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後,警察局接到了來自群眾的報警電話。
他們來到案發現場,在一個老舊的街區,一個破舊的小賣部里,一位女性死者被綁在椅子上,她已經被活活的燒死了。
而這也是兇手作下的第7場案件。
死者,名為李雲,女,今年57歲。
她沒有父母,也沒有孩子,有過一次婚姻,但似乎遭遇過嚴重的家暴,她的舌頭就是在那最後一場家暴中被丈夫剪斷的。
她離婚後,獨自一人在20年前,來到這座城市。
她在這裡紮根下來,開了一間不大的小賣部來維持生計。
街坊鄰居大家都認識她,雖然她是一個啞巴,但是她為人向善,性子溫和,一些人說她啞巴,她也不動怒,和大家處的都不錯,一些小朋友也時不時的到她這裡來玩。
所以,有一些菸酒之類的,大家也為了照顧她的生意,會特意在她的店裡進行消費。
就是這樣的一個好人,到底是和兇手之間產生了什麼樣的仇恨,才會讓兇手過來殺她?
警察們想不出來答案。
不過他們之所以定性為,是同一個兇手所為。
除了因為死者是被燒死之外,還是因為在死者的額頭上,對,因為這次的死者,可能因為她的舌頭只有一半的緣故,所以這次字母並不是刻在她的舌頭上,而是刻在她的眉心上。
這個符號顯示的是——字母R。
隨後不久,搜查科四組的眾人,張雲生,陳陽,蔣青青他們,也來到了案發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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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淵從打的車上下來,他抬首打量著眼前的小區——青蘋果快樂家園小區。
之前,他說謊了。
他和張雲生說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還有更重要的信息,被他隱瞞了下來。
他在那個通感的世界裡面,最後從左商丘的口中,問出了他現實中所居住的地址。
唐淵有自己的驕傲,他唯獨不太想把這一個事情假手於人。
他做過承諾的,他發過誓,要去解救他。
而且考慮到隊長他們畢竟還是普通人,在對付這種窮凶極惡的連環殺人犯,還是需要他們這種擁有特殊力量的人才好使。
唐淵不再浪費時間,他在門口保安審視的目光中,掏出了自己的警察證,然後,便被邀請入了小區。
他謝絕了保安的跟隨,獨自一人來到13樓的樓下。
他的身影沒有停留,徑直地步入樓中,來到C單元4樓,在404號房間門前停下。
他也不敲門,臉上戴著白色面具,雙眼運起虛的力量,向房屋內看去。
這一間屋子裡面並沒有靈魂的氣息。
所以目前可能有3種情況:
1,對方早已死去。
2,對方出去了。
3,對方可能已被轉移至別處。
唐淵握了下拳頭,他需要,確認一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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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華麗的莊園。
一個穿著黑西裝的銀髮老人,他戴著一個銀邊眼鏡和一副白色的手套,他的打扮相當的紳士而又得體,他看起來應該是一個管家。
他在一扇華麗的木質大門上敲了敲。
咚咚咚。
隨著門內傳來一聲,「請進。」
管家推著銀質的餐車,走了進去。
他先是輕輕的把門關上,再對坐在電腦桌前的少年,禮貌的叫了一聲。
「少爺。」
那少年也不轉身,在他的桌子上擺放著9個電腦屏幕,他們上下排列組合在一起,正在播放著不同的畫面。
一旁的桌子上還雜亂的擺放著一些紙質的資料。
房間中,除了這些桌子電腦之外,左右兩側還都放置著12個教學用的白板。
那12個白板上面,已經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以及貼著一些照片。
房間地面倒是很乾淨,像是經常有人來打掃過的樣子,還反射著光。
那少年把一根手指高高抬起,重重的在某個鍵盤上敲擊了一下,屏幕被關掉了。
然後一個大寫的X字母,出現在了這9副屏幕里的最中央。
X,他被人稱呼最多的名字。
但是國際上很少有人知道,他還是一個不滿17周歲的少年。
他旋轉著椅子轉過身來,雜亂的黑色碎發遮蓋了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的眼神。
他的皮膚泛著一種不太健康的慘白,他赤著腳抬手向管家打了聲招呼。
「福伯。」
「少爺,你的紅茶到了。」
管家福伯向他點了點頭,端起餐車上的擺放的一個精緻茶壺,細心的為他泡了一杯紅茶。
他將裝著紅茶的精緻茶杯,遞給X。
「少爺,你已經連續不眠不休的工作了有,近23個小時了。
為了你的身體著想,我建議你,適當的休息一下。」
X隨意的點了點頭,他接過紅茶謝過。
他端起茶杯放在嘴邊,輕輕的抿了一小口,他讚嘆一聲。
「福伯,你的手藝,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說完,他抬頭看出了福伯眼中的關切。
「放心,我喝完這杯咖啡,就去好好的睡上一覺。」
福伯欣慰的笑了一下,然後他的神情變得嚴肅。
「少爺,雖然我現在很不想對你說這件事情,但是,身為管家的職責,關於在大倉市發生的字母連環殺人案的最新消息,你,現在需要聽麼?」
「當然!」X回答的很快。
福伯從懷裡掏出一張摺疊的紙質的文件,他把文件展開撫平,用雙手遞了過去。
X接過文件,雙眼快速的在紙面的文字上掃過。
關於目前發生在大倉市,字母連環殺人案的最新的進展,和近況都已記載在上面。
那上面甚至包括夜小柯的遇襲,第5起、第7起命案。
甚至還有唐淵在通感世界當中所發生的一些經歷。
「無趣!」
他隨手把這個文件向空中一拋,聳拉著腦袋,臉上露出一副滿是無趣的表情。
這個案件的發展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換句話說,這就像他之前經手的那些上千起案件一樣,到最後沒有一點出乎他的預料之外。
這一起案件在他看來,到現在已經可以算是結束了。
就像是偵探已經偵破了案件的關鍵性謎題,再也引不起他對此案件的一丁點興趣。
他煩躁的用電腦椅轉著圈圈。
嘴裡還嘟囔著,好無聊啊,太簡單了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