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上訴的結果就是何繼科的刑期變成了七年,法官承認自己之前的工作有疏漏,所以改判了七年。記住本站域名
這個結果,讓何家兩姐弟徹底崩潰了。
何雅瞳目瞪口呆的看著暈倒的弟弟被法警帶走,而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除此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在弟弟暈倒之前,她清楚的看見弟弟眼底的絕望和荒蕪。她的心好痛,心臟像是被別人揉碎了一般的揪痛著。
晚上,別墅內。
她喝的酩酊大醉,手指輕輕的搖晃著高腳杯,看著杯中暗紅色的液體,又哭又笑,喃喃的問,「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她簡直把自己變成了笑話,上訴居然讓弟弟的刑期增加了一年?那個法官不惜要承認自己工作疏漏,也要改判七年?
她不就一個笑話嘛!
她冷笑著,一杯接一杯往自己口中灌著紅酒……
別墅大門口傳來汽車引擎聲,緊接著,有人推門進來。
何雅瞳失落到了幾點,就連原本美艷的雙眸都變成了灰暗一片。她抬起眸子,看了來人一眼,笑了,「勝……你來了……陪我喝酒。」
蘇勝看見她醉成這樣,眉頭不悅的蹙緊,伸手奪下她的酒杯,「不要喝了!」
何雅瞳覺得此刻只有酒精能麻痹自己心底的痛苦了,她勾著手指頭,「給我,我要……我還沒喝夠呢。」
她又伸手去奪高腳杯,蘇勝卻直接將杯子丟在了地上,嗓音更是透著霸氣,「不准喝了!」
咣當一聲之後,有晶瑩剔透的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何雅瞳迷醉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短暫的清晰,清醒的時候,她懼怕蘇勝的怒火。醉酒的時候,還是懼怕的。她覺得委屈,覺得很無奈,淚水一滴一滴的滑落下來,哭著哽咽,「勝,我難受……你不知道我心裡究竟有多麼難受……我是一個笑話……我真的太愚蠢了。我後悔自己沒有聽你的話,不但讓自己變成了一個笑話,還害得我弟弟多蹲一年牢……」
蘇勝眼底閃過一抹腹黑,淡淡的字節溢出口,「這不怪你。」
何雅瞳抬起淒楚的眸子,看著他,「不怪我嗎?是我自己愚蠢……」
蘇勝卻堅定道,「我說了不怪你,我查到了一些東西。」
何雅瞳又清醒了幾分,「你查到了什麼?」
蘇勝嘆息,眉宇間滿是為難,「你確定想要知道?我怕你現在的心情,承受不了。」
何雅瞳苦笑,「事情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我還有什麼承受不了的?」不過,她雖然談不上多麼精明能幹,但是也不至於蠢的不可救藥。所以,她馬上就猜到了一點。
她有些激動的抓住蘇勝的手臂,「是不是這件事還是跟蘇航有關?是這樣嗎?」
蘇勝點頭,「是這樣的,我查出這次是蘇航買通了法官增加了量刑。」
何雅瞳臉頰上閃過一抹猙獰的憤怒,牙齒咬的緊緊的,眼底怒火一片,「太可惡了!這個該死的蘇航為什麼要這樣?我弟弟是想過要傷害田糖……可是最後田糖不是沒事嗎?她好端端的在蘇家養尊處優的過著幸福的生活……而我弟弟,唯一的弟弟卻要在拘留所裡面過著那種豬狗不如的生活……這樣的教訓還不夠嗎?為什麼要把人趕盡殺絕,為什麼不能給人一次機會?」
蘇勝冷笑,眼底閃過一抹冷森,「他當然不會給你弟弟這個機會,我在懷疑這一切根本就是蘇航自編自導的一齣戲。」
何雅瞳震驚了,她疑惑的問,「你……你這是什麼意思?蘇航自編自導的?你的意思之前陳婷婷那個賤女人是被蘇航自己買通的?這……這太可怕了。」
蘇勝微微頷首,「是,很有這個可能。雖然我現在還沒有證據,可很多事情都只符合這樣的解釋。你之前也跟我說了,田糖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蘇航的。可他卻甘願戴著一頂綠帽子娶了一個孕婦回來,這本身就很匪夷所思了。」
何雅瞳深呼吸,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她接著發揮自己的想像力,「所以,蘇航是因為聽信了外界的傳聞。說你口味特殊,就娶了田糖那個賤人回來。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利用田糖來絆倒你?」
蘇勝贊同這種分析,眼底閃過一絲滿意。他就喜歡這種不算太聰明,卻也不笨的女人。稍稍的引導幾下,就能按照他設想的方向去想。
何雅瞳越是分析,越覺得後背發冷,「太可怕了……蘇航那個私生子居然有這種居心?太可怕了……如果那天事情成了。你父親肯定會覺得你丟了他的人,肯定會對你有成見的。這一切居然都是蘇航的陰謀……」
蘇勝眼底有腹黑划過後,上前將何雅瞳摟在懷中,「所以,這件事根本不能怪你。是蘇航太陰險了,你弟弟根本就是他的一個替罪羊。」
何雅瞳氣的身子不停的顫抖著,手指用力的抓著他的袖口,「王八蛋!太不是東西了!太可惡了!!!」
蘇勝手指輕輕纏繞著她的髮絲,難得溫柔的安撫著她,「冷靜點,回頭好好安慰你弟弟。勸他挨過這七年,等他出來,我會補償他的。我愛你,就會愛屋及烏的。」
這話,多少給了何雅瞳一點溫暖,她抬起淚眼模糊的眸子,「真的嗎?」
蘇勝那雙深眸中彰顯出一抹柔情,「真的,我從來不會騙自己心愛的女人。蘇航今日的所作所為,我也一定會想辦法幫你討伐的。」
何雅瞳哽咽著,「嗯,勝,我也愛你。我這下半輩子,根本不能再指望那個老東西了。那個老東西現在只偏心田糖那個賤人,我指望不上他了。我的下半身,只能依靠你的。」雖然老東西,一直寵著他。可她自從跟蘇勝在一起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之後,回到家裡看到那個老東西就覺得嘔心。他臉上的皺紋,腦門上的白髮,都讓她反胃不已。
蘇勝輕哄著她,「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我可捨不得我的女人被人欺負……以後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一定會好好愛你的。」
何雅瞳堅定的點頭,「嗯,我一定會好好聽話的。」
…………
三日後。
何雅瞳去探望何繼科,這是她最後一次來拘留所看他了。他已經被判刑,很快就要被送到監獄去服刑了。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當她時隔三日再次見到他的時候,還是被他頹廢的樣子給驚到了。
在拘留所這段時間他已經瘦的不成形了,短短三日,他更像是遭受了巨大的重創。瘦的眼窩都深深的陷下去了,一雙眼眸空洞的毫無色彩,死死的盯著一個方向半天沒有焦距。
何雅瞳心疼的叫他,「繼科……繼科?你還好吧?」
何繼科毫無反應。
何雅瞳急的落淚,「繼科……我在跟你說話呢。你別這樣了,你理我一下好嗎?我是姐姐啊,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啊。你千萬不要想不開,你的人生還長著呢。這七年算的了什麼?七年過後,你出來還是科少爺……好嗎?你振作點……」
何繼科半響才開口,嗓音沙啞的就像是砂輪在打磨,「振作?我還怎麼振作?七年?你說的倒是輕巧……可我要怎麼煎熬過來?你在外面錦衣玉食,我在裡面挨打挨罵……你想過我有多絕望嗎?你是我姐姐嗎?是我姐姐怎麼能不想辦法把我弄出去……」
何雅瞳聽著他的埋怨,心痛無比,「繼科……你怎麼能這麼說?你以為我不想嗎?是我沒辦法啊……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從小到大,她這個弟弟都喜歡闖禍。小時候有父母幫著善後處理他的禍事,父母過世雨後,他遇到任何事情都依賴她這個姐姐。
那時候,她嫁入豪門。雖然是個二奶,可她受寵啊。她很享受扔錢給弟弟的那種闊綽的感覺,覺得自己倍有面子。
她終究是沒有想到,自己還有幫不了弟弟的這一天!
她難受,心痛。
何繼科只是荒蕪的看著她,有些偏激道,「我還是那句話,我不坐牢!」
何雅瞳嘆息,好脾氣都快被磨光了,忍不住吼道,「這可由不得你!早日今日何必當初?當初如果不是你沒腦子,怎麼會中蘇航的圈套?怎麼會被人利用?現在還在這給人當替罪羊?你糊塗死了!」
何繼科愣了一下子,「什麼蘇航的圈套?」
情緒激動的何雅瞳把之前蘇勝跟她分析的那些事情都說了出來,完了之後,她看見何繼科臉色扭曲著,眼底閃爍著猙獰的恨意。
她又道,「繼科,七年時間不算長。你挨過來就好了……你要是個男人就應該挨過來然後再為自己報仇。你不能被蘇航這麼白白算計,你聽見沒有?」
半響之後,何繼科眼底恢復了剛才的絕望和荒蕪,再也不說話。
何雅瞳又叮囑,「你放心,我會為你打點好獄中的關係的。你好好表現,爭取早點出來。別想太多……」
何繼科不說話,沉默。
何雅瞳因為不放心,又詳細的囑咐了幾句。
何繼科一直沉默,只在何雅瞳離開的時候,對著她的背影說了一句,「姐,你保重!」
簡單的四個字,讓何雅瞳淚水再次決堤而出。掩唇跑了出去……
…………
蘇航集團,總裁辦。
喬慕神查了那天給田糖通風報信的那個號碼,是個黑卡。而且只有一次使用記錄,很明顯有人用完這張卡之後就銷毀了。
對此,他很無奈的道,「最近可能大家都看過人民的名義了,所以學會了卡用完了就銷毀這一招。」
蘇航擰著眉頭,顯然沒心情聽他開這個玩笑,「能不能通過特殊手段定位?」
喬慕神搖頭,一臉的委屈,「boss,你以為我真的是吊兒郎當不作為的那種嗎?我各種手段都試過了,沒用。那個人反偵查手段挺高明的,把通話時間剛好掐在我無法定位的那個時間內。」
蘇航想了想,眸底閃過一絲精光,「找個時間約你嫂子和恬然,問問通話內容。說不定能在通話內容上面找到突破口,記住是內容,千萬不要被嗓音之類的誤導。」
喬慕申白了他一眼,「你當我白拿你薪水嗎?」
蘇航交代完了,就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起身。
喬慕申看了一下腕錶,「沒到下班時間呢。」
蘇航蹙眉,一字一句強調道,「我自由,你就不行了。好好工作。」
喬慕申看著他的背影,嘆息,「又去約會?自從你們和好後,就一直灑狗娘。我被你們虐了一臉,有意思麼?」
已經走到門口的男人,頓步,冷峻的轉身看著他,淡淡的道,「有本事,你也虐回來!」
喬慕申對戀愛之類的,毫無興趣。搖頭,「算了,你們繼續虐吧。我乖乖接招就行。」
蘇航的確是趕回去接田糖去約會的,昨晚上她念叨著想吃石鍋魚了。
他便提前下班,回家接她一起去吃石鍋魚。
石鍋魚就在萬達廣場的美食節,這地兒田糖跟蘇恬然沒少來逛,所以還挺熟悉的。
旁晚的萬達廣場霓虹燈閃爍,商家的各種ledGG牌都在跳躍著,彰顯著這個城市的奢華。
萬達廣場門口的廣場也聚集了很多人,有年輕的小情侶,也有一家三口出來逛街的,更有老年夫妻,一片喧鬧,溫暖了這座城市。
當然了,也有比較不和諧的畫面。
比如說,廣場門口那個四肢都殘廢,蓬頭垢面的老太太。
老太太面前放著一隻破碗,雙臂無力的垂下,像是斷落了。雙腿也呈現畸形一樣的盤在地上,一雙手伸出來,就像是一根枯枝一樣。
不管是誰路過她面前,她都會伸出手,抖動著那個破碗,嘴裡發出一些別人根本就聽不懂的聲音。
有很多小朋友都被老太太悽慘的模樣給嚇的躲的遠遠的,有些成年人則是露出鄙夷的神色。
田糖路過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老太太。
只可惜老太太一直低著頭,她並沒有看見老太太的面容。
前面有個年輕的女孩大概是動了惻隱之心,伸手給了老太太一個一元的硬幣。
可細嫩的手指伸向那隻破碗的時候,被老太太手背上那密密麻麻的燙傷疤痕給嚇到了。她小臉上閃過一抹清晰的蒼白,手抖了一下子,那枚硬幣就滾了出去。
老太太下意識的抬起面孔,這下子嚇的年輕女孩驚叫了一聲,「啊!」
這叫聲吸引了不少人的眸光,大家紛紛向著老太太看過去。
這一看,都嚇了一跳。
原來,老太太的面孔被毀容了。只剩下兩個小小的眼睛能依稀看的見輪廓,鼻子也被毀的塌陷了下去,嘴唇也被毀的分裂開來了。就像是有些先天性的兔唇那樣,分裂成了兩半。
更確切的形容,老太太的五官就像是被美顏手機刻意磨皮了一樣,已經看不清五官了。
只有那些毀容的傷疤,格外的明顯。
這樣的面容,在霓虹燈的映襯下,的確有些觸目驚心。
女孩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的叫聲傷了老太太的自尊了,她連忙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卻再也沒有勇氣靠近了,只低頭匆匆的離開了。
老太太在這一瞬間,眼底露出了絕望和自責。
似乎是避免嚇到更多的人,她連忙低頭不再看大家。
大多數都被嚇的有些懵,只有田糖心弦微微的顫動,同情心也被觸動了。
因為,她在老太太抬眸的瞬間,沒有被她的醜陋面孔嚇到,卻被老太太眼底的那種絕望悲愴的眼神給震懾了一下子,她心口微微一窒。
好像,不止有絕望和悲愴,還有自責。
這看的田糖更加不忍了,雖說這年頭乞討的騙子挺多。可她莫名的就覺得這個老太太不像是騙子,而是真的無奈才會來這乞討。
在這之前,蘇航是牽著她的手的。
她輕輕的鬆開與男人十指緊扣的手機,而是走上前將剛才年輕女孩那枚滾到邊上的硬幣給撿起來,然後彎腰小心翼翼的放到那隻破碗當中。
那低垂著眸子的老太太,在看見面前破碗中那隻細嫩白皙的手指後,微微一怔。
田糖柔順的髮絲垂了下來,有一縷散落在老太太的邊上,一股馨香揮灑到空氣中。
老太太有些錯愕,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願意這麼靠近她了。久到她都不願意回想到底有多久了?
田糖輕聲細語,「婆婆,你吃過晚飯了嗎?」
老太太不敢抬眸,只搖頭。
田糖輕笑,「那你稍等一下,我讓我老公幫你買個漢堡和奶茶。」
說完,她起身走到蘇航面前,俏皮道,「我猜你肯定捨不得讓你懷孕的妻子去買漢堡和奶茶,對嗎?」
蘇航已經猜到了她的目的,俊臉上有一抹無奈,不過眼神還是寵溺的,輕輕順了順她的髮絲,「你等我。」
田糖笑顏如花,她豎起一根手指頭,「嗯,一杯奶茶,一個漢堡,再來一對烤翅吧。」
而在蘇航去買漢堡的時間內,她就蹲在老太太邊上陪她聊天,「你以前是不是不經常來這裡啊?我經常來這裡逛街,第一次看見你呢。」
「我跟我老公也是出來吃飯的,別看他那個人表面上有些冷酷。其實,他骨子裡也很善良的。」
「他工作很忙,難得有時間陪我。平時我都是跟我小姑子一起來這裡逛的……」
說是聊天,基本上都是她在說。而老太太基本上都是垂眸不說話的,偶爾會發出一些田糖根本聽不懂的聲音。
田糖疑惑,「你說什麼?」
老太太只是指著自己的嘴巴,然後搖頭。
田糖心底更加難受,「你是說你的嘴巴不能說話嗎?」
老太太點頭,眼底流露出的是悽苦和痛楚。
蘇航把東西買回來來,田糖接過來細心的把漢堡的盒子打開遞給她,「婆婆,你吃吧。這還有雞翅,還有奶茶。」
老太太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接過漢堡包,再普通不過的一個漢堡,她卻看的雙眸閃爍著淚光。
田糖看到心酸無比,「吃吧,嘗嘗看。」
蘇航站在她邊上,冷峻的面孔原本是沒什麼表情的。可終究她柔美善良的那一面打動了他,他有些動容。他看著這個衣衫襤褸,甚至渾身還散發著惡臭的老太太,淡漠的眸子中有一絲情緒流竄著。
曾幾何時,他也被人這麼施捨過的……
他以為他將那段記憶藏的很深了,可是眼前這一幕觸動了記憶深處的開關。那些記憶蜂擁而出……
田糖手裡還拿著奶茶,找不到吸管的時候,扭頭看身邊的男人,「蘇先生,吸管呢?幫忙插一下。」
正在狼吞虎咽的老太太,聽到蘇先生三個字,脊背好像僵了一下子。
蘇航受田糖感染,彎腰蹲下身子,將奶茶遞給老太太,「給你。」
老太太狼吞虎咽的動作僵住了,然後將頭垂的更低了。
田糖輕聲笑道,「婆婆你怎麼了?這就是我老公,你別太拘謹了。他雖然表面上看上去有點凶,其實他還是挺善良的。喝吧。」
老太太終於抬起頭來,不過她只匆匆看了蘇航一眼,就趕緊接過奶茶,然後躲閃著眸光垂下頭去。
田糖始終善良的微笑著,「婆婆,你慢點吃。我們先走了,再見哦!」
蘇航牽著田糖的手,轉身的瞬間。
一直低頭的老太太,突然就抬起眸子。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兩人的背影看……
直到兩個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她還是不捨得移開視線。
再低頭的時候,一瞬間,淚如雨下……
…………
蘇恬然的游泳池,還沒有竣工。
她每天都喜滋滋的幻想著,「嫂子,等你生完了孩子。想要恢復身材的時候,我就陪你游泳。聽說游泳最能保持身材了。」
田糖喝著鮮榨的果汁,一臉的傲嬌,「開玩笑,我需要保持身材嗎?我是史上最美辣媽,生個孩子就跟去商場逛街似的。」
蘇恬然打量著她,「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為什麼別的孕婦都胖的跟氣球一樣。而你卻只胖了肚子?」
田糖笑盈盈,「大概是因為我人品好吧。」
蘇恬然看著她,搖頭,「嫂子,你是不是跟我二哥在一起久了。被他感染的有些傲嬌了?」
田糖一愣,「有嗎?有嗎?我一直人品都好的好吧?」
「算了,不跟你貧嘴了。我們去逛街吧,我好像好久沒給我侄兒衣服了。」蘇恬然現在成了購物狂了,動輒就要大買特買。
田糖有些受不了她,「能有多久,才一個星期而已。」
蘇恬然驚悚,「哇塞,都已經一個星期了。真的是好久好久了。」
田糖被拉著站起來,她無奈的扶額,「恬然,我連牆都不扶,我只服你。」那幾天她住在車萌萌家的時候,這丫頭都沒忘記買東西送過去。用車萌萌的話來形容,蘇恬然這個小丫頭已經成為購物狂魔了。
而蘇恬然對此很不以為然,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她只是想要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一點一點的給挪到小侄兒面前,這麼單純,這麼無辜,她有錯麼?
她們兩人相伴著出門的時候,喬慕欣還在客廳內陪韓沁雪聊天。
見她們要出去,很有興致的問,「你們要出去嗎?我知道有一家新開的店,做SPA很舒服。我們一起去吧。」
蘇恬然有些興致平平,「我現在對那些沒興趣,我只對我未來小侄兒的事情有興趣。」
喬慕欣碰了一鼻子灰,到底是大家閨秀,就連給自己找台階也是那麼得體,「那是應該的,你可是未來寶寶的姑姑呢。那我就不打擾你這個姑姑對未來寶寶示愛了,我們下次約吧。」
她們離開後,韓沁雪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欣欣,別跟我們家恬然計較。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糖糖,來,你陪雪姨插花。等會,雪姨陪你一起去做身體。」
喬慕欣輕笑,笑容端莊優雅,「也好。」
新開的美容院內,喬慕欣跟韓沁雪一起做身體。
兩人面前的電視屏幕上,播放著新聞。
突然一則新聞引起了喬慕欣的注意
我台最新報導,在距離拘留所五公里的環山路上。有一名被送去服刑的罪犯打暈了幾名獄警,搶走了獄警身上的配槍,還搶走了一輛警車。據可靠消息,這名罪犯名叫何繼科…………
喬慕欣聽到這裡,眼底突然閃過一抹陰狠。故而找了個藉口,「抱歉,我今天肚子有點不舒服。先去一趟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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