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恕這是第一次運用五嶽真形觀想圖來對敵,結果效果好得驚人。
一個九品武者,一個修為接近九品的武者,兩個加起來,連一點反抗餘力都沒有就直接暈倒了。
換做得到五嶽真形觀想圖之前的周恕,雖然打到兩人也不會太費力,但終歸是需要動手不是?
那樣哪裡有現在這般帥氣?
「周主事,周主事你好了嗎?」
周恕正想著,忽然聽到牆的另一邊傳來程勇的喊聲。
想來是程勇見周恕長時間沒返回,擔心之心出來尋找周恕。
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肖宗水和甄材,周恕又看了看這胡同。
這裡是青樓後面的一條小道,漆黑一片,看起來,也不像是經常有人路過的地方。
不及多想,周恕提起兩人,往牆角一扔,然後重新翻回牆內。
程勇正對著茅廁大聲呼喚,卻見周恕提著褲子從旁邊的草叢中走了出來。
「周主事你——」
程勇愕然。
「酒量不行,有點暈頭了。」
周恕打個哈哈,「走,走,咱們繼續。」
回到前廳,高台上的表演還在繼續,周恕心裡想著肖宗水和甄材,不知道他們兩個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既然已經動手,周恕就不打算放過兩人,得想個辦法——
他眼神流轉,忽然落在高台之上。
「程校尉,這次可要麻煩你們了!」
周恕心中暗自道。
「啪——」
周恕把手邊的一塊牌子舉了起來。
這牌子,是他們進來的時候就有人交給他們的,如果看上高台上的女子,就可以舉牌。
只有一個人舉牌的情況下,那高台上的女子,當晚就歸舉牌人所有。
如果有多人舉牌,那就得進行競價了。
眼見周恕舉牌,程勇等人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到底如何,是高興,還是心疼。
今晚可是他們請客,周主事點了姑娘,那就相當於承了他們的情。
但是這裡的姑娘,價格可都不便宜,一晚上,估計得花掉他們一個月的俸祿……
能花這點錢,結交一個未來的鑄兵師,還是值得的。
程勇心中自我安慰道。
「程校尉,我就先失陪了。」
眼見無人競價,高台上那彈琴唱歌的紅衣女子,款款走到了周恕的面前。
周恕一把攔住那紅衣女子的肩膀,衝著程勇等人說道。
紅衣女子俏臉一紅,並未阻止周恕的動作。
「公子請隨奴家來。」
「周主事你隨意,一定要盡興啊。」
程勇等人在周恕身後紛紛說道。
周恕心中直翻白眼。
隨那紅衣女子穿過幾道走廊,前廳的絲竹聲漸漸變得微不可查。
紅衣女子打開房門,把周恕請進門去。
踏過門口,一道香氣撲鼻而來,這裡是這紅衣女子的閨房。
房間內的布置雅致有序,不知道,還以為這是哪家千金的閨房。
不過某種意義上,這些青樓女子,無論才華還是姿色,都未必比那些大家千金遜色多少。
就以周恕面前這個紅衣女子而言,要是放在前世的地球,當個明星,絕對是綽綽有餘。
「讓奴家伺候公子沐浴吧。」
紅衣女子走到周恕身邊,低聲說道,她俏臉有些發紅,心中暗自想到,這位公子長得真俊!
「得罪了。」
周恕小聲說道。
紅衣女子一怔,不明白周恕什麼意思,難道這位公子有別的愛好?
身在青樓,她可是各種情況都見到過。
念頭剛剛一起,她忽然感覺腦海一震,然後整個人便陷入一片空白之中。
周恕上前一步,扶住那軟軟暈倒的紅衣女子。
入手滑膩柔軟,還帶著一股香甜之感,周恕的手忍不住捏了一把,彈性很好——
他心裡給了自己一巴掌,把那紅衣女子抱到床上,想了想,又把那紅衣女子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
用極大的意志力扯過棉被,蓋住那白皙的身體,再多看一眼,他怕自己就會忍不住做出一些舉動來……
來到窗邊,周恕側耳傾聽了一會兒,確定窗外無人,他拉開窗戶翻了出去,然後又從外面把窗戶關上。
五嶽真形觀想圖,不但可以壯大自身精神,還是一種攻擊手段。
先前周恕直接觀想五嶽真形對肖宗水和甄材發動攻擊,他們兩個都承受不住,更不用說一個普通的青樓女子了。
縱然周恕已經收斂了大部分威力,這一下衝擊,也足以讓那青樓女子昏迷一夜了。
趁著這個時間,他正好可以做一些事情。
黑暗之中,一道人影,如同鬼魅一般,翻過了青樓後院的高牆。
周恕雖然不會輕功,但他的龍象般若功和金鐘罩修為都已經不低,肉身強大,真氣雄渾,全力之下,速度之快,等閒六七品的武者都比不上他。
回到那條小胡同內,肖宗水和甄材還躺在牆角處,看來中間這段時間,這裡無人路過。
周恕眼中寒光一閃,這兩個傢伙既然想要圖謀對付自己,那就不要怪自己禮尚往來了!
他把兩人提在手上,像是提了兩條破麻袋一般,雙腳猛然發力,直接越入青樓的後院之內。
身形閃爍,片刻之後,周恕帶著肖宗水和甄材,來到了一處柴房之內。
這是周恕之前踩好的點,這處柴房,地處偏僻,距離青樓前廳很遠,周邊也沒有人居住。
大晚上的,只要不鬧出太大的動靜,這裡應該不會有人來!
把兩人隨手扔在地上,周恕反手把柴房的門關上。
看著肖宗水,周恕在意識中觀想五嶽真形,然後那五嶽真形,猛地朝著肖宗水的頭上鎮壓而去。
肖宗水渾身一顫,表情變得驚恐無比,下一刻,他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身上的衣服,在剎那間被冷汗浸濕,好像剛剛從水裡爬出來的一般。
「你——」
肖宗水看到周恕,正要開口說話,忽然一隻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到嘴邊的聲音,又被生生咽了回去。
「肖主事,好久不見。」
周恕齜牙一笑,開口道。
肖宗水心中破口大罵,見鬼的好久不見,一個時辰前我們才見過好吧!
他現在心中驚駭無比,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還有,周恕這是怎麼回事?
他為什麼有如此力量?
肖宗水不是傻子,相反,他是個十分聰明的人,工坊主事,可不是一個簡單地活,能幹好這個的,哪個不是人精?
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不妨礙他立馬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他努力拍了拍周恕的手臂,示意自己不會大喊大叫,讓周恕放手。
周恕看著他的眼睛,手上的力道慢慢放鬆。
肖宗水果然沒有大喊大叫,他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幾口氣,這才開口道,「周主事,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這是何意?」
「肖宗水,你是聰明人,咱們就不用兜圈子了。」周恕看著肖宗水,冷冷一笑,說道,「我現在很奇怪,朱大匠為什麼一定要收我為徒呢?」
「朱大師那是看中了你的天分,不忍你被埋沒——」
肖宗水說道。
「肖主事,這樣可就沒意思了。」周恕冷冷地打斷他,「你覺得我是傻瓜嗎?這種你自己都不信的話,就不要說出來丟人現眼了。」
「周主事,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肖宗水一臉苦澀地說道,「你說朱大師怎麼想的,那我也不可能知道啊。」
「這件事,跟我真沒關係——」
「是嗎?你不是奉朱大匠的命令來說服我的嗎?你們不是打算把我綁走,然後好好跟我講講道理的嗎?」
周恕冷笑道,「肖主事莫非也想聽聽我跟你講道理?」
周恕眼中光芒一閃,肖宗水隨即感覺一股壓力撲面而來,他心中大駭,這周恕,難道還是個武道強者?
想都這裡,肖宗水心中有種不妙的感覺。
不等他多想,一股劇痛,已經從他的肩膀上傳來。
卻是周恕的手掌,落在他的肩膀之上,強大的力量,讓他感覺自己的肩膀好像要被捏斷了一般。
「肖主事,我沒什麼耐心,也不懂什麼審訊的技巧。」周恕冷冷地說道,「你要是不想多吃苦頭,那最好還是實話實說!」
「我說的是實話啊。」
肖宗水咬著牙,痛苦地道,「我知道的確實是如此!周主事,拜朱大師為師,對你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成為大匠的弟子,便是王侯,也會把你當成座上賓的,比工坊主事,可是有地位得多!」
「相反,你要是得罪了一個大匠,那你以後在鑄兵司,必定會寸步難行,便是有大司空護著你,也是一樣!」
「都這樣了,你還想著幫朱大匠當說客?」周恕說道,「我還真是有點佩服你呢,為了巴結朱大匠,你還真是連命都不要了?」
「周主事,此事真的是個誤會。」肖宗水忙道,「我們對你真的沒有惡意,你出去打聽打聽,多少鑄兵師想要拜入朱大師門下都不可得,朱大師看上你,絕對是你三生有幸!」
「你好像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周恕搖搖頭,「大匠讓我做什麼,我就得感恩戴德地去做?我再問你最後一次,朱傳峰為什麼不擇手段,也要收我為徒!」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周主事,這是你的機會啊!」
肖宗水大聲道。
周恕冷哼一聲,瞳孔之中,五座巍峨的山峰隱現,肖宗水錶情一僵,瞳孔猛然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