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混沌海的奧秘（二合一，求訂閱）

  豪爾斯街前，吳奈揮手與海納森·凡森特、賽琳娜·伍德揮手告別。

  不久前在海納森家裡，由他作為講解，在提供了精油、花露等各種神秘學材料的情況下，二人以學員的身份免費聽了一節「魔鏡占卜」。

  這期間占卜的指向全都為七神正統，未曾涉及到絲毫禁忌的知識。

  畢竟海納森·凡森特雖然是潛在的瘋子，但不是一個傻子。

  即使欣賞吳奈，也不會一見面就給他灌【祈秘人】魔藥，或者拉著他向真實造物主祈求。

  發展羔羊，照樣需要一段時間的檢驗。

  就譬如賽琳娜，和他是師生關係，但到如今海納森依舊未曾向這個學生吐露過自己的真實身份。

  不過經過這樣一節課的接觸，海納森·凡森特對吳奈的評價又上了一個台階，這個年輕人無疑是真實造物主走失的羔羊。

  他會將其從黑夜女神這樣的異端手裡接引回來。

  「海納森·凡森特先生，感謝您的『魔鏡占卜』，它的神奇令人讚嘆，或許我應該稱呼您為神秘學專家。」

  吳奈淡笑著揮手告別道：「如果可以，接下來我希望常常向您請教關於這方面的知識。」

  「當然可以。」

  刺蝟頭的海納森·凡森特頂著黑眼圈意味深長地說道：「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年輕人，或許日後會成為我們當中的一員，當然，賽琳娜你也是。」

  「凡森特先生，我會努力的。」

  酒紅色頭髮的小姑娘點頭道，然後目送這個神秘學老師離開，直至海納森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拐角後，她才偏頭對吳奈發出小聲的邀請：「彌賽亞先生，下周周日是我的生日，能有幸請您來參加嗎？」

  「這個.如果有時間的話，我當然很願意去祝賀你，美麗的姑娘。」

  對於這種本身就帶有一定相親性質的社交場合，吳奈無疑是抗拒的，並且以他如今的情況和身上的秘密，並不適合尋找伴侶。

  更別說這個伴侶還是一個普通人。

  但如果直接拒絕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又太傷人了，所以他含糊地敷衍了一句。

  「嗯，希望伱能來。」酒紅色頭髮的小姑娘用力揮了揮手，姣好的面孔上帶著情竇初開的期待，轉身蹦蹦跳跳離開。

  真是一個花季少女.吳奈無聲地笑了笑，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後攔下馬車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這裡。

  海納森·凡森特想要考察他，將他發展為極光會成員。

  吳奈卻沒有這個耐心和這個人周旋，背負的【諸神黃昏】命運像是懸掛在他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一刻不停地催促著吳奈儘快變強。

  所以.確定了海納森·凡森特的行蹤後，今晚就可以動手了。思索間吳奈坐在密閉的馬車裡，眼裡流動著一絲灰白霧氣，一遍又一遍將手裡的硬幣投向車廂頂部，然後又接在手裡，以這種簡化的占卜手段修正自己的計劃。

  當馬車停在佐特蘭大街時，他的占卜也進入了尾聲。

  重新回到黑荊棘安保公司後，吳奈在接待廳迎面見到了克萊恩，看到了他身上隱隱外泄散逸出的靈性。

  「你服用魔藥了？」

  「嗯，占卜家，和你一樣的選擇。」克萊恩無聲地打開靈視，觀察著吳奈，在這個俊美得不像話的年輕人身上看到了代表冷靜的淡藍色。

  看來彌賽亞對我服用魔藥的事情早有預料，他身體各部分顏色正常，出乎意料地非常健康.克萊恩在心裡評判，他看到了吳奈希望他看到的一切。

  在大號奧丁賜予的【隱秘】下，即使是克萊恩身處灰霧之上也無法看清吳奈的一切，更不用說此刻初涉非凡的他。

  「作為早你幾天的占卜家，克萊恩同學，給你一點小小的建議，你可以嘗試去扮演一個真正的占卜家.」

  吳奈隨口道：「我發現這能讓我服用魔藥後所聽到的呢喃和囈語大大降低。」

  扮演真正的「占卜家」，這不就是扮演法嗎，沒想到彌賽亞在沒有看過羅塞爾日記的情況下已經觸及到了這一步.克萊恩心中微微一驚：「聽上去很棒，你是怎麼扮演真正『占卜家』的？」

  「給人占卜，在這個過程中總結一些守則，性質和【窺秘人】的『為所欲為，但勿傷害』類似。」

  「短短几天時間裡，你是怎麼發現這些的？」克萊恩驚嘆。

  「如果你看過值夜者戴莉女士的升遷履歷就會發現這一點.」

  吳奈的談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具備詩人氣質黑髮碧眼的倫納德端著一杯香氣四溢的咖啡走過來：「很有意思的說法，不過恰好，你說的戴莉女士.」

  「我仿佛聽到有人在談論我。」

  一位女士接過倫納德的話，從地下樓梯的方向一步步走過來，她穿著戴帽兜的黑袍，塗抹著藍色的眼影和腮紅，露在外面的手腕處纏繞著掛有白色水晶的銀鏈。

  這位有著妖異美感的「通靈者」戴莉，用閃爍碧綠的眼眸掃過吳奈驚嘆道：「你憑一個人的力量，拉高了整個值夜者小隊的形象。」

  「你好，戴莉女士。」

  吳奈正常行了一個紳士禮道：「能在這個下午見到你，真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我也是，沒想到來給克萊恩通靈會見到你這樣英俊的小哥，不過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的你剛剛從我的經歷里提煉出了什麼.」

  她在說話的時候，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跟在她後面走過來的鄧恩·史密斯，顯然這個話是為了心愛的男人問的。

  恰好，吳奈也是為鄧恩·史密斯說的。

  傳授扮演法能夠降低鄧恩·史密斯失控的風險，這同樣是一種救贖，能夠帶來反饋。

  並且他不止對鄧恩·史密斯一個人講，而是當著所有值夜者的面說出了「扮演法」。

  所以收穫的反饋不止一人。

  只是這種反饋並不是一時的，而是會根據它所產生的效果斷斷續續回饋到吳奈身上。

  戴莉笑吟吟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歡喜，如果不是黑夜女神教會高層的阻止，她早就將這種方法教給鄧恩了。

  現在有人代替她完成這一步，戴莉覺得心中落下一塊大石，連帶著看吳奈的目光也越發柔和。

  所以，我需要扮演真正的「夢魘」.聽完吳奈的講述後，鄧恩·史密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決定今夜就開始嘗試。

  緋紅的月色下，吳奈獨自享用完一道西紅柿牛尾湯、土豆燉牛腩以及一碗白米飯後，在房間的四角布置下隱秘的魔法儀式，當一絲絲氤氳的靈性霧氣瀰漫填充整個房間時，他又在床上安置了一個照著自己模樣裁剪的紙人，才變換了容貌離開。

  根據今天馬車上的占卜，他行動的阻力來自海納森·凡森特，但這種阻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倒是鄧恩·史密斯在扮演夢魘的過程中，會嘗試探訪他的夢境，如果不留下後手，被隊長發現異常的話，這件事情很可能會曝光。

  所以他利用【完美者唯一性】上獲得的知識，結合身上【祈秘人】非凡特性，又綜合了各種儀式魔法再結合【魔術師】的紙人替身後，成功製作出了能夠暫代自己做夢的傀儡，與迷惑鄧恩的霧氣。

  對於一個在夢魘能力上接近序列六，甚至等同於序列六的非凡者，廷根市幾乎沒有人能阻攔鄧恩的夢境拜訪。

  但在這個儀式下，吳奈有信心讓他發現不了任何異常。

  這就是【上帝之劑】又一個bug之處。

  能夠在一定程度上組合自己所具備的非凡特性。

  吳奈也才發掘出來不久。

  根據信息欄反饋過來的信息來看，非凡特性熟練度越高，組合出的效果越好。

  這樣一來，海納森·凡森特死後，在他生前與他有過接觸的吳奈也不會成為懷疑對象。

  畢竟，值夜者小隊隊長鄧恩可以親自作證，吳奈當時在睡覺，且美夢香甜。

  另一邊，這時候居住在豪爾斯街道的海納森·凡森特家裡又迎來了一位訪客。

  咚咚咚……一陣帶有節奏的敲門聲過後，海納森打開了房門疑惑道：「西里斯·阿瑞匹斯你有什麼事情嗎？」

  「海納森，關於霍納奇斯山脈我又有了一些想法……」

  進門的男人穿著黑色雙排扣禮服，臉上有著一雙標誌性的雜亂眉毛，以及灰藍色眼睛。

  「進來聊吧，今天我也有所收穫，或許我主在廷根市又將收穫兩隻迷途羔羊。」

  與白天不同，此時海納森的面孔上帶著一種卸下偽裝的病態狂熱：「當中一隻羔羊很有潛力，相信他會被主所悅納的，到時候我們必將再次獲得恩賜……」

  噼叭……煤氣燈玻璃罩炸裂的聲音驟然響起，打斷了海納森的話。

  火光熄滅，整間屋子為黑暗所吞沒。

  有人入侵，身份暴露了？是值夜者？海納森·凡森特心有疑惑，不過這並不妨礙他與西里斯一同動手。

  仿佛行走在叢林中的猛虎驟然展露出了猙獰的本相，二人的身上一同突出一顆又一顆肉瘤，緊接著嘴角裂開，直至耳根，露出白森森的牙齒與粉紅的牙床。

  濃烈的帶有污染性質的惡臭氣息自二人身上散逸開來，但因為房間四面升起的厚重靈性之牆而沒有絲毫外泄。

  「沒用的，論非凡特性，我在【祈秘人】這條道路上走得比你們遠多了」

  黑暗中傳來低笑，隨即有血肉魔法綻放。

  在二人已經催生到極致的靈感里，深沉的黑暗裡有一朵又一朵紅蓮盛開，噴薄出赤紅的靈性帶著傾世的妖嬈，溝通每一個生靈的血肉本質。

  咔咔咔.二人身上的肉瘤第一時間遇到天敵般收縮了回去，然後膝蓋、手肘等關節處像是被無形的大手無情折過，紛紛翻轉扭曲到一個令人頭皮發麻的角度。

  啊啊啊啊

  海納森與西里斯摔在地板上放聲慘叫，劇烈的痛楚瘋狂刺激著二人每一根神經，被折斷的四肢更是讓他們變成了待宰的羔羊。

  「安靜.」

  一片泛著螢光的藥粉從黑暗中灑出，帶著鎮痛、催眠的效果落在二人身上。

  吳奈一步步走來，白皙的大手落在二人的頭頂，開始分別借用儀式魔法進行通靈。

  因為即將面對那等存在，所以這一次他絲毫沒有依靠小號來完成行動的打算，直接向位於神國之上的奧丁祈求力量，進入到了海納森的夢境之中。

  剛一進入，吳奈就在這片迷宮般的心靈領域裡察覺到了可怕的視線。

  循著視線的來源，他抬頭看天，在海納森夢境灰藍色的天空中看到了一個十字架。

  巨大的十字架，撐滿了天空的十字架，在這個十字架上面，黑色鐵釘釘著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他兩臂張開，雙腳在上，頭部如同吊墜般下垂，身上有著一道又一道血漬。

  ——真實造物主！

  「創造一切的主。」

  「陰影帷幕後的主宰。」

  「所有生靈的墮落自性。」

  吳奈用古赫密斯語一字一頓念出了祂的尊名，頓時引來了更加集中的目光，與狂暴到難以想像的呢喃囈語。

  【靈能+1】

  【靈能+1】

  【靈能+1】

  【近距離接觸高等存在，通過呼吸收集源質「混沌海」奧秘……（註：呼吸到完整的「混沌海」奧秘後，可通過消耗靈能複製出該物實體，複製出的「混沌海」不含瘋狂）。】

  一行行蠕動扭曲到極致的符號在吳奈眼前掠過，形成恐怖的圖文，他一邊看著這些提示一邊大口大口在夢中呼吸，享受著這難言的收穫時刻。

  雖然這樣做不亞於將自己送入一些神的視線里，但相比較所得到的收穫，這種結果是可以承受的。

  【混沌海奧秘收集進度1%2%6%】

  在吳奈呼吸著奧秘的同時，作為夢境載體的海納森也在瘋狂承受著真實造物主的污染，那些從夢境裡散逸出的力量迅速改變著他的血肉，一顆顆肉瘤從斷裂的肢體裡鑽出，重塑著他的形體。

  將他從一個潛在的瘋子迅速改造成恐怖的怪獸。

  但在它發狂掙脫之前，吳奈懷中的金銀之矛發光，矛尖的獨眼霍然睜開，霸道森然，在黑暗之中帶來一絲火般熾熱的猩紅光芒落在海納森身上。

  重啟！

  時間在海納森身上倒流了，在不影響吳奈呼吸進度的情況下，他的狀態被拉回了最初時刻。

  感謝姒妗的1000點幣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