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醒來的人
苗太之獨自坐在休息室，想著亞瑟說的話。
他沒有答應亞瑟，那些靈異物品沒有去拿，不是不想拿，而是不能拿，一旦拿了，等於踏進別人放好的圈套。
不想和俱樂部有太深的牽扯，最好什麼東西都別碰。
至於駕馭撒旦，不是他能左右的事情。
撒旦有S級的潛力和能力，太過危險，苗太之打心底不想駕馭，能夠延緩夢魘復甦固然是好事，人要看的明白一些，不能給點風就飄。
他才成為馭鬼者多久？
滿打滿算兩個月的時間，先是駕馭夢魘，再是盜取撒旦靈異，接著是想要駕馭鬼夢，如今再來一個撒旦，會發生什麼沒人知道。
如果以前苗太之的目標是有個幸福美滿的生活，那現在的目標變了，不再是普通人的標準，而是活下去，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
在活下去的前提上駕馭厲鬼以及探尋秘密。
人吶，貴在有自知之明。
既然俱樂部強行讓他駕馭撒旦，那他豁出去，失敗的下場鐵定是死，若是成功，則好處多多。
很多時候身不由己，往往你不想做什麼，大背景偏偏逼你去做，往往你想做什麼，環境和事物不允許。
這就是人生，馭鬼者同樣如此。
「時間到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托蘭站在休息室的門口。
其實托蘭來了有一會，見苗太之坐在那裡思考事情，一直站在門外沒有打擾，直到苗太之嘆了口氣。
「走吧。」
苗太之點點頭，神情略顯疲憊。
駕馭的地方在關押撒旦的黃金屋，出於安全，迪奧娜博士不會來到現場，現場只有苗太之、亞瑟和托蘭三人。
當然，這是明面上的人數，撒旦畢竟是准S級厲鬼，萬一出現問題，亞瑟和托蘭無法解決，其他的成員都在這一層守著。
「放平心態，不用緊張和擔心，有會長在，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托蘭邊走邊安慰。
要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苗太之作為新人，單獨面對靈異事件次數很少，不像有些馭鬼者，從出道開始，不是在處理靈異事件，就是在前往關押厲鬼的路上。
經驗真的很重要。
「希望如此吧。」苗太之只能祈禱無事。
這相當於一場賭博，賭注是命。
亞瑟早已在黃金屋等候，待苗太之趕到，開口吩咐：「托蘭，你在外面等候，鎖死大門。」
「是。」
托蘭退出房間，關緊房門，然後站在門口，心裡忐忑和緊張。
「苗太之，我說的話還是希望你能考慮一下。」亞瑟瞥了眼苗太之。
直到現在還抱有讓苗太之歸順和聽話的想法。
「會長，開始吧。」苗太之深呼吸，讓自己不那麼緊張。
亞瑟沒說什麼，來到撒旦的身邊，伸手拔下插在撒旦額頭上的十字架。
瞬間。
撒旦的身體上黑暗涌動，沿著黃金牆壁擴散。
黑暗擴散的速度很慢，沒有在艾達酒店時那麼快，這是因為壓制剛剛結束，撒旦復甦需要一定的時間，而這個空檔期是駕馭撒旦的絕佳時機。
「過來。」亞瑟招招手，眼睛死死的盯著撒旦。
忽然，撒旦緊閉的雙眼微微睜開一條縫隙。
亞瑟見狀當即催促：「快點。」
苗太之不敢耽擱，兩步跑到亞瑟身邊。
冰冷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慄。
亞瑟眯著眼睛，一層不是特別明顯且類似於薄膜的東西從他的身體上浮現，隨後慢慢的擴大範圍和空間，那層膜將撒旦包裹，撒旦周身的黑暗迅速退散。
嗯？
苗太之同樣被覆蓋，他仔細的盯著那層膜，似乎是泡泡。
亞瑟一把抓住撒旦，用力的拉拽，對準苗太之的身體扔了過來。
不等苗太之有反應的機會，那很像泡泡的薄膜「啪」的一聲破開。
下一刻。
陰冷的氣息遍布全身，苗太之清晰的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體內瘋狂的竄動，想要撕裂身體，同時，他也看不清東西了。
亞瑟將撒旦強行塞進苗太之的身體，然後緩緩的退到門口的方向。
此刻的苗太之像極了厲鬼，全身上下覆蓋一片黑暗。
鬼已經送進了身體，接下來是生是死，全要靠苗太之自己。
「如果是普通人的身體，在我把撒旦送進去的瞬間就會暴斃，苗太之的身體帶有靈異，夢魘會做出反應，進行保護，不會讓他輕易的死，可若是夢魘也頂不住撒旦的入侵，那他還是會死。」
亞瑟用的辦法野蠻粗暴，利用鬼域的特性強行的把鬼裝進苗太之的身體裡，這種方式很粗暴，卻是最簡單的方法。
若是普通人把自己的身體開腸破肚，再把鬼放進去，會當場暴斃而亡。
馭鬼者不同，馭鬼者的身體基本都是靠鬼來維繫，靈異對上靈異，看的是哪一方的靈異夠強。
要是夢魘的靈異無法對抗撒旦，那等待苗太之的便是撒旦復甦，最終還是會死。
現在需要做的是等。
等待苗太之身體裡的靈異對拼，必須讓兩鬼的靈異達成平衡才行，如果夢魘超過撒旦或者撒旦高過夢魘，那麼駕馭的結果就是失敗。
夢魘世界。
大量的黑暗湧入夢境，黑暗是屬於撒旦的靈異，比起苗太之偷來的黑暗，這份黑暗更加的濃郁。
黑暗蒙蔽夢魘的視野，同時遮蔽苗太之的視野，感官和意識的視野統統失效，使得苗太之無法進入夢魘世界，等同於切斷苗太之與夢魘的聯繫。
但不要忘了。
苗太之的身上不止有夢魘，還有鬼夢。
準確來說是鬼夢的意識，鬼夢的身體在楊間那裡，意識在夢境之中。
夢魘世界遭到撒旦的入侵，靈異正在減弱。
少了夢魘的靈異，狗子得以喘息，瘋狂的掙脫咆哮。
汪——！
低吼的聲音在城堡迴蕩。
另一邊。
屬於鬼夢的樹林。
鬼夢依舊在邊界處徘徊遊走，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鬼夢有踏進夢魘世界的嘗試。
除了這些情況，夢魘世界正在發生異變，城堡最上方的天空有一抹黑暗聚攏。
——
深夜。
亞瑟離開黃金屋，留下苗太之一人在那裡。
他叫來托蘭和迪奧娜博士，三人在辦公室開會。
「兩個小時了。」亞瑟面無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憂。
從苗太之駕馭撒旦開始，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個小時，時間超出迪奧娜博士預計的時間。
「不應該會這麼久，撒旦固然恐怖，可夢魘同樣恐怖，按理說兩個小時應該能達成平衡」迪奧娜博士眉頭緊鎖。
在計劃開始之前，通過各種實驗，迪奧娜給出的時間是兩個小時，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兩個小時必定出結果。
現在時間早就過了，苗太之那裡還是沒有成功。
哪裡的問題？
「先生，會不會和苗太之的秘密有關？」托蘭開口。
知曉這件事的人很少，除去維多利亞外就只有亞瑟知道，托蘭最開始也不清楚，還是維多利亞死了以後，亞瑟告訴他的。
苗太之的身上有秘密，維多利亞的任務是調查這個秘密。
這裡有個疑問。
苗太之來到米國之後，幾乎不和人交流接觸，上面是怎麼發現他有秘密的？
疑點多多。
亞瑟搖了搖頭：「他身上的秘密連我都不知道，上面讓維多利亞調查，顯然也不清楚。」
他們看到的信息是苗太之有問題，人沒問題，背景有問題，問題主要是苗家，似乎苗家牽扯到了靈異，具體是什麼又不清楚。
這種事情光靠猜沒用，維多利亞查了七八年都沒查出個一二三，可見難度之大。
「會長，現在不是說其他事情的時候。」迪奧娜博士打斷這個話題。
「博士，我們在這裡說沒有任何的意義，苗太之能否抗住才是最重要的，我們要做的不是猜測，應該是祈禱，祈禱苗太之成功駕馭撒旦，若是他死了，夢魘和撒旦兩隻鬼在黃金屋，誰來處理呢？」亞瑟呵呵一笑。
夢魘和撒旦都很麻煩，處理起來不容易，要是兩鬼都在黃金屋裡，那黑耀大廈就成了一棟廢樓。
「你的意思是撤離？」迪奧娜博士聽出亞瑟的意思了。
縱然有黃金屋隔絕靈異，但仍然沒有人可以保證黑耀大廈的安全，概率雖小，可終究是有那個可能。
萬一兩隻鬼跑了出來，整個頓盛華都會籠罩在陰影中。
夢魘是A級，撒旦是S級。
到時候頓盛華會淪為死城。
頓盛華的重要性高於大約市，米國的高層很多都在頓盛華。
這要是出事，就是大事。
「撤離倒不至於，但是黑耀大廈，必要的時候我們需要放棄。」亞瑟想了想。
頓盛華真的有靈異事件，誰都走不了。
不過他們都是馭鬼者，是超越常人的存在，現在馭鬼者可能還會聽話，再等等，等靈異事件徹底的瞞不住，那個時候沒會聽話。
什麼高層，什麼國家，統統拜拜。
亞瑟早就給自己想好了退路，國王組織計劃便是退路，讓哦美的頂尖馭鬼者聯合在一起，掌握最大的主動權。
到時候他們說一不二，決定一切。
「先生，黑耀大廈對我們很重要，俱樂部的靈異物品和成員的信息資料都在大廈，我們放棄的話會不會…」托蘭表情猶豫。
亞瑟可以放棄，那是因為人家不在意，他們這些下面的人不同，很多重要的東西都在黑耀大廈。
托蘭當初為了某個靈異物品，差點丟了命，讓他捨棄，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你覺得你的命還不如靈異物品是麼？」亞瑟冷哼。
托蘭尷尬的低頭不語。
三人交談的時候。
黃金屋出了問題。
整間屋子充斥黑暗，若不是黃金可以隔絕靈異，恐怕黑暗早就擴散到大廈，甚至是外面的街道。
苗太之如同木偶，表情呆滯，嘴角掛著口水，就那麼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身體無法動彈，意識卻是清醒，只不過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身體不受控制，現在的情況應該是我的意識被撒旦的黑暗遮蔽，應該還在黃金屋裡.」
苗太之雖然無法控制身體，可身體很正常，沒有不適的地方，像是鬼壓床那種感覺。
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進不去夢境，夢魘世界是否會因為撒旦而發生變化，這一切不得而知，現在只有等待。
等待是煎熬的，尤其是什麼都看不到，沒有時間概念的等待。
此刻的夢魘世界。
不。
不應該稱為夢魘世界，應該稱呼為「夢境」。
夢境因為撒旦的入侵，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苗太之的意識與夢魘共存，任何針對意識的襲擊都會由夢魘的靈異來抵抗，苗太之意識清醒的原因便是如此。
為了完善拼圖，苗太之選擇駕馭鬼夢，鬼夢的狀態他不清楚，屬於稀里糊塗的駕馭，還是不完全的駕馭，嚴格意義來說不能算駕馭，算是寄存。
這也不怪苗太之，當時遇到鬼夢，夢魘異常的躁動，他扛不住夢魘的侵蝕和復甦，最終在梅山村祠堂睡去。
由於夢魘的切入，打亂了楊間原本的計劃，但由於是在夢裡，楊間並不知情，以為計劃依然是按照他們的走向來進行，實則鬼夢和狗子的爭奪早就亂了套。
鬼夢在爭奪中逐漸失去主導權，導致復活的時間越來越久，在鬼夢復活的空檔期，狗子失去襲擊的目標，將苗太之定為目標，最後慘遭苗太之引誘，被困在城堡里無法動彈。
而鬼夢復活的時間一到，重新回到樹林中，此時的樹林沒有狗子，鬼夢尋著靈異來到夢魘世界和鬼夢世界的交界處徘徊。
如果一切正常，那麼鬼夢會始終留在交接地區。
可惜的是撒旦。
亞瑟強行將撒旦裝入苗太之的身體裡，打破了原有的平衡。
靈異無法進入夢境。
可別忘了，撒旦的夢境與夢魘的世界有過交集。
艾達酒店的時候，苗太之機緣巧合之下進入撒旦的夢境，夢魘跟隨入侵，造成的結果是撒旦的夢境與夢魘世界融合。
隨著苗太之駕馭撒旦，撒旦開始復甦，夢魘保護苗太之的意識，對撒旦進行壓制。
撒旦自然不可能任由夢魘壓制，必然有本能的反應。
於是。
一種奇特的現象發生。
撒旦陷入沉睡，屬於撒旦的夢境再度和夢魘世界連結。
大量的黑暗湧入夢境，促成鬼夢世界與夢魘世界徹底融合，形成一體。
融合以後的夢境不再由夢魘主導，鬼夢與狗子同為主導者。
奈何苗太之的意識進不到夢境，夢魘的靈異大幅度削弱，狗子與鬼夢重新占據上風，雙方繼續爆發衝突，廝殺的地點由原本的樹林轉移至城堡。
由於苗太之無法控制夢境，導致後果很嚴重，許多的人被拉進夢中。
這次可不是睡覺才會被拉進夢裡，鬼夢的能力與夢魘的能力融合，不再是單純的夢魘。
以黑耀大廈為中心點，周邊所有建築里的人全都進到了夢裡。
失控了。
前一秒還在辦公室的亞瑟三人，下一秒就出現在一片陰森昏暗的老林之中，老林的中心地帶還有一棟隨時會倒塌的破舊木屋。
「怎麼回事？」亞瑟警惕四周，心裡不好的預感濃烈。
「有鬼襲擊我們嗎？」
迪奧娜博士倒是沒有那麼慌張，長時間和靈異打交道，見怪不怪。
「不，不可能，俱樂部的人都在大廈，不可能有鬼襲擊我們還能不被我察覺。」亞瑟凝重的搖頭。
顯然。
他們並沒有遭遇鬼的襲擊，不過可以肯定，有什麼事情發生。
「會長，我們在夢裡。」托蘭皺了皺眉。
他完全感覺不到駕馭的鬼，現在的他倒像是一個普通人，這樣的情況他很熟悉，經歷過多次，正是在夢境的情況。
「什麼？」亞瑟臉色一變。
沒有體會過夢魘世界的人不懂，更是無法瞬間察覺。
「你確定嗎？」迪奧娜博士目光微動。
「不會有錯，我進入夢境很多次了，這裡絕對是夢境，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唯獨駕馭的鬼消失了，我在這裡就是一個普通人，失去的情緒全都回來了。」托蘭陰沉的點頭。
嗯？
亞瑟忽然看到天上有一片黑暗，那黑暗還在涌動。
「你們看那裡。」亞瑟指了過去。
「那個黑暗很熟悉，似乎是撒旦的黑暗。」迪奧娜摸了摸下巴。
研究撒旦一個月，對撒旦的能力很熟悉，絕對不會有錯。
的確是撒旦的黑暗。
「這麼說造成這一切的東西是苗太之了。」亞瑟瞬間明白。
苗太之駕馭撒旦失敗，夢魘失控，把他們這些在附近的人拉進夢境。
「不對。」
亞瑟旋即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苗太之身處的位置在黃金屋，黃金屋阻隔靈異，哪怕夢魘失控也絕無可能會影響到他們。
有問題！
「怎麼了？」迪奧娜疑惑。
「苗太之在黃金屋，我走的時候鎖上了大門，俱樂部知道密碼的人只有你和我，現在夢魘失控，你不覺得有問題嗎？」亞瑟臉色冷了下來。
迪奧娜仔細想了想緣由，確如亞瑟所說的那樣：「有人打開了黃金屋？」
「不會有錯，一定有人打開了黃金屋，不然無法解釋有黃金隔絕的情況下我們還能受到夢魘的影響。」亞森眯著眼睛。
究竟是誰會這麼做？
黃金屋的密碼只有他和迪奧娜兩人知道。
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除了這個可疑的地方，還有另一個疑點。
夢魘的殺人規律是睡覺，只要人不睡覺就可以避免，他們三人在辦公室聊天，沒有人休息睡覺，怎麼可能會讓夢魘給盯上。
總不能夢魘復甦，連殺人規律都改變了吧？
不會吧.
「會長！？」
一個驚訝的聲音從三人後方的樹林傳出，俱樂部的十多個人走了過來。
見此情景，亞瑟的表情更加凝重：「你們也進來了？」
「是，這裡應該是夢境，很奇怪。」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白人擰著眉毛。
疑惑的人不止是他，所有人都不明白。
好端端的，又沒有睡覺，為什麼會來到夢裡，這一切絕對和苗太之有關係。
汪——！
寂靜的深林中突然響起一聲詭異的狗叫聲。
「狗叫？有狗？」
「開什麼玩笑，狗怎麼可能會在夢裡。」
「是不是聽錯了？」
眾人議論紛紛。
亞瑟警惕的看向木屋，聲音是從木屋傳出來的，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
除了黑天堂俱樂部的人外，在老林的其他地方和城堡的各處還有其他人，他們都是黑耀大廈附近的普通人，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情況下莫名其妙的來到夢裡。
天空之上的黑暗不停的涌動，想要擴散開來，但遭遇到某種看不到的力量，始終無法散開。
深林與城堡草地外圍的樹林連在一起，還有不斷擴大的趨勢。
現實世界。
黃金屋裡的苗太之意識逐漸模糊，困意越來越濃。
「怎麼突然困了？」
剛才還好好的，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犯困，困意很猛烈，他嘗試著抵抗，最終還是扛不住那兇猛的睡意，最後意識消失，什麼都感覺不到。
與此同時。
夢境。
天上的黑暗冒出一絲白色的煙霧，煙霧飄向城堡各處，煙霧雖然濃厚，可卻不影響人的視線，依舊可以看清身邊的事物。
隨著煙霧的擴散，天上的黑暗化作一道溝壑。
苗太之的意識清醒，同時身體恢復行動，眼前的黑暗逐漸散去，金燦燦的牆壁映入眼帘。
「回來了？」
苗太之頓時一愣，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同一時間。
遠在地球另一邊的夏國大昌市。
觀江小區某棟別墅的安全屋。
一口漆黑的棺材放在地上。
棺材裡躺著一具屍體，屍體高度腐爛，眼部的眼睛爛透，只剩下眼眶。
忽然。
屍體腐爛的速度加劇，僅僅是數秒的時間，徹底的消失不見。
這一幕楊間並不知道，此刻的他正在大漢市。
黃金屋。
苗太之還在思考情況，他現在完全感覺不到夢魘有復甦的跡象，整個人的情緒極其平靜，沒有半分波動。
「到底發生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