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爺與我

  第20章 爺與我

  她拖著簡時初往孤兒院宿舍的方向走,小傢伙兒們在後面興致勃勃、亦步亦趨的跟著,卻被蕭影和蕭衛攔下.

  「你叫毛毛對不對?」蕭影在毛毛身邊蹲下,溫柔的摸摸他的腦袋,「大哥哥們陪你們玩兒遊戲好不好啊?」

  蕭影有種天生的親和力,不管是誰見了他,都要情不自禁的心聲喜歡和親近,尤其是動物和孩子,對他最是沒有抵抗力。

  原本跟在葉清瓷和簡時初身後的小傢伙兒們,頓時被他吸引,將他和蕭衛團團圍住,大聲說好。

  跟屁蟲們被半路攔截,葉清瓷獨自一人將簡時初帶到了她在孤兒院的宿舍。

  進門之後,簡時初四處打量,「這是什麼地方?」

  「我的宿舍,」葉清瓷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醫藥箱,「我經常來孤兒院,有時中午在這裡休息,院長嬤嬤特意撥了一間宿舍給我。」

  她將醫藥箱打開,拿出消毒液和燙傷膏,又將簡時初拽到她身邊坐下。

  解開簡時初襯衣的扣子,推了他一下,讓他轉過身去,背對自己。

  看到她拿出醫藥箱,簡時初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心情極好的調侃,「怎麼了寶貝兒,光天化日之下,你要這是要條、戲爺嗎?」

  因為剛剛爬樹的動作太大,幾天前被燙傷的地方,有的嚴重些的,結痂的傷口又裂開了。

  葉清瓷皺了皺眉,不理會他的調侃,小心翼翼的消毒,重新給他上好藥。

  埋怨道:「你不是帶了很多保鏢來嗎?幹嘛偏要自己逞能?傷口又裂開了,什麼時候才能好!」

  簡時初猛的回過身,勾起她的下巴,笑嘻嘻看她,「爺要是不受傷,怎麼知道爺的寶貝兒,這樣心疼爺?」

  葉清瓷拍掉他的手,「大名鼎鼎的簡七爺什麼時候這麼沒正經了?連條戲良家婦女都學會了,百年世家簡家的家教就是這樣的嗎?」

  「你還不知道吧?」簡時初捏捏她的下巴,懶洋洋說:「爺小的時候,被人綁架過,爺逃跑的時候,摔壞了腦袋,把爺自己是誰都給忘了,爺獨自一人,在黑道上混了半年多,混成了活生生的一個小痞、子,爺的親媽見了都差點不認識爺!」

  葉清瓷噗嗤一聲笑了,「胡說!」

  「騙你做什麼?爺……」

  「你能別總是爺爺爺爺的麼?」葉清瓷皺眉,「你還沒我大哥大呢,別人尊稱你一聲爺也就算了,自己稱呼自己爺,不奇怪嗎?」

  還從來沒人敢在簡七爺眼前這樣放肆過,敢要求簡七爺不能這樣,不能那樣。

  如果眼前有人敢對簡七爺這樣說話,簡七爺早就從窗戶里把那人扔了出去。

  可人這種生物,就是看人下菜碟的。

  葉清瓷說這話,簡七爺不但不生氣,還喜歡她這股放肆勁兒。

  他自己寵的嘛,他願意!

  「好,那以後爺在你面前就不說爺,說我!」他捏捏葉清瓷滑潤幼嫩的臉蛋兒,心情好極了,「我,說我,行了吧?」

  葉清瓷躲開他的手,低頭收拾桌上的東西,「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你隨便!」

  簡時初伸手將她攬進懷裡,臉頰埋在她肩頭,嗅她身上沁人心脾的香氣,「寶貝兒,想不想知道爺……我,想不想知道我小時候的事?」

  「不想知道!」葉清瓷將東西收好,推開他,洗乾淨手,「我們出去吧,我還要陪毛毛他們去玩兒呢!」

  去陪那些小屁孩們玩兒,哪裡比得上在心上人的香閨里,摟著心上人溫存來得好?

  眼見著葉清瓷朝外面走去,簡時初忽然哎呦了一聲。

  葉清瓷下意識回頭,見他趴在桌子上,慌忙走回去,「七爺,怎麼了?」

  「你這是什麼藥?怎麼抹上之後這麼疼?」簡時初趴在桌子上,疼的吸氣。

  「很疼嗎?」葉清瓷坐回他對面,扳過他的身子,讓他背對自己,又脫下他的衣服,幫他檢查傷口。

  背對著葉清瓷的簡時初,嘴角高高翹起來,臉上哪兒還有半分疼痛的表情?

  說傷口不疼是假的,可小時候,他混黑道的時候,被人在肩膀上捅了個窟窿,他都咬著牙,吭都沒吭一聲。

  此刻後背上這點疼,對他來說,就像蚊子咬一口似的,不值一提。

  他就是找藉口,想和葉清瓷多在房間裡多單獨待一會兒。

  葉清瓷把給他包好紗布揭開,看到傷口果然比沒塗藥時紅了很多,忍不住皺眉,「很疼嗎?」

  簡時初嘶了一聲,「還行。」

  葉清瓷猶豫,「要不,去醫院處理一下吧?」

  「不用,」簡時初說:「你幫我吹吹吧,吹吹就好了。」

  葉清瓷猶豫了下,真的湊過去,在他傷口上輕輕吹了幾下,「好點了嗎?」

  她的氣息撫過他咣裸的肩頭,酥酥的,痒痒的。

  簡時初忽然覺得身體溫度升高,喉結滑動了下,聲音有些嘶啞,「好多了。」

  聽他聲音都變了,葉清瓷以為他疼的厲害,又幫他吹了幾下,擔心的說:「要不我們還是去醫院檢查下,要是傷口感染了就麻煩了!」

  「不去醫院,」簡時初啞聲說:「回家找家庭醫生處理下就行了。」

  他現在只想帶著葉清瓷回臥室,把她壓在床上。

  葉清瓷點頭,「也好!」

  她幫簡時初穿好衣服,一起出門。

  和院長嬤嬤還有小傢伙兒們道別後,匆匆忙忙回了簡家別墅。

  簡家的外傷藥,自然不是葉清瓷的外傷藥能比的。

  光是聞那股清香沁爽的味道就知道,簡家家庭醫生手裡那管藥膏,比葉清瓷給簡時初塗的藥膏,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等家庭醫生給簡時初重新處理過傷口,葉清瓷問:「好些了嗎?」

  畢竟簡時初是為了保護她而受傷的,雖然葉清瓷心裡仍舊恨著簡時初,但一碼歸一碼,她也不是恩將仇報,全無心肝的人。

  「好點了,」簡時初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倒在床上,下巴埋在她頸窩,懶洋洋說:「爺……我,我累了,有點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