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和以前的他也是從一個人。【,無錯章節閱讀】
可是在她面前,他莫名地升起了一股妒意。
他嫉妒從前那個擁有一切回憶的自己。
這話說出去會讓人覺得他非常的可笑,怎麼會有人連自己的醋都吃呢?
可是方尹就是這樣的。
他恨起現在的自己,如果不是因為現在的他,又怎麼會讓現在的沈煙傷心呢?
但是有些事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方尹無比的知道這一點。
也正是因為此,所以他才希望從沈煙的嘴裡能聽到不一樣的答案。
他渴望在另一個人的嘴裡能夠聽到自己的存在,是有意義的。
沈煙這個表情甚至有一絲疑惑,她不明白方尹為什麼要這樣問。
即使是失去了自己回憶的男,主演依舊是方尹啊,她愛的就是眼前這個人。
「你怎麼會這樣想呢?
是不是白玉清的話多多少少還是對你產生了影響?」
沈煙又是一聲嘆息。
這一次她倒十分利落的把方尹的手握在了懷裡。
「你和記得我的那個你,都是一個人啊?
我又怎麼會因為現在的你忘記了我就不愛你了呢?
更何況,我在愛上你的時候,你甚至不愛我。
只是因為你這個人而已,我的愛都依附你存在。」
方尹的瞳孔微微放大,第一次直面沈煙的表白,他的臉上甚至有一絲不明顯的紅暈。
沈煙飛速地看向了他的耳朵,果然耳根處已經紅透了。
她就知道方尹的一些習慣還沒有改變。
即便現在忘了她又怎麼樣,她遲早有一天會讓眼前這個男人再次愛上自己的。
這麼想著,沈煙又振作了起來。
「我知道你現在都在擔心什麼。
我也在擔心同樣的事情,不過最差也就是我們重新再來一次嘛。
重新認識,重新相愛,如何?」
在沈煙的灼灼目光之下,就連方尹也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笑來。
「那、就按你說的這麼做,從今往後如果你想說關於從前的回憶,那就說。
不想說的話那我們就多多相處。」
沈煙重重地點了一次頭,這樣她才感覺對現在的方尹公平一些。
她不希望自己用過去的回憶捆綁方尹。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白玉清一路陰沉著臉回到家,一回去之後就把自己的包往地上一丟,就連leo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發生了什麼?難道被發現了嗎?」
能配合是好脾氣的替她將包撿了起來。
只是還沒放到白玉清的手邊,就被她又一次狠狠的摔在了地下。
「白玉清——」
leo的聲音里充滿了警告。
白玉清抬起頭來怒瞪著他。
只是下一刻她的眼淚卻先流了出來,這下倒是讓leo些意外。
他有些慌亂的蹲了下來,看著哭哭唧唧的白玉清,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計劃失敗……」
leo這才把心放回在了肚子裡。
「失敗就失敗,大不了,咱們不圖他的方氏集團或者再去想別的辦法也行,這有什麼好值得你這麼傷心的。」
儘管leo在這件事上也投入了很多的心血,但是他也不是認為這件事失敗了值得這麼傷心。
說到底,他願意陪白玉清去做這件事,也只是為了證明面前這個女人對他的那個前男友是真的沒有一絲的感情。
一旦他在其中發現白玉清對方尹還念念不忘的話,他絕對會讓她付出比上次重一萬倍的代價的。
「不!我一定要讓那個男人付出代價!
我要讓他傾家蕩產,失去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白玉清眼裡含著淚恨得直發抖。
一想起方尹和沈煙那副姦夫淫婦的樣子,她就氣的直抖。
明明是她、是她在他年少的時候陪著他,默默愛著他,為什麼方尹的眼裡只有沈煙那個賤人?
聽到白玉清這麼說,leo反而露出一個危險的笑來。
「你有這樣的覺悟就好了,我害怕你因為心疼你的前男友而捨不得對他們動手呢。」
「呵呵,你說的什麼鬼話,我心疼他們,誰來心疼我呢?
他們那麼有錢,背後還靠著方氏集團這一棵大樹,有什麼可心疼的?」
一想到上回花了那麼多錢找來的提示司機,還沒把這兩個人給弄出什麼大毛病,白玉清就恨得牙痒痒。
「你上回叫你朋友找的人真是不靠譜,費了那麼大勁,結果方尹也只是失憶了而已。
如果沒有我們的藥的話,他還不一定能夠忘記沈煙呢!」
leo微微皺眉。
他不喜歡白玉清總是對自己身邊的人指指點點的樣子。
好像就連她也被帶著拉低了身價。
「你知道現在要能買到這樣的人得有多難嗎?
而且要家裡查來查去都查不出東西來的。
你只需要在方尹沈煙面前晃蕩晃蕩就能完成任務,可是我要費多少功夫多少精力啊?」
白玉清當即不說話了,她也知道leo的確很不輕鬆。
「可是你以為我面對方尹跟沈煙兩個人就輕鬆了嗎?
今天的藥還沒有下進去呢……
你不知道,他那邊的朋友壓根不允許我進入他的病房。
真是的,誰愛干誰就干吧,我是不願意伺候了。」
leo目光如炬,「肯定是你說了一些多餘的話才讓他們起了疑心,不然下藥不是最簡單的事情了嗎?」
白玉清眼珠轉了一下,她沒敢直接承認這件事。
儘管她知道leo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如果她沒有那麼的話多的話,恐怕一切要比現在順利的多。
可是話已經說出口了,又怎麼能收得回來呢?
「你不知道我在他們那兒遭受了多少侮辱,現在回家來了,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嗎?
尤其是王卿跟宋楠兩個賤人,明明是兩個大男人卻偏偏不願意放過我,非得把以前的事情掏出來反覆的說!」
說到這兒,白玉清幾乎是惡毒的跟leo吐槽道。
「如果他們兩個都不能再說話了,那該有多好,有他們兩個在,方尹是絕對不會讓我再靠近他一步的!」
「我勸你最好把這個想法打住,弄方尹一個人就有夠難的了。
再加上一個王家一個宋家,你是不想活了不成?
我早就打過招呼,如果你做不到的話,那就忍氣吞聲,連這種事情也不會嗎?」
「可是他們都那樣羞辱我了,我還能忍氣吞聲嗎!」
白玉清撒潑一般。
leo有一些失望的搖搖頭。
他原本以為,這個女人能夠想出這樣膽大妄為的點子來多少也有些計謀。
可是這一次兩次的,他已經看透了這個女人的本質。
「難道在面對他們兩個人的羞辱的時候,你不應該更是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來嗎?
你和他們吵來吵去的,方尹能信你是那麼柔弱一個人嗎?
真是愚蠢至極,我們的計劃恐怕都要被你打亂了。」
白玉清甚至是有些震驚地張嘴。
她從來沒想到從leo的作業居然能聽到這種話。
即便她承認她一直害怕著眼前這個男人,但是她也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是有那麼一份愛存在的。
不然也絕對不會從英國追到了這兒,可是如今在利益面前,她才認識到原來沒有誰和誰是一定要相愛的。
在面對絕對的利益面前,就連這樣的leo也會怪罪她。
「……我下次不會了,你放心吧。
我再也不會這樣做了。呵。」
白玉清的這一聲冷笑,讓leo有些心裡不舒服,但是面前的這女人就像變臉似的,迅速收斂了臉上的那副表情。
他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你知道就好,現在你今天的藥也沒有下進去,也不知道方尹的記憶損失到了什麼程度。
我們需要重新計劃一下我們倆之間的安排了。」
白玉清默默點頭,聽著他的吩咐,自己也不吱聲。
「既然你做不到的話,那麼就由我出馬好了。」
「並不是像你想像的那麼容易的方尹,現在住在他旗下的醫院身邊,可謂是銅牆鐵壁。
你要以什麼身份、什麼理由靠近方尹的病房呢?」
leo有些微妙的不快,「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嗎?」
卻被白玉清迅速的否認了,「我只是合理的替你思考而已。
只是我太愚鈍了,所以暫時沒有想出來解決辦法。
如果你有什麼好的辦法的話,也可以跟我說說。
畢竟我這個人是這麼的蠢笨,不知道的話,萬一又拖了你的後腿怎麼辦呢!」
leo隱約覺得白玉清的語氣非常不對勁,但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能先略過不提,「辦法我還在想,不過總不會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的。」
白玉清在心裡冷哼一聲,說了半天不也跟她一樣,什麼都想不出來嗎?
她現在總算是知道了,這些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嘴上口口聲聲說著情啊愛的,真正到了利益面前,便都什麼都不在乎了。
不過現在leo把事情攬過去也好,她也不想再出現在方尹面前了。
她是不想看到方尹和沈煙那副幸福的樣子。
她看到就忍不住撲過去撕爛沈煙的嘴。
明明這個男人已經忘記了她,為什麼她還要陰魂不散的呢?
這麼厚臉皮的女人,她還是第一回見。
沈煙要是識相些的話,就帶著她兩個孩子有多遠滾多遠。
而不是一直黏在方尹的身邊,即便方尹失憶了,也不願意放過他。
有這樣一個女人在方尹身邊,白玉清又怎麼可能拿到屬於自己的東西?
不過現在既然方尹忘記了沈煙,她就不介意讓方尹忘記多一些。
最好把宋楠他們通通忘個乾淨。
呵,到時候她還要瞧瞧到底誰還能搶占方尹心裡最重要的那個位置。
不過重不重要什麼的,現在已經不是白玉清考慮的第一點了。
她在乎的是要把所有的東西都握在自己的手裡。
她要讓這些瞧不起自己的人,狠狠的跪在她面前。
讓他們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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