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沒死也在黎輝的意料中。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又動用了那種力量,所以身體變得蒼老虛弱。
蠟燭照亮楚軒的半邊臉,尤顯蒼老。
他見到黎輝淡淡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不能再增加馭鬼者了。」
黎輝猜測道:「你認為那隻鬼能無限殺死馭鬼者麼?」
「來的可都是精英,它沒有那麼多的機會,剛剛我和它交過手。」
「只要擁有鬼域,想走還是能走得掉的。」
楚軒默默地看著黑暗中道:「一時半會很難解釋,我想我大概知道如何觸發這隻鬼的殺人規律了。」
「手電筒給我,你們先跟我來。」
楚軒接過手電筒後道:「你把人帶來,我們也無法確定那些人是人還是鬼,人越多情況就越複雜。」
「你能分辨厲鬼和馭鬼者麼?」
楚軒丟出了這麼一個讓黎輝啞口無言的問題。
楚軒可是從他眼皮子底下被調包的,他都沒能發現,更別說分辨厲鬼和馭鬼者了。
「既然不能,那增加人手過來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我們先把這裡的人聚集起來再說。」
楚軒拿著手電筒吹滅了手中的鬼燭,黎輝心中頓時有了一個想法,他點燃鬼燭,燭光搖曳,照亮了周圍一米左右的範圍。
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溫暖,仿佛是黑暗夜晚中唯一的慰藉,只是再向遠端延伸火光便被黑暗吞噬了。
燭光包裹了三人,楚軒淡漠道:「你是打算用鬼燭測試來人?」
「如果我是鬼,我見你點燃鬼燭我是不會過來的,你手上的鬼燭又能燃燒多久?」
「太浪費了。」
楚軒搖了搖頭否定了黎輝的想法,黎輝哈哈一笑道:「我只是確定你是不是楚軒而已。」
「測試我?你認為我剛剛拿著的是假冒的鬼燭麼?」楚軒疑惑的看著黎輝。
「差不多,因為之前我在鬼的面前提到了鬼燭,說不定它就模仿出了鬼燭想要騙我。」
黎輝的擔心不無道理,楚軒也沒有多說什麼。
黎輝吹滅了蠟燭,周圍又陷入了黑暗中,張曼曼好奇的看著被黎輝收起的蠟燭忍住了心中想問的衝動。
「真是無語,這些候補負責人都沒有通訊器,否則我們可以直接利用通訊器去聯絡他們,省得一個一個去找了。」
她也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聽二人的交談,這蠟燭應該是可以對付鬼的一種道具,她想著如果有機會也要搞這麼一根蠟燭過來。
「我們現在是往哪走?」
老式手電筒的燈光昏黃照亮的距離和空間有限,三人被黑暗包圍,張曼曼早就失去了方向感,她現在就像是個掛件一樣跟著黎輝和楚軒,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楚軒的手電筒照著前面的路一言不發,張曼曼見楚軒不說話只能看著黎輝。
黎輝聳聳肩道:「手電筒在他手上,他要去哪我怎麼知道?跟著他就是了。」
雖然黎輝只和楚軒合作過一次,但楚軒的判斷還是值得信任的。
眾人大約走了有五分鐘,不遠處似乎有著什麼把手電筒的光芒反射了回來。
「這不是廠門口麼?」黎輝立即開口道:「來這裡做什麼?我們要逃嗎?」
黎輝開口詢問,楚軒做出這個決定未必不可能,事不可為,戰術後退楚軒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楚軒沒有向著汽車走去,反而轉向了一旁的保安室。
「對啊,一般保安室裡面都有監控,有的還有大喇叭,只要利用廣播聽到的人就會往這裡聚集,如此一來就能輕易的把所有人都給找出來了。」
「到時候再用鬼燭確定身份,沒來的就是鬼,就不用怕厲鬼變成其他人的樣子了。」
黎輝恍然大悟,果然楚軒還是有想法的,並且他的想法還相當靠譜。
「電力供應不知道有沒有受到鬼域的干擾。」
黎輝進入保安室後到處觀看,保安室內空無一人,不過機器上的燈光還亮著,只是這些燈光無法擴散被限制在一個極小的點上。
「這裡應該距離鬼挺遠的吧?」
張曼曼左顧右盼,靠近廠門口後周圍的黑暗都像是減弱了不少。
「黎隊,我在這裡幫不上什麼忙,還有可能給你們添亂,我能不能先出去啊?」
見到出口張曼曼忍不住有些想逃,這裡的鬼域絕對不是封鎖性的,只要離開了一定距離就可以脫離鬼域。
「你這想法倒也沒什麼問題,但這鬼域有著鬼打牆的特性,你不一定能走得掉。」
黎輝也沒攔著張曼曼,她想跑就讓她跑吧。
張曼曼都沒想到黎輝會答應得這麼幹脆,一時之間還有些不敢跑。
她猶猶豫豫,地想了一會最後決定不跑了。
此時楚軒忽然指著她,示意她上來對著廣播說話,張曼曼雖然不解但還是照做,她在這裡沒有選擇的權利。
儘管黎輝和楚軒二人看起來很好說話,可一旦涉及到靈異事件的處理上,這兩個人冷漠無情,張曼曼可以肯定如果她不聽話,黎輝會第一個殺了她。
「餵?」
張曼曼試了一下,話筒的聲音傳遞到了場內的大部分角落。
「看來鬼域只有隔絕光的效果,聲音的傳遞不會受到影響。」黎輝抬頭看了一眼對張曼曼道:「讓大家在操場集合吧。」
他又看了一眼楚軒,楚軒點點頭,黑暗中讓眾人分辨位置到門口集合顯然不現實,能來門口早都跑光了。
「各位負責人能聽見麼?我是張曼曼,我現在和黎隊在一起,現在這裡發生了靈異事件,黎隊讓你們到操場集合,我們馬上就會過來。」
此時躲在各個角落裡面的馭鬼者皆是一驚,都抬起頭向著四周張望著。
「張曼曼?是那個女人,他怎麼會和黎隊在一起?」
「小飛,那東西肯定還在周圍遊蕩,現在出去有危險,我們最好等一下。」
有兩名馭鬼者互相認識躲在一起,商量著該如何逃走。
「趕緊去,去晚了說不定黎隊就走了!」
「這會不會是陷阱?」
眾人想法不一,有人相信,有人懷疑,行動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