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季溏心睜開眼就收到了戚嶸發來的每日行程單,看著事無巨細做成表格的行程表,她哭笑不得。記住本站域名
還是第一次見有人這麼積極地匯報自己行程的,大部分男人不是最討厭被追蹤詢問了嗎?他倒好,直接把表格發來了。
季溏心將手機放在一旁去洗漱,等洗漱完了就看到手機上又多了好幾條信息,毫無疑問的都來自於同一個男人。
第一條:醒了嗎?我給你發的行程表看到了嗎?
間隔半小時,第二條信息如約而至:還在睡嗎?
第三條:你怎麼不理我……昨天回來那麼晚爺爺還沒睡,我被爺爺逮到了,正想跟你說這件事。
季溏心視線停留在最後一條信息上,秀氣的眉頭擰成一個疙瘩,剛準備給他撥過去,還沒等按下去手機就震動起來。
某個沉不住氣的男人已經打了過來。
她順手接起來,「餵?」
「你醒了?」對方聲音有些低沉,聽得出心情不是很好,「剛才跟你發信息怎麼不理我?」
語氣充滿了酸澀和怨氣,像極了被老公冷落的家庭怨婦。
季溏心一噎,「我剛剛去洗漱了,準備給你回電話的時候你就打過來了。」
「這樣啊。」
嘴上這麼說著,可是聽不出一點相信的意思。
季溏心知道他越哄越來勁,也不慣他這些臭毛病,逕自問道,「你發簡訊說爺爺知道了?是這麼一回事。」
戚嶸見她只關心這事兒,根本沒有要管自己的意思,聲音又冷了幾度,但也不敢直接發脾氣,幽幽道,「爺爺以為我最近在外面亂來,找人跟蹤我了,沒想到發現是你跟我在一塊,我瞞也瞞不住就都招了。」
「爺爺派人跟蹤你……」季溏心有些難以置信,怎麼都覺得這不像是戚萬支能做出來的事。
「我也沒想到。」戚嶸很是無辜,「可能是覺得我這段時間總是在外面,又不說跟誰起疑心了吧。」
說完,他又補充道,「不過你放心,爺爺說了不會告訴別人的,現在只有他跟管家知道。」
不知怎麼的,本來季溏心還擔心戚國峰和杜燕麗知道,但一聽他主動這麼說,心裡又有點不是滋味了。
他可是戚嶸啊,用不著這麼卑微的啊……
而且他被家裡人誤會,說到底也是她的原因,偷偷摸摸的在一起的確是會被人懷疑的。
但她的確也做不到這麼快的轉換心情和身份重新面對家裡人,她需要時間慢慢來改變。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愧疚,戚嶸微微嘆了口氣,看似安慰的說道,「其實沒什麼的,只是早一點晚一點讓家裡知道而已,爺爺知道我們和好很開心,昨天還跟我說在臨走前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季溏心,「……」
更愧疚了。
即便知道他有苦肉計的成分在裡面,可是聽到這些話還是會被觸動。
她對老爺子的感情一直都很不同,在遇到困難的時候,老人家可謂是最理解她的人了,不管從前還是現在,都沒有改變過,她心裡記得也感恩。
如今聽見這些話,她心裡不好受。
這樣的心裡負擔一直持續到掛斷電話出門都還沒完全轉好,即便暫時不能改變現狀,可她還是不可避免的陷入了自責和沉思。
另一邊,坐在辦公室的戚嶸完全沒有把站在眼前的高管放在眼裡,毫無心理壓抑的打完電話之後,才從床邊走回了辦公桌後坐下。
從一個無比悽慘的小媳婦形象瞬間切換為高冷霸道總裁模式,「剛才說到哪了?繼續。」
在場的高管都面面相覷,有點緩不過神來,一時間竟然沒人說話。
氣氛有些尷尬。
戚嶸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個問題。
一張俊臉拉下來,冷的像喜馬拉雅上頭上的冰雕一樣,鋒利的眉頭抬起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不想幹了?」
這下,總算是有了聲音。
林躍站在一旁目睹了全過程,一直到他對接完了所有的工作還都有點怔愣。
一起從事這麼多年,他的混沌顯然沒逃過戚嶸的眼睛。
「你怎麼回事,也這麼不專心?」
面對頂頭上司的質問,換做之前林躍肯定嚇得背後出汗,但今天……他乾咳了聲,委婉的提醒了句,「戚總,您剛才跟太太打電話,大家都聽見了。」
戚嶸挑眉,「怎麼了?」
怎、麼、了!?
林躍氣的眼前一黑,他還問怎麼了!嫌棄別人走神,明明就是因為他好嗎!平時那麼高冷的一個人打電話的時候跟小綿羊一樣,試問誰不詫異不走神?!
然而,老闆就是老闆,老闆永遠都沒有錯,就算老闆錯了也是自己的錯。
這麼想著,林躍硬生生多出幾分大義凜然的悲壯感,「沒怎麼沒怎麼,我只是怕您在公司的形象會受影響。」
「受影響?」話音落下,戚嶸將手中準備簽字的鋼筆放下,冷笑著開口,「那你說說會受到什麼影響。」
林躍:我常常因為喜歡點炮而差點命喪黃泉。
多年的職業修養讓林躍幾乎立刻察覺到了字裡行間夾雜著的森冷氣息,他抹了一把冷汗,「是我想多了!沒有!絕對不會!您跟太太打電話證明夫妻感情恩愛,大家除了羨慕就是羨慕,怎麼可能會影響呢,看我這個狗腦子呵呵呵!」
戚嶸:這舔狗當的他竟然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五分鐘後,林躍拿著簽完字的文件夾走出總裁辦公室,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剛上完戰場呢。
秘書小姐姐奇怪的打量了他一眼,「您身體哪裡不舒服嗎?」
林躍擺擺手,「沒事,你忙自己的就行,不用管我。」
「真的沒事?」
「嗯,別瞎操心了,好好工作。」
說完,林躍加快腳步離開了辦公室門口,那步子邁的可謂一個急字了得。
他總算是明白了一句話,什麼叫戀愛中的男人惹不得,絕對不是惹不得的問題,而是能閃多遠就閃多遠。
想到未來的工作生活,林躍不禁在心底默默為自己祈禱,他英明威嚴的戚總什麼時候能回來啊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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