是活著被附身的。

  他還有生機。

  所以打在刀疤臉身上,算刀疤臉挨了這一拳。

  嘿!

  這樣也能收功德值?

  陸白表示很無奈。

  哎。

  真是不想要功德值,也得要啊。

  砰!

  刀疤臉一刀砍過來,用的還是錦衣衛招式。

  陸白一個側身,閃過刀鋒後,一拳打在刀疤臉鼻樑上。

  見血了。

  「我也是錦衣衛,你不覺得用這招式,太敷衍?」

  陸白說罷。

  一拳打下去。

  純陽內功灌注,刀疤臉疼的死去活來。

  啊啊!

  陸白不依不饒,拳如雨下。

  純陽功在削減邪祟的實力。

  啊!

  砰!

  終於,陸白又一拳下去後,直接打穿了刀疤臉胸膛。

  邪祟消失了。

  【叮,檢測到死者罪大惡極,功德值+3000】

  陸白不以為意。

  錦衣衛手上很少有不沾人命的,更不用說刀疤臉還是趙百里挑出來的精銳。

  他站起身,尋找邪祟。

  錦衣衛們也個個風聲鶴唳,深怕邪祟找到自己。

  他們節節敗退。

  噗!

  陸白一刀劈死一個人。

  「不用怕,白天聽到聲音的人,才會被他俯身,你們誰聽到了?」陸白問。

  錦衣衛們搖頭。

  有一個錦衣衛猶豫。

  忽然,他身子一顫,舉起手中的刀,向旁邊人劈去。

  砰!

  陸白一拳打上去,直接打飛到了追進來的瘋子中。

  陸白跟上去。

  吼!

  猛虎出山!

  拳風掃過,瞬間把人流打出一片空當。

  砰!

  陸白又一拳打在錦衣衛身上。

  錦衣衛們驚呆了。

  陸爺好勇猛。

  他們一下子勇氣十足,舉起刀向瘋子們砍去。

  啊啊!

  純陽內功下,邪祟飽受烈日炙烤的煎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