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景象
聞人升看過一陣，將方法牢記在心，便準備好相應的材料，要小小地嘗試一下。
學以致用，只學不練，白費時間。
前面說過，神秘世界的淺層，是濃疏分明，遠近不同，色彩各異，非實非空的霧氣團組成，而這些霧氣團都對應著現實中各種各樣的異種。
而通冥術的對象，顯然不可能是這些象徵異種的霧氣團。
沒人有能力全天侯監控別的地方，並且提供那種信息服務。
除非那個異種所寄身的物質存在不是人，比如鎮國海獸。
因此通冥術的對象，一開始就對準神秘世界的深層。
而之前神秘世界沒有降臨，深層距離現實世界遙遠，因此需要特定的方法進行溝通，這就是通冥術存在的意義。
當然現在不同了，普通的心神聯繫異種，就能感悟到深層，但是技能太多，一時還沒有人針對當前情況進行優化，畢竟現在只是降臨初期。
所以聞人升還需要使用老法子。
他開始凝聚心神，將之與胸腹間的神秘之種匯合，然後腦海中再次出現霧氣團所組成的淺層源界。
只是這一回，他主動消耗異種積蓄的力量，就像打洞一般，開始向下挖掘一條通向深層的地穴。
這種感覺，就像之前他在異化頭髮，與自己的傀儡之間，建立一條河流通道一般。
一開始稍微有些費力，但很快費力感就消失，地穴逐漸深入。
這種費力感，在技能描述中，之前是極費力的，要消耗相當多的力量，如果異種修煉程度不深，根本做不到。
以前的話，異種專家恐怕也要費上許多力氣，現在的話，一個熟練級異種者就可以通冥。
只稍微挖掘一陣，他就有所感覺，地穴盡頭出現一些光亮和強大的感覺，這應該就是到了第二層。
也就是說，其實現在已經不需要干挖地洞的活，只要和之前那樣，看透霧氣團，繼續注視，就能看到源界第二層了。
只不過這個地穴還有保護自身的作用，出現危險，往裡一轉，總是個保障。
到了這裡後，就可以進行通冥了。
根據前人的經驗，這個時候一邊需要維持著心神感應，一邊需要在現實中舉行儀式，用特定的儀式，去溝通特定的存在。
這個繪製儀式的過程，也就是一個溝通的過程。
前人經驗中，一個形狀類似巨人的存在，是比較好說話的。
儀式中只需要消耗自身異種積累的力量，再加上現實世界的物品，繪製好的儀式，最後就能從巨人那裡得到想要的信息。
這個巨人惡意不大，或者幾乎為0，最大的危險，就是之前所說的，祂會給予過多無用的信息。
所以溝通時間不能太長，更不能讓心神靠的太近。
只是現在有個問題，隨著神秘世界降臨，現在源界的第二層，與現實世界迎合，舉目而去，都是一個個球體組成的星系團。
也就是說，你已經分辨不出哪個是巨人。
儀式可以照樣舉行，但是萬一有什麼假冒偽劣的過來，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通過形態區分出來。
對於一般通冥者來說，這就極大地增加了危險。
不過聞人升是二班的。
他不再浪費時間，在地板上，拿起準備好的紙筆，使用畫術，開始繪製儀式。
不多久，一個巨人的形象出現在紙張上，惟妙惟肖，畫工不凡。
按照「通冥術」的資料中所說，那個存在現在還認這個「巨人」的形象。
然後將剛剛那個微型攝像頭，放在巨人兩眼之間的位置。
最後一步就是灌注異種之力。
灌注之後，聞人升的心神感應中，地穴盡頭處，就像視角突然轉移一般，一個巨大星球出現在眼前。
而星球之上，有一個參天巨人，那巨人躺在星球上，酣睡正緊。
當聞人升灌注異種之力到了一定程度時，巨人才微微轉了個身，仰頭看向他，眼睛仍舊眯縫著。
兩人眼神交匯處，一道幻象出現。
總統套房中。
三個人正在房間中，兩男一女，其中一個男子正低著身子，布置著什麼東西，另外一男一女在閒談。
「我們以後就要全身侍奉那一位麼？」女子相貌普通，臉上帶著南洲人常見的油彩。
男子道：「總得要找個大腿來抱，事大麼？不丟人。何況感覺起來，那一位還有些幼稚，大概是剛剛進入我們的世界，還沒有被污染，我們提前侍奉，將來應該能得不少好處。」
「小聲些，這話你也敢說，不怕那一位聽到？」油彩女人擔心道。
「不用害怕，我試探過多次，那一位並不能隨時關注到我們，再說只要不做壞規矩的事，也不會有問題。」男子道。
「嗯，那一位讓我們緊緊盯著外來人，這是不是說，祂也在畏懼外面的強者？」油彩女人大膽道。
「肯定是的，咱們地球上也有一些真正厲害的人物。感覺現在的情形，就像曾經的大航海時代。我們就是當地的土著，他們就是那些殖民者，但土著中也有厲害人物，一樣能團滅殖民者。而我們又不像原本的土著，我們也在快速學習中，所以他們這些殖民者自然會更加畏懼。」男子解釋道。
油彩女聽到這裡，卻是有些自嘲道：「哼，我們，我們現在應該是勾結殖民者的王公和買辦吧？」
「總比死了的土著要好，再說將來局面好轉，想要再次獨立，還不是要指望我們這些王公和買辦，這就叫曲線|救|民。」男子鼓勵道。
「曲線？哼哼，你們這些文化人，就是會做文章。」油彩女人不屑道。
「沒辦法，民眾總得活下去，直接開打是爽，但是怎麼打？我們看不見人家，打不著人家，幾千萬，幾億的民眾，都是人家的靶子。那些強大的地方，都是各顧各的。以前那些人鼠目寸光，想不到現在的情形，惡了西邊強大的東洲，又和北面的麥肯頗多齟齬，沒有外援，我們只能如此。」男子長長地嘆了口氣。
女人無話。
而那個布置攝像頭的男人，這時也站起身來。
「蘇麗，卡羅，已經布置好了，有些是明的，還有一些是暗的，我們可以回去了。」
「嗯，回去吧。」
三人隨後收拾一番，離開套房。
幻象並沒有結束，緊接著一團亂麻般的信息，向聞人升撲來。
龐大的巨人，撕裂的軀體，隨後凝聚球體，巨人縮小，降落在球體上……
聞人升腦子微微一痛，但覺得還能堅持，於是又看了一陣。
隨後巨人躺在球體上入睡，接著又是更多的球體出現。
最後一團白光，沖碰上聞人升的心神撲過來。
聞人升趕緊收回心神，通過地穴返回第一層。
心神不能直接中斷，那樣容易受傷。
等到返回神秘之種，白光也消失在地穴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