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淵將視線盯在那個無人飛機上。
在那圓球狀的身體上，還安裝著一個方形的顯示屏。
在那塊顯示屏上，正畫著一個X的標誌。
很快。
它便飛到唐淵的面前。
「你好，我是X。」
「嘰嘰嘰......」
黑雀在唐淵肩膀上指著無人機蹦蹦跳跳的，非常不滿。
沒有搭理黑雀。
X的名字在唐淵初次加入超自然快速反應部門的時候，就已經聽說過了。
「記得當時，還是在那個字母連環殺人案那裡。」
雙眼微微眯起，唐淵心裡想。
「對方難道不是一個簡單的顧問嗎？」
他對X的了解不是太多。
那是因為在唐淵成為靈能師之後，就不認為自己會和這一些類似於偵探的角色之間，再產生太大的交集了。
所以在私下裡，也有意無意的忽略了這些信息。
但是現在。
「你設計這一切，到底有何目的？」
「抱歉，有一個案子招不到人，我覺得你們不錯。
想要先了解一下你們的實力。」
還是那經典的電子合成音，很難讀懂對方的情緒。
「什麼案子？」
如果只是普通的案子的話，在唐淵的能力範圍之內，唐淵倒是不介意順手幫一下。
他需要大量的積分，來幫助自己成長。
但唐淵最討厭像這種，在背後偷偷摸摸算計他人的行為。
這種感覺讓唐淵非常的厭惡！
「現在，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鼻子輕嗅。
「在這台無人機上，至少留有三種不同的味道。
而且還有一些，私人改裝的痕跡。」
「換句話說，**或者**所熟悉的人，改裝的可能性很大。
根據殘留在這台無人機身上的氣味，在墮天使形態之下，我有把握在30分鐘之內，將他從滄海市里搜出來......」
「當然，如果對方現在還留在滄海市的話......」
唐淵的動作並不明顯，以防X看出些什麼。
......
同一時刻。
在一輛黑色的轎車裡。
X的臉上戴著一個類似VR眼鏡的東西。
他正透過無人機的攝像孔，將唐淵的面容投射到這個VR眼鏡上。
X開口。
「發生在倉海市的事情，和我並沒有什麼關係。
我只是先你們一步，提前找到了真相......」
「等等，你是怎麼發現真相的？」
唐淵的聲音從VR眼鏡的揚聲器里傳來。
「我一直就在向上呼籲，你們這些靈能師太過於迷信你們的力量了。
我是在25號的下午，來到滄海市的。
然後在26號接收案子，一直到晚上10點的時候，確認了犯罪嫌疑人。
等我最終查到真相的時候，已經是27號中午的11點半了。」
「這個案子其實不難......」
還是那不變的電子合成音，語氣很平淡，沒什麼起伏。
這感覺就像是在說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一樣。
聽著唐淵眼角直抽抽。
「你們並不是專業的警探。
如果你們能夠將情報與滄海市本地的警察們好好分享，讓他們也加入進來調查的話。
也許，你們並不需要花費這麼多天的時間。」
「我只是對比了一下，受害人們在最開始性情變化的那些天，前後的活動記錄。
把一些重複相同的活動區域，給提取出來。
再通過超級電腦，對出現在這些區域的所有相關人員，進行對比拍照。
很快，我就發現了有幾個人在這些畫面中，出現的概率非常高。」
「滄海市畢竟是小城市，一些攝像頭的畫質還不夠清晰。
雖然視頻里，沒有霍都給受害人人拍照的畫面。
但是通過大數據對比分析，我第一個就將目標放在霍都身上。」
「在所有人當中，他是在三個月前來到滄海市。
這個時間節點也和案件發生的時間，近乎完全重合。」
「於是，趁著第2天霍都出去吃飯的空檔，派人去了趟他的家。
很幸運。
在那間上鎖的小屋裡，我們發現了那本，裝滿了各種受害人照片的相冊。」
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唐淵他們的確是刻意的將一些普通人，給排除在外。
這並不是他們孤高，傲慢。
而是牽扯到超自然的案件，對於普通人來說，實在是太過於危險！
在受害人身上發現的那些惡靈力量，一開始就將他們的注意力引向惡靈作案的可能。
最終結果是人，只能說是出乎意料。
這一次，也算是一個教訓。
「好吧，那你，找衛澤言又是為了什麼？
你怎麼會確定，惡靈的力量會催動衛澤言，來和我進行戰鬥？
X，你應該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X沒有猶豫。
「我手中剛好有衛澤言他姐姐——衛真真的情報。」
「正好我需要了解衛澤言和你的戰鬥信息。
所以，順便就完成了這筆交易。」
「當然，除了夜小柯是個特例之外。
我對比了幾乎所有的受害者的信息。
發現他們在性情變化之前，在近期，越是對某一個人或者某一件事情非常在意。
那麼，他們在被惡靈的力量操控之後，就會將這種情緒扭曲，轉變成另一種完全相反的極端。」
「......我與衛澤言的交易。
造成了衛澤言自身對你的愧疚感。
於是這種愧疚感，在他被惡靈的力量所操控之後，就會轉變成對你強烈的攻擊欲望。」
「當然，現在想想，他應該之前就對你特別在意才對，我只是在後面推了他一把......」
感概一句，X話題一轉。
「為表達我的歉意。
我已經向你的銀行帳戶，匯入了一筆1000萬的大夏聯邦幣。
除此之外，還會補償給你一個重要的消息。」
「1000萬？」
唐淵嚇了一跳，這是他除了葛老闆那次，見過的最大的一筆巨款了。
他沒有去問，X是怎麼知道自己的銀行帳戶的。
「......什麼消息？」
「大倉市目前，表面看起來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涌動。
張雲生將你們調至滄海市，非是為了破案，實則是為了保護你們。
雖然我覺得他在小題大做，以你們現在所擁有的實力，已經可以對付起那場事件了。
但是我依然建議你們，聽從你們張隊長的吩咐，在外面多逗留一段時間。」
雙瞳一縮，唐淵急切的問。
「什麼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