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愛女狂魔(5)
有人想毒死他們一家!
因為酒里有毒,服務生才不敢喝這些紅酒,不然的話,只是一杯紅酒而已,他怎麼會嚇成這樣。
想到自己的妻子、兒子、女兒,剛剛險些被人毒死,他頓時怒髮衝冠,猛的衝到服務生面前,一把捏住他的臉頰,「說!誰讓你這麼做的!」
眼見著自己給女兒舉辦的盛大的歡迎酒會,別人破壞掉,阮月竹怒不可遏,將手中的酒杯,狠狠砸在服務生的頭上,吩咐她身後的保鏢,「先把人帶下去,別讓他死了!」
很快,服務生被帶了下去,地上被清理乾淨。
為了避免發生意外,江君盛用最快的速度,讓酒店經理送來一批瓶裝的雞尾酒。
雖然檔次不及剛剛那些紅酒高檔,但勝在都是原裝的,誰想喝,誰自己啟瓶蓋,可以避免有人在酒里做手腳,也可以打消在場賓客的顧慮。
賓客們對這樣的安排很滿意。
如果是普通人家舉行的酒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賓客們早就提前退場了。
可是,這是江家的酒會,誰敢不給面子?
只好都乖乖的繼續留在酒會上。
但是,就算給江家面子,那些酒他們也無論如何不敢喝了。
江家的面子固然重要,他們的小命更加重要。
他們可不想被殃及池魚,來的時候是一個人,回去的時候是一具屍體。
瓶裝的雞尾酒,解決了他們不敢碰酒的尷尬。
他們都不再讓服務生動手,自己親自拿雞尾酒,親自啟瓶蓋,雖然有點有失身份,但這樣就避免了別人在酒中下東西,可以保住自己的小命。
除去開場的那個意外,一整晚,氣氛融洽,賓主盡歡。
酒會進行的差不多時,江君盛讓江承曜照看賓客,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氣憤,找到了關押那名服務生的房間。
他自認為,他是個大度溫和的男人,很少有什麼事情,能讓他像今天這樣失態。
今天的事情,已經碰觸到了他的底線,讓他忍無可忍。
今晚站在他身邊的,都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他相濡以沫的結髮妻子。
他愛逾性命的兒子。
他失而復得的女兒。
不管哪一個出事,都猶如用尖刀挖他的心肝一樣。
他容不得他們任何一個,出現一絲一毫的意外。
不管下毒的人是誰,他都會讓對方付出無比慘痛的代價,哪怕是拼上整個江家的力量,不死不休!
他雖然臉上一直帶著笑意,招待賓客,可阮月竹與他是多年的夫妻,自然看得出,自己的丈夫這次氣狠了,連嘴唇氣的都青白了。
他讓江承曜照顧賓客,自己朝後面走去,阮月竹也隨後跟了過去。
一整晚與阮月竹寸步不離的葉清瓷,也被阮月竹帶了過去。
江君盛走進關押那名服務生的房間。
服務生被五花大綁著,坐在牆角,嘴裡堵著一塊破布。
見到臉色陰沉的江君盛進來,他的瞳孔迅速的縮小,滿臉驚恐。
江君盛居高臨下,冷冷看他,吩咐手下:「把他嘴裡的東西拿出來。」
「是!」他的保鏢過去,將服務生口中的破布取掉。
服務生滿眼驚恐的看著他,使勁往牆角縮了縮身子。
江君盛滿眼酷寒,冷冷說:「說!是誰讓你在酒中下毒的?」
「我不知道……」服務生拼命搖頭,「酒里沒有毒,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江君盛冷笑了一聲,「事到如今,你還不見棺材不掉淚,你以為你咬著牙不說,就行了嗎?我告訴你,不管你說,還是不說,今天你都死定了!唯一的區別是,你是死的舒服點,還是一刀一刀的被剮了!」
「不!不!」服務生拼命搖頭,「你不能這樣對我!現在是法治社會,你應該把我交給警察!你們毫髮無傷,我頂多算殺人未遂,罪不至死,你們沒資格讓我死,沒有資格!」
「你還想見警察?」一道慵懶戲謔的聲線響起,簡時初推門進來。
他雙手插兜,懶散的走到葉清瓷身邊,環住葉清瓷的肩膀,慵慵懶懶卻充滿威壓的眸光,落在服務生的臉上,戲謔的笑,「你還不知道她是誰吧?她是我老婆!你在我老婆的酒杯中下毒,你還想見警察……呵……」
服務生滿眼恐懼的看他,「你……你……」
他不認識簡時初,可是自簡時初身上散發出來的帝王般的威儀和氣勢,讓他很清楚的感覺到,這個男人不好惹!
惹上這個男人的人,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忽然之間,他後悔了!
他不該一時衝動,在江家人的酒中下毒。
被所謂的「愛情」,沖昏了頭腦,做出了犯法的事情。
實在是那個女人,給他描繪的未來太好了!
她說,她已經給他買好機票,他把酒送過去之後,可以立刻坐飛機出國。
酒杯中下的是慢~性~毒~藥,至少八九個小時之後才會發作。
等到江家人毒發,他已經身在國外,即便查到他身上,也拿他無可奈何。
她已經給他在銀行卡中打了五百萬,有了那五百萬,他可以在國外舒舒服服的過日子。
她還說,等到江家人都死了,她就可以拿到一半的江家繼承權。
等到風平浪靜了,她就把他從國外接回來,和他結婚,讓他做江家的乘龍快婿。
人都是貪心的。
他被她所描繪的錦繡前景所打動,神使鬼差的假扮服務生,把下了毒的酒,端到了江家人的眼前。
他們自以為他們的計劃天衣無縫,神不知鬼不覺,可是,他們沒想到,那些酒,江家人碰還沒碰,他就被突然出現的這個高貴而神秘的男人給拆穿了。
他後悔了!
早知道事情會敗露,他就不該為了那些那個女人描繪給他的榮華富貴,心生歹念。
現在,榮華富貴沒撈到,他的性命卻岌岌可危了。
他還不想死,他還沒有活夠。
可眼前這個神秘的男人,帶給他帝王般充滿壓迫的感覺,仿佛他只要一句話、一個眼神,就可以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