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駕馭鬼種
不要讓狐尾筆跟羊皮紙相遇？
林凡目光凝重，仔細回味楊間的最後一句話。
楊間的手裡有一張羊皮紙，這張神秘的羊皮紙疑似存在人的意識，還能在一定的程度上預知未來，是原著里至今還未解開的謎題之一。
狐尾筆擁有創造故事的能力。
羊皮紙可以窺視到未來的變化。
這兩者結合在一起的話……
林凡仔細想想，只覺得頭皮發麻。
「不管怎麼說，終於又逃過一劫，楊間的提醒我確實需要注意，不能濫用這隻毛筆的能力。」
林凡試著拿起狐尾筆。
這一次很順利，好像真的變回了一隻古樸的普通毛筆，這個世上又少了一位天馬行空的作家。
解決完靈堂里最大的威脅，他趕緊尋找起蘇瑞貞的身影。
環視四周，看見那位民國美人此時正躺在地上陷入沉睡，微微彎起的嘴角好像是在做什麼美夢。
「醒醒，醒醒！」
林凡托住蘇瑞貞的腦袋，無論他怎麼呼喚，始終也無法喚醒對方。
他注意到，在蘇瑞貞的脖子後面，似乎有著什麼東西，仔細一看，那是一幅還未畫完的油畫。
這難道……
是畫中人的印記？
林凡心裡猜測，如果鬼畫是源於畫中人的話，那這位著實有些可怕了，僅僅是一幅畫作，便是最頂尖的靈異，差點讓現代受到鬼畫肆虐的某個國家覆滅。
「五濁佛陀，畫中人，鬼龍王。」
「一個比一個可怕……」
林凡打了個冷顫。
既然蘇瑞貞是因為靈異力量陷入的沉睡，那再怎麼呼喚也是無濟於事。
他重新抬起頭，看向書台上釘死的鬼種，也不知道外面的張羨光情況如何，按照狐尾筆的注釋，那個叫唐茹茹的紅衣女孩是完整的靈異，以現在的小張來看，完全沒有對抗的勝算。
「不能再耽擱下去。」
「已經沒時間等蘇瑞貞醒過來，現在可以嘗試駕馭鬼種的人只有我自己，我必須成功！」
望著桌上如同半顆人參果般的鬼種，林凡當機立斷，決定在這裡駕馭自己的第一隻鬼。
可是現在鬼種被黑鉚釘鎮壓。
他總不能連釘子一塊吞下去吧？
但拔出黑鉚釘，鬼種又會復甦，駕馭活著的靈異基本是九死一生，成功的機率基本等於無。
林凡有承受靈異復甦的氣魄，但是他現在不能死，一旦自己死了，小張和蘇瑞貞也難逃一死。
「駕馭厲鬼，駕馭厲鬼……」
「我想到了！」
林凡靈機一動，立即拿出頂端黑黃的毛筆，在旁邊的書台上快速寫道：
「因為蘇瑞貞吞噬了半個鬼種，現在又被黑鉚釘壓制，所以鬼種陷入到漫長的死機狀態，我如果嘗試駕馭的話，沒有任何風險，這很合理……」
突然，毛筆一抖。
後面寫上的「沒有任何風險」被塗黑，似乎是有某種規則阻礙，不允許狐尾筆如此編寫出來。
做不到這種程度麼……
林凡的思維轉得很快，接著寫上「有一定的風險」，這次成功了。
隨著最後一個字的落下，原本被握在手裡的毛筆，突然掙脫了手掌。
「鬼繭復甦了。」
五個字，沒了。
在被自己寫出的故事打擊到後，狐尾筆改變了很多，起碼有明顯變短。
雖然不是萬能保險，但也不錯了，剩下的要靠我自己撐下去……
林凡不知道鬼繭是什麼，眼下最重要的是駕馭鬼種，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先放到一邊。
「開始吧！」
他伸手按著釘住鬼種的黑鉚釘。
先是拔出一顆，沒有反應。
再接連拔出釘在四肢上的釘子。
等到只剩頭上的最後一顆黑鉚釘時，原本陷入死寂的「人參果」突然抖了一下，剩餘的一顆眼睛不斷蠕動，似乎想要睜開。
準備好了……
林凡深吸一口氣，果斷拔出釘在鬼種腦門上的黑鉚釘。
身上的壓制剛一解除，半邊的鬼種頓時醒了過來，用猩紅的眼睛打量著面前的人，目光天真無邪且又透露出一種難以言明的邪性。
林凡毫不遲疑，伸手抓住鬼種就要吞掉，可是當手指觸碰到鬼種的一剎那，宛如黑暗版人參果的東西居然主動鑽進了他的皮膚，進入身體裡面！
「唔~！」
林凡來不及反應。
五臟六腑瞬間傳來一股強烈的灼燒的感覺，他「噗通」一聲摔倒在地，整個人猶如被煮熟的大蝦般，蜷曲著身體，滿臉通紅，渾身冒出熱汗。
肚子快要被燒穿了……
林凡咬著嘴唇，想要讓精神保持清醒的狀態，因為他知道，一旦自己昏迷過去，那就意味著駕馭鬼種失敗。
他不能接受失敗！
起碼這一次不能！
「咕嚕。」
這種可怕的折磨還在蔓延，林凡甚至能聽到自己臟器被燒穿的聲音，比起現在的痛苦，之前手指近乎斷掉也不算什麼了。
這才過去了半分鐘。
林凡的精神就到了快崩潰的邊緣。
他的肚子裡像是有個在玩火的嬰兒，不停拖拽五臟六腑的同時，還在用火焚燒血管，反饋到思緒里的已經不是痛徹心扉，而是麻木的痛。
「堅持不住了……」
林凡的意識在模糊。
而當他處於這種半夢半醒的時刻，身上的氣息突然變得冰冷起來，仿佛從活人變成了屍體。
慘白的臉上，嘴唇在不自覺的閉合著，每吐出一個無聲的詞語，周圍的靈堂都會發出刺耳的崩塌聲。
彌留之際。
一隻白嫩的手掌抓住了他。
耳邊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林凡想要聽清楚她在說什麼，可無論他怎麼努力，也無法聽清楚。
「快醒醒，快醒醒！」
蘇瑞貞緊緊抓住林凡的手，望著眼前不斷吐出黑血的青年，心裡湧出強烈的不安。
她剛從夢境裡甦醒過來，雖然不知道靈堂里發生了什麼，但是從不見蹤影的鬼種可以猜出來，是因為自己陷入昏迷，所以林凡才冒險嘗試駕馭鬼種。
以林凡現在的慘狀。
恐怕是駕馭鬼種失敗了。
而蘇瑞貞很清楚，駕馭厲鬼失敗會有怎樣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想到這裡，她的眼睛有些酸酸的，從口袋裡拿出一枚鑲嵌著金邊的懷表，放在林凡的手裡，聲音帶著哭腔道：
「這是我娘給我的護身符，現在我把它送給你，所以你一定要挺過來啊！不是說好要教我駕馭鬼種嗎？既然你知道怎麼駕馭，那肯定不會死在這裡的！」
金邊懷表握在手中。
裡面的指針在這一刻瘋狂的旋轉起來，散發出無形的力量，最終停留的時間：12:30。
而在這個時候。
陷入瀕死的林凡被無形之物托舉，漂浮在半空中，突然消失在原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