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了對方並沒有去教室上課，而是在這個地方呆著。
衛妍妍似乎察覺有人在看她，就向這邊回望。
當她看到是唐曉曉的時候，便對她露出了微笑。
那笑容依然還是那麼柔和，太陽金色的光點將她的皮膚襯托得更加白皙。
唐曉曉心裡讚嘆一聲，隨著隊伍繼續向前跑。
途中又回了一下頭，發現衛妍妍學姐又重新沉入書海中了。
現在，衛妍妍學姐給唐曉曉的感覺是最好的。
也許是因為對方身上那股柔柔弱弱的氣質。
也許是對方目前，並沒有給她帶來什麼威脅。
左眼下意識又向後方撇了一下。
發現唐瑩正在和旁邊的幾個女生說話，唐曉曉輕咳一聲，收回目光。
就這麼的跑了兩圈下來。
體育老師拿著一個排球，開始今天的任務。
「今天學習的內容是排球基礎之一墊球，大家仔細看。
注意我接球的姿勢和步伐，手臂不要僵硬。
可千萬不要小看這個動作，一不小心就很容易砸到臉......」
砰！
一個沒有接准，腳步蹌踉，排球順著手臂一路向上，直直的砸在唐曉曉的臉上。
「嘶~痛......」
捂住自己的鼻子，唐曉曉眼淚都出來了。
對面，班長倉淼淼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這實話，從電視上唐曉曉也看過很多回了。
可真到真正要去做的時候，才發現並不容易。
一不小心排球就會順著自己的胳膊撞擊在自己的臉上。
連續被挨了幾下之後，賭氣的把排球一丟，唐曉曉發誓不再去玩這個可惡的遊戲了。
至於唐瑩？
「哇啊~」
「好厲害~」
「太棒啦~」
正被一群女生圍起來歡呼呢。
唐曉曉鬱悶的撇了眼，正看到唐瑩一個躍起從空中把球重重的扣在地上。
砰！
在燦爛的陽光下，髮絲飛揚，姿態標準，動作優美極了。
「......」
好氣哦......
人和人不能比，人和惡靈比，差距也這麼大的嗎？
要不要這麼內卷！
唐曉曉垂下腦袋，深受打擊。
倉淼淼小跑過來，不知道從身上什麼地方摸出一小包瓜子，遞向唐曉曉。
唐曉曉婉拒，在倉淼淼古怪的目光中，一路小跑來到衛妍妍的身邊。
「學姐，你不用去上課嗎？」
衛妍妍將書本合起來，笑了笑。
「我的身體不是太好，需要多接觸一些太陽。」
她捋了捋自己的白髮，讓唐曉曉看。
發質柔軟，摸起來很是光滑。
這種白髮並非是染的，似乎天生如此。
唐曉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其實對於這些也不是很在意，在意的是另外一個東西。
斟酌一下語言，唐曉曉小心的問。
「衛妍妍學姐，昨天你有沒有......」
她想說，你昨天有沒有將自己調查晴雅學姐的事情，告訴其他人。
尤其是3年級A班的夜小柯學姐。
可是，唐曉曉又有些說不出口。
一直到最後，唐曉曉都沒有問出。
萬一自己懷疑錯了，豈不是傷害了衛妍妍學姐的感情？
兩人聊了很多東西，談天說地。
坐在草坪上，吹著風，唐曉曉很喜歡這種平靜放鬆的感覺。
一直到快下課的時候，在體育老師的哨子聲中，唐曉曉與衛妍妍學姐揮手告別，向自己的隊伍中跑去。
她臉上掛著笑，心情看起來很是不錯。
站在前排的倉淼淼扭過頭來看她，奇怪的問。
「曉曉，你剛才在那裡一個人自言自語什麼呢？」
「什麼自言自語？
我那是在和一名認識的學姐說話呢！」
叉著腰，唐曉曉不滿。
「可...可你明明是一個人啊！
我沒看到什麼學姐啊！？」
倉淼淼疑惑不解。
「白頭髮的那個呀，來...我指給你看！」
唐曉曉撓了下頭髮，抬手向衛妍妍所在的方向指去。
那獨特的白髮，人明明還坐在那裡，非常顯眼。
眯起眼仔細的望了好一會兒，倉淼淼還是什麼也沒有看到。
「哪有...沒人在那兒啊！」
她皺起小臉。
「曉曉，你不會在逗我玩吧？」
「我沒開玩笑，她就在那......嗯？」
注意到倉淼淼那不信表情，唐曉曉停下話，對方並不像是在說假話的樣子。
難道，倉淼淼真的看不見？
唐曉曉連忙拽住旁邊的一位同學，給她指衛妍妍的所在地。
那同學的神情雖然很不耐煩，但依然回答了她的問題。
「沒人！」
這個答案一出，讓唐曉曉的心都嚇得顫起來了。
倉淼淼越發奇怪，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曉曉，你這是研究神秘學，終於把自己整出幻覺來啦？」
「哪有什麼白髮學姐，從一開始那裡就沒人！」
後面的榮芳三人聽到動靜，開口諷刺道。
「呦~我們的神秘學大師，終於能看到我們看不到的東西啦，哈哈哈......」
旁邊的譚麗幫腔道。
「可不是嗎？一天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趙欣也不甘寂寞。
「管人家幹嘛？說不定是要給自己造一個男朋友呢？」
「這主意好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周圍的同學們也議論紛紛，奇怪的看過來。
話語雖然難聽，可唐曉曉不是第一次聽到對方的諷刺了。
最重要的是，那話語的信息！
她們都，沒有看見衛妍妍學姐。
「也就是說，是我...產生了幻覺？」
如此清晰的，幻覺？
可能嗎？
她又抬首，向衛妍妍學姐原來待的地方望去。
衛妍妍學姐依然在那塊草坪上靜悄悄的看書。
陽光灑在她的身上，美得像一幅畫卷。
可同樣的陽光灑在唐曉曉身上，卻讓她感到刺骨的冰涼。
她看到衛妍妍學姐輕輕的合上書本，站起來，在遠方朝自己微笑......
「嘶...是我瘋了？
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
心理輔導室。
房間乾淨而簡潔。
「...你的意思是說，在最近這一段時間裡，你經常能夠看到一些她人看不到的畫面。
你的描述大概是這個意思對吧？」
披著一件白大褂，心理輔導老師陳詩詩問。
「是、是的，我懷疑自己可能看到了某種幻覺。」
坐在她的對面，唐曉曉緊張的握著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