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4章 無理與隨機
「原來這隻沉掉的船，並不是無辜的，而是一群邪神信徒自作自受。」甜甜長出一口氣，一副幸災樂禍的語氣。
「看下去。」刀刀烈火認真道。
等到將牛餵給怪物，一個長著兩米多個子的山羊臉男子，從艦長室走出來。
他拿著一本黑色厚書，然後翻開，這才將書放在甲板上。
接著他就用牛血開始在甲板上繪製一個奇怪的儀式。
那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圓形之上，又有非常複雜的文字。
聞人升看過之後，就從記憶中找到儀式的文字的來源，那是拉丁文和克蘇魯小說中關於召喚邪神的文字。
不知過去多久，儀式繪製完畢。
貨輪吊車又將籠子的怪物，吊進圓形儀式的正中。
然後有一半的邪神教徒毫不猶豫地將宰牛的刀子刺進胸口。
鮮血一半噴濺在圓形儀式上，一半噴濺在籠中怪物上。
怪物開始鳴叫，聲音越來越急促。
「father……」
而山羊臉男子，則拿起旁邊的黑色厚書，開始大聲吟唱……
「舊日支配者今在，舊日支配者昔在，舊日支配者亦將永在……」
「它們生於文明之前，駐於次元之外。」
「唯有尤格*索托斯知曉大門所在，尤格*索托斯即是門，又是門匙，亦是看門人。」
「祂知曉舊日支配者將於何日到來，祂亦知曉舊日支配者將於何地降臨……」
聽到這裡，聞人升突然明白了自己來到這裡的目標……
而正在山羊臉男子念誦時，突然又一艘潛水艇從遠處浮現，同時四發魚雷出現在海面上，向著貨輪射擊而去！
正在忙於儀式的邪信徒毫無抵抗之力！
貨輪被炸上了天，山羊臉男子更是第一時間被炸成粉碎。
只有籠子中的怪物得到了自由，它漂浮在海面上，開始沙啞和難聽的嚎叫……
而潛水艇窄小的甲板上，站上了三個人。
他們戴著眼鏡，明顯是教授模樣。
中間一個人拿著一本書，他開始大聲念誦：
「尤格*索托斯從不存在，舊日支配者亦是虛妄，一切都是你們的妄想！」
「精神病和妄想者們，從你們可悲又可憐的精神世界裡清醒過來，唯有大炮和魚雷真實不虛！」
「太陽與行星，火與劍，原子與電子，夸克與中子……它們冰冷，它們無情，它們不會因為你們無力的祈求，而展現出半分人性。」
「人類從不畏懼未知，人類唯一值得畏懼的只有封閉！」
「無盡地擴張，無盡地探索，無盡地前進，才能無盡地生存！」
隨著他的念誦，那隻籠中的怪物惡畜，開始痛苦地嚎叫，最後漸漸消失了。
在消失前一刻，它終於喊出了完整的音節。
「尤格*索托斯……父親……」
隨後，畫面完全消失。
…………
「任務完成了，還是完美完成，兩次復活機會，一次全面強化機會，我剛剛說錯了，」糖糖盯著聞人升道，「你不是團滅發動機，你是金大.腿啊。」
聞人升笑了笑：「不，你們才是金大.腿。」
在他的眼中，五個遊戲玩家展露出真容：
一團火苗，一把金屬刀，一把火槍、一把糖果。
五個人只有四個形象，糖糖和甜甜共用一個形象。
「沒什麼，這種遊戲裡，強調的是團結，互相拖後腿只能全滅。」刀刀烈火笑了笑。
聞人升也笑了笑。
隨即四個人一團白光消失。
聞人升沒有立刻消失，他只是看向天上的三個太陽。
突然間，他一拳砸過去。
天崩地裂。
一切消失。
他睜開眼來，自己還在飛往家中的道路上，剛剛發生的一切，就像一個短暫的夢境。
一邊飛，他一邊回味。
剛剛他就明白了會進入那個地方的原因。
某些人要通過這種方式，告訴自己該如何鎮壓舊日支配者。
用尤格*索托斯建造封印之門，將舊日支配者關閉起來。
然後定期釋放，定期驅散，來減弱它們積累的力量。
這就是整個場景要告訴自己的地方。
而驅散的方法，就是無盡地探索……
這其實和他之前的領悟完全一樣。
只要掌握了所有真理，恐怖混沌的邪神，也不值一提。
別人做不到這一點，只有自己才有一絲絲可能。
只是聞人升已經意識到，他的腦海中受到一種莫名其妙的禁錮，它就像最堅固的金箍，它就像最堅固的強互作用力材料，難以破解。
他能獲取到的真理是有限的。
如何突破這種限制？
他突然想到之前做過的夢。
教室中的學生，酒館房頂的木頭。
他明白了，只有瘋狂學習，只有在瘋狂中，才能突破這種限制。
以徹底的無理性，來對抗這種無理的禁錮。
人在瘋狂中，可以靠無數的隨機，來窺見宇宙的至高機密。
當然這機率非常非常小。
不能絕對說沒有，畢竟連猴子都有可能靠敲擊鍵盤來敲出莎士比亞的劇本。
可去他的吧……
自己還不想成為瘋子，誰愛瘋誰瘋。
他還有大好的日子可過，還有無盡的壽命，親密的家人，幸福的生活要守護。
所以聞人升決定無聊地躺上幾年再說。
反正對那些災異校長來說，他們的時間單位，是以千年萬年來計算的。
而自己，不到十年，已經一萬多神秘度了。
…………
聞人升將之前的任務，以及與舊日支配者相關的記憶，全部存入堆棧，留好標記，然後封印起來，而解封的時間，就是神秘度超過1，000，000。
也就是達到7位數的時候。
他閉上眼睛，再次去臥室里睡了一覺，睡得很快。
醒來時發現小幻正在玩他的鼻子，一會死死地捏住，一會又小心翼翼地鬆開。
可惜他早就過了必須要用鼻子呼吸的階段了。
「你在幹什麼？」
「哦，我看你睡得有點太沉了，怕你睡過去。」小幻理直氣壯道。
「呃，算了。」
聞人升的確睡得很沉，從來沒有感覺這麼好過。
如果在眼前死過很多人的話，那倖存者肯定睡不好覺。
倖存者只能通過酒精來麻痹自己，忘記過去，才能睡得好。
聞人升不需要用酒精，也能忘記曾經的過去，從而給自己一個美好的睡眠。
「今天玩一天。」他這樣說道。
「好啊，你陪我去玩打仗吧，我想玩射擊遊戲。」小幻興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