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越對厲鬼復甦問題的特殊看法，以及提出的解決厲鬼復甦的方向後，王小明心中頓時一震。
其實他在很早以前就想過人和厲鬼的融合，可是一直都沒有成功，在得到鬼棺後，本以為能有所得，沒想到最後卻是引發了鬼差事件。
直到衛景復活，他才看到一絲希望,只是經過研究才發現，這只是一起意外事件，根本不具備普及的可能。
他現在有種奇特的預感，李越接下來要說的才是真正的關鍵，也是一直困擾他的關隘。
「我剛說的這些,你應該都已經知道，就算不知道不知道應該已經有這個思路,只是你畢竟不是馭鬼者,所以很多東西不能親身體驗，所以才陷入知見障而沒有察覺。」李越隨意的說道。
其實他知道，就算自己不說，只要再給王小明一些時間，一樣能看破這其中的關鍵，只是現在他打算加速這個過程。
王小明再次開始沉思。
越是像他們這種聰明人，一旦陷入知見障就越是難以跳出來，因為他們只相信自己。
「我再問你個問題，你是怎麼判斷現在的衛景是人而不是擁有衛景記憶的厲鬼？」李越忽然又問道。
王小明毫不猶豫的回答道：「當然是因為他有著明確的自我意識，能不受厲鬼殺人規律的」
就在他剛說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就停下沒在繼續往下說了，同時王小明的臉上閃過一道瞭然的神色。
而李越看到王小明的表情後，就是微微一笑道：「看來你發現了，所謂的異類其實不能算是人，也不能當做鬼，就像我先前說的,是兩者融合後的成果。」
「如果最後出現的是有著人的意識的,那就是成功解決厲鬼復甦問題的異類；相反，要是在融合的過程中沒能擋住厲鬼的侵蝕，最後就會失去意識厲鬼復甦，更嚴重的還會讓厲鬼獲得人的意識記憶，也會成為異類。」
「兩種都是異類，只是前者是人的意識控制厲鬼的力量，後者則是相反，而且後者的危害性更加不可估量。」
此時王小明的臉色變得十分凝重，他雖然通過對靈異的研究，知道很多有價值的信息，甚至就是李越說的這些，他也隱隱有所察覺。
只是有句話叫做紙上得來終覺淺，很多信息情報他還是不能形成系統。
現在李越的話就像是一條線，將王小明心中的很多東西串聯起來，甚至很多李越沒有說的，王小明也有所猜想。
這對他接下來的研究有著非常巨大的價值。
「所以成為異類的關鍵不是實際操作方法，而是意識，只要能保證最後是人類意識做主，那就算是成功的。」王小明頓時看向李越，隨後又看向衛景。
現在誰都知道李越是極其強大的馭鬼者，可是李越的狀態幾乎比所有馭鬼者都還要像是人，不僅沒有厲鬼侵蝕跡象，反倒很多時候就和普通人幾乎沒有二樣。
結合李越自己說的這些，王小明頓時知道李越應該不僅是異類，而且還是異類中的異類。
因為現在衛景也是一個異類，可是和李越相比，他的狀態可就要差上很多，甚至讓人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都會懷疑衛景是鬼。
這其中的差距可不是一點兩點。
李越不知道王小明心中的想法，如果知道了，肯定會忍不住發笑。
他的情況是特殊的，基本上可以說除了他自己這個例子外，以前不會有，未來也不會再出現的存在。
除非還有藍星的老鄉能穿越過來。
「沒錯，其實方法不重要，只要把握住核心關鍵，其他的只要大的方向沒有問題，在加上一定的運氣，就能成為異類，當然由於成為異類的時候選擇使用的方法各異，所以最後成為異類後，自身的狀態也會不一樣，就像是我，秦老以及衛景一般。」
李越隨後又接著說道：「而你之前的很多實驗方向其實都沒有問題，只是當時你沒有抓住核心的一點，所以才出現失敗的案例。」
其實李越這是純屬站著說話不腰疼。
雖然他的話里的信息都是沒有問題的，可是要想成為異類遠沒有他說的那麼簡單，否則也不會到現在也只有寥寥幾人。
而王小明自然也知道他話里的問題，所以也沒有太當回事。
不過現在有了李越補充的信息，王小明有信心接下來研究對如何徹底解決厲鬼復甦的問題，一定會有很大的進步。
至於說一次到位將異類這個話題研究透，王小明很有自知之明那是不可能的，這將是一個長久的過程，絕不可能一時三刻就達到。
就在王小明以為李越的能透露的情報到此為止的時候，李越接下來的話讓他再次一驚。
「其實除了和厲鬼合二為一這種方法外，還有一種方法，也能解決厲鬼復甦的問題，只是這種方法我沒有見過，只是知道個大概，不過按照你的能力或許這種方法更適合你研究，作為突破當前形勢的鑰匙。」李越忽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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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方法？」王小明急忙問道。
現在對於李越的情報能力，王小明是一點都不懷疑，相反他現在更希望李越掌握的情報夠多，這樣他就能有更多的收穫。
谷伝不過對於李越的忌憚之心卻也越來越重。
雖然李越沒有提前與王小明談好交易的條件，可是他知道王小明絕對不會讓他失望，因為王小明不敢。
所以李越就順勢將一些能說的情報講了出來。
「這種方法就是充分利用厲鬼之間的衝突，通過駕馭複數的厲鬼，最後讓其互相制約，最終形成閉環，也能達到解決厲鬼復甦的問題。」李越道。
其實這種方法也只是李越的一種構思，他並沒有見過有人真的做到。
而這種方法的靈感來源於五行相剋的理論；
假設金木水火土是五隻厲鬼，如果有人駕馭了這五隻厲鬼，就能通過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的方法形成一個相互克制的閉環。
這樣一來，體內的厲鬼都不需要馭鬼者操心，就會陷入無限的循環之中，自然也就不用擔心厲鬼復甦的問題。
當然這只是一種理論，李越也沒有深入研究的癖好，所以就趁著這次機會告訴王小明，看看能不能在將來帶給他驚喜。
王小明聽到這話後，頓時開始沉思，很快就想透其中的關竅，頓時覺得這個方法非同一般。
「衝突？制約？閉環？這種方法或許真的更值得研究，因為這種方法有明確的脈絡可循，更具有普及的可能性。」王小明低聲說道。
而一旁的衛景卻是一頭霧水，第一種方法他聽得很明白，因為他自己就屬於第一種，可是這第二種方法他就不懂了。
「你提供的情報價值非常大，不知道你需要些什麼？」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後，王小明直接向李越問道。
李越輕輕搖搖頭，說道：「其實現在總部能被我看上的東西真的不多，很多的東西只要我需要，總部也都會提供，根本用不上你，所以現在就暫時先欠著吧，要是將來我有需要，會向你提的。」
「可以，要是想好了，隨時可以找我。」王小明承諾道。
其實李越對他的承諾並不是很在意，要不是為了以防萬一，他甚至可以無償將這些信息告訴王小明。
畢竟他先前就將很多信息告訴給楊間了，在多告訴一個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連著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李越也覺得嘴巴有點干，隨即拿起茶杯開始喝茶。
而王小明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心情明顯很是不錯，也跟著拿起已經涼了的茶水喝起來。
「現在楊間和朋友圈的事情算是蓋棺定論了，接下來就就是鬼畫的事情，不知道你準備怎麼辦？」忽然，王小明放下手中的茶杯嚴肅的問道。
李越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有慢悠悠的喝了一杯茶後，才說道：「鬼畫雖然很恐怖，可是現在大京市聚集了這麼多的馭鬼者，應該能解決，所以除非事情發展到無法控制，否則我是不會管的。」
王小明眉頭一皺，不解的說道：「我不懂你到底在想什麼，按說如果是你出手，一定能更快的解決，而且損失也會更小，為什麼你不願意出手？」
「我這樣做自然有我的考慮。」李越平靜的說道。
此時李越的臉上難得露出一本正經的神色，直讓王小明有些不習慣。
只是王小明怎麼都想不明白，李越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看著王小明疑惑的眼神，李越想了想後才說道：「你覺得隊長計劃，真的能應對現在越來越失控的局勢嗎？」
王小明臉色頓時一變。
隊長計劃可以說是他一手推動的，為的就是應對現在的越來越嚴峻的形勢，可是王小明自己也知道，這只是一時的權宜之計。
要想依靠這個計劃徹底平息靈異事件的爆發，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這個計劃到了後期能不能起到作用還說不定，因為馭鬼者的成長速度要想跟上厲鬼復甦的速度實在是太難了。
除了個別的馭鬼者以外。
即使是集中總部的資源全力培養，到了後期隊長之間的差距也會慢慢來開，畢竟馭鬼者的成長不是說只要有相應的物資就能堆起來，而是伴隨著極大地不確定性以及風險。
也正是因為這樣，王小明才會如此重視楊間。
除了因為楊間表現出來的在處理靈異事件上邊的超人天賦外，經過研究王小明還發現楊間的成長速度太快了，成為馭鬼者不過短短半年時間，就已經成長到隊長級，關鍵是楊間的成長中，總部幾乎就沒有提過多少幫助，全都是依靠自己。
而且楊間的精神狀態一直都很穩定，沒有出現失控的跡象，這可就更難能可貴了。
要知道現在的馭鬼者中，就沒有對少人的精神狀態是健康的，大多都已經因為厲鬼的侵蝕變得變態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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