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祖,你可以相信我,我是真的想幫助您……讓您感受到溫暖,相信這個世界是有愛的!」
巫醫從地上爬起來,睜著兩隻灰白色的眸子。☺👤 ❻❾s𝓱ยЖ.ς𝔬ϻ 🍫👑
她雖然看不到任何事物,但五官精緻的小臉上卻透著滿滿的真誠,像是許下了某個重大的承諾。
陳驍差點就被感動了。
不得不說,巫醫的演技比陳淑靈、張元要好上太多。
「唉。」陳驍嘆了口氣,默默走到巫醫的身邊,伸出手,摸向巫醫的腰間。
巫醫感受到陳驍那隻大手溫熱的氣息,小臉頓時閃過一抹緋紅。
她還以為陳驍要做什麼曖昧之事,慌忙抓住了陳驍的胳膊。
其實,陳驍只是把手伸進了巫醫腰間的口袋中,輕輕一搓。
隨後,陳驍抽出手,低頭看去,指尖已經沾了一些苔蘚。
「你說的是……愛嗎?」
陳驍笑了笑,他抓起巫醫的衣角,擦掉指尖的苔蘚,然後輕輕摟住巫醫的肩膀。
巫醫明顯哆嗦了一下。
也不知道她是緊張,還是害怕,亦或者什麼其它的情緒。
陳驍並沒有做過分的事情,他只是附在巫醫的耳邊,輕聲問道:「告訴我,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這句話,他同樣問過張元。
但顯然,巫醫比張元聰明許多。
她沒有等陳驍失去耐心,直接屈身跪了下去。
巫醫俏臉上的緋紅褪去,原本就白皙的小臉仿佛又蒼白了一些,顯得有些病態了。
「對不起,始祖,我召喚出藤蔓巨魔和偽裝人,只是為了提醒您,那個張元不是好人,他想害您!他……」
巫醫的話說到一半,忽然被陳驍拍了拍肩膀,打斷了她的話。
「等等,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陳驍鬆開巫醫的肩膀,走遠兩步,側過頭,笑著問道:「我有些好奇,你們這個世界,也有巫的故事嗎?」
「巫?」
巫醫低下頭,嘴角動了動,似乎想解釋什麼……但最終還是放棄了,實話實說道:「對不起,沒有。」
「沒事,那我講給你聽。」
陳驍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他像是被勾起了某些回憶,目光飄向遠方,悠悠道::「我記得一個古老的故事,好像說……很久以前有一個種族,【巫】,他們掌握著傳說中的通靈術,並且專注於精神力、信仰之力的修行,能召喚各種生靈助戰,甚至能溝通天地,喚醒更強大的【巫】。」
「當然,我萬一說錯的話,你也不要介意,畢竟……這都是傳說中的故事,或許根本就不存在。」
陳驍轉過身,蹲在巫醫面前,用手指勾起巫醫嬌嫩的下巴,笑問道:「所以,外賣小哥在哪,你和他又是什麼關係?」
……
事情到了這裡,其實已經很明朗了。
陳驍曾經與女主管有過頻繁且深入的接觸,雖然最後不歡而散,以互相拉黑的結局告終,但這並不妨礙陳驍對女主管知根知底,了解頗深。
女主管對這方面的傳說故事是不感興趣的。
所以,那個所謂的「天神」,恐怕就是外賣小哥。
只是不知道,外賣小哥經歷了什麼,如何從他那「發臭且腐爛的人生」中走出來,一步步踩在「天神」的高台上。
又為什麼會被神秘調查局官方所鎮壓。
想必,這也是一段很精彩的故事。
但陳驍並沒有興趣知道。
他只想知道,外賣小哥為什麼要找他。
是示好,還是威脅?
「外賣小哥?」巫醫愣了一下,蹙起眉頭,疑惑地搖了搖頭,道:「您說的外賣小哥是誰?」
「嗯……就是天神。」陳驍道。
「天神……」
巫醫重複一下這個名字,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她那灰白色的瞳孔更是露出滔天怒意,恨之入骨道:「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哦?還有意料之外的故事?」
陳驍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
「他……強迫我嫁給他,然後在我們大婚當晚,假借醉酒,在我父親面前,強行糟蹋了我的母親!」
巫醫說著說著,淚水「啪嗒」、「啪嗒」就從眼角掉了下來。
「我媽就是因為這件事,吊死在了神秘調查局的大門口!」
巫醫咬牙切齒,氣的渾身發抖。
陳驍目瞪口呆,簡直被這個故事震碎了三觀,道:「臥槽,外賣小哥這麼變態嗎?」
「變態?是的!而且他是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變態!」
「天神,作為前朝丞相,他活了數百年,實力深不可測。」
「他表面上神聖偉岸,讓世人視若神明,奉為信仰。」
「但實際上,卻荒淫無度,殘暴至極!」
「只可惜,起初世人並不知道這一點,知曉這些黑暗的,都被天神殺了。」
「所以,到了現世,官方仍然把【天神】奉為座上賓,其中龍帝、劍仙等都是天神的崇拜者。」
「結果,龍帝覺醒後沒幾年,神秘調查局的大半女性覺醒者就遭受了天神的毒手!」
「甚至,在最近的一次浩劫中,天神只因為一個女子不願意順從他,就動用自己超絕的力量,毀滅了至少三座城市。」
「若不是呂家戰神出手,強行鎮壓天神,恐怕他會製造出更多不可預料的災難。」
「但是,我們動用了各種手段,卻始終殺不死他!」
「他太強大了,根本不是我們能夠抗衡的。」
說到這,巫醫垂下眼瞼,小臉上透著一絲落寞。
但在緩了片刻後,巫醫忽然抬起頭。
她的眼睛恢復了,灰白色的霧氣終於褪去,露出一雙淚眼朦朧的漂亮眸子。
「始祖,你和天神不一樣,對嗎?」
巫醫說的這句話,聲音顫抖,卻又飽含深意。
陳驍頓時怔住了,沉默片刻後,陳驍神色古怪道:「你是在點我嗎?」
「噗嗤~」巫醫雖然含著眼淚,但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道:「您又不是技師,我怎麼點您呢。」
說完,巫醫站起身。
她比陳驍低半頭,昂著脖子,看著陳驍的眼睛。
陳驍有些尷尬了,下意識後撤半步,沉著臉道:「我沒說讓你站起來。」
「嗯……好,那我繼續跪著。」巫醫屈身就要再次跪下去,但卻被陳驍一把抽住了肩膀。
「唉,算了吧。」
陳驍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仿佛已經收起殺意了。
當然,只是「仿佛」。
遺棄之地的土地貧瘠而乾燥,只有少數幾株早已枯死的老樹點綴其中,它們的枝幹如同骷髏般伸向天空,仿佛在訴說著故去的悲痛。
一陣涼風捲起塵沙,陳驍恢復平靜,輕聲問道:「講講,你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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