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Google搜索】
義莊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了。
超出李樂平和柳三預料的是,這義莊的大門後,竟然站著一個手持鍘刀的詭異人影。
「逃。」
那個最靠近義莊的紙人也感受到了那來自義莊內的恐怖,臉上流露出驚恐的神色,隨即轉過身,想要逃離這次襲擊。
然而就在這時。
那個握著刀柄的詭異人影,突然鬆開了手。
很簡單的一個動作,就是簡簡單單地鬆開了握著刀柄的手,任由鍘刀落下。
像是在砍空氣一樣。
可就是在這時。
紙人的脖子像是被什麼東西砍了一刀似的。
他的腦袋和脖子立刻分離開來,紙做的無頭身軀還往前跑了幾步,緊接著就這樣栽倒在了地上。
那顆由黃紙構成的腦袋卻不是滾落下來的,而是如同一張紙,從空中緩緩飄下來的。
這一刻。
紙人的腦袋和身體就這樣墜落在地,身上的靈異仿佛也被那一刀給鍘乾淨了,柳三的一個紙人就這樣被摧毀了。
這一刀下來,形似農村時期的老舊鍘刀仿佛化身成了古代專門砍頭時用的銳利鍘刀,直接將柳三的一個紙人給砍得人首分離,就連紙人身上的靈異也被這一刀摧毀得乾乾淨淨。
失去了靈異的紙人,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地上。
由此,石子路上的屍體,又多了一個紙人的陪伴。
「砰!」
與此同時,義莊的大門再次緊閉,那道身影也隨之消失在了門後。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初點。
「靠!」
縮在水潭裡觀察的柳三此刻也是忍不住低吼了一聲,神情中滿是膽顫。
那一刀雖然是砍在他的紙人脖子上的,但是他仿佛也經歷了那個紙人遭遇的一切。
那一刀落下之時伴隨著的恐怖靈異,讓他仍然感到驚恐萬分。
他能感覺到,要是那一刀盯上的是自己的本體,只怕自己也得玩完。
「怎麼樣,瞧出什麼沒有。」
看著一旁仍在觀察的李樂平,柳三的聲音也低沉了幾分,顯然是還沒有完全從那一刀的驚心動魄之中走出來。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臉是由黃紙塗抹出來的,只怕此刻的臉色都要變得煞白起來。
「有一點想法了,但是不能夠確定。」
李樂平對柳三又丟了一個紙人感到同情,但臉色依然是如此鎮定。
那一刀的恐怖,仿佛柳三真的被架在木頭上,然後一刀直接砍下了他的頭顱。
但是,挨砍頭的是柳三,跟我李樂平有什麼關係?
「說說看。」柳三的聲音雖然低沉,但還是能保持住冷靜。
他甚至有些慶幸自己的紙人能力。
如果換做是一般的馭鬼者來,基本都得跟那個躺在石頭路上的屍體是一個結局。
腦袋被砍下來了,而且還沒人幫你收屍,就這樣放在這裡腐爛生蛆。
「首先可以肯定,距離的靠近,會觸發殺人規律。」李樂平分析道。
柳三點了點頭,沒有反對。
因為紙人遭受襲擊的時間,就是紙人靠近那具屍體的時候。
紙人受到襲擊之時,距離義莊大門至少還有十米,在這段距離之中,紙人並沒有進行任何變動,甚至連每一步邁出的步伐距離都是相同的。
同樣的抬腳,同樣的落地。
這是柳三刻意如此的。
因為在分析殺人規律之前,首先就要排除各種不必要的因素。
他處理的靈異事件不少,因此也得以見過不少殺人規律非常奇葩的厲鬼。
有的鬼,可能就是因為你先邁出的是左腳,所以就盯上你了。
吃一塹長一智,正是因為他清楚厲鬼的殺人規律難以捉摸,所以才會採用一些特殊的應對方法,以此幫助自己更好地剖析厲鬼的殺人規律。
「十米,大概就是觸發厲鬼殺人規律的距離。」李樂平繼續道。
「不過,距離是唯一還是其中之一的殺人規律,我就不敢保證了,但我認為距離只是其中之一。」
他認為這具屍體很可能就是安南夜總會折損在這的成員。
但是,這個人雖然死在了這,但是這個人的隊員卻逃了出去。
「一定是有人逃出去了的,不然借鬼是不可能支配那三隻鬼被肢解出去的拼圖的。」
「換種思路想,能夠抓走三隻厲鬼拼圖的馭鬼者,按照夜總會的馭鬼者水平,肯定不會只有一個,甚至有可能是五人全員出動。」
李樂平閉嘴不言,開始從另外一種角度來分析,他在假設自己就是安南夜總會的成員之一。
「如果我是夜總會的成員之一,那麼,當我和隊友來到這個地方之後,我肯定是不可能一個人上去查探情況的。」
「所有人一定會是統一行動,因為沒有人願意當站在最前面探雷的那個人,再說了,如果真的遭遇突發情況,那麼五個人一起出手,肯定比一個人出手要穩妥得多,畢竟這是對付靈異事件,一人扛鼎,四人圍觀的情況也是不可能出現的,否則隊友一死,體內的鬼復甦了,那麼剩下的四個人就等於是挖坑給自己。」
「五個人,至少有一個被砍掉了腦袋,而且至少生還了三個人……」
忽的,李樂平像是捕捉到了關鍵信息。
他看向柳三道:「你再派幾個紙人,繼續往義莊的方向走,但是不要走正對大門的那條路。」
「你分析出什麼了?」
柳三沒有再貿然行動,他打算聽聽李樂平的答桉再見機行事。
損失在這裡的紙人已經太多了,進來的時候就丟了三個,加上後面被厲鬼襲擊,以及此刻被噼了腦袋的紙人。
他這次行動,前前後後已經快丟了十個紙人了。
「我手上的紙人不多了,這麼幹耗下去可不行。」柳三心疼道。
李樂平也知道柳三的不容易,於是解釋道:「我的猜測是,面向。」
「面向?」
柳三怔了一下,隨後向義莊那邊投去了目光。
「你的意思是,這鬼只會砍面對義莊大門的人?」
他的反應也很迅速,立刻想通了李樂平的意思。
「應該吧,我也不敢保證,所以還得勞您親身體會一下。」李樂平奉承道。
沒有辦法,蠱惑別人上去挨刀,語氣肯定要委婉一些的。
柳三沒有急著行動,而是看著那扇重新緊閉的大門,沉思了一會兒。
隨後,他才點點頭:「信你一次。」
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當即,三個紙人再度爬上了圍欄,走了出去。
這一次,得到李樂平提醒的紙人沒有再迎著大門走,而是迎著圍牆走。
紙人移動得很慢,像是在警惕著各處的情況。
但是這一次,那緊閉的義莊大門卻沒有打開。
三個紙人就這樣走到了義莊的圍牆處。
隨後,三個紙人沒有繼續往前,而是轉過身,看向了柳三和李樂平,示意一切安全。
「還真沒事?」
柳三有些驚訝地看向李樂平。
「這個人,一次分析就能如此準確地鎖定門內那隻鬼的殺人規律?」
他對李樂平的分析能力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什麼?」
柳三覺得自己應該沒有那麼笨,他認為李樂平應該是提前掌握了某種情報,所以才能如此精準地踩在關鍵點上。
「我剛入行的時候,曾經跟一個馭鬼者組織起過矛盾,我懷疑他們來過這,雖然有損失,但是還是有人成功逃出去的。」
李樂平並不建議透露安南夜總會的事情。
反正,安南夜總會已經被他摧毀了,夜總會的馭鬼者都成死人了,像范健這幾個馭鬼者的屍體還躺在他家的地下室呢。
「你怎麼不早說?」柳三臉色一冷,有些不樂意了。
「我早點告訴你了,然後呢,對局勢有任何改變嗎?」李樂平反問了一句。
「好像……是沒有。」柳三仔細想了想,越想越覺得李樂平說的好像沒問題。
「你看,是這個道理吧。」李樂平道。
不知為何,看著他這一副「錯不在我」的模樣,柳三總想給這張無法被記住的臉,來上一拳。
但他還是按捺下去了這種衝動,隨後道:「是時候進去瞧瞧了。」
「等等。」李樂平卻在這時候阻止了他。
「怎麼了,不是你說要來這找出口的嗎?」柳三疑惑道。
「是要來這找出口,但問題是,你覺得這義莊裡面,會是一個安定的地方嗎?」李樂平認真道。
聞言,柳三的神情也變得謹慎起來。
「古時義莊是用來存放屍體的,但是在一些民俗怪談裡面,義莊就是一個鎮守凶屍的地方,這些無人問津,暴斃於他鄉的屍體在義莊裡待久了,就容易發生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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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回想起一些他以前聽說過的異聞。
「你這是封建迷信,要不得。」李樂平卻這般說道。
「不是你自己談起的這個話題嗎?」柳三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人反咬了一口。
「我想得沒你那麼詭異,我只是單純覺得,這地方既然會有一隻厲鬼來鎮守大門,是不是就意味著,這裡的締造者,是為了防止有人深入此處呢?」
「一個需要厲鬼專門鎮守的義莊,光是鎮守在門後的那隻鬼,恐怖程度就已經很誇張了,你覺得就我倆這水平,哪個能扛得住它這一鍘刀?」
看著沉默不語的柳三,李樂平又補充了一句:「如此恐怖的厲鬼只是用來鎮守,那這義莊裡面,究竟會停放著一具怎樣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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