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眾神第一因第二面（二合一，求訂閱）

  因蒂斯大使館內發生的異常直至宴會結束才被人發現，大使貝克朗與他的手下羅薩戈神秘失蹤。

  值夜者到現場後，除了一個破碎的高腳杯之外，什麼都沒發現。

  兩個人仿佛人間蒸發了，未曾留下任何痕跡，沒人看到他們，也沒人知道他們是如何離去的。

  即使動用了占卜的能力也一無所獲。

  「現場真是乾淨得過分啊，老頭你有看出什麼嗎？」

  一個黑髮綠眼，具備著詩人氣質的年輕人站在邊緣，細細檢查著現場，嘴裡小聲地詢問，仿佛在和空氣對話。

  「這裡殘留了一絲很古老的氣息，但無法分辨」

  年輕人的腦海里，一個略顯蒼老的嗓音嘖嘖笑道：「貝克蘭德果然是個好地方，居然會有這樣的傢伙出沒，倫納德你要小心了。在廷根的時候，你運氣好，躲過了因斯·贊格威爾，但如果再遇上這樣的敵人，好運是不會一直伴隨伱的。」

  因斯·贊格威爾我遲早會抓住那個傢伙倫納德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提到那個該死的叛徒，他就不免想到值夜者小隊裡犧牲的隊友。

  以及那個突然變得無比神秘，幹掉了邪神子嗣的男人——彌賽亞·貝倫斯。

  「說起廷根，彌賽亞身上的問題，為什麼你一直不願意說？老頭？」倫納德見四周無人，又低聲追問了兩句。

  「他身上的問題很複雜，很古怪，難以解釋，涉及到了極其恐怖的存在」

  寄生在倫納德身上的天使帕列斯·索羅亞斯德顫聲道：「不到那個層次，你無法想像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就撿我能聽懂的說。」

  「黑夜、死神、太陽、原初魔女.當時他身上至少有這四個存在的力量痕跡。」

  帕列斯低聲道：「我甚至懷疑那是『唯一性』，但這不可能，這個世界實在太瘋狂了。」

  原初魔女是一位邪神，而其他三個和祂並列.倫納德有些艱難地開口：「你不會告訴我，黑夜就是黑夜女神，太陽就是永恆烈日吧？」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在說什麼？」

  帕列斯嘆息道：「總之，千萬不要靠近你那位前同事，也不要和他有任何牽扯，能離多遠就離多遠，我懷疑他是諸神鬥爭的暴風眼，一不小心就會引發恐怖的事情。」

  貝克蘭德東區，一個十字路口。

  街邊不少穿著破爛，眼神可憐的兒童，直勾勾盯著不知道從哪來出現、衣冠楚楚的吳奈。

  年幼的眸光里飽含著惡意，不見天真，唯有貪婪。

  都是小偷啊，而且是訓練有素的那種，當中五個甚至不僅圖財，還要害命啊，四個負責盯梢，一個回去報信，打算聯手賣掉我.大致掃了一眼，吳奈就對自己所處的環境有了把控。

  面對這些心懷惡意的傢伙，他沒有去阻止，甚至故意停留地久一些，好讓暗中的人能夠把握住自己的行蹤。

  畢竟，這些都是迷途的羔羊，都是我晉級半神的助力.吳奈眸光清正，慢悠悠地走進一片街區。

  這裡的建築相對較好，街上的環境也不是那麼骯髒，空氣里瀰漫著牡蠣湯、香煎肉魚、薑啤等食物飲料的味道和魚類水產品的咸腥味。

  走在這裡，吳奈像是回到了之前居住的鐵十字街，唯一不同的是貝克蘭德距離海更接近，交通更發達，這裡的海魚相當多。

  「果然是極品，風暴在上，在東區那麼多年，我從來沒見過這種貨色。」

  待吳奈進入一條陰暗的小巷後，一個金髮凌亂，刀疤自眼角延伸至嘴角，眸中閃爍著猥瑣的瘦削男子，手裡握著一把匕首堵在了他身前，然後一步步逼來。

  「頭兒，你說那些貴族老爺會花多少錢買下他？我覺得他至少值十鎊！」

  一個負責盯梢的小男孩站在吳奈身上，蠢蠢欲動。

  「蠢貨，這種貨色，豈止十鎊，百鎊都不算多」

  另一個黑髮穿著夾克衫的男人嘶啞地笑道：「實在是太誘人了，等會兒抓到我要先來一發。」

  「居然只有這麼些人，算了，無所謂，就從你們開始吧，到時候再揀選門徒.」

  吳奈沒有理會這些螻蟻的污言穢語，環顧四周確定只有十來個人後，伸出右手，在眾目睽睽之下攤開白皙的拳頭，手心上立刻冒出一朵濃郁如永夜的黑色火焰。

  仿佛盛開的黑色火蓮，純粹到了極致，兼具神聖與墮落。

  它與【心魘蠟燭】極為相似，散發出幽幽的奇特香味，正是吳奈以那件巨龍遺物為藍本，通過【混沌海】力量短暫複製出來的火焰。

  燃燒時帶著比【心魘蠟燭】更強大的心靈之力，中心朝著四面八方瀰漫開來。

  小巷子裡，所有聞到這股香味的人都一陣恍惚，然後看見了一座魁偉到無法想像的神國懸浮在雲端，有無上的神明坐在山一樣的御座上，發出威嚴的聲音審判眾生。

  那聲音以無與倫比的速度朝著大地的四方傳播開來，它掃過山巒，滌盪大海，從貝克蘭德一路蔓延到東西拜朗都不會衰減。

  這個聲音所到之處，諸王與他們的後裔族類都要次第下跪，即使是諸神的後裔子民們，也不得不低下頭顱。

  它的每一個音符都不可解，但連在一起卻能夠讓人聽懂。

  「我是童女感孕而生的大君；」

  「諸天眾神第一因所孕育的第二面；」

  「是阿拉法與俄梅嘎，是太初的道，是萬主之主，是末日救贖！」

  「當以敬虔的心與純淨的靈來拜我.」

  這是神的聲音，帶著傾世的威嚴從雲層上落下，洗滌靈魂，純淨思想，面對它的人唯有臣服。

  噗咚，噗咚，噗咚小巷子裡的十幾個人一起跪下，每一個人臉上都掛滿了淚水，嘴裡念念有詞，充滿了懺悔之意，深刻明白了過去的罪惡。

  「很好.」

  吳奈微微一笑，收起手心的黑色火焰，環顧著這些改邪歸正的小偷、竊賊道：「你們過往的日子犯了許多錯，但往事不可追，所以從今天開始不要再犯了。」

  「我們.我們當怎麼做？」盯梢的孩子跪在地上，輕吻吳奈腳邊的塵土，戰戰兢兢地問道。

  「第一，不可活祭，不可以人為祭品。」

  「第二，不可妄稱我的名。」

  「第三，除我以外，不可有別的神。」

  「第四，愛你的父母、丈夫、妻子、兒女，如同愛我，我必使他在世的日子長久」

  「第五，不可姦淫他人。」

  「第六，不可殺害無辜的人。」

  「第七，不可做假，不可誣陷，不可毀約。」

  「第八，以虔誠侍奉我，而非祭品。」

  「第九，傳言我的名，使之傳遍萬邦。」

  「第十，幫助同胞，同伴，凡因我的緣故接待一個落魄者，就是接待了我。」

  一條條戒律在十幾人耳畔迴蕩，然後這些聲音仿佛活了過來，鑽入他們的靈魂一點點烙印下來。

  「明天向我祈禱，只要你們有芥菜種子大小的信心，就可以叫山移開，在海上行走，呵斥風浪。」

  吳奈繼續吩咐道。

  貝克蘭德大霧霾事件在即，他除了要藉此晉級半神之外，還想要實驗一條非凡之路，以此更快的消化自己的【上帝之劑】。

  這條非凡之路，不再走魔藥體系，不需要非凡特性，而是以他，以他身上的【源質】與【唯一性】為源頭，進行供給。

  這樣一來就能夠在最大程度上避免掉瘋狂。

  而當眾生踐行他的話語時，所帶來的反饋必定無比驚人。

  不過想要做到這一步，目前這十幾個人遠遠不夠，我需要更多的信徒吳奈講解完所有祈禱的事項後，轉而將目光投向巷子外來來往往的其他人。

  貝克蘭德東區，經粗略調查就足足有一百三十五萬人口，真實人口自然更多。

  數量如此龐大的底層民眾與此地日漸堆積的負面情緒交織在一起，所帶來的不僅是邪神孕育的溫床。

  還有新興的傳教機會。

  尤其是那些流浪漢與站街女郎、紡織女工們，他們所求的不過是溫飽而已，很好滿足.吳奈眸光幽幽，穿過小巷子裡跪倒的人們，一步步離開。

  他身上的靈性充沛，還能夠支撐起數次【心魘之火】的消耗，故此打算多傳播幾次自己設計的第二個真名。

  貝克蘭德北區佩斯菲爾街·聖賽繆爾教堂。

  吳奈在層層疊疊色塊的簇擁下，仿佛回家一般毫無顧忌地直接降臨在了教堂內部。

  在幽暗的祈禱室內，他隨手拿出一枚黑夜聖徽然後激發上面的氣息。

  立刻有一道人影飛快地勾勒出來，就像素描紙上被描繪出的人物像。

  來者身穿簡陋長袍，腰系樹皮繩帶，披著頭髮，赤著雙腳，有一雙幽黑寧靜的眼睛，正是黑夜教會十三位大主教中排名第一的苦修士首領，「隱秘之仆」阿里安娜。

  「下午好，阿里安娜女士。」吳奈嘴角帶著迷人的笑意打招呼道。

  阿里安娜恭敬地行了一禮，問候道：「午安，大人，我在您身上看到了與神同行的榮耀。」

  可不止同行，還有親吻吳奈在心裡補了一句，直接開口吩咐道：「今天我在東區做了一些事情，需要你為我處理掉一些麻煩，並非神秘學層次，而是通知教會麾下的值夜者，不要為難那些我教化過的人，也不要阻攔他們分享，至於機械之心和代罰者我自己會解決。」

  「明白，我會處理好的。」

  阿里安娜輕輕頷首，沒有問原因，也沒有認為這是褻瀆神明的行為，直接應承了下來。

  這一切自然都是因為黑夜女神的神諭。

  「另外，我想要見值夜者小隊的倫納德·米切爾，從廷根調來的那個，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

  吳奈微笑道：「我們曾經是隊友，我對他身上的某些東西很感興趣，當然，我不會出手傷害他。」

  「您的意願都會得到實現。」

  阿里安娜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式道：「倫納德就在附近，剛剛出任務回來，您可以稍稍等待一會兒，我馬上帶他過來。」

  不久之後，黑髮碧眼，有著詩人浪漫氣質，一副放浪不羈模樣的倫納德就一臉震驚的走了進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祈禱室內站著，容貌勝過地上天使的吳奈。

  「倫納德，好久不見，以及你身體裡的那位寄生者，原序列一的天使帕列斯·索羅亞斯德先生。」吳奈用慵懶的語氣說著讓倫納德毛骨悚然的話。

  彌賽亞知道老頭的存在，他什麼時候發現的？老頭曾經是序列一的天使.祂叫帕列斯.倫納德瞳孔地震，脊背發寒。

  沒想到自己剛到貝克蘭德不久就會被阿里安娜盯上，更沒想到，阿里安娜居然會帶他來見彌賽亞·貝倫斯。

  聯想到不久前老頭對於這個人的評價，他頓感自己攤上大事了。

  聆聽了片刻腦海里蒼老的聲音後，倫納德開口詢問道：「老頭帕列斯讓我問你，你想做什麼？」

  「別緊張，我沒有惡意，讓阿里安娜女士去找你只是為了更方便接下來的談話。」

  吳奈動身一步步靠近倫納德道：「帕列斯先生，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在躲避時天使阿蒙，我可以讓你安全的停留在黑夜教會的庇佑下，但相應的，我希望能夠近距離地觀察你，只是觀察，不含其他任何行為。」

  「什麼時候？在哪裡？」

  思索了片刻後，倫納德代替帕列斯答應下來，從內心的情感來說，他還是相信彌賽亞這個曾經的同事的。

  「就現在，在這裡，在阿里安娜女士的見證下。」

  「好。」

  倫納德微微頷首，放鬆了自己的身體，那對綠色的眼眸之中分別倒映出一條略顯黯淡，有著十二個半透明環節的「時之蟲」。

  這兩條「時之蟲」首尾相連，豎著形成相同的圓環。

  【獲得非凡特性：欺瞞導師】

  【獲得非凡特性：命運木馬】

  【獲得非凡特性：時之蟲】

  呼吸之間，一行行蠕動的瘋狂符號在吳奈眼前掠過，令他嘴角泛起一絲滿意的笑容，除了阿蒙身上的唯一性，偷盜者途徑的非凡特性他算是聚齊了。

  錯字先更後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