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輝聽到胡這個姓氏眼神立即鋒銳起來。
水塘下發現的爛牌匾上面寫的可是胡府。
自己要找的東西恐怕就在風吹鎮古街的胡家。
黃紹繼續道:「這邪門的事兒就是從胡府開始的。」
「聽我太奶奶說,胡府當時老爺一共娶了三房姨太太。」
說到這兒,黃紹十分羨慕一臉猥瑣地舔了舔嘴唇,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
黎輝打了個響指道:「別做春夢了,趕緊說事兒。」
「呃……想想又不犯法。」
黃紹呵呵一笑然後聚精會神繼續道:「胡老爺不知道是不是有病,娶了三房姨太太,可一直生不出孩子。」
「你也知道,那個年代,生不出孩子不好聲張,是個很丟臉的事兒,尤其是大戶人家。」
「為了這事兒胡老爺沒少吃藥,但就是生不出孩子,所以他把一切都推到了三方姨太太的身上。」
「你也知道,那個年代女人都沒什麼話語權,不像現在似的。」
黃紹悻悻地提了一句自己的婆娘,像是發泄著不滿。
他很快回到正題道:「事情推到了三房姨太太身上,胡老爺想著娶第四房沖沖喜,也說不定就是那三個姨太太的關係。」
「他看上了一家的小丫頭,當時那丫頭才十七歲,但胡老爺早就三十六七了,二人相差二十歲。」
黎輝無所謂地笑了笑插了一句道:「這事兒現在也屢見不鮮。」
「誰說不是呢!我要有錢,我也想娶個十八歲的!」黃紹一拍大腿義憤填膺,黎輝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這些中年男人腦子裡面就那麼點事兒,太油膩。
「打住,說正事!」黎輝再一次叫停黃紹。
黃紹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反正這事兒花點錢也就成了,大家都窮,女兒能嫁給大戶人家也是好事兒。」
「不過這老四娶回來,胡老爺還是不行,老四娶回來大概一個月吧,村里來了個方士,到處給人看病,可以說是妙手回春。」
「當時風吹鎮還是個小村子,也就只有那條街。」黃紹說著補充了一下。
然後才繼續道:「胡老爺聽聞此人是華佗在世,就立即找到了他。」
「也不知道這人給胡老爺開了什麼藥,總之幾個月後老四真的就懷上孩子了!」
黎輝皺著眉頭道:「那之後呢?這和鬼故事有什麼關係?」
「總不能生出來的孩子是個鬼吧!」
黃紹白了一眼黎輝道:「兄弟你急什麼,你聽我繼續說啊。」
「咱就是說老四懷孕,你覺得上面那三個姨太太會有什麼想法?」
「她們也想懷孕啊!」
「母憑子貴,她們都想分家產的,所以她們也得讓老爺寵幸她們才行。」
「可老爺不知道怎麼的就是對前面三個姨太太提不起興趣,按理說那三名姨太太年紀也不大,長相也不差。」
「不至於一點興趣都沒有。」
「老爺對她們沒興趣,可她們卻眼見老四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這時候她們著急了,也慌了。」
黎輝開口道:「所以後來它們三個人聯手把老四給弄流產了是不是?」
黃紹瞪大了眼睛,瞳孔仿佛收縮成一點,充滿了不可思議和驚愕,仿佛在說你怎麼知道一樣。
黎輝雙手叉在胸前吐槽道:「是個電視劇的編劇都會這麼寫,你鋪墊了那麼多不就是想說這個麼,就不能精簡成一句話?」
黃紹豎著大拇指:「你真內行,就是這樣!」
「孩子死了以後胡家的怪事不斷,三天兩頭死人出殯,白幡掛著幾乎就沒有取下來過,先是家中牲畜,然後是僕人,後來老四也死了!」
「大家傳聞是孩子厲鬼索命,可那三位姨太太卻一點事兒都沒有,你說這事兒奇怪不奇怪。」
「確實挺蹊蹺的。」黎輝皺皺眉,這事兒恐怕和那名方士脫不開關係,也許方士也是馭鬼者?所以這才讓四姨太懷上孩子。
孩子死後,自然成了靈異,至於索命當然是無稽之談,鬼只會按照規則行動,那些死掉的人和動物肯定是觸發了厲鬼的殺人規則。
「胡老爺的宅子還在麼?」黎輝開口詢問。
黃紹立即點頭:「當然在啊,那是國民老宅,屬於文物保護單位,你說它能不在麼?」
「不過進去參觀的人都說裡面有一股陰冷之氣,就算是離開了那種冷氣也會徘徊在四周久久不散!」
「還有人說在裡面見過四姨太和孩子的鬼魂呢!」
黎輝哈哈一笑連忙擺手直言不可能,這又不是什麼咒怨之類的電影,如果真的有人見過鬼,那應該早就死在老宅裡面根本不可能出來說話。
但黃紹的話也透露出了一個比較重要的信息,老宅能夠開放給遊客,這不就證明裡面沒有鬼麼?
老宅裡面沒鬼,那自己又該去哪裡找那枚銅錢呢?
「胡老爺的故事到這兒就結束了?」黎輝提了一句,黃紹點頭,他太奶奶說的就這麼多,畢竟都開始到處死人了,太奶奶也不敢繼續在那裡做工,嚇都嚇死了。
「你坐著,我去上個廁所。」
黎輝來到廁所立即開口道:「蘭沁幫我找風吹鎮胡家老宅的資料。」
「好的,黎隊稍等。」
蘭沁的聲音依舊迷人,而黎輝卻無暇欣賞,胡家老宅只怕是個假象,真正的危險應該仍舊隱藏在老街中。
得查清楚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過了一會,蘭沁很抱歉道:「黎輝,風吹鎮的胡家老宅沒有太多資料,我現在就把能查到的資料發送到你的手機上。」
「蘭沁,我知道你無時無刻都在想著用聲音試探我,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
蘭沁不明白為什麼黎輝就這麼討厭自己,真的很奇怪!
「黎隊,我們之間真的有很大誤會,或許等你來總部的時候我們見上一面你就知道我到底是怎樣的人了。」
黎輝冷著臉沒有開口,他剛從衛生間走出來,一個男人迎面撞了過來。
可黎輝巧妙地躲開了他,男人似乎很吃驚,但很快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離開了。
黎輝看著男人的背影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