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楊家禁忌吐出一大口血,鮮血染紅了他的牙齒,鬢角的白髮也增添了許多。😾🐺 ❻9𝓈ⓗᑌ𝕏.𝔠o𝕄 ൠ✌
楊家禁忌失去了往日那種勝券在握,深不可測的樣子。
現在的他飽含風霜,更像一個垂危的普通老人。
楊家禁忌搖著頭,布滿褶皺的老臉上露出苦笑。
「始祖大人說笑了,老朽不會推演未來。」
「時間……是不斷的變化的。」
「一切,在沒有發生之前,都只是一片虛無。」
「沒有人能窺見未來。」
「始祖大人……」
「老朽貪心了。」
「若早知如此……」
「我就該親手殺了楊橫。」
……
話音未落,楊家禁忌已經低下了頭。
他閉上雙眼,呼吸停止,帶著悔恨離開了人世。
楊家禁忌死了,
陳驍卻怔住了。
楊家禁忌最後的這段話有些熟悉。
眼鏡男似乎也這麼說過。
難道眼鏡男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這個世界真的存在四維空間,有四維生物?
仔細想想,
眼鏡男在電梯裡對陳驍說的那番話,好像在提醒陳驍。
但是,陳驍把眼鏡男當成了神經病,
他也沒有跟著眼鏡男離開電梯。
如果當初,陳驍也在二樓走下電梯,就不會有後面的這些事情了。
所以,鳳凰紙條上的「他」,指的是眼鏡男?
眼鏡男一直在幫他?
可是,眼鏡男化身導遊,又是在提醒陳驍什麼?
難道,眼鏡男想要告訴他,他要小心神龍國官方?
或者,這個世界對陳驍充滿了惡意?
研究、冰凍,封禁……
神龍國官方是否在說謊?
那個駐守在【黑色邊境】的禁忌存在,到底抱著什麼目的?
究竟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到底誰在騙他,誰在幫他!
「不知道……我想不出來!」
陳驍越來越暴躁,腦子亂成一鍋粥。
他的頭已經開始疼了。
死亡狀態下,陳驍根本沒法思考。
「呼……呼……」
陳驍的呼吸逐漸急促。
他的眼睛裡,也透出了癲狂的殺意。
他有些害怕了,怕自己失去理智,對呂春來、呂家眾人、極地女王等人大開殺戒。
死亡狀態下,
這裡沒有任何人能攔得住他。
但是,陳驍並不想對神龍國官方出手。
畢竟,在這個恐怖、冰冷的世界裡。
是神龍國官方給了他一絲溫暖。
這絲溫暖,陳驍視若珍寶。
……
砰!
陳驍仰頭栽在地上,強迫自己陷入昏迷。
呂春來大步流星的跑過來,背起陳驍,轉身對極地女王點頭致謝。
隨即,
呂春來帶著呂家眾人肅然離去。
……
廢墟外面,四翼天使呆若木雞。
他剛才並沒有加入戰局,但是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
自由隊長被殺死的時候,四翼天使並不敢多說什麼。
他已經被呂春來打怕了,
更別提,還有一個疑似千次覺醒的「始祖」。
……
陳驍揮出的那一戟,在四翼天使的心靈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大戟之下,蒼穹變色,大地震顫。
整個楊家府邸顯得脆弱不堪。
建築物瞬間崩碎,上百個覺醒者化作血霧。
楊家禁忌躲在百里之外,僅僅被餘波蹭了一下,就倒地不起,最後魂歸西去。
而且,
始祖似乎還有意留手了。
這一戟,若是打在自己身上會怎樣?
恐怕僅需氣浪衝過來,他就灰飛煙滅了吧。
……
剛走出楊家廢墟的極地女王同樣深受震撼。
她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始祖「發威」。
那一戟帶來的壓迫感,已經超越了她的認知,也加深了極地女王心中「始祖不可招惹」的印象。
……
半個小時後。
呂春來把昏迷的陳驍帶回了呂家。
四翼天使和極地女王則是返回了各自的基地。
覺醒者城邦很大,
楊家被滅,並沒有掀起什麼風浪。
……
但是,呂家內部幾乎快鬧翻了。
陳驍躺在後院最尊貴的客房裡。
這裡十分安靜,沒有任何人會打擾他。
因為呂家上上下下,幾乎所有的人都跑到前院看熱鬧了。
此時此刻,
呂父正在暴打呂春來!
「我打死你這個逆子!」
呂父是個頭髮花白,已經年過八十的老爺子。
他覺醒次數並不高,只覺醒了三次。
但,這並不妨礙呂父拿著根雞毛撣子,攆著呂春來滿院子亂竄。
本來一家人高高興興的。
八十多歲的老母親看見呂春來安然無恙,趕緊圍上去,關心呂春來有沒有受傷。
沒想到,
呂春來張口就問,她和始祖是不是有一腿。
還是當著呂父的面問的。
呂父的臉瞬間就憋成了綠色。
……
結果不出意料,果然是呂春來誤會了。
呂母年輕的時候,的確是研究人員,並且見過始祖真容。
但也僅是「見過」而已。
呂母提起陳驍,只是為了表達敬意,感嘆始祖帶來了好運,讓她當晚懷上了呂父的孩子。
結果,呂春來卻理解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這實在太尷尬了。
呂春來終於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不禁苦笑起來,一邊躲著呂父的雞毛撣子,一邊想著以後該如何面見始祖。
回想起今天的一幕幕經歷,以及感人肺腑的「認親現場」。
呂春來頓時有種想哭的衝動。
當然,還有人比他更想哭。
甚至,早就淚流滿面了。
……
任深拖著六瞳老人的靠在一處斷牆下。
楊家府邸已經淪為廢墟,幸好關押他們的小屋子位置比較偏,堪堪躲過了陳驍那一戟掀起的恐怖氣浪。
否則,任深和六瞳老人也跟著楊家眾人一起被碾碎了。
此時,任深眼中寫滿了「絕望」,甚至比陳驍來之前還要絕望。
任深甚至不敢相信,陳驍是來救他們的。
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居然有人在救人質的過程中,打著打著,把人質給忘了。
所以,陳驍到底來幹嘛的?
……
任深雙眼深陷,頭髮凌亂,肥胖的身軀散發出一股悲傷的氣息。
「老頭,你知道嗎,剛才有一股氣浪……距離我只有三厘米」
「三厘米,那股氣浪只要再前進三厘米,我就變成一道小菜了。」
「老頭,我嚇尿了。」
「你摸摸,我真的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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