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陸風心裡咯噔一聲。閱讀
他看到唐淵緩緩說。
「這飛機上的乘客,根本就沒有幾個活人。」
唐淵用了一個比喻。
「看過喪屍電影吧?」
陸風緊張的點點頭。
唐淵道。
「那就好解釋了。
你想一想,我把你一個人丟在一群喪屍中間。
而且還是在一個空間狹窄的飛機裡面。
呵呵,那畫面,嘖嘖......」
哇的陸風嚇得差點哭出來。
他這個人最怕的就是那種喪屍電影。
每次和公司里的同事,朋友們一起去看,他都渾身直打顫。
就像從小被蛇咬過一樣,在他的心中留下龐大的心理陰影。
座位上一個人,周圍全是喪屍?
那不得被分食殆盡啊!!
這個畫面,想想就很可怕。
緊張的上前一步抓住唐淵的胳膊,再也不鬆手。
用手連續掰了陸風的手掌幾次,都沒有掰開。
唐淵不耐煩了,一腳狠狠的踩在他的腳趾頭上。
啊——的一聲。
陸風疼的直跳腳。
唐淵將手放在門把上,頭也不回的說。
「你也不用擔心。
我就是進去看看。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很快我就可以出來了。
祛靈的工作不需要你來做,你只要安靜的待在外面等著我的消息就好!」
有些東西,必須要親自看看才能了解。
唐淵準備親自進去看看。
嘎吱~
將門打開。
那股陰冷感再次席捲全身。
唐淵沒有猶豫,就要一步邁入。
「等等!!」
身後有人說話了。
那是陸風。
他緊張地抓住唐淵的手,不安的看著她。
「不要去,那裡面非常危險!」
他不知道唐淵的身份,也不知道唐淵的名字。
他甚至也無法判斷唐淵祛靈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又持續了多長時間?
如果是假的,那就更加危險!
眼前這個廁所,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這種讓人渾身戰慄的危險感覺,並非假的。
而且剛才那個光頭佬進去前,和出去後完全是兩副模樣。
感覺就像整個人,被調換過了一樣似的。
正所謂,危邦不入。
沒有必要為了這種不確定的風險,將自己的性命搭進去。
唐淵輕輕的搖搖頭。
他進入到這一架飛機裡面,可不是要來玩過家家遊戲的。
唐淵是要來解決這裡所發生的問題的。
他的本體之所以留在外面,正是因為要保證萬一裡面發生了什麼問題,飛機不至於在天上失控墜毀。
想想,如果這架飛機墜毀在大倉市。
那要死傷多少人的性命!
她不再理會陸風,正要上前。
一股力氣突然從身後拉扯,猛地將她的身子拉得向後連退幾步。
在唐淵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陸風一個前沖邁了進去。
砰!
他將房門給關上了。
連忙上前,唐淵試圖拉開房門。
咔嚓!
門被從裡面反鎖住了!
見拉不開,唐淵只能貼著房門壓低聲音說。
「陸風,你在搞什麼?
不要命了?!!」
在她原有的計劃中,就不存在讓陸風替自己探路的選項。
但是陸風的選擇,卻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根據對陸風的觀察,以及從陸風的這些表現來看。
他沒有理由替自己冒險走進去才對。
唐淵無法理解對方心裡究竟想的是什麼。
是尊嚴,面子?還是莫名其妙的保護欲?
咔嚓。
將房門反鎖。
陸風一屁股坐在坐便上。
是的,他是憑著一腔熱血,是瞬間的衝動。
他沒有辦法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步入險境。
如果再給陸風一次選擇,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會做出這種決定。
但是事已至此,人都已經進來了。
男子漢大丈夫,沒有道理哭哭啼啼的逃出去。
尤其是在聽到唐淵的聲音後,陸風更是一咬牙將房門給反鎖了。
這一下,真的是把自己的後路都給斷掉了。
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陸風輕吸一口氣。
他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
現在,他要為自己的小命,負責了。
廁所中的黑霧,非常的濃郁。
微弱的金色光點在陸風瞳孔中閃現。
「這裡、這裡的霧氣很大!」
他試著開口,將這些情報向唐淵傳遞出去。
抬起的手停在空中,唐淵聽出了陸風內心中的緊張。
她不再敲門。
反而是將自己的右手掌貼在門上,閉上眼。
嘩......
有金色的波紋,隨著唐淵的呼吸開始向外波動。
來自同源同種的能量,唐淵試圖與裡面的陸風共鳴。
但僅僅一門之隔,就宛如兩個天地。
無論波紋如何向外輻射,它根本到達不了陸風的所在地。
哆哆嗦嗦著,陸風小心點看著4周。
他嘴中的話語,沒有停下。
「......這黑色的霧氣變化很快,濃度正在越來越高。」
抬起自己的雙手,陸風的手掌在霧氣中朦朦朧朧都,看不太清晰。
「等等,好像有什麼聲音......」
豎起耳朵,他的耳邊似乎傳來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斷斷續續,聽不太清晰。
陸風緊縮眉頭。
他現在待的可是一個廁所里啊。
尤其,這還是一個飛機上的廁所。
廁所里,兩個人站著都費勁,更別說還有什麼腳步聲?
根本就沒有那個空間讓他行動好吧!
那麼,這些聲音又從何而來?
又是誰發出來的?
他的內心波動了幾下,突然有些後悔。
「該死啊,不應該進來的,不應該自不量力的......」
抬手摸索著向前,本能的想要觸及廁所的門。
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去伸手,無論他向前走幾步,陸風都無法觸及那道門。
仿佛,他已經不在原來的世界,而是處於另外一座時空!
「啊啊啊——」
他大吼大叫,在原地跺腳,試圖給自己勇氣。
可是無論他如何喊叫,周圍都安靜的聽不到一絲聲音。
他現在無比的渴望,聽到唐淵的聲音。
哪怕是被再踩上兩腳,罵自己兩句都好。
但是沒有。
他在霧中行走,不知時間,也無法辨別方向。
未知的腳步聲在離陸風越來越近。
那似乎在不停的圍繞在他的四周,不斷的變換著方位。
無論陸風如何回頭去看,都被濃濃的黑霧所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