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沉吟了一下道:「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那還這次帶回來的消息確實很有用。」
「鬼仆的強度怎麼樣?」楚軒看向二人。
鄭隊開口道:「普通馭鬼者也能對付,不過想用黃金製品殺死它們應該不太容易,鬼仆沒有實體。」
目前也只有鄭隊一個人近距離接觸過鬼仆,所以他知道蓑衣和斗笠下的鬼仆沒有實體。
斗笠和蓑衣被燃燒後也什麼都沒剩下,就只是靈異的產物罷了。
「是麼,那就有些麻煩了。」
黎輝一聽楚軒這麼說,猜測他心中肯定是有某種暴力的想法,比如說用黃金機槍殺光這些鬼仆之類的。
「不過也足夠了,尤其是招手之前就觸發了厲鬼的殺人規則這一點非常重要。」
楚軒整理著資料繼續道:「這次事件我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我需要一點時間找一找。」
「天就快黑了,既然已經確定了招手前就觸發了殺人規則那麼你們晚上就自由行動吧。」
「自由行動?」鄭隊疑惑道:「你不怕我們招惹到源頭的鬼了?」
此時楚軒忽然冷笑了一下道:「要招惹早已經招惹上了,至少你已經招惹上了不是麼?」
楚軒的話像是一道寒流,穿透了鄭隊的心臟,讓他瞬間如墜冰窖。
鄭隊抬頭望去,只見楚軒的眼神深邃冷冽,他額頭開始冒出冷汗,順著臉頰滑落,脊背也一陣陣發涼。
「別說得那麼恐怖嘛。」
鄭隊笑了一下想要緩解自己的情緒,可楚軒就像是聽不懂人話反而開口道:「鬼仆能指著你,源頭的鬼一樣會指著你。」
「你殺了一隻鬼仆,說不定它今天晚上第一個來找的就是你,你最好小心點!」
楚軒說完了這句話,其他馭鬼者下意識地離鄭隊遠了點,生怕沾染上晦氣。
鄭隊還想說什麼,不過黎輝卻率先開口道:「如果說鄭隊觸發了厲鬼的殺人條件,我們大部分人肯定也都觸發了厲鬼的殺人條件。」
「從鬼域形成到現在為止,我們幾乎做的都是同樣的事情,所以我們一個也躲不掉。」
黎輝的話無形之中把所有人都打入了死牢,可所有人也不得不承認有這個可能性。
這兩天他們同吃同住,幾乎沒什麼不同,要惹上,絕對不止鄭隊一個人惹上。
楚軒不僅手中拿著資料,還吃著一枚鮮紅的蘋果。
在黎輝的視角里他好像無時無刻不在吃著東西。
「好了,基本情況就是這樣,散會吧。」
楚軒獨自離開,他還在想厲鬼的規則問題,黎輝看著鄭隊道:「鄭隊,晚上你有什麼打算?」
「我能有什麼打算?當然是帶隊出去獵殺鬼仆啊!」鄭隊立即從畏懼中恢復了過來,他摩拳擦掌,剛剛楚軒說的話已經被他拋之腦後了。
隨後他又補充道:「反正大家遇到根源厲鬼的可能性都差不多,全城這麼多人,我應該沒這麼倒霉吧?」
「如果真的是很容易就遇到根源厲鬼,楚軒一定會阻止我的,至少在他想出什麼對策之前,他肯定會建議我留在酒店裡面。」
鄭隊略微說了幾句,他希望黎輝也出手,能多救一些人總是好的。
黎輝笑了笑沒說話,面對鬼仆消耗自己有些不明智,他並不打算這麼做。
不解決根源鬼的問題,殺再多的鬼仆也只是飲鴆止渴,甚至會因為消耗自身的狀態而厲鬼復甦,到時候沒有能力對付根源厲鬼才是因小失大。
……
和鄭隊分開,黎輝找到了負責他們溝通的聯絡人,把上午去過的酒吧說了出來,讓他查找資料自己要去追查黃世虎。
「黎隊……這酒吧……」
這人支支吾吾說了半天也沒說個一二三出來,黎輝臉色一擺冷哼一聲道:「這酒吧到底有什麼貓膩!難不成你們和黃世虎也有關係?」
黎輝說著眯起眼睛,表情逐漸變得兇狠冷漠的盯著聯絡員。
「不,不是!」聯絡員被黎輝的眼神嚇到了,他立即道:「我馬上為您準備資料。」
「這間酒吧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只是某個領導有股份參與,所以我就……總之您別說這事兒是我說的就行。」
「您是負責人,又不住在h市,那位可是我的上級領導,他要知道這件事是我說的,想搞我可太簡單了。」
「黎隊,我知道您是個……」
黎輝抬手讓此人打住道:「馬屁別拍了,我不喜歡聽別人拍馬屁,我不會說的。」
「說不定他也聽不見什麼,以後或許就沒這個人了!」
說著,黎輝忽然了冷笑了一下,現在他可是處於鬼域內,沒有人可以監視到他,就算誰誰誰死了都很正常。
沒人會找他麻煩的!
「我知道了!」聯絡員冷汗直流,黎輝太危險了,他要趕緊把資料交給黎輝然後離這個人遠一點!
酒店裡面的辦公設備一應俱全,他很快列印了一份酒吧的資料交給黎輝,然後忙別的事情去了。
黎輝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資料,也是立即翻閱了起來。
這些資料說得不算詳細,但還是把酒吧的老闆以及兩個股東的住址全都標註了出來。
黎輝看完了資料然後就把紙給燒了,駕車離開了酒店。
「這小子果然還是惦記著黃世虎啊!」
鄭隊在窗戶邊上看了一眼嘀咕了一句又轉身道:「怎麼?你就真打算隨便他行動啊?」
坐在桌子前面的楚軒頭吃了一口香蕉嚼了半天才開口道:「厲鬼的源頭沒有調查清楚,我能讓他做什麼?」
「反正大家都被厲鬼盯上了,他的行動說不定會吸引到厲鬼,也有可能這事兒和黃世虎有關係。」
「他的行動也許會對我們掌握情報有著積極作用,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阻止他?」
「你就不怕他回來記恨上你?」鄭隊皺了皺眉不安道:「鬼仆的位置可是你提供給我的,你是不是早就發現了什麼?」
「你把他當作魚餌了!」
楚軒漠然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這是他自己的行動,我從沒有把他當作魚餌,他為什麼要記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