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疑惑加深

  被吵醒後,阿爾法.湯用手指在嘴邊做了一個「噓」的姿勢,施傑斜眼看向門外,一輛閃著耀眼燈光的車停在門口,將整個店內照的特別的刺眼。

  門外,穿著制服的人下了車,朝店內看了看,沒有發現異樣,轉身上車,車開走了。

  「巡邏警」阿爾法.湯說道,「看來這裡不能呆了。」說完阿爾法.湯沒有起身,還是躲在原處。

  「幸好巡邏警沒帶巡邏犬,帶了就慘了」阿爾法.湯說道。

  剛說完,那輛巡邏車又開回來了,重新停在門口。

  阿爾法.湯示意施傑不要動,施傑也就繼續以之前的姿勢保持不動。

  這次從車上下來了兩個巡邏警,拿出光電往店內各角落照了照,兩人說道,「就一點吃的喝的不見了,還讓我們這麼晚出來,真的無聊」,「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店員偷吃了」,「就是外邊的流浪漢偷了,抓住了又能怎樣?送到火星勞動中心去建設去?真浪費,再說了,真要送到火星,還不知道有沒有命到」,兩人邊說邊回到車上開走了。

  「這裡不能呆了」「等他們走遠了我們再出去」阿爾法.湯說道

  過了大概10多分鐘,阿爾法.湯起身準備出去,在出去之前往自己的衣服里塞了兩大包吃的和喝的,轉身對施傑說「你要不要一起」

  「去哪裡?」

  「一個藏身地」

  「你不是沒家麼?」

  阿爾法.湯沒有說話,走到門口,將門打開一條縫,將頭朝外望了望,然後回頭看了一眼施傑,一溜煙的就出去了,像一條泥鰍一樣,瞬間消失在轉角處。

  施傑看著阿爾法.湯出了門,趕快跟上,自己也不知道去哪裡,跟上他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現在也不知道去問誰,也不知道該找誰幫忙,是不是自己該去找一下巡邏警呢,一邊想著腳步卻快步的跟上阿爾法.湯。

  阿爾法.湯出門之後又回到了剛才兩人躲避巡邏警的地方,左右進行了張望,沒有發現危險,又迅速的斜穿到街對面,阿爾法.湯到了街對面之後,迅速的蹲下,施傑也迅速的跟上,一邊小跑一邊想著「我這是要到哪裡去啊?」「算了,還是先搞清楚我在哪裡再說吧」,想著也到了街對面。他旁邊就是記憶中前一晚喝酒的酒吧旁,但是現在這裡看起來也不怎麼像酒吧了,但能看出來,這是一家還算裝修精緻的店,因為宵禁關著門,也不知道裡邊賣的是什麼。

  等施傑也到了之後,阿爾法.湯又拿出了他的工具,開始對一扇門進行開鎖,看來這傢伙對這種「工作」挺熟練的,阿爾法.湯此時正對一扇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地下的門進行開鎖,看著有點像下地庫的門,這門到底通往哪裡呢?施傑正想著,阿爾法.湯就打開了這扇門,迅速的溜了進去,並說了一句「跟上」,施傑看完他整個開鎖過程,正想夸一句「你挺厲害的」,就被阿爾法.湯的那句「跟上」打斷,也沒多想就往這扇門裡進,正當他進入這扇門一大半時,餘光瞥到那「酒吧」裡邊時候有光,此時巡邏警的燈光也在遠處出現,地面和天空中同時出現,沒想那麼多,施傑快速的進了門,阿爾法.湯等施傑進了門之後,迅速的將門關上,趴在門邊聽了一會,回過頭對施傑說「應該不是找我們的」,「我們走」。

  「我們到底去哪裡?你這一直叫我跟上,你把我賣了我都不知道。」

  「你愛來不來,我是看你沒處去才讓你跟著來的」阿爾法.湯不滿的說道。

  「我…好吧,有勞你了」

  說完,阿爾法.湯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像手電筒一樣的照明設備,你幫我拿著,對準這裡,阿爾法.湯用燈光指了指前邊一個柜子,施傑接過手電,按照阿爾法.湯的指示照著前邊的柜子,他看著阿爾法.湯到柜子前,在柜子邊上摸索了一下,然後將柜子往旁邊推了一下,此時柜子後邊出現了一個可以供人半蹲著進入的小門,阿爾法.湯過來拿過施傑手上的手電,說了句「走吧」,就進了那個「門」,因為阿爾法.湯身材較小的緣故,在這個「門」里比較靈活,而施傑好歹也是接近1米8的個頭,進入這個「門」稍微有點吃力,在進入這個「門」之後,前進的過程也是施傑比較痛苦的地方,在這個又窄又悶的「門」里,也不知道要走多遠,這時施傑已是滿頭大汗,施傑正想問還有多遠時,阿爾法.湯說話了「快了,還有10米左右就到了」,

  「你經常走這裡嗎?」施傑問到

  「偶爾,這是我的秘密通道」

  「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都說了是秘密通道」

  施傑不再追問。

  走完這條路,確切的說是蹲完這個秘密通道,阿爾法.湯帶著施傑走下了一段樓梯,然後施傑聽到了一陣流水的聲音,藉助燈光,然後藉助自己的嗅覺,施傑心裡明白了,現在阿爾法.湯帶著他進入的是什麼地方——地下排污管道,不過這個排污管道不是想像中的那么小,可以叫做排污隧道,至少可以站直身子走路了。施傑跟著阿爾法.湯沿著排污隧道邊,往前,再往右,再轉左,大約走了4、5百米的距離,阿爾法.湯走到一處樓梯,然後往上爬,施傑也迅速跟上,本來在走的過程中施傑想聊點什麼或者確切的說想問點什麼,但是這隧道內的味道讓施傑張不開口,全程都在時而憋住呼吸,時而實在憋不住呼吸一口,這隧道內的味道簡直能把人送走,看著阿爾法.湯爬上樓梯,此時施傑終於鬆了口氣,也快步的爬上樓梯。

  在即將爬完樓梯倒數第三格,阿爾法.湯快速的翻到樓梯後,又一個隧道出現在眼前,施傑看著這個小洞,腦袋一漲,腿也開始應激反應,出現酸痛感覺,沒辦法,已經來都來了,只有硬著頭皮跟上,不過這次秘密隧道比較短,蹲行一分鐘就到了出口,出口的右側有一扇鐵門,阿爾法.湯輕輕的敲了幾下,很規律的幾下敲完,門開了一條縫,「進來吧」阿爾法.湯對施傑說道,跟著阿爾法.湯進門之後,門自動關上了。

  阿爾法.湯自己就找了個地方躺下,「自己找地方休息吧!」他對施傑說道。

  「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安全的地方!」一個成熟且蒼老的聲音從另一個房間傳來,藉助內屋微弱的燈光,施傑看到一個滿頭花白披肩頭髮的人,正帶著眼鏡,拿著不知道什麼設備在研究,因為太遠加上燈光較暗,看不清。

  內屋的人放下手上的設備,走了出來,他打開施傑所在屋的燈光,在暗處呆的時間太長了,這一刺激,施傑瞬間覺得眼睛不能適應,眼睛經過短暫的適應之後,施傑這才看清了屋內的擺設,到處都是電子設備,有像腦電監測的設備,還以一大堆亂七八糟的電線,一屋子都亂糟糟的,這時施傑才看清楚自己站在屋的中間,而阿爾法.湯則躺在一個沙發上,藉助燈光他也才看清阿爾法.湯的樣子,頭髮是亂糟糟的,估計很長時間沒有洗頭了,不過還是能看出那稚嫩的臉,此刻阿爾法.湯正閉著眼。

  「給我帶吃的沒有?」內屋出來的人說道

  阿爾法.湯從懷裡拿出剛才在店裡拿的東西,眼也不睜的扔出來,內屋出來的人伸手接住,說了一句「又是這個」,接下之後打開包裝就開吃起來,正是阿爾法.湯在店裡吃的東西,「阿湯啊,你喜歡吃這個,我這個胃受不了,下次給我帶點其他的吧」,邊吃邊找了個地坐下,然後看著施傑說道「自己找地坐」「你是阿湯的朋友?」

  「不是」施傑正準備說,阿湯快速的說了一句。

  「我叫施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到這裡的」

  「施傑?兩個字的名字現在用的人很少了啊」

  「不少啊,我們那裡的人都是兩個字、三個字的名字,也有很少一部分四個字的」施傑說道,「我該怎麼稱呼你」

  「你叫我李博士」

  「李博士,我想問一下這裡是哪裡?」

  「我的家,也是我的研究室,現在亂了點」

  「我有個請求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想你能不能幫我找一下回家的路,我不知道我怎麼才能回家?我發現這裡的環境有點像我家,又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而且我發現這裡吃的喝的都和我們那裡不一樣,而且最主要的是,我發現『人』也就是巡邏警在天上飛」

  「可以飛不是正常的麼,我們都能飛,就是飛不了多高。」

  「都可以飛?」施傑更加疑惑了。

  「那是肯定的,不過我不建議你飛,有危險」

  「什麼危險?」

  「你看看你腳踝處」

  這時,施傑才拉起自己的褲腿,在腳踝處有一個晶片一樣的裝置,好像嵌入在皮膚里,但是又可以看到它的存在。

  「我怎麼會有這個?」施傑自言自語的說道。

  「怎麼會沒有?每個人一出生就會植入這個」李博士邊吃邊說。

  「這是幹什麼用的?」施傑問到,

  「識別身份,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就是限制飛行。」

  雖然聽到限制飛行,讓施傑有比較大的疑惑,但是聽到識別身份,讓他眼前一亮,「哪裡可以找到設備來識別身份」

  「巡邏警」阿湯沒有睡著,躺在沙發上說了一句。

  「那我去找巡邏警幫忙」施傑說道,

  「沒用的」李博士說道「這一片的巡邏警只會抓人,不會幫人。」

  「哪裡可以再找到識別身份的裝置?」

  「我這裡就有」李博士漫不經心的說道,

  「可以幫我一下麼?」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我這個已經很久沒用了,之前阿湯用過一次,也是第一次碰到我,纏著讓我給他識別身份,他想知道他到底是誰?家在哪裡?父母在哪裡?為什么爸媽不要他了?」李博士說完,阿湯明顯的更加縮了縮自己的身體,想讓自己的身體完全的融入沙發之中。

  「那識別出來沒有呢?」

  「識別出來了,他從小父母給他取名阿爾法.湯,在2歲多的時候和爸媽走丟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爸媽沒來找他,他就到處流浪了。阿湯應該根據識別出來的地址回去找過自己的爸媽,但是也都沒有了消息」李博士說完,施傑看向阿爾法.湯,施傑聽完這些開始同情他的遭遇了。

  「那設備還在嗎?可以幫我一下」

  「我找找」李博士邊說邊走向內屋。

  過了一會,李博士從屋裡抱出來一個灰色的盒子,上邊布滿了灰,李博士一邊走一邊吹了吹盒子上的灰,還一邊說道「這個好久沒用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用呢!」

  打開盒子蓋,裡邊出現了一個類似微波爐但小一半的設備,設備周圍都是線,設備前面有一個小小的屏幕,應該是顯示信息的。

  李博士將設備拿出來,找了一個地方插上電源,「嘿,亮了」李博士高興的說道。

  「你過來坐下」李博士對施傑說道。

  李博士在施傑的腿上貼上幾根連著線的裝置,然後再到設備上進行了調試,「準備開始了」李博士說著打開了開關。

  看著設備屏幕上數字和字母的快速閃爍,滴的一聲,屏幕上出現一行字「阿爾法.湯」。

  李博士一邊說「還是有問題」一邊拍了一下設備,設備屏幕又重新開始轉動起來。

  「之前就阿湯用過,有點問題有點問題」

  再次設備啟動之後,經過大概半分鐘,屏幕上顯示的字母和數字逐漸停下來。

  『林府之二子~~~~~~』

  「這是怎麼回事」施傑疑惑的問道。

  「這個設備也是好久沒用了,應該出了些問題,我再想辦法看看」李博士說到。

  「那我應該姓林麼?」

  「看樣子應該是的」李博士肯定的說到

  「那後邊這個是什麼意思呢?」施傑指著屏幕上顯示的一串符號「~~~」。

  李博士推了推眼鏡看了看「應該是屏幕壞了,我看能不能修一下」

  李博士抱著設備正往內屋走去,邊走邊自言自語。

  「那李博士,你可以給我說說這裡到底是哪裡麼?我聽阿湯說這座城市叫特里特」

  「你真不是這裡的人?」李博士一邊修理設備一邊說完眯著眼打量了一下施傑。

  「是這樣的,我來這裡之前,我記得我和朋友聚會,然後喝酒到晚上大概11點,因為第二天還要上班,所以喝完酒我們就各自回家了,醒來我就在這裡了」

  「喝酒、11點還在街上,我記憶中已經好久沒有在外邊呆這麼晚了,我們這裡一到8點,宵禁啟動,除開巡邏警,誰都不能出去」李博士若有所思的說到「是不是你睡覺的時候做了夢,還把夢當成現實了?」「酒是什麼味道都已經忘記了」李博士自言自語道。

  「絕對不是做夢,我清楚的記得我的城市,我的朋友,我所住的地方,我的名字就是叫施傑」,「而且我對這裡一點都不熟悉,現在就連名字都不知道了」施傑懊惱的說道。

  「你確定不是夢?」

  「絕對不是!」

  「那你也休息一下,我先檢查檢查一下這個設備,看看能不能修理好」說完,李博士又開始了設備的檢查修理。

  在經歷了前一段的折騰之後,施傑也有點累,加上自己的身份還未確定,心裡更是疑惑重重,一種焦慮的心累。他也順勢找了一個沙發的位置,蜷縮著身子,想著剛才所經歷的事情,再想到自己來這裡之前所記得的前一晚的事情,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他夢到了他的老家,那還是他小時候,小時候和爺爺奶奶一起住在農村,到了夏天會去池塘游泳,回去摘蓮蓬,吃了晚飯和爺爺一起在屋外乘涼,看著天上的星星,數著天上的星星,聽著青蛙的叫聲此起彼伏。』

  『他又夢到在他畢業之後和朋友一起去一個古鎮遊玩,走著走著,本來大家歡聲笑語的,突然朋友不見了,只有他一個人,他大聲喊道「小軍」「麗麗」「小波」,但是沒有回答,突然一隻手拍在他肩膀上。』