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的表情沒什麼變化，過程不重要，結果才重要。
結果就是鄭隊沒死。
鄭隊把東西都放在了黎輝面前道：「這些東西都是你的了。」
「鄭隊，這一把火……」
黎輝看著大樓內熊熊燃燒的火焰皺起眉頭。
鄭隊嘆了一口氣：「都已經失蹤那麼久了，屍體也爛得看不出來樣子了，別再給他們的親人造成二次傷害了。」
「而且裡面都是鬼仆，我這血炎只燒靈異，普通的東西不會有影響的。」
「燒了以後讓人來處理一下，這裡的靈異事件也就徹底解決了，這些宿舍還是能住人的。」
就在熊熊大火燃燒的同時，一個身影從大火中竄了出來，他一邊喊一邊叫像是屁股著了火。
「還有活人？」
鄭隊詫異地看了一眼大樓，黎輝立即想起來了，是那個叫做江素的大學生。
「我們換過一個地方在談吧，我有些累了。」
黎輝看著身邊的這些黃金箱子和老黑的屍體嘆了一口氣。
「行，換個地方，今天也晚了，這些事情我們可以明天再談。」
楚軒答應道：「不過這些東西還是由我們先保管吧。」
黎輝點頭，既然鄭隊已經答應了，也不怕他們賴帳。
「那就這麼決定了，這些東西暫時交給你們保管，我先去休息，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黎輝先生。」張濤忽然叫住黎輝。
「黎輝先生，既然這裡的事情結束了，我就先回天市了，希望等你回到天市以後能夠和張總見一面，當然我們會隆重的邀請你，還望你不要拒絕。」
張濤在這次事件中也有出力，黎輝想了一下也就答應了，以後回到天市還是得和當地的土著打交道，這些都是免不了的。
而且自己也該培養一些屬於自己的勢力，老舊的勢力該換換人了。
張濤離開後，鄭隊和楚軒二人已經把東西都裝在了外面的車子上。
「黎輝，去哪?乾脆和我們住一起吧，這樣明天見面也方便。」
老黑的車還停在外面，黎輝說了個地方道：「如果你們願意過來住，那就到這裡來吧。」
鄭隊和楚軒二人選擇跟著黎輝，不過車子卻被另外的人給開走了。
二人反而蹭上了黎輝的車子。
鄭隊是個很活絡的人，他一路上嘻嘻哈哈，有說有笑，反倒是楚軒非常沉默，不管面對鄭隊說的什麼笑話他都無動於衷。
車上的氛圍還算不錯，到了酒店三人從電梯裡面出來，黎輝忽然道：「有件事兒如果我現在不說恐怕晚上會睡不著覺。」
「如果雜物科內沒有上下一心，反而到處都是勾心鬥角，我覺得這個部門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我們是為了解決靈異事件而賭上性命的人，結果還要被那些坐在幕後安享太平的人算計，如果讓人知道了，以後誰還會去處理靈異事件？」
「反正我不會，大不了大家抱著一起死就是了。」
「抱薪者斃於風雪，開路者死於荊棘是這個時代的悲哀，也是我們的悲哀。」
黎輝說完也不打招呼，扭頭就走。
反倒是鄭隊很認真嚴肅地對黎輝離開的背影道：「你放心吧，這種事情絕不可能再出現了！」
……
第二天，黎輝起的很早，他昨晚休息得不錯，似乎是因為取得了新的平衡，草間人也沒辦法在晚上隨意移動了。
但鄭隊像是有賴床的習慣，黎輝和楚軒在飯桌上吃早飯的時候沒有見到這個人。
「我是研究員，但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有大校軍銜麼？」
沉默的楚軒很意外的開口和黎輝說話。
他仿佛自言自語一樣道：「在很多時候，身份就像是一張通行證，若是沒有一個像樣的身份，於下喊不動人，於上也說不了話。」
黎輝聽了深以為然，一個弱者不管怎麼吶喊，他的聲音都是微弱的。
但一名強者，哪怕他只是靜靜的站著，也沒有人敢忽視他的存在。
強者開口擲地有聲，弱者吶喊彷徨無助。
「所以昨天鄭隊說的話，你基本可以當放屁來聽。」
楚軒吃了一口顏色鮮艷的菜吞下去道：「但我會讓他們整頓的，至少在我死之前應該不會再次發生這次的事情了。」
「你說的沒錯，如果讓你們這些人心寒了，事情就沒有人做了。」
「這次的情況我會調查清楚，然後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那麼接下來我們應該談談關於這次的事件了吧？」
楚軒已經吃完了，他把自己的碗筷往前推了推，然後看著黎輝。
「聊什麼呢！」鄭隊拿著食物走向二人道：「楚軒睡醒了也不通知我，說什麼悄悄話。」
「我的時間有限，研究所有很多事情要忙。」
楚軒沒有搭理鄭隊，鄭隊對楚軒的態度見怪不怪坐下來自顧自的吃起了東西。
黎輝想了想道：「我出差，總得給我出差費吧？解決了靈異事件也得加錢吧？」
「讓我要價就沒意思了，我看楚大校應該會給我一個合理的價錢的。」
楚軒也不避諱直接開口道：「樓梯鬼有些特殊，我要帶回去研究，當然剩下的鬼如果能夠給我那最好。」
「既然你說出價，我這個人也不喜歡討價還價。」
「樓梯鬼加上其它的鬼一共有五隻，按照黑市的價格，我給你五個億。」
一直在乾飯的鄭隊猛地一口噴了出來，楚軒淡定無比地側了個身子躲了過去，黎輝發動了一下鬼域也躲開了。
不過後面的服務員就倒霉了。
他被鄭隊噴了一身，鄭隊連忙跑去道歉，還賠錢。
「五個億……」黎輝略微想了一下道：「不行，這個價格我不能答應，我也不是獅子大開口，只是這次我的損失很大。」
老黑死了，死之書得到了第二頁，自己又成為了馭鬼者，這種代價五個億買不下。
「十個億。」楚軒乾脆道：「最多就這麼多了。」
「可以，但我還想要一點其他東西，比如沈文答應我的鬼畫符，或者楚大校手上還有什麼別的東西？」
「錢我可以少要一點。」
黎輝沒有把這一茬忘記，該自己的東西一點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