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鬼在什麼地方？」
如果真的和張懷亦說的一樣，天市真的有一個被封印的鬼，那就得早點解決它了。
張懷亦搖頭道：「我不知道，這件事兒我不記得了。」
「當時的我，太小了。」
「現在的我，又太大了。」
張懷亦嘆了一口氣，手上的煙也燃燒得只剩下了個煙屁股。
他滅掉菸頭道：「這世道不太平了，我老了沒幾年好活的了，可我的家人他們還年輕……」
張懷亦看向黎輝，他似乎希望黎輝能夠照顧自己的家人一二。
「別看著我，你家人和我沒關係，這種時候我自身難保，如果你有什麼特別有用的消息，我倒是願意做一些等價交換。」
「可你現在告訴我的這些事情，不值，一點都不值。」
黎輝才懶得管他張懷亦的家人呢，這些人和自己有個雞毛關係？
張懷亦明白像黎輝這樣的馭鬼者在這種情況下就是香餑餑，想要黎輝保護的人不在少數，他只是一個退休老幹部而已，份量沒那麼大。
「我沒有什麼能說的了，我這段時間總是夢到那隻鬼被放出來，所以一個人自言自語，被他們看作了瘋子。」
張懷亦嘆了一口氣似乎還想爭取黎輝的幫忙。
「我帳戶上還有幾千萬，我可以都給你，只要你……」
張懷亦話還沒說完，黎輝起身道：「別說你有幾千萬，就是幾個億我也看不上，這些錢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你年紀大了，我也懶得搞你，按理說你是不可能有幾千萬的，這些錢一定是不義之財，恐怕你的子嗣貪污的更多。」
「不過現在我懶得追究這些事情，如果一切無法控制，這些錢也僅僅只是廁紙，一文不值。」
黎輝推門而出，留下張懷亦一個人坐在床上凌亂著。
「事情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了麼！？」張懷亦立即拿著手機開始撥打電話，雖然他人不在位，但打聽點事情還是容易的。
雖然上面對靈異事件封鎖得很好，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是在體制內工作的，或多或少都有些風聲。
位高權重者，知道的則更多。
很快張懷亦就打聽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天市的負責人，成立的馭鬼者總部，這一切等等都是近半年左右的動作。
「半年了，半年的時間這些事情你們竟然提都沒有和我提過！」
張懷亦氣的破口大罵，這麼重要的事情他竟然被蒙在鼓裡，如果他能提前知道就能提前布局，現在好了，一切都晚了。
生氣之餘，張懷亦順了順氣喝了一口水問道：「如今天市的負責人叫什麼名字？能不能給我約個時間，我去見一見！」
「天市的負責人叫黎輝，我們都聯繫不到他，不過您的一名學生在他手底下做事兒，您可以聯繫他試試。」
「范學？」
張懷亦點點頭，倒是記得范學這麼個人，只不過一直以來他都不太喜歡范學。
范學為人剛正不阿，做事一板一眼，與他的想法格格不入，所以後來被他用權給調走了。
沒想到現在竟然混到了這個份上。
算了算，怕是得有二十多年沒見過范學這個小傢伙了。
張懷亦撥通了范學的電話，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了電話中。
「小范？我是張懷亦啊。」張懷亦開門見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范學也奇怪，自己和這位老師多年都沒有聯繫過了，怎麼他這個時候會聯繫上自己。
「最後一處是療養莊園，黎隊不會是去過了吧？按照張懷亦的性格，說不定是知道了黎隊的身份。」
范學馬上就想清楚了事情的因果，張懷亦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張懷亦。
「老師，這麼多年沒聯繫，您身體還好吧？」范學笑著打招呼，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張懷亦也笑道：「身體還不錯啊，我聽說你不幹警察了？」
范學心中瞭然，看來事情和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張懷亦肯定是有什麼想法，否則怎麼可能聯繫他。
「老師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聽到了什么小道消息？」范學呵呵一笑道：「我這臭脾氣不幹警察還能幹什麼？」
電話這頭，張懷亦微微眯著眼睛，范學這句話有點意思，似乎是在表明某種立場。
張懷亦繼續笑道：「范學啊，老師年紀大了，明人不說暗話，聽說你現在跟著負責人做事兒，你這也算是高升，這是喜事兒，該和老師說的。」
范學搖頭，這老頭子果然是為了馭鬼者的事情來的。
「老師，這哪裡是高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做事，沒什麼便宜，一天到晚都忙的很，連說話的功夫都沒有。」
張懷亦一聽，范學這是不想聊了，他什麼時候要看范學的臉色行事了！？
這讓他十分不開心。
「范學，聽說你們新的負責人叫黎輝？是個年輕人，我想和他見一面，聊一聊。」
「你給我約個時間，我去新華大廈見他！」
范學心中笑了一下，張懷亦果然是為了黎輝的事兒打的電話。
「老師，黎隊比我還忙，你也知道他處理靈異事件，到處跑，我也不一定能聯繫上他，更不敢答應給你約他見面了。」
「他這個人脾氣怪得很。」
「對了，今天他在追查邪神像，聽說你們療養院那邊也有疑點，說不定你在療養院就能碰見他！」
范學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他可不想和張懷亦繼續扯皮了，他手上還有不少事沒做呢。
張懷亦拿著手機愣在原地，黎輝追查邪神像？
那剛才的年輕人就是如今天市最大的話事人！？
他叫黎輝！？
張懷亦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了起來，雖然他剛剛對黎輝的態度沒什麼問題。
可黎輝明顯不喜歡他，還說了他貪污之類的話……這個時候再想要讓黎輝改變態度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得想辦法讓他改變對我的看法！」
張懷亦是個人精，黎輝現在的地位非常超然，既然剛好在這裡，就是天給他的機會，他一定要好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