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與正義的夢中相遇（二合一，求訂閱）
黑荊棘安保公司·鍊金室。
在吳奈一臉輕鬆地走出暗門後，徘徊於門外的克萊恩被喊入當中，直面高級執事，「女神之劍」，克雷斯泰·塞西瑪。
目送著克萊恩的背影消失在緩緩閉合的門扉中，他開始盤點這一次的收穫。
首先是獲得了黑暗途徑唯一性的奧秘，其次是序列九不眠人到序列五靈巫的非凡特性。
最後是百萬靈能。
因為還未曾消化掉序列六階段的上帝之劑，所以靈能無法加在自身靈性上。故此吳奈心念一動，在【源堡】選項上點下「+」號，將這百萬靈能一口氣全部投入當中。
將【源堡】的具現進度提升到了十萬分之一。
或許這個時候點在【混沌海】上會更好，集中力量專精一項，爭取早日獲得完整的源質。但這樣一來，聚合效應所帶來的敵人也會超過小號的承受範圍。
若是大號出手次數多了，則嚴重干擾扮演的進度。
所以還是暫時分散開來比較妥當，待小號彌賽亞·貝倫斯序列上來了再一口氣具現出一個完整的源質或者唯一性。
無聲無息間，一縷縷灰白的氤氳霧氣在吳奈溫潤如玉的眼眸中蒸騰而上，與他體內琉璃般的靈相互凝結在一起。
合上眼皮後，在這一團灰霧的簇擁下，借著增多的源質，吳奈感官無限拔高像是升到了至高之處，垂首間俯瞰靈界。
接著他又將從小丑魔藥上獲得的一千點靈能全部點在了【黑暗唯一性】上，把具現進度推到了億分之一。
一絲絲永夜般的黑暗在吳奈體內匯聚，隱約間勾勒出了一把極為虛幻的巨大黑色鐮刀，落在吳奈無比光明的靈體手上。
暗光交錯之間，有著一種別樣的和諧感，帶給吳奈與眾不同的體驗。
不知過了多久，他源自小丑的靈感能力在腦海里自動勾勒出附近暗門打開的場面，預示著將有人出來。
於是立刻退出了這種狀態。
重新睜開雙目的那一刻，吳奈看到克萊恩走了出來，身上微微散逸著靈性，顯然也毫無例外地通過了考查。
「女神在上，沒想到我們廷根小隊能夠一口氣添加兩位序列八的年輕人。」
老尼爾笑意盈盈地從十字路口拐過來，在見到二人後打招呼道：「所以下班後，即將漲工資的你們倆打算誰先請客？」
「我請吧，老尼爾，你來做什麼，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應該是你的休息日啊」吳奈奇道。
「因為伱分享的『扮演法』，聖堂下達了消息封鎖的命令，需要我們閉口不言，所以不止是我一會兒絡洛塔、倫納德他們也會來.」
這個老人渾濁的眼中掠過一絲暗淡，「可惜知道的太晚了否則許多事情都可以挽回，不過現在的我也看開了。」
你不看開也沒用，隱匿賢者我已經幹掉了.吳奈微微一笑，又隨口安慰了兩句。隱約間他已經預感到了這個老人最終的結局，將作為一個普通老人在熟睡中安詳離開。
在值夜者小隊全體完成扮演法的消息封鎖之後，「女神之劍」克雷斯泰·塞西瑪才匆匆離開，不過並非離開廷根，而是趕往東區某一處疑似發現了梅高歐絲的所在。
這才是他來到此地的真正目的。
絕不能讓邪神子嗣突破七神的封鎖降臨人間。
封鎖扮演法的消息只是做這一任務的順帶，只是沒想到在這個過程中居然發現了一個女神的神眷者。
彌賽亞·貝倫斯，拿到了女神親自賜予的聖徽.
雖然克雷斯泰·塞西瑪沒有當場表示什麼，但這位高級執事已經牢牢記住了這個名字。
東切斯特郡，霍爾家族的莊園內。
溫暖的燈光下，奧黛麗坐在梳妝檯前，帶著【會唱歌的耳塞】望著鏡子中的自己，一雙碧玉寶石般的眼眸晶瑩溫潤，內蘊點點星光，讓人移不開眼睛，似乎連靈魂都想沉溺進去。
「經過這段時間的消化，我的【觀眾】魔藥已經消化得差不多了，今晚可以嘗試著在夢境中獲取神秘知識，以我現在的能力，即使被噩夢嚇到應該也能很快緩過來.」
思索間，她卸掉了身上所有多餘的飾品站起來，穿著絲滑溫暖的中空真絲睡袍，腳步輕快又期待地行走於溫暖如春的房間內，回到了綿軟舒服又有彈性支撐的床上，並拉動了床頭的一截繩索。
貼身女僕安妮開門入內，動作輕柔地熄滅了燈火。
沒過多久，奧黛麗就合上眼皮真正睡著了。
迷迷濛蒙之中，她忽然聽到了悠遠宏大的馬嘶，那聲音說不出的雄渾，像是將雷霆含在嘴裡再噴吐出去，爆鳴聲撕裂了寂靜的蒼穹。
奧黛麗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猛然間她意識到自己正在做夢！
清醒著的夢少女忍不住環顧了一圈，隨即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
那是一株橫亘在天地之間的宏偉巨樹，是撐起天空的世界之樹，是諸神最狂熱的造物。
像是神話傳說中連通著神之居所與人類之地的橋樑。
樹幹聳入七色彩光交織的蒼穹，插入一片濃郁的灰色霧氣之中，讓人看不清樹冠的具體樣式，但從樹下那每一道都粗如山嶽的根須便可以推測出，這株樹的盡頭是何等壯闊。
那是唯有史詩才能描繪的一幕。
樹下還有神國般的巨城。
「帶著【會唱歌的耳塞】居然會見到這樣一幕，天啊，這確實會讓人感覺到恐懼，相比較之下，凡人是何等的渺小，我就像一隻窺探到了無盡星空的螞蟻，在永恆面前瑟瑟發抖」
奧黛麗忍不住心生嚮往，想要去見證這等人類歷史上從未有過的奇蹟。
伴隨著這個念頭，她腳下陰森狹窄的小路與兩側黑暗的森林迅速扭曲模糊，變成了一塊塊斑斕的顏色。
這些色塊交織在一起，相互擁擠拉伸。
當奧黛麗回過神來時，她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世界之樹下，以遮天巨樹為中心，四周接天的牆體連成了一個圓，是一片古羅馬角斗場般的宏大廣場建築。
寬闊的廣場內，銀色底座的噴泉噴灑著五色的泉水，在天空的七彩光輝映照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
以這片廣場的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大門為起始，延伸出四條分割神國巨城的道路。
道路兩側排列著精巧的樹木、繁花錦簇的花壇和閃閃發亮的象牙雕像。
「真像童話中的世界，完美符合我對非凡力量最初也是最美好的期待.」奧黛麗嘴角彎起，心情很好。
就在這時候，她再次聽到了那宏大的馬嘶聲，以及恐怖的馬蹄聲。
一隻頂天立地的駿馬正緩緩地向我走來奧黛麗心生感應，回身看向身後某處。
暗金色的烈焰中站著一匹山一樣魁偉的駿馬，它披著金屬錯花的沉重甲冑，白色的皮毛上流淌著晶石般的光輝。
馬掌摳著地面，堅硬的路面被它摳出一個又一個燃燒的傷口。
馬臉上帶著金屬面具，每一次嘶鳴都會從鼻孔里噴出電光細屑。
斯萊普尼爾.奧黛麗在看到這片八足天馬的那一刻，就從虛空之中感應到了祂的真名。
目光繼續上移，當她看到馬背上披著天藍風氅的金甲神祗時，大腦立刻在轟的一聲巨響里陷入了暈暈乎乎的宕機狀態。
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的完美.奧黛麗忍不住大膽打量著眼前這個存在。
雖然這樣做很不淑女，但畢竟是在夢裡，夢裡的人們無需在意世俗的束縛。
而且馬背上承載的神明寂靜不動，身上沒有絲毫活物的氣息，更像是一座逼真的雕像。
「女神在上.」
「我，我似乎懂得了許多知識.」
「序列九【觀眾】之後，序列八的名稱是【讀心者】，序列七是【心理醫生】，序列六是【催眠師】.」
「原來如此，怪不得夜晚戴上【會唱歌的耳塞】入睡就能夠獲得神秘知識，這個存在本身就是知識，我所要做的就是看著祂。」
「越是靠近這座神像，我能夠獲得的知識就越多，不知道現在這種狀態是否就是神啟.」
在致命的吸引力下，奧黛麗一步步靠近，一個沒忍住她就走進了斯萊普尼爾四周熊熊燃燒的暗金色大火里。
火焰燒到了奧黛麗，將她團團圍住。
她的睡袍著了火，剎那間，這位貝克蘭德最耀眼的寶石仿佛穿了一件翻飛的金色絲衣，身上冒出縷縷灰煙。
燒著了，但並不疼痛。我，我不怕火？對啊，我當然不怕火，因為這是在夢裡，或許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神奇物品里的神秘力量，根據我潛意識裡的某些元素構築出來的，包括眼前的少年神祗，也是基於我對心目中愛人的幻想奧黛麗大口呼吸著四周溫暖的火焰，在心裡猜測到。
自以為察覺到真相的美麗少女一邊思索，一邊繼續朝著馬上的神明走近。
火焰在奧黛麗面前蠕動，活如盛大宴會裡的女舞者，旋轉著，歌唱著，舞動她們身上璀璨奪目的暗金色紗裙。
它們模樣雖然猙獰莫名，形體卻隨著灼熱展現勃勃生機，充斥著瘋狂異常的美麗。
奧黛麗嬉笑著卸下淑女的包袱，像個孩子一樣張開雙臂迎向它們。
這些火焰是如此美麗，美麗到她此生見過的所有珠寶都無法媲美。
每一簇在她身邊的火焰都像是穿著暗金袍子，肩披飄舞冒煙長斗篷的巫師。
高熱伴隨著奧黛麗的步伐，自堅硬的地面透過她白嫩的腳底板蒸騰到身體裡，立刻有河流般的汗水從上而下流過脖頸和渾圓修長的大腿。
她看見火里有半透明的眼睛，仿佛蘊藏著無窮的知識；有巍峨如諸神居所的宮殿，繚繞著灰黑色的煙雲；有前所未有的烈日，就像傳說中的太陽神.
這些異象是如此令人著迷，仿佛蘊含著通向世界本源的途徑。
但它們所傳遞而來的知識，總是與奧黛麗隔著一層看不見的薄膜，讓她無法真正獲取。
是我太弱小了，還無法承受這些知識奧黛麗隱約間猜到了原因，這個時候她的背部冒火，灼熱難當，於是乾脆將剩下的部分脫開，任由它們落在地面，昂貴的衣物立刻爆出朵朵金焰。
近一步靠近後，奧黛麗已經站在了馬前，她仰望著神明，坦誠相見，凶部晶瑩白皙的肌膚在暗金色火焰的炙烤下隱約可見青色的脈絡。
汗水如溪流在上半身被兩座墳丘分開，潺潺而下。
夢中的我明明不怕火焰，為什麼卻會流那麼多汗？莫非我睡前捂著被子了？奧黛麗有些疑惑不解，但下一刻思緒馬上又被神明熔金色眼眸中傳出的魔法知識淹沒。
直到她因為獲得了太多的魔法知識而頭腦發脹，再也承受不住地退出夢境。
清晨。
廷根市鐵十字街·公寓內。
吳奈躺在溫軟的被褥間，悠悠醒來後沒有和往常一樣第一時間下床洗漱出門撿錢，而是雙眼凝望天花板，怔怔出神。
出事了.
他昨夜睡著之後就收到了一股特別的「反饋」，這股反饋源自【會唱歌的耳塞】本源內的奧丁烙印。
反饋里所呈現出的內容是.正義小姐的衣服被燒沒了。
沒想到，我預防正義戴著耳塞入夢，竭盡全力收束了「歡愉」的副作用，但還是疏漏了過於強大的神力火焰這一點，要不要下次塔羅會提醒奧黛麗.你睡夢中不能靠近馬和男人，不能到火里，不然衣服都被燒光了算了，這種事情說出來更尷尬。
我就當不知道
吳奈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也不敢徹底切斷與那件神奇物品間的聯繫，否則引發「歡愉」的副作用必然是一件更加褻瀆的事情。
除此之外最讓他痛苦的就是，作為一個身體健康的正常人與單身狗，每天夢裡看著「正義」小姐必然火氣旺盛。
所以延遲起床.
直到吳奈覺得自己沒問題後，他才慢吞吞地掀開被褥，進行洗漱穿衣下樓迎來全新的一天。
而遠在貝克蘭德，同步醒來的奧黛麗發現自己睡夢中所流的汗水並沒有帶到現實中來，身上的睡袍依舊乾爽，回顧著自己獲得的知識，打算一步步進行嘗試的她，露出一絲滿足的笑容。
神秘的夢境總是充滿了美好。
在它的影響下，黎明與黃昏同樣讓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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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