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猩紅
「接班？接什麼班？」
許空有所猜測，卻還是反問道。
「就是你所想的那個意思。」
秦老並不在意許空的態度，認真答道。
畢竟他也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了，對於這些東西看得很開。
文王請太公，劉備請諸葛，哪個不是折節下士？
要人家給你賣命，還不允許人家矜持點了？
而現在的情況雖然有些不同，但大體上還是一致的。
做到了秦老這個位置，就是國內靈異事件的最終閥門。
當事到臨頭，是不管什麼都要頂上去的。
當然，解釋是不能這麼解釋的。
「我現在的位置，在古代可以稱『國師』。」
「掌一國之大運，操億萬之生死，抬手震天，跺腳地動，與國同休。」
秦老看向許空，緩緩的開口道。
「如果你接了我的班，那這一切都是你的。」
「國內的所有資源，都能隨你調用。」
「你駕馭的『鬼櫥』的規律不是要交易，要厲鬼麼？」
「到時候你可以用總部的名義與全國，乃至國外的馭鬼者交易，也可以隨時徵調總部所有空餘的厲鬼。」
「不管是任何需要，在這個位置都能得到滿足。」
「需要承擔的，只是作為國內靈異底蘊的責任而已。」
「我也相信，以你的實力，能夠把這個位置干好。」
不得不說，秦老是個很好的說客。
權利說得很細，責任說得很輕。
兩相對比之下，許空都有些心動了。
「接你的班？聽著很不錯。」
許空嘴角勾起。
他當了兩世的接班人，卻不想在現在竟然真的能接班了。
「但是很可惜，我並沒什麼興趣。」
「畢竟哪怕不接你的班，我也想要做到你方才說的那些，也不是問題。」
許空看著秦老，直接拒絕。
「況且，秦老你加入總部之後，難道真的從其中得到了什麼？」
「接替你的位置，也只不過是為自己多了一份束縛而已。」
「所以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保持著純潔的『交易』關係為好。」
「這樣啊……」
秦老無言。
因為許空說的確實是事實。
到了他們這個等級的馭鬼者，想要什麼其實都可以自己去取。
在民國年間，國內外也不是沒有馭鬼者選擇去當一國之主的。
就算是現在，國外同樣還有馭鬼者在某些王室之中傳承呢。
而許空目前來說，也不是不能直接以一己之力鎮壓全球，然後奴隸式的強迫所有人為他尋找厲鬼。
但只是一點點厲鬼收集速度的增幅，並不配讓許空放棄自己的本性。
所以最終，他選擇了更為溫和的「交易」方式來收割厲鬼。
像是秦老自己，選擇加入總部，也只是因為他「看到」的未來之中，這樣會讓國內的情況變得更好而已。
「算了。之後如果你願意的話，隨時可以來找我。」
秦老嘆息一聲，放棄了勸說，把選擇留待未來。
他是來請許空的，不是來結仇，所以並沒有逼迫的想法。
「我在這裡待得也夠久了，該回去了，你不用送我。」
秦老站起身來，轉身朝著許宅小院之外走去，邊走邊說道。
「時間是一條河流，每做一次選擇都會讓它改一次道。」
「但總有許多河段是難以改變的。」
「只是我大抵是人老了，有些固執，所以還是想要改變點東西……」
他來到門外，看了眼公交站牌，隨後站定默默等待。
不過少許，黑暗之中忽然亮起兩盞昏暗的大燈。
一輛破舊的公交車衝破了靈異深處的黑暗，直接駛來，停在許宅門口。
許空一如秦老所言，並未相送。
只是看著秦老踏上了公交車，隨之駛入黑暗。
…………
2018年9月24日。
大昌市，觀江小區。
這一日，晴空萬里，絲毫沒有一絲雲的痕跡，一看就是賞月的好天氣。
楊間作為小區的大股東，自然是早早的就攜著江艷、王珊珊等人回到別墅院中，準備晚上賞月所用的月餅果盤。
畢竟馭鬼者雖然壽命無多，但也是要過中秋節的。
但他沒注意到，天穹之上不知何時泛起了些許暈紅。
不，應該說注意到了，但也只以為是傍晚的晚霞而已。
直到太陽徹底西落，明月高升之後，楊間才終於發現了不對，死死的盯著頭頂。
只見天穹之上，明月如血，灑下縷縷猩紅如血的月光，帶著一股莫名的陰冷，如紗般將天地間的一切籠罩。
楊間仔細感知，卻沒有從中感覺到絲毫靈異。
但只要是正常人，就絕不會認為隔了三十多萬公里的距離沒察覺到靈異，血月就是正常的。
「血月爆發……難道月亮也遭遇了靈異影響？」
楊間在確認了現實之後，表情驚愕中帶著些許恐慌。
也怪不得楊間如此。
作為一個學習正常的高中生，他是明白月亮對於人類的重要性的。
不說其他，哪怕月亮只是正常的繞著地球旋轉，引力都會引起潮汐。
萬一月亮真的有個好歹……
楊間不敢往下想像，直接以鬼蜮將江艷等人籠罩，而後化虹返回了別墅之中，避開月光的直接照耀。
隨後，他掏出衛星定位手機，打向了總部。
「喂，劉小雨，我是楊間。」
「總部發現月亮異變沒有？我在大昌市看到了一輪血月，疑似月亮上爆發了靈異事件……」
在經歷了大昌市餓死鬼事件、靈異公交車和大鄭市壽村事件之後，楊間已經認清了自己在靈異圈的地位。
雖然說性格沒有多少改變，但行動上確實是謹慎了很多。
月球的直徑是地球的四分之一。
能夠影響整個月亮的厲鬼，不是他能夠對付的。
『或許，要集中全球的馭鬼者力量去處理？』
別墅的黃金密室外，楊間如是想著。
然後，他就聽到對面的接線員劉小雨「噗嗤」的笑了一聲，隨後解釋道。
「楊間你放心，這是總部的手段，月亮沒有問題。」
「我下午給你發了消息，你難道沒看到麼？」
「鑑於各類靈異事件的爆發越來越嚴重，總部從今天開始將國內所有城市都籠罩了猩紅天幕，能夠隔絕所有無主的厲鬼靈異。」
「這事從下午就發了文件通知給你們，只是沒有打電話而已。」
「當然，也不是沒有負責人急沖沖的打電話來總部詢問。」
「但認為月亮出現靈異事件的還是只有你一個……」
楊間默默的將電話掛斷，目光看向窗外。
「隔絕靈異？」
他想到了之前在平安大廈聽到的，許空同王小明之間的交易。
「許空駕馭的鬼櫥靈異也是猩紅色吧？」
楊間比對著過去所見，發現天穹上那片猩紅確實和許空駕馭的鬼櫥靈異有些相似。
只是天底下的猩紅靈異那麼多，楊間一時間沒有想起來而已。
「沒想到，許空竟然強大到這個地步了……」
抱歉，今天被拉著帶娃了，實在碼不了多少，只寫了一更。欠八千字，明後天分兩章補齊。最後厚顏求追讀，求推薦，求月票，求評論。熱鬧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