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赫鳴睨了眼被打遠的礦泉水瓶，眸色暗了暗，卻也沒有怒色，黑如深潭的目光凝落回她身上，只道:
「他是個軍人，知道如何避開要害，不會死的。所以，你冷靜一點。」
秦瑟站起身來，冷冰冰地看著他，「厲赫鳴，你還想怎麼樣？放過我行不行？今天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母親！她不想讓你和我在一起，甚至不惜找人殺了我！」
厲赫鳴眉心擰起幾分複雜，「……對不起，但我會解決。」
呵，解決？
「你能怎麼解決？能殺了她嗎？」
「……」
……
「老大！」
「老大！」
「瑟瑟！」
江星涵，慕千顏，曾嘯匆匆趕來……
三個人把秦瑟包圍了起來，曾嘯扶著秦瑟的雙肩從上至下檢查打量，「瑟瑟，讓哥看看，你沒事吧？」
秦瑟搖了搖頭，「放心，我很好，沒事！」
慕千顏見她沒事，緊張地問，「老大，老茅他怎麼樣？」
秦瑟聲音有些沙啞，道:「還在裡面救治，等消息吧。」
慕千顏臉色蒼白，望向急救室門口的燈，倒抽了一口涼氣……
江星涵是最為冷靜的，「老大，我收到到薔薇會所的手下上報情況就馬上過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人居然敢在我們的地盤開槍傷人？」
秦瑟神情複雜道:「說來話長，先等老茅的情況，其他的回去再說。」
「是。」
……
見有人來照看她了，厲赫鳴緩緩退開，轉身，邁著穩健的步伐走了。
……
急救室的等終於滅了，麻藥昏迷的茅戰霆被忽視推了出來，秦瑟、慕千顏馬上圍過去追問情況……
主刀醫生摘下口罩道:
「家屬放心，傷者已經脫離危險，體內的子彈已經取出，趕在並沒有傷到要害。等他麻藥勁過去就會醒，不過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
秦瑟鬆了口氣，點點頭，「謝謝醫生。」
「不客氣，分內的事。」
……
醫院停車場的車上，厲赫鳴撥通了一個F國的電話……
電話等了一會兒才接通，接電話的是一個很有氣質的中年女人的聲音，「兒子，F國這邊現在是凌晨一點，怎麼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
厲赫鳴沒有寒暄，沉聲問道:「是不是你做的？」
電話那頭一愣，不解道:「什麼？赫鳴，媽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媽媽做什麼了？」
厲赫鳴的口吻依舊很冷，「是不是你派人要除掉她？」
電話那頭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好好的，我要除掉誰啊？赫鳴，你是不是聽了什麼風言風語了？」
厲赫鳴下顎緊繃，礙於對方是自己的母親，他不能發火，「我告訴你，秦瑟對我來說很重要，她要是有什麼意外，我也不會一個人活在這世上！你不要再做那些事情，不要讓我恨你。」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後，「……赫鳴，媽總以為你和別人的孩子不一樣，原來也會有了媳婦就忘了娘啊！」
「這話我不會再跟你說第二次，再敢傷害她，你我之間最後那點的母子情分也沒了。」
「赫鳴你……」
男人掛斷了電話，仰頭靠在真皮座椅上，捏了捏疲憊不堪的眉心……
……
茅戰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秦瑟幾乎沒有合眼，一直守在病床邊觀察他的情況。
儘管醫生已經說了沒有危險，她還是不太放心。
「醒了？感覺怎麼樣？」
茅戰霆嘴唇乾裂，「水……」
慕千顏馬上就端了水過來給他，「給！」
江星涵把病床搖起來，讓他能坐起來喝水。
喝了半杯水之後，茅戰霆才對秦瑟道:「沒事，一點小傷，又不是第一次挨槍子！瑟瑟你不用這麼緊張。」
秦瑟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