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領著黎輝來到了一號實驗室。
這些實驗室不用多說，內外都用了兩層黃金夾鋼板，就算是物理型靈異也很難突破實驗室大門。
更何況大門外還有著一扇巨大的閘門。
實驗室內有床，還有一些看起來很……sm的用具。
可實際上都是為了穩定實驗體，不是真的用來sm的道具。
「這裡一樣會釋放出類似於安眠的氣體，就像是那次在總部那邊的實驗室一樣。」
「你可以選擇躺在床上，也可以選擇其他的什麼，隨你高興就好。」
楚軒站在專用的房間外面看著黎輝道：「那麼還是先說說你的靈異吧。」
黎輝深吸一口氣，這件事兒終究是要說的，不說楚軒也沒辦法給他想辦法。
「等等。」
就在黎輝打算開口的時候楚軒忽然道：「在此之前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你想得到什麼就肯定會失去什麼，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一點你明白吧。」
黎輝哈哈一笑道：「我都快死了，這有什麼不明白的！？」
楚軒點頭，既然你有這樣的認知，那你可以開始說了。
當要說出自己靈異秘密的時候，黎輝也是馬上嚴肅了起來。
楚軒甚至把周圍的一切電子設備都給關閉了，同時也把他自己的通訊器主動關閉了。
黎輝思考了一下，也關閉了通訊器。
雖然這事兒王芊芊知道不少，但不能確保王芊芊那邊沒有監聽系統，有些通話很有可能是直接被錄入設備中的。
保險起見，還是關了最好。
「我目前駕馭的靈異有草間人，鬼線，找到拼圖的黑白光線鬼。」
「還有一個我不知道能不能稱之為被駕馭的……人？」
楚軒好奇地看著黎輝，而黎輝也知道光解釋很難解釋的清楚，他淡淡的開口道：「闌夜。」
闌夜站在黎輝的身邊，她像是明白黎輝要她做什麼一樣，就這樣出現在了一根鬼線搭在了楚軒手指上。
「大部分情況下你們是看不見闌夜的，這也是我最重要的底牌。」
「闌夜駕馭了繡花鞋，紅蓋頭，還有紙嫁衣。」
「我跟她……是由鬼線連接的。」
此時二人站在一起，雙手下垂，能明顯看出兩個人兩隻手指都分別纏繞著鬼線，這根紅色的鬼線仿佛一座橋樑，連通著二人。
「真是不可思議！」
楚軒的雙眼仿佛反射著某種光線，那是一種對未知事物的想要探究的渴望。
「這種狀態下的你到底是怎麼存活的？只是草間人的死機，遠遠達不到這種程度吧！？」
「草間人可以吞下厲鬼，我駕馭的鬼域，就是它吞下的找到一塊拼圖的厲鬼。」
「當我駕馭鬼線後，鬼線控制了草間人，讓草間人死機。」
「隨後，我又找到了完整的鬼線，也就是闌夜。」
黎輝解釋了一下因果關係，楚軒立即開口道：「草間人能吞下多少只鬼！？」
「一隻，光線鬼是拼圖，所以是極限了。」
「但……」
楚軒接著開口道：「草間人死機，鬼線可以壓制厲鬼，而且可以壓制非常多的厲鬼，沒錯吧！」
「是這樣的。」
黎輝點點頭，這些事兒楚軒知道不少，他只要稍微推論一下就能得到這個結果。
「但，我受到傷害會轉移到草間人的身上，它受到的傷害越多，越是會厲鬼復甦，只不過由於鬼線的壓制和死機，所以才能一直保持平衡。」
「現在，平衡快被打破了，我能感覺得出來，它要到極限了。」
「你想要讓草間人繼續吞噬厲鬼，用鬼線壓制，找到新的平衡？」
楚軒點頭然後開口道：「有一點你不覺得奇怪麼？」
「即便如此，最先復甦的應該是鬼線才對，為什麼會是草間人呢？」
黎輝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的感覺就是草間人即將復甦，而非鬼線。
至於鬼線……有可能是闌夜壓制了？
黎輝立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楚軒倒是沒有反駁，反而贊同的嗯了一聲。
「現在不是糾結誰會最先復甦的問題吧！？」黎輝道：「我是來解決厲鬼復甦的，不是讓你確定哪只厲鬼要復甦的。」
「急什麼。」楚軒淡然道：「我們得搞清楚鬼線的極限在什麼地方，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闌夜你可以控制，但你不清楚是否駕馭了她，而鬼線之所以沒有在草間人之前復甦，並非厲鬼平衡，而是闌夜在替你承受鬼線的復甦。」
「假設闌夜現在是一隻鬼，那麼鬼當然是對厲鬼復甦沒有感覺，但假設她不是鬼，她也有醒來的一天。」
「那你就要考慮一下該如何和她做出平衡了。」
「亦或者，她會收回鬼線的控制權，而到時候沒有了鬼線幫你平衡草間人，又會發生什麼？」
「這些都是要考慮的地方。」
「她……是有自我意識的吧！？」
楚軒圍著黎輝轉圈，仔細觀看著闌夜的樣子和狀態，提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黎輝深吸了一口氣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她是有自我意識的。」
很多次黎輝沒有下什麼指令，但闌夜卻清楚的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這也為黎輝解決了許多麻煩。
「所以，她很有可能還是個人，我想這件事情你應該很清楚。」
黎輝在燈光下顯得有些無助，按照楚軒這麼說，就算現在解決了厲鬼復甦的問題，一旦以後闌夜有了什麼問題他一樣會死。
只是黎輝現在看不見那麼遠的地方，而且也不需要看見那麼遠的地方。
現在的問題不解決，幾天就得死，闌夜想要醒過來，還有很多條件，甚至如果自己不去做那些條件，闌夜是否就醒不過來？
「不用想那麼多。」黎輝沉默了一陣子對著楚軒道；「只要解決眼前的問題就好了。」
楚軒像是沒聽見他的話，自顧自道：「如果能夠直接喚醒她，或許會是更好的解決辦法，說不定她有辦法幫你。」
黎輝默默地看著楚軒，他更傾向於讓闌夜醒過來。
可能這就是楚軒想要的東西吧，更多的關於厲鬼的一切。
在他看來，現在叫醒闌夜比解決自己的厲鬼復甦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