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瘋女人！粗魯的瘋女人，你簡直是瘋了！」
賽琳娜挨了狠狠的兩巴掌，出身異國貴族的她，哪裡被人這樣對待過，頓時氣急了眼，張牙舞爪地反抗起來……
秦瑟一把拽住她後腦勺的金髮，就像抓住了貓貓狗狗命運的後頸，輕易就把她控制住了。
「吵死了！你再在我房間裡幾哇亂叫，信不信我讓你見識一下我們國家真正的功夫？」
功、功夫？
她還會功夫？
賽琳娜通過剛剛挨得那兩巴掌的手勁兒判斷，她……她應該不是在開玩笑！
忽然就害怕了！
陳伯聽到了動靜，以為少夫人出什麼事了，帶著女傭們沖了進來……
一進來，就看到他們家少夫人正帥氣地拽著那位賽琳娜小姐的頭髮，而且賽琳娜小姐的臉上又紅又腫，很明顯是剛剛被打過的狀態。
賽琳娜看到有人進來了，馬上就恢復了底氣，大喊道:「啊！你們來了！快來救救我！這個女人，她瘋了！快去通知厲先生！快點……」
陳伯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呀！賽琳娜小姐，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我剛剛不是提醒過你，這裡是我家少爺和少夫人的房間，你是不能進的嗎？」
少……少夫人？
聽到這個詞，賽琳娜大驚失色，這個打了她的女人居然已經爬到少夫人的位置了？怪不得敢這麼猖狂！
可……她從來沒聽說過厲先生結婚了啊？
厲先生什麼時候多了個少夫人？
陳伯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家少夫人發威的樣子，莫名地膽小，「咳咳、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客人帶到客房去休息！」
「是！」
幾個女傭一同上前，連扶帶拽著把還沒回過神的賽琳娜帶了出去……
陳伯不安地看著秦瑟，鞠躬請罪道:「少夫人，老奴失職，很抱歉沒有看好客人，讓她打擾到您休息了。」
秦瑟不計較地擺了擺手，打著哈欠吩咐道:「陳伯，叫人給我熱杯牛奶送來。」
「好的，少夫人。」
……
書房中，煙霧繚繞。
厲赫鳴傾長的身姿靠在辦公椅上，神色陰沉，骨節分明手上夾著一支香菸，不知在想些什麼。
陳伯在外頭敲了敲門，道:「大少，出事了。」
厲赫鳴淡漠的眼神睨向門，道:「進來說。」
陳伯小心翼翼地推門進來，保持著四十五度的鞠躬姿態，稟報導:
「大少，剛剛你帶回來的那位客人賽琳娜小姐，她闖進了您和少夫人的房間……」
男人淡淡吐了口煙霧，「然後呢？」
「然後少夫人就生氣了，動手教訓了賽琳娜小姐。現在那位賽琳娜小姐在客房裡一直哭鬧，吵著要見您，堅持要您過去一趟。」
厲赫鳴幽幽眯起了眸，那女人生氣了？打了賽琳娜？
見大少沒有說話，陳伯又補充道:「不過，這也不是少夫人的錯，因為賽琳娜小姐實在有些挑釁，非要用您房間裡的浴室泡澡，少夫人不允許，所以兩個人就起了衝突。」
厲赫鳴眸底暗光流動，口吻一如既往地淡漠，「嗯，我知道了。」
陳伯愣了愣，大少……不管嗎？
不去看看少夫人？
也不叫他們把那位煩人的賽琳娜小姐送走？
陳伯退出去之前，忍不住又問了一嘴，「大少，少夫人她……學過功夫嗎？」
「怎麼？」厲赫鳴挑眉睨向陳伯，似乎很有興趣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問。
陳伯道:「沒，沒什麼……就是覺得少夫人她的身手好像還挺厲害的。」
雖然他這個老頭子沒有看到少夫人是如何打了那位賽琳娜小姐的，但是外國人的骨架大，賽琳娜也明顯比少夫人壯上一些，而剛剛，賽琳娜在少夫人手上，卻無助得像一隻任人宰割的小雞仔似的。
所以，他猜測少夫人是不是練過？
厲赫鳴緘默不語，卻不易察覺地挽了下唇角，那丫頭打起架來是挺厲害的。
沒等到大少的回答，陳伯便識趣地退了出去。
抽完了一支煙，捻滅菸頭，厲赫鳴起身，走出了書房。
……
厲赫鳴走進房間裡時，秦瑟已經睡著了，成大字型躺在床上，床頭柜上放著她喝剩下的半杯牛奶。
她唇邊還掛著些牛奶的奶漬，眉心微微蹙著，像是在做夢，夢見了什麼讓她不高興的事，砸了咂嘴，像是在夢裡罵街。
厲赫鳴自床邊坐下，看著熟睡的女人，目光幽深，如琢如磨。
這個女人到底憑什麼能肆意牽動他的心緒？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從她闖進他的套房揩了油就跑的時候，還是在夜巢看到她英姿颯爽打流氓的時候？
或者，是從她那次喝醉了對他說，『如果你不是壞人，怎麼會不經我的允許，就擅自闖進我的心裡呢？』的時候……
明知那是她故意撩人的醉話，他卻情不自禁當了真！
總而言之，早就開始了。
自詡清心寡欲，情感淡漠的男人，第一次了解，原來愛上一個人，是這樣洶湧且措不及防的一件事……
男人粗糲的大手捧上女孩的臉頰，拇指輕輕擦拭她唇邊的奶漬……
因為奶漬早就乾涸了，擦不掉。
好像有了吻她的正當理由，男人俯下身，覆上了女孩柔軟的唇。
淡淡的奶香混合著菸草的氣息，讓人上癮。
秦瑟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被人按頭到海里，嗆了水，無法呼吸……
原本只是想為她吻去奶漬，但因女孩的味道太過甜美，男人已經忘了自己的初衷。
世界上會有淺嘗輒止那種事麼？
如果有，那一定是因為不夠喜歡，不夠滿意，不夠痴迷……
真正的淪陷，一旦嘗到味道，便無法再放開。
根本放不開，只想一口一口將她啃食乾淨……
夢裡，海水淹過了頭頂，咸澀的海水灌進耳朵和鼻腔，是要命的窒息感！
有人想把她溺死？
是誰？是秦家人嗎？
不，她不能死！
她還有很多事沒有完成，媽媽當年跳樓的真正原因還沒查清楚，她絕對不能死！
因為呼吸困難，秦瑟驚醒，難受地睜開了眼睛……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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