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治星的離開,沒有在虛陵洞天引起任何波動。Google搜索
說起來,整個祖地,認識木治星的人,兩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除了周恕,更是沒有人知道木治星的真正身份。
他悄然而來,悄然而去。
來的時候,他什麼都沒有帶來。
走的時候,卻是帶走了他化自在法。
在功法上面,周恕並沒有做手腳。
他化自在法固然強,但還遠遠算不得周恕最強的功法。
況且,就算是同一門功法,也要看誰來修煉。
周恕並不覺得木治星修煉了他化自在法,就能比自己更強。
周恕的修煉方式,可是天下獨一無二的。
以他化自在法,換取一個和句芒天合作的可能,這在周恕看來,還是值得的。
木治星的身份,必定是不一般,他恐怕對句芒天會有很大的影響。
如果能與句芒天結盟,那面對玄冥天的時候,祖地可就相當於多了一個盟友。
就算不成,只要句芒天不變成敵人,那也是值得的。
玄冥天、句芒天、祝融天、蓐收天、后土天,五天,按照木治星的說法,他們都與祖地有大道理念之爭。
換而言之,他們都是祖地的敵人。
之所以只有玄冥天動手了,只是因為玄冥天如今與祖地接壤,這並不代表另外四天就沒有這種想法。
如果有機會,他們未必不會對祖地動手。
周恕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可能地交好其中一些,雖然可能性不大。
木治星走了之後,周恕就開始閉關。
整個虛陵洞天之內,陷入了忙碌之中。
周恕閉關之前頒布的一道道命令,都在有條不紊地施行著。
與此同時, 十國, 包括妖界, 也都是暗流涌動。
所有人都在為八月十五的大會準備著。
至於具體做的什麼準備,那就看各自的主意了。
……
時光流逝,距離周恕發出請帖, 到八月十五月圓之夜,中間的時間間隔有數月。
數月時間, 說長不長, 說短不短, 很快便已經過去了。
在距離八月十五還有幾天的時候,已經開始用有人陸續出現在無盡之海的上空。
虛陵洞天的入口, 位於無盡之海的深處,原本這裡只有一個看起來像是漩渦一般的入口,現在, 卻是變成了一道大門。
沒錯, 虛陵洞天落入周恕手上之後, 周恕已經對它進行了改造。
其實如今再說它是洞天, 已經有些不合適。
這虛陵洞天,已經重新融入大世界之中, 還空間於天地。
只不過這道山門的存在,彰顯著虛陵洞天還是繼續存在的。
那山門,是一個高達數十丈的牌坊, 通體由白玉鑄成,單是這一個牌坊, 看起來就是價值連城。
牌坊之後,更有一條一眼望不到頭的白玉階梯, 一直通往白雲深處。
「這是虛陵洞天?」
一個身穿龍袍,頭戴天冠的帝王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開口問道。
「沒錯,這裡,就是虛陵洞天。」
守在大門外的一個士兵,開口說道。
那第一個到來的帝王,赫然是如今的秦帝。
大秦,當年和周恕有一段恩怨糾纏,後來的秦帝,也曾經背叛過周恕。
不過如今那秦帝已經身死,萬事皆空。
如今新繼位的秦帝,是周恕曾經熟悉的那個秦帝的孫子,他重新和大夏、和大魏都修復了關係,如今的大秦,雖然沒有重新成為十國最強,但也算是恢復了不少的國力。
「我以前來過虛陵洞天,它可不是這個樣子……」
秦帝沉吟道。
「一朝天子一朝臣,這麼簡單的道理,秦帝不會不明白吧。」
一道聲音傳來,只見一輛龍輦出現在遠處,帶著一片金光,便急速而來。
那龍輦之上坐著的,赫然是大夏元封帝。
「原來是夏帝。」
秦帝拱手為禮,開口道,「我只是心有所感而已。」
「秦帝你來得早啊。」
元封帝臉帶笑意,微微點頭,從龍輦上踏步而下。
「夏帝不也一樣?」
秦帝也是微微一笑,說道。
我跟你能一樣?
元封帝心中吐槽道, 我這是來我女兒女婿家裡,早來幾日,是為了和我女兒相處幾日,你一個外人, 來這麼早幹什麼?還得吃我女婿家的糧食。
要是秦帝知道元封帝心裡怎麼想,一定會吐槽出去。
幾天時間,我能吃你們家多少糧食?
這也太瞧不起人了!
「秦帝你一個人來的?」
元封帝看著秦帝,有些意外地道。
「虛陵洞天,有一字並肩王坐鎮,自然不會有什麼危險,我帶不帶人,並不重要。」
秦帝說道。
元封帝點點頭,「這倒是,有我這個女婿在,沒有人敢在這裡撒野。」
秦帝心中翻了個白眼,知道周王爺是你女婿,但周王爺,也是我大秦的一字並肩王。
也就是朕沒有女兒……
好像不太對,也就是朕沒有姑姑,要不然,周王爺,那就是朕的姑父了……
「秦帝,請。」
元封帝一副主人的姿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夏帝你是前輩,自然是你先行。」
秦帝搖搖頭,說道。
「這位小將軍,你們王爺何在?」
元封帝笑了笑,衝著那守在門口的士兵開口問道。
「幾位沿著台階一路向上,自然會有人接待。」
那士兵目不斜視地說道。
他手持長槍站在山門外,只要沒人搞亂,其他的事情,不是他的職責。
「父皇!」
就在這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在台階之上傳來。
卻是殷無憂,匆匆趕來。
「父皇你要提前來,為什麼不派人告訴女兒一聲呢,我也好安排啊。」
殷無憂來到元封帝面前,有些抱怨道。
「我這不是怕你們事情太多,太忙,不想給你們添亂嗎?」
元封帝笑呵呵地說道。
「現在就不添亂了嗎?」
殷無憂沒好氣地說道。
「你這丫頭,當著外人的面怎麼說話呢?你爹我不要面子嗎?」
元封帝雖然這麼說著,但還是一臉得意地看了一眼秦帝。
在這虛陵洞天,我元封,那就不是外人。
「好吧。」
殷無憂無奈地說道,「父皇,還有秦帝,請隨我來吧,周恕他還在閉關,怠慢之處,還請秦帝見諒。」
秦帝連忙開口,「不礙事,是我來得早了。」
「我本想早來幾日,能有機會向一字並肩王請教一些問題,看來是我福薄了。」
秦帝說道。
雖然說著一字並肩王,但是秦帝的姿態擺的很低。
雖然說很多人現在對周恕還是以王爺相稱,但是任誰都不會覺得周恕比十國皇帝低一頭。
相反,十國皇帝,在周恕面前,那都是小聲說話。
想當初,洞天之主還在的時候,十國就是洞天的附庸。
現在洞天之主都已經不存在了,所有的洞天,都唯周恕馬首是瞻。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周恕,已經是天下第一人了。
便是秦帝,面對周恕,也得放低了身份。
殷無憂引領著兩人一路向上,一邊走,還一邊介紹著如今的虛陵洞天。
「虛陵洞天原本是洞天之主的洞天,但是現在,我們已經將它還於天地,它不再是獨立的空間,而是與天地重新融為一體。」
殷無憂開口道,「只不過,我們在原本虛陵洞天的基礎之上,興建了一些土木,所以才有了現在這個樣子。」
殷無憂一臉驕傲地說道,「你們現在所看到的每一樣東西,都是先天神兵,是我們華夏閣的鑄兵師,鑄造出來的。」
元封帝和秦帝都是一臉震驚。
他們眼前所見,除了那威武的山門牌坊,還有這一條長長的階梯,遠處,更有隱藏於雲霧之中的亭台樓閣。
這些,全都是先天神兵?
「無憂,你說這些建築,都是先天神兵?」
元封帝開口道。
且不說把建築當做先天神兵來鑄造有多難,單是這個造價……
元封帝想想都有些咋舌。
「當然。」
殷無憂驕傲地說道,「如果不是先天神兵,它們如何能夠懸浮在空中?這無盡之海上,可是沒有土地的。」
「無憂公主,你們這裡,現在一共鑄造了多少建築?」
秦帝心中震驚地開口道。
「按照我們的規劃,應該是三十六天宮,七十二寶殿,一共一百零八座建築。不過現在還沒有完工,只是建成了一十八天宮而已。」
殷無憂說道。
「這……」
如此大的手筆,讓兩個皇帝都是驚呆了。
這要耗費多少,才能鑄造一百零八件先天神兵一般的建築。
「無憂,你們有這麼多鑄兵材料嗎?需不需要我們大夏,支援一些?」
元封帝開口道。
「我們大秦,也可以。」
秦帝也連忙示好道。
「不用。」
殷無憂搖頭道,「我們華夏閣的儲備,足夠鑄造這麼多建築了。」
「不但如此,周恕說了,我們華夏閣的目標,是讓人族武者,人手一把先天神兵。」
殷無憂說道。
「那怎麼可能?」
秦帝失聲道。
人族武者,一共有多少?
說億萬那都是少的。
這麼多先天神兵,就算是傾盡十國之力,都做不到吧。
就以他們大秦為例,如今整個大秦的先天神兵加起來,估計也就百八十件。
其他各國,可能還不如大秦呢。
這種話,如果不是殷無憂說的,秦帝當場就已經嘲笑回去了。
「現在當然還不可能。」
殷無憂正色道,「不過做人總要有夢想,要不然,跟鹹魚有什麼區別呢?」
「這就是我們華夏閣的目標,只要我們堅持做下去,總有一天,是能夠實現的。」
殷無憂的眼神之中,沒有一點懷疑。
周恕說過的話,全都做到了。
這件事雖然聽著有些天方夜譚,但是只要周恕想,他肯定可以做得到。
這天下,就沒有她男人做不到的事情。
「一字並肩王,好大的氣魄。」
秦帝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
「無憂公主,不知道此次一字並肩王請我們前來,是有什麼事情?」
「我們大秦必定全力配合,絕無二話。」
秦帝表態說道。
這也是他多日來深思熟慮的想法。
他不知道周恕想要做什麼,甚至不知道,周恕是不是要吞併十國。
但是他知道,周恕如果真要做什麼,那麼十國,是沒有抵抗之力的。
與其讓周恕動強,不如他上來就表態。
他之所以早來數日,也是想搶的先機。
最壞的情況,周恕真的想要吞併十國,那他秦帝做為第一個投靠的人,是不是能多得到一些好處呢?
殷無憂看了一眼秦帝,又看了看自己父皇,開口道,「你們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
「周恕他對當天下至尊沒有興趣,他要是想,當年他就能當皇帝。」
「他不會吞併十國,你們皇帝的位置,不會變化的。」
殷無憂說著,想了一下,又補充道,「當然,前提是,你們要配合,真要不配合,我們也不介意,讓哪國的皇帝動一動。」
「你這丫頭,嚇唬你爹呢?」
元封帝道。
「父皇,我是認真的。」
殷無憂正色道,「此事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們,但是我要告訴你們,這次周恕找你們商量的事情,十分重要。」
元封帝和秦帝的表情同時變得凝重起來,殷無憂是元封帝的女兒,她都這麼說了,那說明這次的事情,真的是十分重要了。
看來,這一次,虛陵洞天是動真格的了。
「無憂,到底是什麼事情,連我也不能說嗎?」
元封帝正色道。
「不是不能說,而是還不到時候。」
殷無憂說道,「父皇,周恕這次找大家過來,就是要把真相告訴大家,父皇你再耐心地等幾日,到時候,一切都會明了的。」
元封帝皺了皺眉頭,但是殷無憂這麼說了,他再問,反倒是自找沒趣了。
「罷了,我這把老骨頭,便聽你們的吩咐就是了。」
元封帝說道,「先不說這些,無憂,為父難得來一趟,可要好好看一看這裡,看我的乖女兒,有沒有受什麼委屈。」
「兩位請。」
殷無憂也不再說那些嚴肅的事情,做了個請的手勢,開口道,「我先帶你們去你們住的地方看一看,這幾日,你們可以什麼都不用擔心,輕鬆地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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