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該不會,那方面不行吧

  奉茶環節結束。

  蘇昭烈取走許知易一滴精血,說是供入祠堂,需要給列祖列宗一個見證。

  事實上。

  這滴精血是作為帝君加冕的材料,賦予許知易帝君之位。

  從此以後。

  肩負整個大乾王朝氣運,利弊皆有。

  好處是有王朝氣運滋養,無論修行速度、整體戰力方面,都會得到提升,就連資質天賦都會緩慢增長。

  弊端也很明顯。

  一國帝君,受四方矚目,若是和平盛世還好,可在風雨欲來的亂世,這個位置往往是一封催命符。

  對於這些。

  許知易本人一無所知。

  他自顧自回到竹林小院,宣布閉關修行,對外說是嘗試突破臻象境。

  藉助那顆「天品破境丹」,許知易只花費一個時辰,就成功突破臻象中期。

  「破境丹價值連城,有錢都沒處買,基本都控制在皇室手裡,光這一枚丹藥的真實價格,恐怕就能買下整座靖安城。」

  「蘇家到底什麼官職,王侯將相、六部大臣、柱國?一字並肩王?」許知易摩挲下巴,暗自揣測。

  迄今為止。

  蘇家對他來說,都充滿迷霧。

  不過也能理解。

  都說帝皇家的帳最難翻,帝皇家的水最深。

  蘇家雖只是皇親國戚,但多少也繼承帝皇家的一些傳統。

  「蘇家祠堂的簽到品質相當高,必須想辦法進去一趟才行。」

  「老丈人說需要立下功勞,才有資格,破例前往祭拜。」

  「眼下的靖安城風平浪靜,無禍亂,無戰爭,我上哪撈取功勞?」

  許知易皺眉,苦思冥想。

  半晌。

  他果斷起身,踱步離開蘇家大院,前往城中去尋找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蘇木。

  蘇木有一定家族勢力,可以問問他,哪裡有立功的途徑。

  肯定比自己更了解蘇家。

  而這些事,許知易不能去問岳父或者蘇婉兒,不管問誰,都顯得別有用心。

  ...

  永安酒樓。

  不出意外,又在這碰見蘇木。

  「你怎麼像個固定刷新的npc一樣,這酒樓是你的出生點?」許知易問道。

  蘇牧婉滿臉疑惑:「什麼意思?」

  「沒。」許知易擺擺手,順手從桌上取走一壺酒,邊喝邊說:

  「向你打聽個事情。」

  「靖安城蘇家,在哪方面短缺,有什麼是我能做的嗎?」

  蘇牧婉微微眯起眼眸,瞳眸里閃過一絲若有所思:

  「你問這個做什麼?」

  許知易嗨一聲擺擺手,無奈拍桌:

  「別提了,我想進蘇家祠堂祭拜,結果老丈人非說要立功才行,不然甭想進去,繁瑣規矩太多,頭疼。」

  「也別問我想進去幹嘛,不想跟你說。」

  祠堂...

  他的目標蘇家祠堂!

  今天已經兩次提起,給蘇昭烈奉茶時,還以為是有孝心。

  現在看來,好像並非如此。

  蘇家祠堂裡面除了歷代祖宗牌位,就只剩下皇朝龍脈了。

  蘇牧婉閉上眼睛,深吸口氣。

  許知易還以為他在回想,也不著急,靜靜地等待。

  「財政。」蘇牧婉吐出兩個字。

  「蘇家好歹是皇親國戚,很缺錢嗎?」許知易感到納悶。

  蘇牧婉解釋道:

  「蘇家有錢是不假,但開銷同樣不小,如果你能想到一條拯救經濟的策略,親自實施驗證,並且成功證明是一條正確道路,可以供人效仿。」

  「想必,你就能立下大功勞。」

  拯救經濟的策略...

  不僅要想出來,還要親身試驗,證明是一條正確道路。

  堪稱地獄級別難度。

  「好傢夥,我就想進祠堂祭拜一下,有這麼難嗎。」許知易咂舌不已。

  「咋的。」

  「蘇家祠堂里藏著金山銀山啊。」

  蘇牧婉翻個白眼,將他手裡酒壺搶奪回來,冷聲道:「方法我已經告訴你了,別打擾我偷閒。」

  許知易苦著臉道:

  「有沒有更簡單一點的途徑?」

  蘇牧婉掰著手指頭,逐一數來:

  「有啊。」

  「我給你算算哈...收復五姓八宗任意一方,或者全部攻略,掃清太上皇任職期間的弊政,突破化虹...」

  許知易趕忙打斷:「得得得,別說了!」

  一個比一個難,這還玩集貿呢。

  「對了,你知道蘇家家主,他是什麼來歷嗎?」許知易好奇打聽。

  蘇牧婉淡然道:

  「無官無職,閒賦在家。」

  「不過他以前當過一個大的官,後來年紀大了,感覺身體愈發不如從前,就主動卸任回鄉。」

  嗯,說的句句實話。

  蘇昭烈空負太上皇名頭,無需承擔任何職責,可不就是閒賦嗎。

  以前的確當過很大的官。

  沒錯啊,皇帝也是官!

  許知易微微頷首,繼續追問:「那他以前當的官,具體有多大?」

  蘇牧婉瞥一眼前者,道:

  「二品以上。」

  二品以上,那就是一品!

  臥槽,的確是好大的官!

  「我這老丈人牛波一啊,算是抱上大腿了。」許知易打趣一句,扔下一錠銀子,對著小二喊道:

  「這桌酒食我來買單。」

  說完,許知易頭也不回離去。

  只留下蘇牧婉一臉茫然。

  你買單?

  這不是我的產業嗎,需要你買什麼單。

  ...

  ...

  隨後幾天。

  許知易的生活一如既往,就是晚上總會被老丈人偷聽牆角。

  無奈。

  他只能和蘇牧婉借著影子錯位法,演繹精湛馬術...

  一日三餐,也都是各種珍貴補品。

  把許知易補的鼻血狂飆,扛不住,根本扛不住。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

  蘇家正堂。

  一名老醫師,借著絲線診脈,另一頭牽著蘇牧婉的手腕。

  許知易和蘇昭烈站在旁邊。

  「如何,有喜嗎?」蘇昭烈心情頗為緊張,滿懷期待問道。

  老醫師欲言又止,他是名滿大乾的醫道聖手,同時也是一位臻象宗師。

  此刻無比糾結。

  喜脈...

  別說喜脈了,甚至還是處子!哪來的喜!

  「磨磨唧唧的作甚,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蘇昭烈見老醫聖幾次張口,又幾次閉嘴,把他心情吊的七上八下,不禁罵道。

  老醫聖偷看一眼蘇牧婉,可惜,見不到她的表情和眼神,只能實話實說:

  「那個啥...」

  「還沒有喜。」

  至於未破處子,他不敢亂說,生怕惹得女帝不悅。

  別看蘇昭烈在蘇家狐假虎威,可老醫聖心裡跟明鏡似的,真正的大權,一直掌握在女帝手裡。

  寧可招惹蘇昭烈,不可惹怒當朝女帝。

  「嘖,怎麼會呢,老夫每天熬製那麼多補品,都餵狗身上去了?」蘇昭烈無比納悶,猶疑著看向許知易,道:

  「你該不會...」

  「那方面不行吧?」

  正在憋笑的許知易,笑容瞬間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