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輝穿過雨巷,轎車就停在前面。
司機見黎輝走了出來,立即撐傘打開後排的門,等著黎輝上車。
「嗒嗒嗒。」
竹杖點地的聲音穿透雨夜在遠處有規律地傳出。
司機的目光朝著遠處看去,但雨勢與黑夜完全遮蔽了他的視線。
「黎隊。」
此時黎輝來到車門旁他立即收回了目光一絲不苟地為黎輝撐傘。
而黎輝的目光也投向了遠處,只是竹杖的聲音早已經被瓢潑的雨聲給覆蓋了下去。
「黎隊怎麼了?」
司機見黎輝遲遲沒有上車疑惑的詢問著。
「沒什麼,我們回酒店吧。」
車子發動,濺起一片水花,雨水模糊了窗外的世界。
就在車子行駛不遠後,一種一閃而過的陰冷感遍布黎輝全身!
那種陰冷感,就像一把銳利的刀片,瞬間划過他的脊背,讓他全身的肌肉緊繃。
黎輝迅速地打開車窗探出頭去,冰冷的雨點伴隨著風拍打在臉上,黎輝的雙眼死死的鎖定著街角邊的七個身影。
他們排成一排,如火車車廂一個接著一個,為首的人拿著一根竹杖,身後的人將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這七個人戴著斗笠和蓑衣,右手提著燈籠,緩慢又有序的前進著!
「黎隊,要停車麼?」
雨夜下,司機不敢分神,可見到黎輝的動作後立即發出了詢問。
「不,不用了,我們走。」
黎輝縮回腦袋關起了車窗,此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七個人應該是一起靈異事件,但目前還不清楚他們的規則,也許和上一次在酒吧碰見的一樣,只是路過的鬼。
沒必要招惹一群路過的鬼。
「七個鬼!」黎輝吞了吞口水,一個鬼都招惹不起了,更別說七個!
黑暗中燈籠微弱的燈光越來越遠,黎輝的心這才稍稍放了下來。
……
當黎輝回到酒店的時候卻發現酒店戒嚴了,外面都是警車以及救護車。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難不成在自己離開的時候酒店也出事兒了?
這裡可是有著比自己更強的鄭隊坐鎮的,誰會想不開來找麻煩?
黎輝皺著眉頭越過警戒線,此時鄭隊眉頭緊鎖不斷抽著煙,而他身邊的楚軒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表情仍舊淡漠。
看見這二人沒事兒黎輝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大半。
「鄭隊,這是怎麼回事兒?」
鄭隊見黎輝回來了,丟下菸頭踩滅呼了一口氣道:「黎輝你回來了。」
黎輝餘光一瞥,擔架抬著屍體匆匆離開。
此時酒店內能保持如此的秩序,這二人功不可沒,他們處理緊急事態的能力比自己強太多了。
大方向,全局的指揮上黎輝是不如這兩個人的。
「沒什麼大事兒,不過是死了幾個人而已。」
楚軒有些漠不關心地開口道:「只是工作進度會被拖慢,從別的地方抽調人過來也來不及了。」
鄭隊無奈的看著黎輝,他現在經常性的會進入這種,無表情,無感情,無所謂的三無狀態。
甚至過於冷漠了。
「這是我引起的!?」
黎輝很快想明白了這件事兒的經過,是哭聲傳遞到了楚軒他們這裡,所以才會造成人員的損失!
「這事兒不能怪你。」鄭隊又點燃了一支煙道:「我們也不知道李顯賀的能力,讓你直接去找他本身就是在為難你。」
「發生了這件事兒只能怪我們的情報系統無能,也怪我太疏忽了。」
鄭隊對發生了這件事兒顯得十分自責,畢竟靈異力量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傳過來的。
「到底死了多少人?」黎輝吞了吞口水,鬼哭的傳遞是非常快速且致命的,就連他近距離中招都差一點死了。
如此短的時間,鄭隊沒能反應過來也是人之常情。
「一組十幾個人,房間裡除了我和楚軒都死了。」
鄭隊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然後嘆氣道:「還好當時楚軒就把房門給關上了,你電話掛的也及時,沒有讓鬼哭聲傳遞出去。」
「否則這一個酒店還不知道多少人能活下來。」
楚軒淡漠道:「應對鬼哭聲的辦法不是沒有,火焰炙烤也會發出聲音,完全可以覆蓋,只不過需要時間。」
「不過好在總統套房的隔音都不錯,鬼哭聲也沒能持續多久的時間。」
「黎輝,你能解決李顯賀是因為鬼域麼?」
楚軒對死人不感興趣,但對靈異的碰撞卻非常感興趣,他想知道一切關於靈異的問題。
只有這個時候他的雙眼中才能爆發出一種接近瘋狂讓人無法明白的狂熱。
「不是,說起來很簡單,我是用槍打死他的。」
三人坐在大堂的沙發上,周圍的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黎輝喝了一口水,把詳細的經過說了一遍。
楚軒點點頭道:「這就和我猜想的差不多了。」
「駕馭鬼的力量也有分別,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過一個動畫,上面有一種叫做惡魔果實的道具。」
「而惡魔果實被分成了幾個類別。」
「簡單點來說,駕馭了鬼域的鬼就像是自然系的惡魔果實,而普通厲鬼,身體會受到傷害的,就類似於超人系的惡魔果實。」
「實際上面對這種類型的馭鬼者,熱武器反而是最簡單方便的手段,他們沒有承受熱武器的能力。」
「儘管正真的靈異無法依靠我們手中現有的武器對抗,但只是駕馭厲鬼的人卻可以,對付這一類的馭鬼者甚至不需要掌握他們的規律,直接遠程轟殺就是了。」
「這一點經驗很有用,我要馬上向上面申請火力使用權。」
黎輝起身撥通了電話,而一旁的鄭隊看著這一幕冷汗直流立即攔下了他。
「我們又不是要去打仗,你申請什麼火力使用權,常偉身邊的馭鬼者已經被解決了,你太誇張了!」
黎輝在一旁也嚇了一跳,這是要調集軍隊過來麼?
楚軒這廝看起來人畜無害,怎麼內心裏面都是一些瘋子的想法?
「飽和打擊?這座城市都要被炸爛吧,上面怎麼可能允許他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