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分裂
靈異契約與靈異契約是不同的，許空從一開始就知道這點。
但很顯然，放映員並不清楚。
因此他對於鬼契約的效力很是放心。
在許空操縱著鬼畫女身於契約上烙印靈異之後，放映員當即信誓旦旦的承諾一定會把未來領地內三分之一的厲鬼交給鬼畫女身。
「若是我交給你的厲鬼不足三分之一，我哪怕變成厲鬼也會把數量補齊。」
鬼畫女身·許空認真看了他一眼，點頭道。
「好。」
一言之下，鬼櫥立約，憑藉著更高的恐怖程度直接蓋過了鬼契約的靈異，但放映員毫無所覺。
從稍後許空投票之時起，放映員就要每年向許空繳納三分之一的稅款。
而言語的藝術是博大的。
放映員認為的領地內三分之一，是被他收穫的三分之一。
許空認為的領地內三分之一，卻是地盤上出現過的厲鬼的三分之一。
許空自然知道放映員和他的想法不一，但靈異契約卻不管這些，鬼櫥靈異的最終解釋權也歸屬許空所有。
所以許空已經可以說，直接預定了放映員未來無期限的傀儡生涯。
因此他並不介意稍後履行承諾，投放映員一票。
甚至許空還自帶乾糧的聯繫起了船長。
「你有投票目標麼？」
「……沒有。」
陰冷而又高遠的女聲在船長耳旁響起，引得船長轉頭看了一眼，方才道。
「那就投放映員。」
許空也不跟他客氣。
「放映員承諾將領地內三分之一的厲鬼交給我，出價應該沒有比他更高的了。」
「可以。」
船長平靜答道，收回了目光。
對於智慧厲鬼來說，收集厲鬼確實可以增強自身，因此許空的選擇船長也並不意外。
而船長的本體幽靈船，早就在之前歲月之中將靈異增長到了一個極限，單純堆積厲鬼的數量得到的成長已經變得微乎其微了。
若要再有大的進步，只能是尋找極為契合的拼圖才行。
因此船長又補充了一句。
「如果有和船相關的靈異，給我留著，我用其他厲鬼來交換。」
鬼畫女身微微頷首，作為回應。
片刻後，空中起伏的靈異漸漸平復。
「紳士」充滿耐心的等待著眾多國王一個個將選票悉數填寫完成，收起選票後匯總。
「根據方才統計，五位競爭小丑領地的國王得票結果如下：放映員8票，畫家2票，傳教士4票，莊園主3票，夫人1票。」
他笑著拍了拍手，朝著放映員祝賀道。
「讓我們恭喜放映員獲得了原小丑領地的所有權，也祝他越來越強大。」
放映員起身朝著眾人致意，但他那黑白人影模樣卻只能看出仿佛點了點頭。
「哼！」
莊園主輕哼一聲，細微的靈異逸散，讓大廳變得陰冷了下來。
眾多國王自然沒受到什麼影響，但場內的侍者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莊園主卻也並無進一步的舉動。
國王組織自有其規矩。
在不能以一己之力壓下眾多國王之前，還是要遵守遊戲規則的。
莊園主也知道，這一次的競價自己付出不多，得到小丑地盤的概率本就不大，所以方才只是發泄一下不滿而已。
這還是他的性格比較暴躁。
而像傳教士幾人，同樣是輸了，卻都保持著鎮定，連絲毫髮泄的跡象都沒有。
「下面我們開始第三個議題：關於歐洲鬼新娘事件。」
隨著領地的劃分結束，「紳士」接著繼續開口道。
「這是之前夫人提交的議題。」
紳士朝著穿著老舊歐式連衣裙的老婦人看了一眼，老婦人面色微微抽動，仿佛笑了下作為回應。
「近期，有穿著白色婚紗的鬼新娘在各地教堂遊走出沒，不管是馭鬼者還是凡人，都遇之即死。」
「根據目前試探出的情報，鬼新娘擁有著極高的恐怖程度，對厲鬼也擁有著極強的壓制力，還有意識攻擊靈異。」
「遇上的馭鬼者基本上都是渾渾噩噩的就與她步入教堂，隨後直接陷入死亡。」
「這可以算得上是S級靈異事件了，若是要處理起碼需要五名國王傾力合作處理。」
許空念頭微動。
這隻白衣鬼新娘大致是他上次環球旅行過後新出現的厲鬼，不然也不會沒有被他上次發現抓走。
而同樣是鬼新娘，國外這裡的穿是白婚紗，國內的穿著紅色嫁衣，或許兩者互為拼圖？
當然，也可能毫無關聯。
畢竟厲鬼復甦後的形態基本上是與上一任的馭鬼者形象保持一致的。
「鬼新娘只出現在教堂麼？」
穿著燕尾服的鋼琴家開口問道。
「紳士」聳了聳肩。
「我們目前沒有看到她出現在其他地方過。」
「那就封控各地的教堂。」
鋼琴家提出自己的看法。
「這種等級的厲鬼，哪怕是多位國王一同去處理，也太過危險了。」
「反正她涉及的範圍也並不廣，不如等之後有充足的把握再處理。」
「至於那些想要冒險刺激的人，我想各位應該也有處理的能力。」
穿著吊帶褲，渾身長滿發灰腐臭贅肉的屠夫點頭贊同。
「比起厲鬼來，還是處理人更簡單。」
穿著西裝、戴著單片眼鏡、留著斑白短胡的房東同樣點頭。
「沒錯，處理這種等級的厲鬼太過危險了，反正我是不想去的。」
紳士臉上笑容和煦的等了片刻，見無其他人開口，又開口詢問道。
「還有人有不同意見麼？」
「沒有的話，那這件事就此冷處理，大家一起在全球封禁教堂。」
「或許，鬼新娘會向著亞洲遊走呢？」
「這樣我們就能省下極大的精力，用來處理正事了。」
紳士開了個玩笑，又拍了拍手，道。
「好了，接下來是第四個議題：美洲鬼人皮事件。」
「有一隻詭異的人皮鬼被冒險者從科羅拉州南方印地安保留地挖掘出來，隨後直接奪走了冒險者的皮膚，行走在都市之中。」
「它的每一塊鬼人皮都可以分裂，又能寄生出一張新的鬼人皮。」
紳士將目光看向莊園主，莊園主嘶啞的聲音配合著響起。
「我這段時間一直在追捕它。」
「但很可惜的是直到現在，我們也並未發現它的本體在哪裡，也尚未確認它侵蝕的人類有多少。」
「但若是不管的話，恐怕世界會直接陷入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