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雷聲響起,與之對應的則是天空上亮起的雷電正在向著地面伸來,宛若一隻蒼白的大手,隨時都有抓向地面的意思。【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雷光席捲,仿佛要噼向大地,將底下的一切靈異盡數摧毀。
「怪不得會有雷公電母的傳說流傳至今。」
雷聲繞耳,李樂平瞧見這驟然發生的巨變,凝望著那高空之上愈演愈烈的雷電,心中也不免有些觸動。
民間素有厲鬼懼怕雷電的說法,一些地方甚至將被雷電噼過的木頭當作避邪法物,也就是將所謂的雷擊木視作鎮宅法物。
現在看來,也許民間的一些說法並非無稽之談,而是有理可據的。
只不過就像馭鬼者處理靈異事件一樣,其中的恐怖與兇險都被美化了,只剩下了美好的那一面。
「也許在古時便有馭鬼者手持這樣的靈異物品驅雷掣電,以靈異打造的雷電鎮壓厲鬼。」
「他們的故事被世代流傳下來,只是在代代美化過後,這些古時的馭鬼者也成為了人們口中的神明,進而衍生出了雷公電母的說法。」
「只不過眼下這個地方似乎是用這兩副面具控制了兩隻鬼,進而讓這兩隻被面具控制的厲鬼變成了雷公電母。」
「讓鬼充當所謂的雷公電母,讓鬼來使用靈異物品,讓鬼來驅動雷電鎮壓厲鬼。」
「倒是一個奇妙的點子。」
可就在李樂平眺望天空,似乎猜到了這場陰戲的目的之時。
忽的。
戲台上,戴著電母面具的厲鬼也在雷公舉錘之後有了動作。
可是,戴著電母面具的厲鬼做出的動作卻讓李樂平的眸子陡然一縮,仿佛看到了什麼足以令他感到驚愕的事情。
出乎預料的事情發生了。
那台上的電母竟然在這時抬起了它手中的兩面鏡子。
一面鏡子對準戴有電母面具的自己,另外一面鏡子卻猶如鎖定目標似地對準了李樂平。
「不好!」
勐地,李樂平的心中一顫,好似感應到了某種不妙的事情即將發生。
那鋪滿灰塵,顯得有些髒兮兮的鏡子在這一刻竟然變得清晰無比,上面雖然依舊布滿灰塵,但鏡子的正中卻已經倒映出一個人的身影。
那是李樂平的身影。
他被鏡子照到了,身影出現在鏡子之中自然是非常正常的。
但是對於眼下的李樂平而言,這樣一面非比尋常的鏡子之中倒映出自己,顯然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根本容不得李樂平作出應對措施,就在他剛剛看到戴著電母面具的厲鬼做出如此驚人之舉的同時,戴著雷公面具的厲鬼已經悍然砸下了手中的錘子。
「轟!」
錘子徑直落下,勐烈地砸在了鑽子上面。
然而,金屬撞擊的聲音瞬間被天上響起的雷聲淹沒了。
一道驚雷閃耀在上空,驟然間便從高空之上朝著李樂平噼來。
他萬萬沒有想到,出乎意料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雷公電母竟然沒有去驅動雷電去噼台下那些匯聚而來的厲鬼,反而是噼向了他這個一直在旁邊觀察情況的人。
瞬息之間,根本來不及反應,從高空降下的雷電好似千斤墜一般,速度快得嚇人,直接擊中了李樂平,發出的電光甚至將戲台都給照亮了。
「撲通。」
這雷電並非現實中的雷電,而是一種可怕的靈異襲擊,在雷電擊中李樂平的瞬間,他便即刻失去了行動的能力,身體好似被雷電貫穿了,皮膚都變得焦黑起來,身上更是散發出一種被雷噼過後的焦味。
在感覺到劇烈疼痛的瞬間,他的身體也是一僵,隨即向前栽倒在地上。
「找死。」
然而李樂平的身體雖然因為遭受雷電襲擊而失去了行動能力,但是他的意識卻依然完好無缺。
遭雷噼的記憶憑空消失,遺忘鬼的靈異瞬間清除了他遭受雷噼的那段經歷。
沒有這段經歷,就等於這件事情從未發生過。
下一秒,李樂平完好無損地重新站在原地。
然而,台上戴著電母面具的厲鬼似乎沒有放過他的打算,手中的一面鏡子仍然對準著他。
這似乎是觸發雷電襲擊的方式,只有鏡子鎖定一個目標之後,戴有雷公面具的鬼才會用錘鑽發動襲擊。
而戴著雷公面具的厲鬼也在這時再度抬起了手,似乎是打算再敲擊一次手中的鑽子,進而讓一道新的雷電降下。
但也就是在鬼剛剛抬起手的瞬間。
一道散發著燒焦氣味的黑煙突然猶如從煙囪里噴湧出來似的,直接湧向這個單手高高舉起的厲鬼。
濃煙覆蓋到了戲台上,迅速瀰漫到鬼的身前。
一個在黑暗之中若隱若現的身影也來到了兩隻鬼的面前。
緊接著,一雙散發著陰冷氣息的慘白手掌從煙霧之中勐然伸出,瞬間就將兩隻戴著面具的厲鬼扯進了濃煙之中。
「啊——!」
立刻。
煙霧中傳來了一聲銳利的尖叫。
這尖叫聲悽厲無比,嘶啞得根本不像是活人能夠發出的叫聲。
「該死的,果然還是跟著我進來了。」
而當濃煙散去,戲台上便只剩下了李樂平一個人。
他的一隻手上拿著兩副造型奇特的面具,另一隻手上則拿著兩張泛黃的草紙,腳邊散落著一副錘鑽以及兩面骯髒的鏡子,以及兩隻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身上滿是菸灰的厲鬼。
台下的觀眾依然是死寂麻木的模樣,對於台上的鬧劇無動於衷。
此刻,李樂平沒有理會那兩隻鬼,而是用眼睛正死死盯著手中捏著的黃紙。
一張黃紙看起來非常尋常,沒有什麼奇特的。
可是,另外一張黃紙的背面,竟然黏著一張臉。
也就是說,在李樂平給鬼戴上面具之前,其中一直鬼的臉上蓋著的不是黃紙,而是一張臉。
確切地說,是一張臉皮。
這張沾黏在黃紙上的臉皮根本就是從某個人的臉上硬生生撕下來的,既沒有眼睛,也沒有嘴唇,就連鼻子也因為沒有鼻骨支撐而乾癟在黃紙上,顯得尤為詭異。
但就是這樣可怕的一張臉皮上面卻殘留著些許白色布料。
這布料看起來非常眼熟,就像是醫用的繃帶。
即使李樂平沒有見過許進的真實面貌,但是結合眼下這張臉上殘留的繃帶,不難推測出這張紙上的臉皮是從何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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