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王小強的質問。
「？」
在三隻鬼的條件滿足後，足足過去了五分鐘，
一張沾滿血紅手印，紅的仿佛從血水中浸泡多時的紙從櫥櫃中掉了下來。
姜杉一把接住了那張血紙，他看到了一個字：
「是」
字寫的歪歪扭扭，好像是小學生隨手寫出來的一樣，
但是姜杉知道，寫下這個字的不是人，而是一隻鬼。
「這個是，回答的真是我心中的所想的那個嗎？」就在姜杉疑惑的時候，他發現血紙上那凌亂的血紅手印好像有著某些規律，
這種規律給姜杉的感覺就像是考公裡面的「圖形推理」，
能感覺到有規律，但就是做不出來。
「md，謎語鬼是吧，等著哪天你有了實體，我包用死人臉鬼給你刷刷機。」
不管用了什麼辦法，始終無法發現規律的姜杉罵罵咧咧道，隨後他將那張血紙揣了口袋，目光看向了櫥子裡。
果然，一張不起眼的紙片正老老實實躺在櫥子的一個角落，上面同樣歪歪扭扭留下的一行血紅的字體。
「一年內，把它帶給我。」
紙片上的語氣帶著命令的口吻，它的另外一面是一張灰色的照片，那張照片濕漉漉的，仿佛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照片的視角仿佛是在一片深海之中，又像是在一片湖水深處，只見那水中密密麻麻是數不盡的腐爛屍體，屍體的衣著大多都是民國打扮，高度腐爛的碎肉和那渾濁的湖水好像是一鍋熬爛的肉粥。
而照片的中央是一團雜亂的女人頭髮，上面纏繞著零散的些些碎肉，除了些許噁心，照片上的頭髮並沒有太多異常。
「鬼湖裡的頭髮？」
姜杉摸著照片上傳來的粘膩手感，他一眼就看到了鬼湖那標誌性的特徵。
鬼湖的恐怖程度姜杉心知肚明，看著照片上的視角，這團頭髮好像是在鬼湖的最深處。
「鬼櫥讓我去鬼湖深處把這團頭髮帶給它？」
姜杉心中一沉，他眼神疑惑的看向鬼櫥。
這鬼櫥不是要找鬼畫中的女人，就是要找不知名鬼的頭髮，反正就是不找男鬼唄。
色鬼變成櫥子後是這樣的。
還有一年的時間，
準備離開的姜杉將照片塞進口袋，對於自己這個生命不足三個月的人來說，就不是個什麼大事。
債多不壓身，他現在連怎麼駕馭報紙鬼還沒有想好，
還給鬼櫥找頭髮？給鬼櫥找個許願鬼得了，大家都樂呵樂呵。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破解這血紅手印的規律，一個星期還是破解不了，那就拉倒，到時候還是按我自己的想法去駕馭報紙鬼。」正在開車回到俱樂部的姜杉心中想到。
在他的心中，最理想，最適合駕馭的第三隻鬼只有報紙鬼，畢竟當初駕馭報紙鬼的時候那種三鬼平衡的感覺是不會錯的。
什麼鬼血，笑臉鬼之類的，姜杉根本就不去考慮。
一個是雖然已經死機，但是還依舊按照本能尋找拼圖的鬼字。
一個是說的全都是真話，也全是假話的狡詐人皮紙。
姜杉但凡信了哪一個，他都對不起自己這天外之人的身份。
除了這基於完成願望規律的鬼櫥還有些可信度外，所有鬼加在一起湊不出一張好餅。
而且就算是鬼櫥，它的本質也是鬼，雖然它的基本規律是完成人的願望，可這份願望所需要支付者付出的代價遠遠超出它自身的價值。
與鬼交易，人是永遠都占不到便宜。
至於利用鬼櫥有求必應的願望來駕馭厲鬼，這個想法在姜杉想到的時候便直接選擇了放棄，
因為鬼櫥的能力就擺在那裡，它自己都沒有一個可以自由行動的身體，還需要交易者為他尋找拼圖。
靠這樣一隻鬼，在它的能力範圍能卡卡bug還是可以的，但是如果願望超出了鬼櫥的能力範圍，即使這願望可能會得到實現，但是許願的人所需要支付的代價將會是難以想像的。
所以經過長時間的考慮，姜杉放棄了對鬼櫥的試探，選擇了直接問出這個問題。
可沒想到，鬼櫥還是管自己要了足足三隻鬼。
「姜杉，楊間加入總部了？」
剛回到俱樂部的姜杉屁股還沒坐熱，就看見王小強滿臉冰冷的走了過來，一副質問的口吻道：
「在黃崗村的時候你在哪？為什麼俱樂部死了這麼多的馭鬼者？！」
王小強的身高比姜杉矮了一頭，只見姜杉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他，語氣平淡道：
「我們只是合作關係王小強，任務我給你完成了，我在哪？以及俱樂部馭鬼者為什麼死了這麼多，和我有什麼關係？」
姜杉的話讓的王小強愣在了原地，
在知道黃崗村事件結束後，王小強想不明白，為什麼短短几天的功夫俱樂部居然死了五名會員。
那時候姜杉在做什麼？他和楊間又是什麼關係？
所以在他看到姜杉回到俱樂部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趕來質問姜杉。
或許是因為王小強強勢慣了，也可能他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但是不管原因如何，他好像忘記了自己和姜杉二人的聯繫只因利益而存，而且實際上，更多的時候還是他受限於姜杉。
於是便有了俱樂部里的這一幕。
「你也是俱樂部的一員，死了這麼多馭鬼者俱樂部將會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一蹶不振，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俱樂部衰落下去嗎？」王小強的語氣依舊不減：
「短短十天左右的時間，我們小強俱樂部一共損失了足足五位會員，這樣的情況從俱樂部建立之初從未有過的，張韓不用我說，他即將厲鬼復甦離死不遠了，但是你和楊間，你二人就這麼完好無損的回來了，我沒有必要找你麻煩，但是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哦，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解釋？」姜杉淡淡道。
「告訴我，葉俊，張一鳴他們是怎麼死的，還有楊間為什麼能活下來，你又在黃崗村里幹了什麼？」王小強還在不停質問道。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王小強強壓著心中怒火，眼神冰冷的看向姜杉，還未等他開口就聽到姜杉說道：
「王小強，你真把我當成軟柿子了？葉俊他們死不死和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我沒有理由救他們，更沒有理由為你王小強的這個俱樂部捨生忘死，正好有一件事我還沒找你算帳，這下我們該清清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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