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瑟瑟懷孕了!

  秦瑟讓銀羅帶她來到那家私立醫院,正好遇上了邊往身上套白大褂邊跑的金妍……

  金妍雖說是主腦外科醫生,其他的病症外傷對她而言也不在話下,只是一般的尋常病症請不到她出手。閱讀

  而阮夫人只信任自己的主治醫生金妍的醫術,一定要她來手術才肯進手術室!

  人命關天,金妍也不敢耽擱。

  「瑟瑟?」

  金妍匆匆跑著的時候,看到了秦瑟,她駐足一愣一愣,意外秦瑟是什麼時候來F國的?

  馬上又聯想到自己現在正要去救治的病患,她忽然明白了什麼,「瑟瑟,我……」

  秦瑟擺擺手,一臉不必解釋的淡然神情,「我懂,你是醫生,醫生要有醫生職業道德,你去吧!好好給她縫合傷口。」

  金妍欣慰地點了點頭,來不及多說什麼,帶著幾個護士一起跑進手術室了。

  銀羅跟在秦瑟一旁,哼了聲道:「老大,金妍不是你朋友嗎?讓她把手術刀故意落在那個姓阮的老女人肚子裡!解氣!」

  秦瑟淡淡地看了銀羅一眼,都二十了,這孩子還是有點意氣用事!

  她不會因為自己的個人恩怨影響阿妍的職業素養。

  值不當。

  ……

  秦瑟跟在金妍後面,緩步來到手術室門口,看到厲赫鳴高大挺俊的背影站在那裡。

  她也不想過去和他說話,坐在了不遠處的等候椅上。

  銀羅坐在她身邊,眼神示意手下把保溫杯拿過來……

  保溫杯擰開蓋子,銀羅遞給秦瑟,「老大,喝點水。」

  秦瑟心不在焉地接過保溫杯喝了口熱水……

  這時,厲赫鳴轉過頭來看向她,眼神冷厲,又看了看她身邊那個雌雄難辨的銀羅。

  男人眉頭一沉,走了過來,漆黑的眸子不悅地看著秦瑟,「現在,你滿意了?」

  秦瑟把保溫杯交給了銀羅,抬起頭來迎著他的目光,「我滿什麼意?我不滿意!我……」

  說話的時候,她的手突然被男人粗糲的大手撈了起來!

  見狀,銀羅警惕地站起來,像只炸了毛的忠犬,「你幹什麼!把手放開!」

  厲赫鳴沒有搭理銀羅,專注地看了看秦瑟那白皙又纖細的手腕上很明顯一塊被踢紅了的痕跡,眉心擰了一下,沉聲問她,「疼嗎?」

  秦瑟眼神示意銀羅冷靜,而後抽回了自己的手,白了厲赫鳴一眼,「關你屁事!」

  男人用他一貫不容抗拒的口吻道:「走,我帶你去上藥。」

  秦瑟一怔,他在幹什麼?

  明明為了他母親與她站在了對立面,現在又來關心她疼不疼?

  「不用!少給我來這套,你自己不嫌你這副善變的嘴臉很噁心嗎?」

  厲赫鳴俊眸危險一眯,「秦瑟,你最好乖乖聽話,別讓我對你用強的。」

  銀羅哪裡看得慣有人敢這樣和自己心目中的至尊說話,上前挑釁推了厲赫鳴一把,道:「你誰啊!還敢對我的人用強的!」

  被推了一把,厲赫鳴卻紋絲不動,抬頭撣了撣被碰過的地方,睨了銀羅一眼,「你的人?」

  銀羅肯定道:「對!我的人!」

  厲赫鳴看向秦瑟,「新歡?」

  秦瑟冷淡地看著他,「和你有關係嗎?」

  男人面無表情,「嗯,沒關係。你現在跟我去上藥,其他的我不管你。」

  秦瑟沒好氣道:「我不去!」

  這麼點小破傷還至於去上藥?她才沒那麼矯情!

  男人突然嚴厲起來,「秦瑟!」

  看男人對自家老大態度不敬,銀羅一句髒話憋在了喉嚨里,喚道:「來人!」

  手下們迅速圍了上來,逼近男人……

  銀羅冷哼道:「臭男人,不想死就離我們家老大遠點!」

  厲赫鳴風雲不驚地挑了挑眉毛,上一個敢這麼威脅他的人已經沒了。

  秦瑟知道,跟來的這點人加起來都不是這傢伙的對手,醫院裡也不是動手擾亂秩序的地方。

  「銀羅,你帶他們都退下。」

  銀羅一愣,很不樂意,「老大……」

  秦瑟加重了語氣,「退下!」

  銀羅怕了,「……是。」

  老大有命,不敢不從,銀羅帶著手下們去遠處侯著了。

  看到閒雜人等退下,厲赫鳴滿臉的冷意褪去一些,低眸幽幽地看著女孩,「你還真是到哪裡都吃得開啊!」

  秦瑟一臉雲淡風輕,「還行!」

  「厲害死你了!」男人粗糲的大手捏了捏她的臉蛋,不疼。

  秦瑟皺了皺眉頭,因為捏臉的動作實在太過曖昧,像打情罵俏似的!搞得她都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立場了!

  正琢磨著,她就被男人拉了起來,然後被一股強勢的力量拉著去了急診那邊……

  秦瑟想抽回自己的手,抽不回也沒太抗拒,心裡亂成了一團漿糊……

  這個男人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精神分裂啊?

  眼看著看著老大被那個一臉兇相的男人牽著手帶走了,銀羅不放心,偷偷帶著手下們跟了上去……

  ……

  急診科醫生是個男的,給秦瑟檢查手腕上傷時,難免會有肢體接觸。

  對此,厲赫鳴就已經很不順眼了,到了上藥的時候,護士們都在照顧別的患者騰不出手來,醫生便要親自給秦瑟上藥,輕傷,也不費事。

  厲赫鳴不能忍,突然伸手索要藥水,「給我,我來就可以。」

  由於男人身上的太陰沉了,連醫生都覺得背脊一涼,趕緊就把棉簽和藥水交給了他。

  厲赫鳴接過藥水,蹲下身來,撈起秦瑟受傷的那隻手腕吹了吹得腫起來的地方,然後輕輕給她擦著藥,生怕會弄疼了她。

  秦瑟坐在一張閒置的病床上,看著男人小心翼翼給自己上藥的舉動,忍不住道:「你真虛偽!」

  厲赫鳴抬眸看了她一眼,沒有在意她的罵聲,只道:「有點腫了,疼的話,這幾天儘量別用這隻胳膊了。」

  秦瑟嗤了聲,「不用右手,我怎麼拿筷子吃飯!你想餓死我?」

  「據我觀察,你應該是個左撇子。」

  秦瑟怔住,蹙眉,他怎麼知道的?

  她的確是個左撇子,但是右手也能用,吃飯寫字時一般都是用右手?

  男人道:「我對你用的心,比你對我用的心,至少多上十倍,你知道我平時習慣性用那隻手嗎?」

  秦瑟怔了怔,她……真的不知道。

  男人吹了吹她手腕上的藥水,吹乾了,把她的小手放下,站起身來,「好了。」

  放下藥瓶,男人的大手在她頭頂輕輕糊了糊,「聽話,好好吃飯,冷靜一點。」

  說完,厲赫鳴轉身就出去了。

  從急診科出來,男人冷冷看了門口的銀羅一眼,眼神微妙,似乎已經看出她是個女的了。

  直到厲赫鳴走遠,銀羅還很不明白,老大和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進了急診科去找秦瑟,想問問清楚。

  「老大!那個男的……」

  銀羅的話還沒說完,秦瑟突然一陣噁心,捂著嘴站起來就跑了出去,直奔洗手間……

  銀羅愣了愣,若有所思……

  剛剛她還以為老大可能喜歡那個男的呢!現在覺得肯定不是了!那男的都把老大給噁心吐了!嘖嘖嘖……

  ……

  秦瑟在醫院洗手間裡乾嘔了一陣,什麼也沒吐出來……

  銀羅不放心老大,也沒考慮到自己的一身男性裝扮便走進女洗手間,嚇得兩個正在洗手的小護士以為是變態嗷嗷叫著跑了出去……

  銀羅也沒在乎她們,在洗手間裡喊了一聲,「老大,你在哪呢?」

  秦瑟回道:「在這兒。」

  銀羅順著聲音走到一個廁格門外,憂心道:「老大,你身體不舒服嗎?咱們正好在醫院,我陪你檢查一下身體吧?」

  秦瑟開門從廁格里出來,神色淡淡的,「我沒事。」

  銀羅見老大的臉色還可以,安心了一些。

  秦瑟兀自到到洗手台這邊洗手,一邊洗一邊問,「銀羅,今天幾號了?」

  「13號啊!怎麼了?」

  「沒什麼。」

  秦瑟看著鏡中的自己,眉心不易察覺地擰了一下……

  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生理期已經晚了半個月,就那一次,不會中獎了吧?

  「銀羅,我去外面的車上睡會兒,等阿妍的手術結束,讓阿妍到車上找我,我有話和阿妍說。」

  銀羅領命,「是!」

  ……

  秦瑟一個人坐在車上,單手托腮,清麗的眸子半闔著,總覺得厲赫鳴對她的態度非常奇怪……

  在他母親面前一副嘴臉,單獨在她面前又好像和從前一樣非常在意她,真的精神分裂?

  車門突然打開,金妍上了車,一臉疲態地舒了口氣,「累死我了,今天一上午連做了三台手術,腰都直不起來了!」

  秦瑟偏頭看向姐妹,「辛苦了!」

  金妍無奈地笑了笑,「辛苦什麼呀!這就是我的日常!對了瑟瑟,你什麼時候來F國的啊?也不提前告訴我一下,我好去機場接你!」

  秦瑟道:「前兩天來的,有人接我,不至於耽誤你的工作。」

  金妍把出來時候從自動販賣機里買的兩罐咖啡,遞給了秦瑟一瓶。

  秦瑟接過,看了看,沒有喝。

  「瑟瑟,阮夫人的傷?」

  「是她自己捅了自己,演戲呢!」

  金妍喝了口咖啡提神,「我就覺得是,看傷口的位置和傷口的形態就像是自己弄的。她可真豁得出去,為了挑撥你和厲少的關係。」

  秦瑟眯了眯眸,「阿妍,你在醫院裡方便,幫我查個事?」

  金妍偏頭看向秦瑟,「嗯,什麼事?瑟瑟你說,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秦瑟捏著一根頭髮遞向金妍,「這事厲赫鳴的頭髮,你找個機會,給厲赫鳴和阮夫人做個親子鑑定!」

  厲赫鳴的那根頭髮,是她趁厲赫鳴給她塗藥的時候偷偷拿到的。

  金妍一怔,「瑟瑟,你是懷疑阮夫人和厲少並不是母子關係?」

  秦瑟道:「有句老話說得不無道理,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我不相信那樣一個手段卑鄙的女人會是厲赫鳴的母親!」

  金妍盯著秦瑟看了一會兒,噗嗤笑了,「看來厲少在你的心裡真的很優秀啊!」

  秦瑟擰起眉頭,「難道你覺得他不夠優秀?」

  金妍感覺到一絲來自姐妹的不爽,「那倒也沒有,長相,頭腦,夢裡都很強,但有一點就是太難相處了,不是個隨和的人。」

  秦瑟切了聲,「他生在厲家,自己又有能力,根本就不需要討好任何人,要那麼隨和幹什麼?」

  金妍嘖了聲,「誒呦!都分手了還這麼護犢子?瑟瑟,你一定很愛厲少吧?」

  秦瑟偏頭看著窗外,淡淡嗯了聲,「是啊,我愛他。」

  「從來沒有一個人的存在能讓我覺得這樣礙事,還控制不住日思夜想。雖然挺麻煩的,但每次想起他時的那種感覺,還挺好的。」

  秦瑟從來不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甚至有些時候坦然的可怕。

  金妍就佩服秦瑟這一點,坦率,爽快,有情有義,卻不會優柔寡斷,一點都不作。

  「那如果檢驗結果出來,顯示厲少和阮夫人確實是母子關係呢?」

  「是就是唄!這並不影響我要做的事,我就是覺得有點可疑,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行,這事交給我了!」

  ……

  晚上,秦瑟就接到了金妍的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