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亦領著黎輝和門口的人打過招呼就往李丹的辦公室走去。
來到這裡，黎輝明顯感覺和療養院內的氣氛不太一樣。
李丹住的地方安保系統更加嚴密，還沒進門就能看見無處不在的攝像頭。
黎輝的鬼域張開，別墅內外攝像頭至少有三十個，在別墅里，幾乎都是隱藏式的。
而且在某個房間裡面，黎輝還看見手槍等違禁品。
黎輝忽然開口道：「看來李丹也不是什麼好人麼，你們這些人，不一定全都願意住在這裡吧？」
李丹沒有點手段根本不可能把這些老幹部聚集在一起。
威逼利誘，只怕是無所不用其極。
整頓天市的時候倒是把他給漏了，也沒人說過這件事兒。
可見李丹這個人手下的能量有多大。
如果說之前李丹還能給自己造成不少麻煩，而現在他對黎輝而言根本都算不上一盤菜。
張懷亦面對黎輝的詢問，本想著沉默，他住在這裡不想得罪李丹。
可轉念一想，現在黎輝是什麼身份？李丹又是什麼身份？
他立即道：「差不多，我之前就和黎隊你說了，都是要站隊的。」
「有些人是不願意住在這裡的，但沒辦法，很多事情不像表面上看見的那樣簡單。」
黎輝冷笑了一下沒說話。
張懷亦抿了抿嘴，沒敢繼續說下去，黎輝和李丹，他誰也得罪不起。
儘管他選擇站在黎輝這一邊，可黎輝不是那種拉幫結派的人，而且他也怕黎輝不會對李丹怎麼樣，到時候秋後算帳倒霉的就是他。
現在他只是籠統地提了一句站隊的問題，沒有具體到某件事，就算以後李丹問起來什麼，他也好藉口推脫。
起碼不會把自己的後路堵死。
還沒等二人開門，眼前辦公室的大門就被一名一絲不苟戴著眼鏡的年輕人給打開了。
他打開大門後朝著黎輝鞠躬道：「黎隊，李總就在裡面。」
說著，他便走了出去。
一旁的張懷亦小聲道：「這是李丹的秘書，很精明的一個人。」
黎輝才走進大門，李丹就立即從自己的位置上起身笑臉相迎道：「您就是黎隊吧，歡迎歡迎。」
李丹是個帶著黑框眼鏡的光頭，他身材略微發福，穿著休閒的衣服掩蓋著凸起的肚子，一看就是個十分精明的生意人。
「歡迎黎隊來我療養院視察工作！」
李丹伸出手，等著黎輝和他握手，反而直接無視了一旁的張懷亦。
而眨眼間，黎輝卻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李丹楞了一下，包括張懷亦也是如此，剛剛黎輝還在他們面前呢。
「李丹，這些客氣話就別說了，待會你不一定還能客氣得起來。」
黎輝的聲音從李丹背後傳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黎輝躺在了李丹的老闆椅上。
他雙腿翹在巨大的辦公桌上，睥睨的看著堆笑的李丹。
李丹轉過身來，臉上有一絲不自覺的慍怒，一秒不到的時間他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笑容。
「黎隊這話說的，黎隊可是我們天市的保護神，哪個見到黎隊不得客客氣氣的？」
李丹的情報要比張懷亦快得多，他本身就比張懷亦年輕許多，還沒完全離開高位，天市的一些大人物他還是要認識的。
而黎輝出現在療養院這事兒，他也是馬上就知道了，所以這才準備好了迎接黎輝。
不過這黎輝一出手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他是著實沒想到的。
他也接觸過馭鬼者，可在他看來，馭鬼者不過是一群短命鬼，能力對厲鬼有些用處，但對普通人威脅卻沒那麼大。
他們也會死，也會疼，甚至他還親手殺死過馭鬼者。
李丹的認知還停留在馭鬼者不過如此的層面上，對黎輝客氣完全是因為黎輝負責人的身份，而並非黎輝是馭鬼者。
以他的身份普通馭鬼者，殺也就殺了，可是像黎輝這樣國家安排的負責人，他還是要給幾分面子的。
而且自從靈異事件開始後，李丹發現不管是殺人，還是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都簡單了許多。
雖然天市目前由張豐領軍，可背地裡他的發展也不小，靈異復甦對於他這種商人而言反倒成了一件好事兒！
黎輝沒有和李丹扯皮，開門見山道：「我聽說你這裡藏了幾個異教徒，所以才來看看。」
「你也知道，我們對異教徒是零容忍的態度，如果你這裡有最好是交出來。」
「異教徒？」李丹微微一驚立即開口道：「我這就讓下面的人徹查，一定把黎隊要的人找出來！」
黎輝瞥著李丹，他很配合，而且沒有否認。
很反常！
「是麼？看來你這裡還真有異教徒？」
黎輝眯著眼盯著李丹，強大的氣勢壓迫得李丹頻頻皺眉。
李丹沒想到黎輝這樣的年輕人竟然有這等威勢，被他盯上就如同洪水猛獸蓄勢待發，讓人動彈不得。
「咳咳，黎隊說笑了。」李丹假意咳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他緩緩道：「我只是配合黎隊調查，且相信黎隊的判斷，既然黎隊認為我這裡有異教徒，我當然不會懷疑黎隊。」
「我剛剛已經吩咐讓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一個結果出來。」
李丹他們這些老油條說起話來滴水不漏，無形之間還要捧一下自己，給自己帶個高帽。
這句話一說，就算找不到人，自己也不好發作。
黎輝呵呵一笑道：「既然李總這麼相信我，我還有一句話不知道李總要不要也相信一下？」
「黎隊直接說就是了。」李丹保持微笑。
黎輝看著李丹故作輕鬆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有人說你是異教徒的頭子，我找你也是為了確認這事兒。」
「你既然認為我說的都是對的，這事兒你怎麼看？」
李丹面色忽然變了一下，隨後他立即盯著張懷亦，恐怕這句話就是張懷亦說的！
而張懷亦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仿佛沒看見他那要殺人的眼神。
李丹沒想到黎輝竟然會玩這麼一手，這是把他給架在火上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