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強勢的葉清瓷(2)
安康公主質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一直陪在你身邊?」
「今天我和他從外面回來,我簡家所有的保鏢都看到了,他們全都可以作證,」葉清瓷冷笑著看她,「安康公主,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潛淵強~暴了你的貼身宮女?」
「是我的宮女親口指認的,難道還冤枉了他不成?」安康公主厲聲吩咐:「來人,把侍琴帶上來。」
很快,一個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漂亮少女,被人帶進院子裡。
少女被帶進來之後,一下跪在安康公主的腳下,用力磕頭,「公主殿女,您一定要替奴婢做主,奴婢活不成了……」
安康公主不耐煩的低頭說:「你先把強~暴你的賤~奴指認了再去尋死!」
少女抬頭,眼睛在院子裡掃了一圈,最後落在潛淵身上。
她的眼睛猛的睜大,抬手指向潛淵,五官扭曲,仿若厲鬼一樣,「是他!公主殿下,是他強~暴了我!公主殿下,侍琴被玷污了清白,已經沒臉活在這個世上,請公主殿下為奴婢報仇啊!「
她說完之後,重重沖安康公主磕了幾個頭,猛的起身,朝旁邊的大樹上撞去。
還沒等葉清瓷反應過來,只聽「砰」的一聲,九月身子一動,迅速擋在了葉清瓷眼前。
可是,已經晚了。
葉清瓷眼睜睜看到侍琴用力撞在大樹上,她的腦袋迸裂,有紅白之物從她腦袋裡濺出來,濺的滿地都是。
「啊!」葉清瓷忍不住尖叫了聲,猛的捂住眼睛。
緊接著,一種噁心欲嘔的感覺竄上來,她又捂住嘴巴,一陣乾嘔。
「少夫人!」有女傭連忙跑過來,一邊拍打她的後背,一邊輕聲安撫她。
葉清瓷從沒看過這種事情,一陣劇烈的哆嗦。
不。
她不是從沒看過。
她在電視上看過。
可電視上看到的,是假的,是做戲。
眼前發生的,卻是真真切切的。
一個鮮活的生命,不過幾秒鐘時間,腦漿迸裂,鮮血四濺,死在她的眼前。
剛剛還花香沁人的空氣里,瀰漫上了血腥味,讓人噁心作嘔。
九月見葉清瓷受了驚嚇,頓時大怒:「安康公主,你什麼意思?指使你宮女在我們少夫人眼前自盡,嚇壞了我們少夫人,你當得起嗎?」
「你是什麼東西,你敢和我說話?」安康公主橫眉怒目:「來人,給我教訓這個不懂規矩的奴才!」
「你敢!」葉清瓷努力壓下胸膛作嘔的感覺,將九月拽到她身後,擋在九月身前,「我看誰敢在簡七爺的院子裡放肆,你們倒是動一手指這個院子裡的人試試看!」
還從沒有人敢這樣和安康公主叫囂過,她氣瘋了,跺著腳怒斥:「你們還等什麼?沒聽到我的話嗎?把這院子裡的人,統統給我抓起來!」
「你想抓誰?」一道冷冰的聲線響起,清越冷厲的聲音,仿佛冰玉相擊,明明聲音不大,卻穿透在場每一個人的鼓膜,讓在場每一個人,都心神一顫,情不自禁起了敬畏。
簡時初大步從外面走進來,身後跟著蕭衛和蕭衛的大批手下。
他越過安康公主,走到葉清瓷身邊,伸出修長的手臂,圈住葉清瓷的肩膀,將葉清瓷攬進懷裡,黑曜石般漆黑冰冷的眼睛,冷冷看向安康公主,「把你剛剛的話,再給我說一遍,你想抓誰?」
被簡時初那雙漆黑冰冷的眼睛盯上,安康公主猛的打了個寒戰,她頭皮發麻,脊背發冷,扯動臉上僵硬的肌肉,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你、你就是簡時初?」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簡時初傲然睥睨她,冷冷說:「你也配叫我的名字?」
「我……」安康公主的臉一下漲的通紅,結結巴巴說:「我、我是安康公主?」
「你是公主?」簡時初冷笑,「我看你是個冒牌貨吧?正牌公主會這麼不知禮儀,帶人夜闖別人的院子?就你這做派,也配說自己是什麼公主?」
安康公主氣的手腳冰涼,卻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今晚的事情,的確是她理虧。
她雖然是衢陽國的公主,可簡時初不是衢陽國人,她的公主身份,對簡時初沒有一點用。
這個院子,撥給了簡時初,就等同於簡時初的領地,她帶人闖入簡時初的院子,就等同於帶人闖入了簡時初的領土,的確是她理虧。
是她把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
答應那人時,她根本沒把這件事當回事。
她以為,一個奴隸而已,隨便設個局,就能讓那個奴隸,死無葬身之地。
那人和她說了,他會拖住簡時初,讓簡時初在凌晨十二點之前,沒辦法回到這個院子。
那個奴隸和簡時初的女人在一起,簡時初不在時,院子裡只有簡時初的女人在。
女人全都膽小,那個人告訴她,讓她捏造一個罪名,扣在那個奴隸身上,在凌晨十二點之前,把那個奴隸弄死就行了。
她聽從那個人的吩咐,讓人強~奸了侍琴,然後把強~奸的罪名,污衊在潛淵頭上。
然後,她帶人來簡時初的院子拿人。
她以為,簡時初的女人,會像那人說的那樣,膽小如鼠,被她恐嚇兩句,就把潛淵交給她。
畢竟,她是衢陽國尊貴的公主殿下,而潛淵只是個卑賤如螻蟻的奴隸。
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為了一個卑微低賤的奴隸,得罪高高在上公主殿下。
可是,她卻失算了。
她闖入簡時初的院子裡,利用公主的身份,讓人拿下了潛淵。
可簡時初的手下,卻冷硬不吃,怎麼也不肯讓她把人帶走。
不管她是威逼利誘,還是發火震怒,簡時初的手下,一直擋著院子門,不肯讓她帶潛淵離開。
再然後,葉清瓷就來了。
她以為,威嚇葉清瓷兩句,葉清瓷就能做主,讓簡時初的手下,把院子門讓出來,當他們離開。
哪知道,葉清瓷比簡時初那些手下還強勢,和她針鋒相對,毫不讓步。
她沒辦法把潛淵帶走,只得把事情鬧大,暗示讓侍琴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