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靈異本質
丁號實驗室中，
原本燃燒的八根蠟燭自行熄滅。
王小明鬆開貼緊青銅鼎的手掌，他沒有什麼反應，但對面的李軍卻有著眩暈，腳步踉蹌，好似馬上摔倒。
王小明連忙上前扶住李軍，讓他坐到休息區沙發上。
「怎麼搞成這樣？我不是告訴你堅持不住了就要說出來嘛？」王小明板起臉來，語氣有些嚴厲。
面對王小明的質詢，李軍沒有解釋，反而一副興奮的模樣！
「哈哈哈……教授你不要生氣，我一點事都沒有，現在的我非常好，」李軍先是表明自己沒有問題，不用擔心，隨後話鋒一轉，「你知道我剛才發現了什麼嗎？」
「發生什麼了？」看到李軍興奮的表情，王小明感到一絲不尋常。
「剛剛在陣法中，我體內的靈異復甦被壓制了。」李軍湊到王小明耳邊低聲道。
「什麼？！」王小明驚訝無比。
李軍的話如悶雷一般震響在他心中，讓他不由心跳加速，他好像想到了什麼。
「是真的，教授。」李軍繼續道：
「在陣法中的這幾分鐘，我體內的靈異力量被抽取，同時鬼火對我身體的侵蝕也緩解了一分，雖然效果很微弱，但是我確實感應到了，鬼火的復甦程度被削弱了。」
抽取馭鬼者的靈異力量，可以緩解靈異復甦？
這是真的麼？
王小明陷入沉思——
儀式的作用是將其他靈異力量轉化成另一種靈異力量，說白了就是靈異符文之間的轉化。
減少靈異符文會影響靈異復甦，反過來說靈異復甦就是靈異符文的增殖，當靈異符文增殖到一定程度就會靈異復甦。
那麼……
王小明把目光投向了觀察室中的一個黃金箱子，那裡面關押著瀕臨靈異復甦的衛景。
如果按照剛才的想法，越是瀕臨靈異復甦，馭鬼者體內蘊含的靈異符文就應該越多，那麼——
現在衛景的血液中又蘊含了多少靈異符文？
雖然誘惑很大，但王小明並沒有把衛景弄出來，一是衛景被靈異侵襲的只剩一張皮了，他也不好再『鞭屍』，二是他還有其他方法驗證。
「李軍，我需要大量靈異力量血液，你能提供多少？」
王小明有些急切，他現在要繼續進行儀式魔法，來驗證一些想法。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體內的鬼木死機了，操縱它對我來說沒什麼壓力，應該可以提供不少。」李軍說道。
「好。」
王小明找來一個巨大的燒杯，可以裝兩三升的樣子。
李軍沒有猶豫，利用隨身攜帶的刀具割開手臂皮膚，露出血肉，隨後暗自催動鬼木的再生力量，只見燒杯中血液越來越多，很快就將燒杯裝滿。
與普通人的血液不同，馭鬼者的生命是靠靈異維持的，他們的血液氣味很難聞。
王小明先是從燒杯中提取一份血液作為標本，剩下的都放到儀式魔法中李軍剛剛站立的地方。
他將青銅鼎中製作好的假死黃紙拿走，顧不得查看，換上十張普通黃紙，點燃八根蠟燭，然後像剛才一樣啟動儀式。
這次他放的黃紙只有十張，靈性的消耗相對也少了很多，儀式持續的時間也短了許多。
當儀式結束的時候，那燒杯中的血液沒有任何變化，還散發著異於常人的腥臭味。
王小明沒有嫌棄，將燒杯帶上，來到放有顯微鏡的工作檯上，他先是對儀式開始前抽取的血液進行檢查，通過靈視組合技他並沒有發現異常。
這滴血液中符文的數量和他前幾天看到的一樣，符文的密度也差不多。
這應該是因為轉化五十張假死黃紙消耗的靈異符文對於李軍影響並不大，畢竟他身體裡面寄居著兩隻厲鬼。
緊接著他換上一份剛剛從燒杯中提取的一份血液，只是憑藉肉眼和顯微鏡，兩者並沒有什麼不同。
但是當王小明打開靈視就發現，這份血液的超凡光芒明顯微弱了很多。
當他運用靈視組合技時，看到血液中的靈異符文與剛才的標本相比，明顯稀疏了不少，還有不少聚集在一起的符文數量出現了殘缺。
隨後他用靈視看向燒杯，並圍繞燒杯轉了一圈，燒杯里的超凡光芒暗淡，並且色澤變化一致，說明儀式抽取靈異力量是平均抽取的。
或者說抽取靈異符文是平均的。
不……不對，靈異力量就是靈異符文，靈異符文就是靈異力量。
如果說人類利用能量的方式就是燒開水，那麼靈異利用能量的方式就是將規則作符文，用符文來代表能量。
它們直接利用了規則。
靈異符文可以產生能量，也可以使用能量。
靈異符文是根本，沒有靈異符文就沒有靈異力量。
在儀式進行過程中，儀式平均抽取了李軍全身的靈異符文，破壞了靈異復甦的進程，變相的相當於壓制了李軍的靈異復甦。
靈異復甦……
符文增殖……
王小明心中回想著這兩個詞語，在這一刻他基本確定靈異的本質就是靈異符文，以前都是猜測，現在他有了實驗佐證。
只是目前知道這些對他來說並沒有多少用處，靈異的本質應該是等他高序列之後考慮的事情。
現在他需要考慮一下這個儀式陣法能否幫助馭鬼者壓制靈異復甦。
最後他得出結論——可以，不過只能救急，或者針對少部分人，因為每次使用儀式魔法，都需要他勾勒靈異符文，消耗大量靈性。
效果在李軍的描述中並不是很好，這對他來說得不償失，不但消耗精力還浪費時間，不如將精力放在消化魔藥上。
「教授。」李軍看著王小明道，「還需要血液嗎？」
「不用了，我需要休息一下。」王小明回過神來，他體內的靈性只剩下三分之一了，再進行一次儀式魔法有些危險，還是先恢復一下。
不過在王小明掃過燒杯中的鮮血時，他突然又冒出一個想法。
「是否可以利用李軍的靈異力量來製作含有李軍力量的血液呢？這樣就不用去關押西裝人了？」
雖然這個想法有種多此一舉的感覺，但還是有不同的地方。
李軍利用鬼木產生血液，說白了就是使用厲鬼的力量，進行靈異符文增殖，有靈異復甦的危險，但是通過儀式陣法不沒有厲鬼復甦的危險，反而會壓制體內的厲鬼。
「算了。」王小明最後放棄了這個想法。
第一個原因是當總部知道靈異火藥秘方後，西裝人就一定要關押，靈異火山也一定要探索，要封鎖。這不會隨著個人意志轉移。
第二個原因就和他放棄利用儀式陣法壓制馭鬼者靈異復甦的想法一樣，他序列太低，就算把每天的靈性都消耗掉，他也製作不了多少，把目標放在那些無法複製的靈異物品更好。
同一時刻，坐鎮總部的趙建國得到手下的通報，看到了王小明布置儀式魔法的監控畫面。
就算趙建國曾見識過各種類型的靈異事件，他還是沒見過這種場面，雖然不知道王小明在做什麼，但是身為刑警隊長的警覺性，趙建國還是覺得自己要做些什麼。
「這視頻還有誰看過？」趙建國立刻把電話打到手下那裡。
「目前只有我看過，」手下沉穩的回應並解釋道，「我們監控組都是輪班制，今天剛好輪到我。」
「軍部的人有沒有可能看到？」趙建國再次問道，他現在十分後悔，靈異火藥研究成功的時候就不應該求助軍部，還不如從總部調些人過去。
「他們不可能看到，軍部的人負責外圍安全，他們的監控室距離我們也很遠，沒有可能。」
那就好。
趙建國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現在消息還沒有擴散，他還可以控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