囑咐邵也小心一些,黎輝就沒有多言了。
按照邵也的說法,假阿明就是想要利用他著急的心理,把他給帶過去找到邵也。
既然如此,那黎輝就不能去找邵也,也要拖住假阿明,不讓他找到邵也。
那他就只能繼續在十字路口的白衣女身上繼續做文章了。
不過現在說也太刻意了,既然說是休息,那就到晚上在和假的阿明聊一聊這事兒。
黎輝和邵也約好,只要不緊急的情況下,一小時給他發一個信息。
如果真的遇到無法解決甚至無法逃離的問題了,不要猶豫,直接撥通他的電話。
都到這種時候了,就管不了假的發現真的了。
……
邵也這一邊的情況倒是也沒有那麼緊急,闌夜對付普通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雖然有不少人往躲著的房子湧來,可實際上只是周圍的居民而已。
邵也猜測,這些人的視野並非無限視距,而是有一定的範圍在。
或者說,可以把一定範圍內的人視作一個整體,而超出了這個範圍的人,則不在這個整體內。
就像是計程車司機,可以把所有的計程車司機視為一個整體,一名計程車司機發現了邵也,那麼全部的計程車司機都會知道邵也的樣子。
一個區域有一個區域的共享範圍,超出這個範圍就不行了。
而恰巧邵也在的地方人很少,即便是要通知另外一個範圍的人,也需要時間。
所以在時間和距離上,邵也面前有著絕對的安全。
儘管外面人滿為患,可只要闌夜出手一次,就能把這些人全部放倒。
放倒一批人後,下一批想要聚集起來也需要一定時間。
邵也現在在等的就是阿明解凍,都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阿明身上的冰塊總算有了融化的跡象。
血腥味飄散在整個屋子裡面,邵也捂著自己的摳鼻,看了一眼沒有皮肉的阿明,當冷凍解除後,視覺的衝擊感更加恐怖。
好在之前邵也已經看了半天,對這種血腥有了一定的抵抗力,只是空氣中的味道讓他難以適從。
「阿明,有知覺了就動一動手指。」
「我是總部的人,來救你的,我需要知道福市的一切,你最好趕緊活過來。」
邵也的口氣一點不像是個小孩子,他說完就靜靜的看著阿明。
果不其然,阿明的手指真的動了一下,他還沒死。
「沒死就好,看來福市還有救。」
九月份的天氣還很熱,但阿明的解凍卻很慢,他體內全都被凍上了皮被扒了,他能活著就是醫學奇蹟。
「外面消停了一陣子,既然你能活著,那就換個地方吧。」
邵也看著闌夜想了想道:「如果我們去樓頂,被堵上了,你也能依靠鬼線帶我們安全離開吧?」
闌夜默默的點了點頭,有了闌夜的肯定,邵也立即讓她抓著阿明,帶他往樓上爬。
放在上面讓阿明曬著太陽,比在這裡解凍要快得多。
打開門,外面的屍體堆積如山,幾乎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不過這對闌夜而言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她左手抱著邵也,右手抓著阿明,一雙繡花鞋輕鬆無視重力,帶著二人垂直地往樓上跑去。
邵也感嘆道:「早知道你有這本事,哪還有這麼多麻煩!」
此時的邵也輕鬆了起來,無視地球重力,可以在任何地方奔跑,面對普通人,他們想躲在哪裡都可以。
更別說被這些普通人給抓到了。
到了樓頂,邵也立即把天台門給鎖上了,他走的時候甚至沒有忘記順一把雨傘出來給他自己擋擋太陽。
上面雖然熱了一點,但有助於阿明解凍,受點罪就受點罪。
撐上傘後邵也,放空了自己。
不管下面是喪屍圍城,還是別的什麼都不重要。
他一小時給黎輝發一次信息,太陽逐漸西下,阿明的身體也能動了起來。
「這樣子簡直慘不忍睹。」
邵也搖搖頭看著掙扎中的阿明把一個書包丟了過去,這是給你準備的衣服,先穿上吧。
順便給你找了個黑絲,你套在頭上,老實說你現在的形象我是一點都看不下去,盯著你的臉我會吐掉的。
這個帽子和墨鏡也送給你了。
「而且以你這種樣子上街,一定會馬上就被外面的人給認出來的。」
邵也說完自顧自的把東西放在了阿明的身邊,阿明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可是怎麼努力似乎都沒辦法說出口。
「別急,等一會你就能說話了,你身上的冰還沒化完呢。」
阿明躺著的地方一地紅水,血水混合著冰水,全都融化下來他的身體也乾癟了許多。
「你是隊長麼?」
阿明此時虛弱的開了口,邵也淡然道:「我跟著黎輝來的,他現在拖著假的你,如果你能動了就和我說,這裡有水和食物。」
邵也背著身子,他確實不願意面對阿明現在的樣子,看著太難受了。
阿明沒想到邵也竟然是黎輝的人,他也聽說過黎輝,只不過現在還太虛弱了,所以沒辦法做太多的思考。
不過既然總部已經派人來了,福市的問題也總算有救了。
「咳咳咳。」
「我雖然是福市的負責人,但卻救不了福市,這是我的失職,沒想到總部竟然把黎輝隊長給調來了。」
阿明絮絮叨叨說的很慢,他的身體在逐漸恢復溫度和機能。
「你似乎並不信任我。」邵也背著身子,淡然道:「說了半天你都沒說到點子上,我們需要你感謝嗎,顯然並不需要。」
「我們需要知道的是福市發生的一切。」
阿明被邵也這麼一說,立馬沉默了起來,過了好半天他覺得身體能夠行動了,這才開始慢慢的穿上邵也為他準備的東西。
只是皮肉一觸碰到這些衣物,他都會感覺到鑽心的疼痛。
阿明拿起食物喝水慢慢的吃著,喝了些水吃了些東西,他的身體這才恢復了一點能量。
「你說的對,我確實不相信你,因為你不是黎輝隊長,我得見到他才敢把一切說出來。」
「我又怎麼知道,你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