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給你上藥
如果沒了工作,大哥一定會失去生活目標。
所以儘管心疼葉景之的辛苦,她也從沒勸說過葉景之,讓他將葉家的公司交給專業經理人打理。
人,總要做些什麼,證明自己還有存在的價值,活的才會有意義。
她正胡思亂想著,手機忽然響了。
她嚇了一跳,從神遊中回過神來,才發現天已經黑了。
她摸過手機看了眼,是簡時初打來的。
無聲的嘆了口氣,她接通手機,喂了一聲。
「寶貝兒,我想你了。」電話那邊,簡時初的聲音慵懶而直白。
葉清瓷微不可見的彎起唇角,「工作不忙的話,就早點休息吧。」
「我想見你,」簡時初說:「我就在葉家別墅門外。」
「……」葉清瓷微微蹙眉,有些無奈,沉默了會兒才說:「那你等我會兒,我換身衣服。」
她換了身衣服,走出葉家別墅。
大門不遠處的路燈下,停著那輛銀魅光之子。
昏黃的路燈下,流線型的銀色跑車,流轉著惑人的光輝,奢華而又神秘。
葉清瓷走過去,打開車門。
稍微有些驚訝,車裡,只有簡時初一人。
簡時初身份特殊,簡老太爺有嚴令,他出門時,至少要有兩名保鏢跟隨。
每次葉清瓷和簡時初在一起,都是蕭影和蕭衛跟在他左右,很少見他一個人獨自出門。
「看什麼?」簡時初一把將她拉過去,「蕭影和我一起來的,不過他現在散步去了。」
葉清瓷:「……」是他故意把蕭影支開吧?
「這是什麼表情?」簡時初一手半攬著他,另一手捏捏她的臉,「不高興看到我?」
「不是,」葉清瓷擋開他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已經超過了我可以接受的範圍,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想有什麼用?」簡時初霸道的將她箍在懷裡,居高臨下看她,「再怎麼想,你這輩子也只能是我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不管你逃到哪裡,就算上天入地,我也能把你找出來,緊緊抱在懷裡。」
像是在證明自己的話,他將葉清瓷抱的死緊,讓她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葉清瓷有些無奈。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簡時初時,她對簡時初的印象是冷酷、狂傲、渾身散發著渾然天成的帝王氣息。
的確,在外人面前的簡時初的確如此,一個眼神瞥過去,就足以讓人膽戰心驚。
可在她面前的簡時初,卻總像個愛耍賴的孩子,哪兒還有一星半點的帝王威儀?
難道,人都是有兩面性的嗎?
人前一面,人後一面?
可是,她為什麼沒有呢?
她不管在人前,還是在人後,都是這麼清冷自製,呆板無趣。
「你又神遊了!」簡時初不滿自己明明緊緊抱著她,居然還被無視掉,低頭在葉清瓷唇上用力咬了一口,「看哪兒呢?葉清瓷,你的眼睛只能看我!」
葉清瓷無奈的收回目光,落在他的臉上。
果然霸道的像個孩子。
「你現在這種表情差勁透了!」他皺著眉,揚手在葉清瓷額頭上狠狠敲了一記。
他想看葉清瓷對他笑,不想看她這一臉的無奈。
葉清瓷神情疲憊的抓住他的手,「我很累,想好好休息一下,你先回去,我們改天再見面,好嗎?」
「不好!」簡時初一手摟著她的纖腰,一手摸過一個飯盒,「我擔心你不好好吃飯,不好好養傷,特意給你送飯來的。」
他將飯盒打開,先舀了一勺湯,遞到葉清瓷唇邊,「這是參湯,味道雖然不好,但你現在有傷,喝點參湯可以補身體,我知道你喜歡喝海鮮湯,過陣子你身體養好了,我帶你去吃。」
他親手餵她,雖然葉清瓷沒什麼胃口,還是張口吞了。
她注意到,簡時初今天,由始至終都沒自稱「爺」,一直在我我我的和她說話。
她想伸手把飯盒接過來,自己吃,簡時初卻不肯,一口飯一口湯的餵她。
葉清瓷覺得今天簡七爺對她的態度好的過分,她卻不知道,簡七爺是「做賊心虛」。
葉清瓷從簡家回來之後,簡七爺就一直煩躁不已,坐立不安。
腦海中總想著她決絕的說寧可死,也不會再繼續留在他身邊的話。
雖然相識不久,可他卻覺得自己像了解自己一樣了解葉清瓷。
像葉清瓷那樣的女孩兒,說到就能做到。
酷刑之下,死去活來,都能死咬著閨蜜的秘密不鬆口,她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葉清瓷對他的態度,讓他心中的警鈴響個不停。
總覺得他要是不做點什麼,努力刷點好感度,回頭葉清瓷看到葉景之,想到他曾做下的「好事」,沒準兒又會記恨他,不想留在他身邊了。
葉清瓷是他第一個女人,以前向來是女人討好他,他還從沒討好過女人,一點經驗都沒有。
想來想去,心裡惦記著葉清瓷不肯好好吃飯,不會好好養傷,就讓廚房做了吃的,帶著最好的外傷藥,來到葉家別墅門外。
他已經著魔了。
葉清瓷的確長的很漂亮。
可天底下漂亮的女人多了去,喜歡他的漂亮女人也多了去,可他就只喜歡一個葉清瓷。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會讓他產生一些莫名的熟悉感。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他們兩個就認識了。
從小到大,他第一次絞盡腦汁的想要討好一個人,希望在那個人心目中,他是最好的、最重要的。
葉清瓷實在吃不下了,擋開他的手,擺擺手,「我不能再吃了,再吃就吐了!」
簡時初將飯盒收好,讓她趴在自己腿上,伸手撩她的衣服。
「你幹嘛?」葉清瓷抬眼瞪他。
「給你上藥!」簡時初撩開她的衣服。
她挺秀的脊背,暴露在他的眼前。
原本玉色無瑕的肌膚上,爬滿了青青紫紫腫脹的稜子。
即便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簡時初眼中依舊捲起想要殺人的狂怒。
除去初見時,他傷過她、氣過她,再後來,喜歡上了她,就一直縱著、寵著、護著,再沒捨得傷過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