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2章 不作不死(2)
看到珠寶店裡這麼多漂亮的小玩意兒,小傢伙兒立刻掙扎著從蕭衛的懷中出溜下去,跑到這裡看看,再跑到那裡看看,展櫃與展櫃之間轉來轉去。
看他撒歡兒一樣的跑,簡家的保鏢在後面跟著,臉上都是寵溺縱容的笑意。
只要他們家小少爺高興,怎樣都可以。
反正是在店裡,沒有車輛,比較安全,他們小少爺喜歡怎麼跑,就怎麼跑好了。
事實證明,不會看人也不會看路的小東西四處亂跑還是蠻危險的。
小傢伙兒拐彎兒的時候,一個沒剎住車,撞在了一個女人身上。
女人反應很快,腿一抬就將小傢伙兒推了出去。
幸好蕭衛眼疾手快,將小傢伙兒接進了懷裡,小傢伙兒才沒被她推倒在地上。
饒是如此,小傢伙兒好像也被她推的痛了,整個小身子蜷在蕭衛懷中,皺著小眉頭,一臉忍痛的表情。
蕭衛憤怒了,可還沒等他質問,那個女人先皺眉問罪:「誰家的孩子怎麼沒有教養?公共場合禁止嬉鬧喧譁不知道嗎?縱容孩子亂跑亂撞,撞壞了人怎麼辦?沒教養的東西!」
「你才沒教養呢!你特麼全家都沒教養!」居然敢罵他們家小少爺,蕭衛一下炸了,指著那個女人的鼻子罵:「你看著你人模狗樣的,其實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兩歲的小奶娃能把你撞壞,你紙糊的還是氣吹的?你有教養,你有教養欺負一個兩歲的小奶娃?這是我們家小少爺沒摔倒,要是摔倒了蹭破點油皮,扒了你一身賤皮你也賠不起!」
「你……你……」女人氣急敗壞的跺腳,吩咐身後的保鏢:「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這個大放厥詞的混蛋抓起來!」
她身後帶了六名保鏢,簡家這次出門卻是帶了十幾名保鏢的。
原本這些保鏢都是分散開的,見這邊有異動,保鏢們立刻集中過來,將蕭衛和小傢伙兒團團護在中間。
如果是普通人,看到這種陣仗肯定是會害怕的。
肯定會想,對方不好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忍忍就算了。
以前的莫雅,肯定也會這樣想。
可如今的她,已經不再這樣想了。
再有十五天,她就將嫁給這個國家最尊貴的男人,成為這個國家最尊貴的女人。
這個國家每一寸土地上的人,都是應該臣服於她的腳下,拜服於她的。
她怎麼可能被對方嚇住?
對方人再多又怎樣?
頂多不就是有幾個破錢嗎?
等待會兒她報出她的身份,一定嚇的他們渾身發抖,跪倒在她腳下,瑟瑟發抖的求饒!
「阿衛,怎麼了?」葉清瓷分開保鏢,走到蕭衛身邊,把小傢伙兒抱進自己懷裡。
蕭衛喜歡她的寶貝兒子,只要是蕭衛和她寶貝兒子在一起,蕭衛肯定是眼睛都不眨的盯著她兒子。
所以,她才放心和簡時初一起進了珠寶店。
可她沒想到,兩人才逛了十幾分鐘而已,這邊就起了爭執。
葉清瓷怕自己兒子嚇到,連忙趕過來,把兒子抱進懷裡。
還沒等蕭衛說話,小傢伙兒就偎進她懷裡,摟著她的脖子,委屈的說:「媽媽,痛痛,媽媽呼呼。」
葉清瓷嚇了一跳,連忙問:「阿凌哪裡痛?」
小傢伙兒揉了揉腰間的位置,「這裡痛痛。」
葉清瓷小心翼翼撩開小傢伙兒身上的衣服仔細看了看,眼圈兒頓時紅了。
小傢伙兒的雪白雪白的腰腹間,紫了一大片,淤血了,難怪小傢伙兒要招呼疼。
站在葉清瓷身旁的簡時初也看到了,整個人立刻炸了,皺眉問蕭衛:「怎麼弄的?」
蕭衛也看到了。
他又心疼又氣憤又愧疚,一抬手指向莫雅:「她用膝蓋懟的!小少爺跑著玩兒,她忽然轉彎從展台後面轉出來,小少爺沒看到她,撞到了她腿上,她抬腿就把小少爺給懟出去了。」
簡時初臉色冷的嚇人,抬腳就要踹過去,被特別了解他的葉清瓷拉住手臂。
「算了,」葉清瓷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拉著他的衣服說:「大家都不是故意的,兒子傷的不重,回去擦點藥就行了。」
雖然小傢伙兒受傷,葉清瓷也心疼,可聽蕭衛說,是她兒子自己撞到人家身上的。
真要較真的說起來,是她自己沒看好孩子,撞在了人家身上,不怪人家把孩子懟出來。
畢竟,那是他們的孩子,人家別人沒替他們心疼孩子的義務。
既然如此,那就各退一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好了。
小孩子從小到大,磕磕撞撞是難免的事情,沒必要因為這個和人家發生爭執。
簡時初雖然氣的恨不得將那女人踹吐血,但他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
他老婆的話有道理。
不管怎麼說,是他兒子自己撞上去的,大部分責任在他兒子身上,受點小傷,也只能自認倒霉。
他勉強按捺住心中的怒氣,把小傢伙兒從葉清瓷懷中接過去,親親他軟嫩的臉蛋兒,柔聲哄道:「兒子乖,爸爸給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小傢伙兒似乎也知道自己闖禍了,摟住簡時初的脖子,把臉貼在簡時初的肩頭,乖巧的大氣都不敢出。
小傢伙兒這樣,可是把簡時初心疼的夠嗆。
可是,是自己這邊理虧,再心疼也得自己受著,他抱著兒子轉身往外走,哄著兒子說:「乖寶貝,回家爸爸給寶貝抹香香,塗上香香,阿凌就和媽媽一樣香,也不痛痛了。」
小傢伙兒摟著他的脖子,乖乖點頭。
簡時初抱著兒子往外走,不打算再和對方爭執了。
可他想息事寧人,對方卻不肯。
莫雅見他們抱著孩子想走,頓時不幹了,厲聲喝道:「站住!」
簡時初抱著兒子回頭,皺眉看她。
「罵了我還想走?」莫雅見簡時初他們想走,覺得他們是怕了,氣焰更加囂張,指住蕭衛:「想走可以,讓他把滿嘴的牙留下!他敢罵我,我要拔掉他所有的牙!」
簡時初被她氣笑了,很中肯的評價了她三個字:「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