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1章 合格的長生者
每天都在進行。
大部分人，對野外的危險都是遠遠低估。
他們以為野外就是一片任由他們馳騁的草原，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王大凡現在可以負責地說，光一個毒蛇就可以讓很多人感到恐懼和無解。
還有各種各樣的死亡意外。
這都是讓現代人不可置信的地方。
好在他有掛，雖然不大，但足夠度過前期開荒階段。
他很快接受了野人們的好意。
然後將自己的食物，也擺上去。
那是一些他找到的蘑菇……
聞人升都無語了。
你不敢吃，就交換給別人吃？
什麼人啊？
不過野人們也不傻。
他們看到蘑菇，只是選擇了一部分。
隨後確定了，彼此之間是不會發生衝突，是可以交流的。
他們於是開始對話起來。
當然就是一頓亂說。
王大凡開始指著一個個東西問他們，然後反覆重複。
他們很高興，然後確定他在學自己說話。
最後王大凡搞明白了，這些人是希望向他借種。
對，沒錯，就是借種。
王大凡1.67米。
在現代人中屬於中下層次，屬於只有被動擇偶權的那種。
除非有錢給他增加評分。
但在這些野人眼中，他們認為王大凡他是一個身體高壯的男人。
在他們眼中，一米六七，已經是絕對的高大了。
因為他們才一米五不到。
足足差了一個頭。
高大就意味著壯實，就意味著良好的種子。
王大凡不由得無語。
果然是原始人，完全是為了生存而生存，根本不會講究那麼多。
他們不光給他食物，還要給他女人。
當然女人借種之後，是要走的。
而且這些人的文明也不低了。
知道找鹽，知道麻布，知道不能內部通婚，要和不同部落間通婚。
至少是新石器時代。
新石器時代距離奴隸青銅器，也就幾萬年了。
舊石器有上百萬年，跨度太大了。
當然他也不敢完全確定。
畢竟那些東西也有可能是其他穿越者留下的。
不過這正合他意。
只是當他再次看到了那個原始野性女人的時候。
他不由得不選擇閉上眼睛。
好傢夥。
他第一次明白了種豬、種牛、種馬的感受。
大家都不容易啊。
一個愛好如果是變成了工作，樂趣絕對會大大降低，甚至沒有。
他只能說這樣一句話。
為了長生，為了家族，拼了！
隨後聞人升也看出來了，王大凡似乎發現了一個破局的方法。
果然。
很快王大凡第一個家族，就隨著他借種而悄無聲息地誕生了。
他的確發現了一個足以破局的生存策略。
不得不說，野人們給他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很快王大凡就開始走上了天下布……的道路。
他發現了這種道路是最容易開局起飛，也是最安全的。
他把自己種子散布在各個地方。
遠遠要比他自己從頭到尾搞一個家族來的更加安全和穩妥。
他自己搞一個，不知道要搞多少年，但凡有一個意外人就死了。
而這樣到處去布種，卻能將自己的種子，散布到整個荒原上。
這些野人已經在這生存了很長時間，他們很適應當地環境。
只要沒有更強大的勢力，他們會繼續生存在這裡。
這在王大凡看來，就可以起到風險分擔的作用。
總而言之，王大凡就這樣，在這個蠻荒世界裡生存下來了。
與之對比，是聞人升拉來的的另外一個穿越者。
之前聞人升為了家族傳承考慮，這個穿越者是一個古人。
古人對家族總是非同尋常的重視。
聞人升以為這個傢伙能夠有更大的積極性，主動性。
然而這傢伙有點問題，他竟然看不起，不，他壓根就沒有將這些野人當成同類。
他直接將對方視為野獸。
他寧死也不去給野人們借種，甚至還大罵了一頓。
一來野人聽不懂他的話，二來他也有著新人BUFF，他不會受到重傷和殘疾。
在這方面就可以看出現代人的生存優勢。
現代人比古人強大強太多了，光是沒有下限，生存優先的想法要比很多古代人強的多很多。
古代人還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擔心事後名聲不好，擔心死後被人唾罵，被子孫厭倦。
但是在現代人王大凡這裡，卻壓根就不是問題。
總而言之，王大凡很快在他的新手期六年裡，走遍周圍七八百里，百十幾個部落。
成果顯著。
每個部落都有他的子嗣。
而這也引發了一個問題。
必須要有姓來區分他的孩子了。
不然的話，還是很容易撞人。
就這樣，古代穿越者很快就在六年之後被淘汰了。
像王大凡則是一路大踏步前進。
一路上升。
為了區分他的孩子，以至於各個部落第一次出現了姓。
就是為了區分他借種而生的孩子。
慢慢地其他人也學會了。
不再用一個單獨的簡單名字，而是用姓+名。
其實後世的姓氏問題很複雜。
直到封建時代才開始徹底簡化。
一開始是用封地，官職，所在處做名字。
而且姓和氏也是有區別的。
比如秦始皇的名字，嬴姓趙氏。
到後來人們不這樣玩了，這也是貴族力量衰退的標誌。
將各種禮儀複雜化，是貴族的專屬，用這種東西來建立門檻。
阻止後來者進入。
然而大夏土地內卷太厲害了，懶惰的貴族很快就會淘汰了。
然後就是封建地主鄉紳。
接著他們也不夠卷，也被淘汰了。
又來了現代工業，於是繼續卷。
人口的基數，給了卷的自信。
而王大凡也是如此，他的家族也越來越興盛。
只是現在他所謂的家族，還只是一個大散裝的。
他還沒有真正建立起來經典意義上的家族。
他僅僅是將自己的血脈和一少部分宗族和生存知識傳播出去了。
比如最簡單的，同姓不結婚。
他從自己的外掛里，還沒有得到多少真正的力量。
所以王大凡也開始思考新的策略。
現在已經保證了自己的安穩。
家族種子傳出去了。
但是家族的名聲，傳承，文化，家規還沒有傳遞下去。
家族的核心在于姓氏，在於名聲，在於內部的規矩、理念，還有向心力。
現在這些統統都沒有了。
他的所謂家族，只是分散在各個部落中的壯士罷了。
他們彼此之間也沒有任何向心力。
甚至還會互相爭鬥廝殺。
並不以同一個姓為自豪。
這一天。
王大凡就被自己的孫子殺死了……
原因僅僅是對方看上了一隻獵物，被王大凡先打了。
結果那孫子就殺了自己的爺爺……
臨死前，王大凡才知道他是自己孫子。
難怪有點像，就是這點像，讓他遲疑了一點下手。
原始人生孩子早，13到15歲之間生。
所以王大凡做爺爺會做得很快。
他的兒子十多歲就要生孩子了。
結果就死了。
好在他接著轉生。
就轉生這個孫子的父親身上。
於是回家後，當那孫子高興地帶著獵物時，結果就因為左腳進門，被痛打一頓……
王大凡保證會讓這孫子比自己死前痛……
確定了自己不會死後，他也開始耐心發展家族。
畢竟現在他已經不擔心意外死亡。
王大凡開始做新的規劃。
現在家族人口是1200人到1800人之間。
天下布種初步達成。
沒有大事，不可能讓他滅族。
他決定召集一部分人，然後建立自己的部落。
隨後王大凡開始迅速召集起人手來。
還是有一些老實笨蛋孩子願意聽從他的指揮。
一來是他這個新身份在部落中，就是有地位的。
二來是他能給出更好的生活。
畢竟他是現代中的一個普通人，做事有一些底線。
不是那種殺伐果斷的職業和性子。
他還是選擇靠利益來擺平大家。
於是他很快召集起來一隻數百人的部落。
都是他的子女組成的。
接著他們就開始正常的分出部落。
這不是反叛。
而是原始部落的正常分流。
因為以採集為主，人口一多，必須分散到遠處。
這才能得到足夠多的果實。
其實農業封建社會也是如此。
人口一多，必須去荒地墾荒。
直到被地形阻隔，無可墾荒。
或者墾荒成本太大了。
於是就進行最為殘酷的內卷。
200年一個周期，真「卷死」一批人後，倖存者再活下來。
不得不說，工業和航海，才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工業的最大用處是讓一個人就能滿足自身生存還有大量盈餘讓另外人活著。
而且工業需要技能高。
這就導致了父母不得不精心培養少數孩子。
不可能再培養更多的孩子。
工業化就是最好的減少人口路徑。
幾乎所有工業化勢力都陷入了人口停滯的階段。
人類第一次實現了人口自我減少。
而且是群體性的。
聞人升就看著王大凡組建起自己的家族部落。
接著就開始了飛躍式的科學提升。
什麼不能拔苗助長，什麼要尊重文明進程。
王大凡統統不在乎，他只是一個字：
整！
農業開始最先整起來。
堆肥技術是最優先搞的。
廁所，人和野獸的糞便，還有草木灰。
肥料要發酵要等待時間。
往往要幾個月甚至一年，看當地溫度。
不發酵的肥料堆到土地里，會直接生出大量蟲子，甚至因為肥料帶來過高濃度的離子，導致生產絕種。
隨後有了肥料，又學會了翻地，然後將一些塊莖能吃的植物種植起來。
這是嘗試性種植。
每一種能吃的他們都種了一些。
而那些果樹，都被他們剪下枝條，用來插種。
這農業自然是緩慢的。
幾個月看不出來效果。
至少要一年之上。
不過其他人對這種種植很感興趣。
「能在家裡種種地，就有收成。」
「這可比去外面與野獸搏殺，3到10天尋找不到大獵物焦急要好太多了。」
「是啊，還是我們的首領厲害。」
「他應該叫食物之神，他給我們帶來了吃不完的食物。」
有人這樣說著。
聞人升自然知道這其中的難度，不得不說，這個王大凡還是挺有些能耐的。
畢竟對方做到這些事，很不容易。
隨後王大凡的家族越來越大，人也越來越多。
幾乎附近所有人都知道有個王姓部落。
他們簡稱為「王」部落。
說起來給人也很奇怪。
部落稱「王」給人一種很高大上的感覺。
但一叫王大凡，就給人很LOW的感覺。
其實這就證明了一個道理，一個事物是高雅還是低俗，很大程度取決於它和什麼東西搭配。
王老三就很俗，白馬王子就很高雅……
大家都帶個「王」字。
而王大凡也意識到這個問題。
他的部落叫「王」。
那麼，他現在也面臨著一個選擇。
或者說不得不做出的選擇：
他的手下們，孩子們，迫切希望征服更多的部落。
想要成為真正的「王」之部落。
他們畢竟是新石器時代的人，早就很理解首領、王者這個概念了。
其實動物們都理解。
群居動物，必然要有一個王者。
至少是一個放哨的。
而王大凡就為難了。
他是想要低調下去的。
因為他知道王者往往變成亡者。
歷史上成功傳承數千年的家族，而且在千年之後還能高調行事的家族，大都不是王者家族。
或者說沒有當過王者。
因為沒有當過王者，所以能伴隨一個又一個此起彼伏的王者而效力。
有人會說，不是有一些王室家族傳承到現代嗎？
但王大凡是長生者啊。
他看事，要從最大概率，和最壞的結果去看。
他不能賭上一個全部家族被滅的可能。
而王者家族最有可能達成這一成就。
新朝竭盡全力殺死前朝皇族的事，屢見不鮮。
以至於前朝皇族必須改名換姓，才能活下去。
當然出了五服的，往往就不殺了，也殺不過來。
但身為一個合格的長生者，王大凡必須要考慮到這種可能。
稱王是必須的。
因為這是大部分人的利益和願望。
他不想干，就要被推倒。
什麼也改變不了。
那還不如將局面控制在他的手中。
於是他在決定稱王的同時，將家族一分為五。
然後改姓為汪，枉，仼，尫等姓……
當然有人能從這些姓中看出關聯，不過這就是讓他們看出來的。
就是用來吸引別人注意力的，他還布置了別人完全看不出來的後手。
當然許多事情現在還不需要做。
因為他還沒有那麼大的實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