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洗手間門口的洗手台邊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田糖洗手後,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妝容。
猝不及防,身邊突然出現了一抹暗影。
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那抹暗影推向一邊,然後抵在牆壁上。
田糖慌了,只覺得自己面前有一座橫著。她掙扎,喊救命,「來人啊,救命啊!救命啊!」
下一秒,她的唇瓣就被蘇航封住了。
他的吻一如既往的霸道,強勢,甚至還透著一股失去理智的瘋狂。
她在抗拒,他就禁錮著她的臉頰,狠狠的吻著她。他的長腿更是將她的雙腿分開,結結實實的抵在牆壁上動彈不得。
因為她的抗拒,導致他的動作越發的狂野,最後都弄疼了她的唇瓣。她很想用力的咬他,可是卻找不到機會。他的舌尖靈活的讓她無處可尋,這是三年後他們第一次如此親們的靠近。她能聞到他身上那清冽的氣息,似乎跟三年前一樣。唯一不同於三年前的,是他身上那淡淡的菸草味。
蘇航把這三年來空白的思念,都填到了這個吻中。他用力用心,深情而狂野,激動而又心顫的吻著她。
田糖雖然很努力的抗拒,可她還是慌的有些發揮不正常。在包包裡面摸索了好幾次,才顫顫巍巍的拿出自己一直準備著的那把水果刀,顫抖著手臂抵在他的手臂上。
那冰涼的觸感,讓蘇航渾身一個激靈。
終於鬆開了她的唇,垂眸就看見抵在自己胸口的那把刀。
他震驚,深眸中閃過錯愕和受傷。
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面,曾經纏著他要好好過日子的女人此刻居然舉著一把刀對著他?
十分鐘前,他聽喬慕深申說了那一個好消息之後。他內心其實是激動的,他覺得他們是很有緣的。他應酬時候,刻意挑選了一家距離她公司比較近的餐廳。還真是遇到她了……
可讓他難受的是,她跟莫子謙在一起吃飯。
三年前,莫子謙這個人就讓他耿耿於懷。
下面整個飯局,他都心神不寧。終於看見她出了包廂,他跟著也出了包廂。
他很想她,他跟在她身後的時候。甚至在想,她的背影,就連走路的姿勢都是那麼的迷人。
可她卻陌生到拿著刀對著他?
終於,他啞聲問,「你忍心嗎?」
田糖冷笑,手指用力。利刃劃破他的肌膚,有獻血流出來。她的手指在顫抖,甚至連心口也在顫抖。她聲線也沙啞了,「對於一個陌生人,談何忍心不忍心?我只知道,你的行為是猥瑣,我是正當防衛!你再動我一下試試看?」
蘇航眼眸中滿是受傷,嗓音更是沙啞的像是生鏽一般,「田糖,你的心究竟有多硬?三年前,你就承認你自己愛上我了。我也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愛上了你,雖然我做錯過一些事情。可我終究沒捨得傷害過你,一次都沒有!我變成植物人三年,我聽說你只去過病房一次。好像也是拿著水果刀去的,你當時以為是我派人去殺了你的孩子所以想殺我。可是那時候,我因為你的一個電話而分神出了車禍躺了三年。我清醒後,只想找回你。只想彌補你,為什麼你心這麼硬?你一個機會都不願意給我?你還拿刀對著我?」
田糖手指稍稍的用力,握緊手中的尖刀。看著他手臂上的鮮血汩汩的流出來,她的內心一片蒼夷。她的心好像在三年前出現那麼多變故的時候,已經麻木了。她顫抖著睫毛,看著他,嗓音低低的涼涼的,帶著一絲嘲諷的意味,「蘇航,你覺得你很無辜是嗎?那我呢?當年你那麼偏激的想要報復我,有沒有想過我的無辜?你說你最後並沒有真的傷害過我,可如果沒有你的報復,根本就不會有後面的事情。什麼叫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你應該懂?」
蘇航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傷口,只看著這張讓他魂牽夢繞的面孔,眼譚里滿是歉意和受傷。
田糖嘴角諷刺的弧度加大,「我也知道你是因為的電話才分神出的車禍,所以我連恨你都不能,我只能把你當陌生人。你這個人總是那麼霸道,以前你霸道的時候,我無所謂,因為我愛你。可是三年後的我,已經不愛你了。你的霸道只會讓我覺得你蠻不講理,憑什麼你想要報復的時候就報復,想要彌補的時候我就要接受你的彌補?你知不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有些傷害已經造成了,就挽回不了了!我現在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讓時間來治癒我的傷口。至於你,我的唯一要求是儘快辦理離婚手續!」
說完,她收回手中的刀子,看也不看他一眼就準備離去。
可路過他身邊的時候,手臂被他一把扯住,他的嗓音沙啞的近乎破碎,「田糖,以前我真的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好好表現的。我愛你,我不想放手。我想要我們繼續過以前的生活,溫馨而寧靜,舒適而纏綿。好嗎?」
田糖體內的那些神經已經擰成了一個麻團,她只機械的搖頭,「蘇航,放手吧!我不想再跟你在一起了,你不懂我所承受過的痛苦和煎熬。我只要見到你就會想起那些痛,所以我真的不想見到你!」
話音落下,她掰開他的手指。然後轉身,冷淡的離去。
蘇航看著自己僵在空中的手,心口撕裂般的疼痛。
又有年輕女孩子來洗手間這,看見蘇航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崇拜。畢竟這年頭,假冒偽劣產品太多了。可這男人一看就很有料,純手工定製的高檔西裝,低調內涵的鑽石名表,還有舉手投足的王者氣息。一看就像是上流社會的名流紳士那一類型的,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一看,就看見他手臂上正在流血的傷口了。美眸顫了顫,連忙上前溫柔的詢問道,「先生,你好。你怎麼受傷了?流了好多血,地上都是。需要我幫忙嗎?」
蘇航整個人身上籠罩著一層憂傷的暗雲,又像是陷入了泥濘的沼澤中。他對女孩子的話沒有任何反應,只呆呆的看著田糖剛才離去的那個方向。
女孩有些不甘心,有壯膽問,「先生,你真的沒事吧?我去問餐廳經理借個藥箱幫你包紮一下好嗎?」
她白皙細長的手指,在男人眼前晃動了幾下。
蘇航終於有了反應,他憂傷的眸光掃了一下對面的年輕女孩,面無表情。
年輕女孩不想放棄這個可以表現自己的機會,「先生,跟我走吧。我是醫院護士,我幫你包紮吧!」
蘇航淡淡的開口,「不用!」
年輕女孩唇瓣塗著櫻色的唇蜜,看上鮮嫩可人,還想再說什麼,可是被蘇航那淡漠而憂傷的眼神分分秒給秒殺掉了。
看著蘇航的背影,她不由的有些心顫。這個男人到底經歷了什麼?眼神才會那麼的憂傷?那麼的空洞?就好像她這麼個大活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樣,別說她了,甚至就連周遭一切都被藐視了。
這眼神實在是有些嚇人……
…………
田糖在回到包廂的路上,已經整理好了心情。她今天來吃這頓飯,就是為了工作。所以,她也根本沒時間傷心。
車萌萌問她,「怎麼動作這麼慢?」
田糖微笑,「補妝了。」
討論工作繼續……
車萌萌本就是個粗枝大葉的,並沒有發現她的異常。
倒是對面的莫子謙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勁,眸底一抹複雜閃過。
車萌萌去洗手間的時候,田糖心如旁騖的跟對面的男人聊著工作。
豈料,莫子謙突然遞過來一張濕巾紙。
田糖一怔,「怎麼?我嘴角有米粒?」
莫子謙溫潤的揚唇,「那倒沒有,是你的指尖有血跡。」
田糖連忙看下自己的指尖,還真是沾上了蘇航的鮮血。剛才她急著趕回來,都忘記洗手了。她有些尷尬的擦手指,解釋,「剛才在洗手間遇到了一個色狼,被我教訓了一下。他出血了。」
莫子謙還是溫潤如春的表情,「你沒事吧?」
田糖擠出一絲笑容,「當然沒有。你知道的,我動作可是很敏捷的。」
莫子謙又笑,語氣淡淡的,「沒事就好。」她言不由衷的謊言,他並沒有撤穿。剛才,她出去的時候。他看見蘇航也經過包廂門口,似乎是跟著她一起去了洗手間的方向。所以,他能猜到發生了什麼,只是面對著驕傲的她,他不忍心拆穿。
他的眸光在她的臉上身上手臂上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番,直到確認她並沒有受傷,他才將注意力重新轉移到工作上。
…………
下午,田糖約了律師事務所的李律師想要具體談一下離婚事宜。
最近蘇航在她生活中出現的頻率很高,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她的心態。她好像越發的暴躁,越發的難以平靜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所以,離婚這件事迫在眉睫!
李律師是她大約五天前就約好的,這次她直接來到李律師的辦公室。
他的助理在聽她報上自己的名字和預約時間後,眸光有些複雜的看了她一眼。
田糖有些不解,「怎麼?李律師臨時有事嗎?」
年輕助理連忙搖頭,「那倒沒有。我先帶你進去!」
田糖走進李律師的辦公室後,終於明白剛才助理為什麼用那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她了。
就連李律師本人也是用一種複雜的,躲閃的眸光看著她,一臉的抱歉,「很抱歉,田小姐。我之前忘記了自己的檔期,我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真的是沒辦法再接你這個離婚官司了。」
田糖看他躲閃的眸光就已經猜到了一些什麼,她微微蹙眉,壓低聲音問,「李律師,我不是三歲小孩。你們律師的工作檔期應該排的很謹慎,所以忘記檔期這種藉口真的太小兒科了。所以,我想知道你真正拒絕我這起案子的原因是因為有人在背後給你施加壓力嗎?」
李律師嘴角尷尬的抽了抽,還是一臉的抱歉,「對不起田小姐,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真的是因為助理工作疏漏檔期已經排滿,所以接不了你的案子了。我只能說很抱歉,還希望田小姐另請高明。」
就這樣,田糖先是被婉拒,然後又被下了逐客令。
而她再試著聯繫所里其他這個領域的律師時,都被各種理由給婉拒了。
所以,她悻悻然的回到了公司。
當車萌萌看見她這麼快又回來的時候,詫異的問,「怎麼?這麼快就談好細節了?」
田糖蹙眉,「沒有,吃了律師無數次的閉門羹。」
車萌萌關上辦公室的門,一臉驚悚的看著她,「那啥……該不會是蘇航給那些律師施加了壓力吧?這男人也太腹黑了吧?為了不離婚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田糖深呼吸,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算了,早知道不會這麼順利了。別提他那個人,我不愛聽。」
車萌萌立刻點頭,「好,不提不提。只是,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不然我試著幫你聯繫聯繫其他的律師?或者,我們在我們的朋友圈裡搜尋一下這方面的人脈?看看有沒有熟悉的律師?」
田糖搖頭,「還是算了。喬慕申這三年將蘇航集團的勢力不斷的擴大,估計a城的律師沒幾個不忌憚蘇航的。我們貿然去找身邊的熟悉人,豈不是無端的為難別人嘛。」
車萌萌想了想,這倒也是,她非常傷腦筋的問,「那你可怎麼辦才好?你一心想要離婚的,協議離婚是不可能的。人渣男那邊是死都不會同意的,只有訴訟離婚這條路可選了。可訴訟離婚,連律師都被他秒殺了。我們可咋整?」
田糖想了想,澄清的眸底閃過一絲亮光,然後打開電腦,「萌萌,你去幫我找一點有關這方面的資料過來。我自己在網上再查查資料,我自己給自己當代理律師。」
車萌萌笑了,「還是你聰明,這也被你想到了。我馬上就去幫你準備資料。」
一個星期後。
幼兒園。
年輕的女老師在帶著孩子們做課外活動的時間內,突然發現小安安不見了。
她就是跟旁邊的保育員溝通一下午餐的問題,一眨眼小安安就不見了。她在附近找了幾圈都沒發現她的小身影,又問了其他小朋友也沒看見小安安。
她可急壞了,發動了所有的老師幫著一起找,還是沒有找到。
她在尋找小安安的過程中,早已嚇的臉色慘白一片,她嚇的連手機都拿不穩了。嘗試了好幾次,電話號碼都撥不出去。
最後還是旁邊的女老師幫著她撥通了田糖的電話,「餵……是田心的媽媽嗎?」
田糖一接到這通電話就開啟了緊張模式,她的神經一下子都攪合在了一起,「怎麼了?我是。」
女老師下一秒就哭了出來,「田心媽媽,小田心不見了。她不見了……」
田糖當即就嚇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什麼?你說什麼?安安不見了?到底怎麼回事?她怎麼會不見的?」
老師嚇的語無倫次,「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找不到了……我之前還跟小朋友們說了不要亂跑。我找不到她……」
田糖心跳砰砰的亂顫著,她努力的壓制住內心的慌亂,「你先看看監控,你先找一下。我馬上就到……馬上。」
掛了電話,她眼前一陣眩暈。
車萌萌不在公司,出去辦事了。
她顧不上喘息,抓起車鑰匙就沖了出去。
她直接開車去了田心的幼兒園,老師見到她的時候,臉色慘白,一個勁的道歉,她顧不上這些,「監控查到線索了嗎?」
年輕老師哭著點頭,「在查,園長正在查……」
田糖直接去了機房,園長已經將田心失蹤時候的那段錄像找了出來。
然後,她就看見是小安安自己趁著老師不注意的空蕩。爬上了一輛負責給學校送水果的三輪車,然後躺在裡面。躲過了老師和小朋友們,包括門衛的視線,跟著那輛三輪車出去了。
田糖有些目瞪口呆,她萬萬沒有想到是小安安自己偷偷溜出去的。她深呼吸,轉眸看著園長,「麻煩你,趕緊聯繫一下這位三輪車的主人。我很擔心我女兒。」
園長立刻聯繫了三輪車的主人,「你好,我們幼兒園有一名小朋友跟著你的車離開了。請問她現在是跟你在一起嗎?」
三輪車的主人搖頭,「沒有……」
田糖慌了,一下子就將園長的手機搶了過來,「你好,我是那個小朋友的媽媽。我現在很擔心她,我女兒現在在哪裡?」
三輪車的主人氣息有些驚慌的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田糖一下子急火攻心,「你不知道?那我女兒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三輪車的主人氣喘吁吁的,一聽就像是經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是這樣的……我突然發現車上多了一個小朋友我嚇壞了。我也不知道……這個小朋友從哪裡上車的……我一早晨給好幾家幼兒園都送了貨。然後還有市場……也送貨了……我尋思著打110吧。可是我電話還沒撥通……就被一名黑衣人給掛斷了……還有一名黑衣人抱走了孩子……他們還不准我報警……事情……就是這樣的……」
聽著這樣斷斷續續的訴說,田糖的頭皮一下子就發麻了,手腳也變得酸軟無力了。黑衣人?不准報警?
她的腦海中自動浮現了蘇家老爺子上次在海邊的警告,老爺子說了要他們離婚的。如果不離婚,她的小安安就會發生意外。
而她顯然是沒能成功跟蘇航離婚,所以小安安又被抓走了是嗎?
她的安安又被抓走了?
想到小安安上次被抓走時候,哭的撕心裂肺的樣子,她就決定呼吸一陣陣的窒息。胸口好像被壓上了一塊大石頭,她都沒法呼吸了。
女兒的哭聲,還有無助驚慌的樣子,都在她眼前晃動。
她覺得自己都快要崩潰的倒下去了,可是她不能倒下去。她的女兒還等著她去救呢……
園長站在她的旁邊,看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的提議,「田女士,我們要不要報警?」雖然是小安安自己偷偷溜出去的,可是出了這樣的事情,幼兒園是需要承擔責任的。她現在跟安安媽媽一樣的擔心,真希望安安能平安無事。
田糖恍如驚弓之鳥一樣連忙搖頭,「不!不要報警!千萬不要報警!要是報警我女兒會沒命的……千萬不能報警!」
園長倒吸了一口氣,看她搖搖欲墜的樣子連忙扶著她,「田女士,那可怎麼辦?安安是被綁架了嗎?」
田糖重重的的喘息,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下意識的掏出手機給蘇家老爺子打電話,電話接通了,她慌亂的開口,「不關我的事,是你的兒子不願意跟我離婚。你如果還有點良知,就千萬不要為難一個只有三歲的孩子。你……你若是看我不爽,你儘管衝著我來……你不要為難我的安安……」
說到最後,她已經泣不成聲了,「我求你了……真的求你了……我會想盡辦法去跟你兒子離婚的。只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安安……安安還很小啊。她才只有三歲多一點,她那麼可愛,那麼無辜……你不要傷害她好不好?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只要你不傷害她……」
蘇家老爺子接通了電話之後一直沒有說話,聽到田糖這哭哭啼啼的聲音。先是沒什麼反應,最後竟嘲弄的笑出了聲。
那笑聲,就像是鋼針一樣全部都刺進了田糖的血肉當中,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氣,咬牙,卑微的近乎低如塵埃,「我真的求求你了好嗎?放了我的安安……」
然後,她就聽見電話那段傳來蘇老爺子低沉而又陰暗的語調,「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說完,再也不等田糖反應,就直接掛了電話。
田糖下意識的再回撥過去,可惜再也打不通了。
她擔心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她認定了蘇家老爺子再次綁架了小安安,老爺子的電話打不通後,她差點就瘋了。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撥打著老爺子的電話,哭的泣不成聲。
恰好這個時候車萌萌剛好打電話來,田糖接通後,哭的不能自已。
車萌萌慌了,「怎麼了?糖糖小仙女,你在哪裡?出什麼事了?我剛回到公司,聽公司的人說你臉色蒼白的抓著車鑰匙跑了出去。我不放心,你到底出什麼事了?」
田糖哽咽著,費勁力氣才說出完整的字節,「不是我……是……是安安……她不見了,她被黑衣人抓走了。她不見了……我又打不通老爺子的電話……」
車萌萌連忙安慰她,「你先別哭,別哭,等著我,我馬上就到。你現在在哪裡?」她理解糖糖此刻的心情,在這三年的朝夕相伴中。安安早已成了糖糖生命中不可割捨的一部分,也早已超越了血緣關係。也只有小安安,才能讓無堅不摧的糖糖頃刻間就崩潰。
田糖腦海中一幕幕的驚慌閃過,最後定格在一張冷峻的面孔上。她想到了蘇航,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蘇航而起的。三年前的事情是這樣,三年後還是這樣。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小安安是她的心肝寶貝啊。小安安要是出事了,她可怎麼活下去?
想到這裡,她那雙滿是擔憂的眼眸中迸發出一抹憤怒。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了,站起身,冷道,「我現在去找蘇航,我去蘇航集團。如果我女兒出現了意外,我就跟他同歸於盡!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掛了電話,她上車發動引擎,往蘇航集團的方向開去。
車萌萌也準備去蘇航集團,可是她一著急開車技能就會下降。其實,正常情況下她的開車技術也不太好。
她一邊按電梯,一遍嘀咕,「媽蛋的,氣死我了,擔心死我了!我都不會開車了,會不會剎車油門都分不清?媽蛋的,真的好抓狂!能不能消停點啊!蘇航,我真想弄死你!祈禱啊祈禱,我們的小安安千萬別出事啊……」
她語無倫次的說著,倒是吸引了莫子謙的注意。他走過來,很紳士的問,「怎麼了?需要我幫忙嗎?」他不是個喜歡多事的人,他能走過來完全是因為車萌萌提到了小安安。他知道小安安是田糖的養女,所以才會多幾分注意力!
車萌萌此刻正著急的很,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快,你開車送我去蘇航集團!糖糖的女兒出事了,她要找蘇航拼命去!你開車送我!」
莫子謙一聽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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