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1章 最大的底牌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
他們又不能離開城鎮，進入山里躲著。
只好開始適應新的生活，族地周圍有人專門巡邏，嚴禁隨便出入。
族長嚴格命令眾人，不得隨意泄漏自身的特異。
因為這是祖宗給的保佑。
萬萬不可被別人發現。
一開始還好，族人相對還是聽話的。
個別不聽話的，在這種封建嚴酷的宗族規矩下，先是罰跪，然後社死，最後還不改，想要偷偷跑去報官的，直接沉塘！
李小四也不知道，怎麼還有這種腦殘奇葩。
明明祖宗給的是好事，偏偏還覺得是鬼怪上身了……
於是就想離開，非覺得他們命賤，只活幾十年才是正常，能活幾百年的得是大能，是神仙才能做到……
這像極了那些被馴服的滿清奴才。
一個個為自己效忠主子，得到主子的誇讚而感到高興，並且以這種忠心得到認可而感到驕傲。
就像他穿越前看到了那些辮子戲一樣，不忠心的被諷刺，忠心當狗的反而被讚揚。
簡直可笑。
白白學了那麼多年的現代知識，受到現代的薰陶。
然而時間一長，還是有人忍耐不住這種封閉的生活。
尤其是一些年輕人，想要到外面闖蕩。
其實就是找對象。
其實對象問題，族長考慮到了，到外面找一些流民，買一些僕役。
畢竟族中人人開始修煉秀才相公帶來的粗淺內功，也都修煉出來的。
有了內功，生產力堪比小號豬八戒。
而且豁免大部分疾病，這自然就能增加家產了。
然而正是因為這樣，一些有了本事的年輕人，就想著去外面，大城市，大商市里生活。
尤其是他們聽到一些老人，現在又變得年輕的人，說過的城裡景象。
什麼流水席，什麼幻花樓，水月庵之類的……
那些老人更加是不安分的。
即便是族長和秀才相公嚴厲用家法，還是有人跑了出去。
「該死的，就不該給他們修煉那些內功口訣。」秀才相公很憤怒。
他在知道有人偷偷跑掉後，第一時間就帶人去追捕。
追捕回來後，直接沉塘！
哪怕那人是他的侄子，還是親的，也是一樣處置！
在長生，在祖宗庇護面前，別說侄子，兒子孫子都一樣。
李小四全程沒有出面。
家族已經形成了一個頑固，或者說堅固的利益階層了。
誰敢偷偷跑去了，嚮往外面的生活，就是對這個階層的破壞。
他可是最清楚不過這個利益階層的可怕。
不過這對他也有利。
只是事情到底還是掩蓋不住。
三十年後。
終於有了修士發現了蹊蹺。
他們家族中還是有人跑了出去。
李家這個家族在找不回人後，果斷選擇了集體搬家。
隨著有人跑出去享受外面的生活，家族長生，修煉速度快的秘密還是被人發現了。
人有時候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尤其是事情很大的時候。
比如司馬昭派人當街殺死皇帝的事。
明明做了掩蓋，還是流傳了下來。
「李家村的人壽命特別特別長，而且個個都能修煉。」
「肯定是吃過什麼靈藥，或者占據了什麼靈脈！」
很快就有修士感興趣了。
畢竟一是長生，二是修煉。
都是和他們有相關的。
於是他們就去追查源頭。
想要找出這些傢伙是不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
結果就是在20年後，隨著流言的傳遞，終於有一個強大的魔道修士，對方是一個築基期圓滿，確認了這一點是真的。
他抓住了一個李家村的人。
他發現對方壽命的確很高。
而且明明沒有靈根，還能修煉得很快。
他立刻把李家這些人全部當成了可以用來榨取的靈材。
他發誓要找出對方的奧秘。
很快，在一個半步金丹的築基期大能的全力追尋下，李家村還是暴露了。
雖然他們已經儘可能的藏身了。
然而這個環境，除去人族的城鎮外，四處都是妖獸。
在他們修煉有成之前，是跑不出多遠的。
只能藏身在鄉野之中。
這種躲藏註定躲不開修士的探查。
李小四聽聞這個消息後，他很鬱悶。
但是一時也沒有辦法。
因為他現在的壽命如果全部用於修煉，那肯定能輕鬆碾壓一個築基期。
問題是沒人給他苟起來發育的時間。
他也想過偷偷跑掉。
可是一旦他跑出族群範圍內，靈牌立刻顯示宗族人數降低到1了。
只有百分之一的增幅，他壓根就是一個不能修煉的廢柴。
當然他一跑，族群的人也有感應，立刻就派人來找。
現在連他都被看住了……
當然他們也不敢對他如何，畢竟李小四在族人眼中，那就是祖宗庇護的核心人物，是嫡系子孫。
隨後，那位半步金丹期的大佬，找到了李家村的所在。
他就像一個成年人闖入了一個幼兒園。
還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幼兒園。
族長和李家村的人族人們，都驚駭地看著對方飄在半空。
他們雖然知道這種隱瞞，也根本隱瞞不了多長時間的。
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會被人知道自己村裡的秘密。
畢竟修煉世界想要守住一個秘密。
一是知道的人要少，二是要有足夠的實力。
別的不說，各種奇怪的推演法寶就足夠探查到，那些沒有實力的寶物擁有者。
聽說還有一種鏡子，可以回答世界上哪裡有寶物。
隨後這個築基期就將那些李氏族人全部抓了起來，統統關押在陣法之內。
他直接開始一一進行審問，沒有浪費半點時間。
也沒有給眾人一點逃走的可能。
他們不過修煉幾年時間，還是那種最垃圾的凡間內功心法。
李小四很快就被招供出來……
聞人升看到這裡，不由地想笑。
和王大凡截然相反。
到最後王大凡也沒有暴露自身。
這顯然是雙方金手指不同造成的。
李小四沒有對方的金手指，他的金手指，是作用在一族之上。
這本來就是容易暴露的。
他被迫站了出來。
那個半步金丹的大佬，冷冷看著他：
「凡人，快把你的奧秘說出來。」
「是得到什麼法寶還是什麼功法？」
「抑或是某種靈物？」
「回稟仙人，我我得到的只是我家祖先冥冥中的饋贈。」李小四打死也不可能說自己的外掛。
除非真的會被打死。
「哦，你家祖先難道出過化神大能？」半步金丹大佬頓時呼吸粗重起來。
「呃，這個我就不知道，只知道他說自己如今已經成神，回贈子孫，讓子孫繁榮，饋贈給子孫們力量。」李小四這是扯虎皮了。
顯然這個築基期大能，開始猶豫了。
他自然是知道有些祖先會庇護子孫的。
方法各種各樣。
比如收復一隻烏龜，能活幾萬年的那種。
讓它鎮守家族，烏龜不死，家族不衰。
或者是流傳某種血脈，將自身的力量法則刻印進入血脈中。
當然這些都不是完全靠譜。
真正靠譜的還是時刻與子孫保持聯繫。
但那需要很高很高的修為。
有一種香火成神的方法，可以做到，但也弊端太多。
容易被子孫念頭污染，導致不成正果。
這就讓築基期修士感到為難了。
他沒有任何力量對抗能庇護子孫的大能。
也沒有任何力量能反抗。
但讓他放過對方是不可能的。
一是長生，二是增加修煉速度。
他仔細想了想，然後問道：「是只能庇護你們李家的族人嗎？」
「入贅者，算不算你們的族人？」
李小四聽到這裡之後，頓時覺得他問的很聰明。
還別說，贅婿不算族人……算奴僕。
沒錯，在封建時代就是這樣的地位，還指望繼承家業，想多了。
「不算。」李小四在這個問題上不能撒謊。
「那娶你們族裡的女子了？」
「也不算。」
「看來，我只好下狠手了，不要怪我。」築基期大修冷冷道。
他已經願意付出做贅婿，或者與對方家族聯姻的代價了。
還加入不了對方的家族，享受不到這個待遇。
他決定下狠手。
他決定將這些人進行一一拷打。
於是他一個接一個拷打，準備一直拷打到李小四說出更多的奧秘。
他當然也想搜魂李小四，但那是最後最後的手段。
成功固然好，失敗了就再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而在這時，李小四突然高聲說道：「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
「什麼意思？」築基期大修頓時眉頭緊鎖，直覺告訴他這裡面有很重要的東西。
聞人升聽到這裡，頓時笑了。
以他的智慧，自然是一聽就明白了李小四的意思。
「還請讓其他人退下，我們單獨說話。」李小四接著說道。
「好，你們都退下。」築基期將給自己幹活的僕役，還有李家族人，統統都驅趕到一處陣法中關押起來。
然後單獨與李小四說話。
「那個，觀音的傳說，您聽過嗎？」李小四接著道。
「觀音？」築基期想了想，若有所思。
他也明白了為什麼李小四不願意明說了。
因為這是不能在檯面上提起的事。
「也就是說，女子嫁入你們家族，就是你們家族的人？」築基期大修士再三肯定道。
「這個自然，您應該詢問過那些嬸娘們……」
築基期點點頭。
這他自然是問過的。
他也問過做贅婿行不行。
贅婿的確沒有任何特殊福利，逃跑的人中就有贅婿……
實際上贅婿就是社會地位最低下的一類人。
所以李小四的話他就信了。
而女人嫁入一個家族，那的確是家族的人，能上族譜的。
前提是正室，不是小妾。
小妾不能入族譜，不能進祖墳，只能在偏僻處埋葬。
除非是生下兒子，然後扶正。
這也是小妾迫切要上位的根源。
你不為生前，也要為死後著想。
為了長生，死都不怕？
還怕做女人？
至於修煉者，做女人還不是很簡單的事？
功法一大堆。
凡人尚且有「天人化生，萬物滋長」的功法，何況是修煉者？
想到這裡，那築基期大修再三向李小四確認，又再次拷問了李家村的女人們。
確定這事是真的。
他就開始行動起來了。
而在這時。
李小四，對這事，卻是實在忍耐不過去了。
該死的，現在生命掌握在別人手中。
萬一這傢伙轉生成女人，嫁到李家村里，結果卻失敗了。
因為金手指很可能不認可這樣的女子。
這人喪心病狂之下，恐怕會毀滅一切。
這種事，他沒少聽說。
在長生面前，修煉者是級端自私，級端殘忍，級端卑劣的生命體。
那種飄然若仙，心胸寬闊無私的仙人，出現在上古之時，資源極大豐富。
大家不需要爭奪，自然心胸開闊。
尋求的是道，是心性，是功法的高下。
而現在需要爭奪靈氣相關的一切資源，那道德就不能講了。
好比現代社會道德遠遠高於古代社會。
什麼「人心不古，世風日下」，那恰恰是古人說的。
古人為什麼要這樣說？
那恰好是說一個封建王朝從開國時的淳樸，到王朝末年的狡詐兇殘。
原因正是土地這種資源的極大減少，進而帶來了道德的劇烈降低。
而在這時。
突然間，腦海中的靈牌又是一閃。
「檢測到子孫後代受到致命威脅：」
「可以消耗家族總壽命抹殺該威脅。」
李小四頓時大喜。
他立刻開始查看，原來消滅一個築基期圓滿，至少要消耗掉500年的壽命。
這恰好是一個金丹的最大壽命。
而這個築基期圓滿很可能突破到金丹。
他明白了原來對方的修為有多深，能活多少年，他就需要支付多少年的壽命。
其實這樣一來的話，他可以說變得所向無敵。
他只要家族裡，不斷地生孩子，多多壯大。
就可以把任何一個高階修士打死了。
只是對方人一旦多了的話，有個幾百名修士，他就扛不住了。
所以還是要壯大家族，多生小孩。
於是他秘密啟動靈排，就在那個築基期修士轉化身體的痛苦之中，終於消耗了500年壽命，直接將那個半步金丹的修士給殺了。
「老祖顯靈，妖魔隕落！」
在築基期修士當眾掛掉之時，李家族長頓時高呼起來。
眾人一一跪下。
而築基期修士的僕役們，一些先天武者，也是個個震撼得不敢動彈。
築基期大佬都被殺了，你指望他們反抗？
當然有一兩個忠心的的確反抗了。
然而李小四僅僅耗費了五到十年的壽命，就將他們幹掉了。
看來不是修煉者，生命質量就是差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